第74章 宋父喜获麟儿
宋父来到茶台前坐下来,端起其中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丝毫没有把刚才进门时自己抛出的问题当作一回事。
“爸~林总说想给您养老,你要是没意见,就让他把户口迁过来怎么样?这个小院儿以后就归林总了,他要跟我置换他在上海的别墅。爸,您可要给给力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赶紧收下这个亲儿子~”
宋鳞比一边给父亲添茶,一边对林邑来挤眉弄眼颇有一番玩味儿。作出这一番看似真心实质假意的托词之后,还不忘加上对他一顿揶揄。
宋鳞比她老父亲又能怎样呢,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端起茶杯又慢悠悠地喝上一口,这才不紧不慢地给出点反应道,
“林总想过来小镇休息,随时欢迎,下次可别带这么多贵重礼物就好了,小院儿太小都快装不下了。”
“好的,伯父!邑来一定多抽时间过来探望您二老,争取一家三口时常回来。”
林邑来将身子从沙发上立了起来,坐得笔直,一字一句认真地跟宋父回话,还不忘反过来将了宋鳞比一军。
谁跟他是一家三口,他一个只跟前妻签了离婚协议还没拿离婚证的人,是不是有点恬不知耻了,宋鳞比一边喝茶一边暗自腹诽。
“好啊,随时都可以回来,听说你们已经内定了苍南古镇的开发项目,估计过来走动的机会就会更多了。”
“爸爸,您消息怎么那么灵通哟~”
“嘿嘿,这点小事儿还难不倒你老爸我。隔壁李叔叔是镇开发办的主任,昨儿还来家里喝酒了,正好聊起这个事儿。”
听完话,宋鳞比和林邑来相互对视了一眼。
“伯父,正好我也有些关于古镇的事情需要请教。”
“您请说~”
“我们除了做古镇的翻新项目之外,镇政府还准备给我们批块100亩的空地,这块地据说以前是村里的,咱们这似乎没什么耕地对吗?”
“我们这世代都是制瓷为生,耕地十分稀少,少有开垦的荒地,要说这100亩空地,会不会是后山的空地?”
“那里以前是做什么的?”
“那之前是林地,这边山地居多耕地稀缺。之前针对当地推出的退林还耕政策,我们政府也开垦出将近100亩的耕地。可惜土壤问题导致产量极低,完全不适合做耕地。后来就此作罢,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政府没少为这事头疼。”
“原来如此,如此一来,这块地还算可用,幸好幸好。”
林邑来定时在为这个项目烦恼,古镇翻新项目就是一个赔本买卖。最理想的状态也许就是能拿少部分的翻新补贴,但是还得自己投入大量资金,且周期性极长。
因此当地部门又协同商量了另一个附赠项目,就是这100多亩的闲置地变更为商业用地开发属性,作为连带开发项目。
林邑来已经有初步计划,打算引进一个国际会议中心,在这片区域落一个永久会址。
这里环境优美,山明水秀,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瓷都,拥有无可比拟的文化遗产。
也可引进一个文化类或者经济类的会议中心,效仿大连的国际会议中心-达沃斯论坛,以及海南的博鳌亚洲论坛国际会议中心,或者‘一带一路’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苍南除了是瓷都,还是产茶重地。
“邑来,我们出去逛逛吧?”
宋鳞比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他,希望带他出去走走。听他一席话,还是觉得应该让他对古镇有个大概的了解。
“好吧,那我们出去走走。”
说罢他也站了起来,向宋父宋母告别之后,二人带上宋屿森就出门了。
院子外的每一个青石板似乎都是有年龄的,而且都是同样的历史悠久,都在诉说着一样的历史故事。
出了院子门往左走,大概2分钟就能走到那条经常被提及的古镇小巷子,也就是古镇的主道。
由于多年失修,巷子的另一边有几户人家的房子院墙已经开始坍塌,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站在巷子的中间,宋鳞比指着小巷的一个墙根对宋屿森说道,“屿森,你看那里就是妈妈经常跟你说的那个秘密基地。”
“哦,妈妈就是在那里发现了很多宝贝吗?”
“是的,那里的路边都是小瓷器碎片,那个位置曾经是个碎瓷坑,后来才沿着这条主道在路两边修建的房子。”
林邑来听完也颇有趣味地看向那个地方,仿佛能看见那个年幼时常常蹲在地上拾宝的小女孩。
宋屿森这个时候早已跑了过去,在路边翻腾着,希望也能像妈妈小时候一样找到一些好玩的东西。
正午的阳光此时从头顶穿过云层,正热烈的撒向大地,巷子两边的院墙斑驳陆离,在阳光的照射下,青石板也显得格外光滑透亮。
宋鳞比看向林邑来,试图捕捉到些许他是如何看待自己童年稚气的微表情。
“你小时候都玩些什么?”她笑嘻嘻地问道。
“我?我小时候特别喜欢整理草地,那时候每周末都呆在房东的花园里,替他整理杂草修葺花园,一个下午他能付我1美元。”
“哦~你可真能干,我在捡石头的时候,你已经开始赚零花钱了,我们的人生起点就是这么拉开了序幕。”
宋鳞比看着他有些心疼,但是又不能流露出来这种不合时宜的情感,只好故作嫉妒地开玩笑。
“我的房东人非常好,那时候我和妈刚到美国,最后身无分文相当于借宿在他家,全凭妈一点一点的零工收入支撑下来。”
“嗯,不管在哪里都得靠自己双手过活。”
她认真的态度让林邑来少了些许伤感,突然觉得自己的过去似乎也没有那么悲惨。
苍南是个比较奇怪的地方,尽管烈日当空,还是会有阵阵山涧徐风吹过,许是远处的山林内储藏了太多能量,时不时释放些许凉意以慰藉这附近的大山子民。
大风刮过,那些调皮的花草都兴奋地跳起舞来,吹过脸旁的时候,感觉阳光裹着风也调皮地从脸上划过,一股凉飕飕的暖意。
宋鳞比头上挽着的头发此时也不甘寂寞,纷纷从发卡里,耳廓后,额间,眉宇间来回乱窜。
她在阳光下低着头抚着头发的样子,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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