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彻底被策反
天上的月亮就像个大圆玉盘一样,如果月亮是个瓷玉盘,那也应该是德化瓷的白玉。
在院子里听不见屋里的音乐声和喧嚣,宋鳞比干脆打开了自己的手机音乐。一遍遍地听着,越听越醉人。
“偏偏秉烛夜游,午夜星辰似奔走之友,爱你每个前行伤口,酿成的陈年烈酒,入喉尚算可口
……
此时已莺飞草长,爱的人正在路上,我知他风雨兼程,途经日暮不赏,穿越人海,只为与你相拥,此刻已皓月当空,爱的人手捧星光,我知他乘风破浪,去了风雨一趟,感同身受,为你照亮远方,能与你相逢,也与你感动……”
(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柏松)
虽然环境嘈杂,但此刻她却与自己独处一室。
好久没给自己放假了,不禁感慨万千。怀念赛里木湖的星空,桂林的漓江烟雨,和独库公路的春夏秋冬。想开车奔腾在祖国的大好河山里,想坐游轮沉浸在大海的浩翰怀抱中。
虽然不能真的放情山川河流,能有这么轻松惬意的想入非非的一刻,也是令她倍感知足了。
闲暇时能抬头看一看月亮,也能让人感到满足。
月儿美,酒也美。月儿醉,人也醉。
不记得一个人待了多久,宋屿森跑过来喊道,“妈咪,我已经洗完澡了,爸爸给我准备了好多新衣服,你看~”
真有你的,林邑来。
绝世好爸爸,宋鳞比都差点动心,要把儿子送给他了。
“屿森喜欢就好,快去睡觉吧,妈咪再坐一会儿。”
她不忍放弃这段独处的美好时光。
过了好久,全世界彻底都陷入了安静中,林邑来过来加入其中,
“这个点儿的虫叫声是最好听的,像交响曲一样。”
说完把她的音乐给关掉了,果然,草地里处处闻啼虫,四面八方的叫声重叠在一起,就像音乐般美妙。
“真好听~”
林邑来没有接话,一脸痴恋地看着面前这个喝了酒,眼神迷离的女人。
二人又安静地待了很久,听着草地里的啾啾声,说不上很惬意,也有一种害怕被打破的平静感。江湖近一种,禽虫鸣啁啾,二人就如同两个耄耋老人一样,提前描绘出一幅释义了无言就是最好的陪伴的画卷。
许久的静谧之后,宋鳞比看向眼前的男人,感觉他身上似乎披着一层淡淡的月色,银光闪闪,月光融融。他似乎在披星戴月地陪自己坐在这里听虫鸣草动,他像不像自尊宝踩着七彩祥云的模样?
被酒精劫持的宋鳞比的理智已经完全涣散,满脑子都是朦胧的月色和这个男人。
“宋屿森是你的儿子。”
林邑来连忙看向说话的她,不知是不是喝醉酒才能得坦言如此,又或者是一个人憋的太辛苦?
“我知道。”
宋鳞比听完低下了头,轻声笑道,“是吗。”
她没有去深究他为什么已经知道,他也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会知道。
就像两个互相保守秘密的人,相互理解和相互维护。
“我不希望他像我一样从小没有父亲。”
哦是啊,时间太久远了,宋鳞比几乎都忘了他这块陈年旧疤。
“我承认我有时会过于偏执。”
“你比任何人都要优秀许多。”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两个人互相宽慰。不知是酒劲儿上了头,还是夜已深,宋鳞比只觉得眼皮厚重,快要睁不开眼了,话也搭不上腔了。
但今晚的收获颇丰,能有机会如此买醉一次,实属人生幸事。
朦胧中,她还听见自己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要跟自己较劲儿。
不论如何,先睡一觉,睡醒再议。
林邑来将她抱回了房间,怀里像猫儿一样缱绻的人感觉轻飘飘的。
将她放到房间后,他又回到书房工作了大半宿。一如往常的努力,半夜还要跟美国团队开会。果然没有轻轻松松的成功,只有不为人知的努力。
待他重新回到房间内,天都快亮了。
宋鳞比被儿子的翻身和拥抱给挤醒了,她下意识的伸出胳膊搂着儿子,并拍拍他的小屁股试图把他再次哄睡着。无奈小孩儿的精力旺盛,他翻了几个身之后就咕噜咕噜地爬下床走了。
她只好睁开了双眼,看向这四周,只见这原本装修考究的设计,额外多添置了许多儿童色调。大大的床上是好多小恐龙的床品,床位处也放置了一张可爱的半圆恐龙地毯。旁边还有一个一米多高的小火车轨道,小小的桌子像乐高一样,底下是几个大大的箱子,里面满满的乐高颗粒。房间的色彩搭配十分饱满,充满了活力。
小屁孩咕噜咕噜地跑掉之后,她也无心继续睡眠了。
到洗手间洗漱完毕之后,才出去找这个小家伙。走到隔壁门口听到儿子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在这。
只见他正开心地躺在林邑来的大床上,嘴里兴奋地不停地跟林邑来说着什么,被吵醒的男人一边‘嗯嗯’地回答他,一边不停地尝试伸出胳膊想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
看到这一幕,宋鳞比觉得既好笑又无奈。
“屿森,爸爸还在休息。”
看到妈妈的到来,宋屿森兴奋地大喊了一声,“妈咪~”
听到女人的声音,林邑来也悠悠地睁开沉重的双眼,露出微笑,说道:“没关系,我们在探讨比睡觉还重要的问题。”
“是什么呀~”
“妈咪,我和爸爸在讨论早餐吃什么。”
“儿子,过来,爸爸还要点餐~”
“好的爸爸~我还想吃芝士蛋糕,还有披萨,还有巧克力奶,爸爸你还想吃什么?”
“我想吃云吞面,皮蛋瘦肉粥,西葫芦蛋饺,酥油饼~”
实在是受不了这爷俩儿了,宋鳞比走进去把儿子拎起来,“该去洗漱了,宋屿森。”
“爸爸,我先去刷牙洗脸了~”
“鳞比,一会儿我们去稻香喝早茶吧。”
“就在家里吃吧,我一会儿还要赶去公司开会。”
说完就向外走去,身后的林邑来也悠悠起来,进了洗手间。待他穿戴整齐从楼上下来时,那两个人已经在餐厅开始吃早餐了。
“儿子,你一会儿想跟妈咪走,还是想跟爸爸在一起?”
宋鳞比一边剥着水煮蛋,一边问宋屿森。说完她又看向林邑来,“你今天不忙的话,要不要带上他?”
林邑来放下手中的咖啡,异常认真地回答道,“我完全没问题,Eason你想不想去爸爸公司,陪爸爸一起工作?”
宋屿森兴奋地看着这两个人,两眼放光,开心地点点头。
此时的三人都各怀心思,林邑来琢磨宋鳞比今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宋屿森兴奋地想着爸爸那里好不好玩,宋鳞比则为自己终于踏出这历史性的一步鼓掌呐喊。
事情已经摊牌至此,她也乐得清闲。
剥完鸡蛋,她温柔地在儿子耳边说,“屿森你慢点吃,妈咪去楼上拿点东西。”转身就向楼上走去。
林邑来端着咖啡,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背影,然后也对宋屿森说了句慢点吃,放下杯子也上了楼。
宋屿森看向离开的俩人,心无波澜仍旧默默地吃着早餐,一旁的林妈上前走近试图给他提供些必要的帮助。
林妈倒像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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