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红尘意外露妖身
红尘的法器练得还不够娴熟,适才那人一下子抵挡住,可见力度不够。此刻的潇曲连觉得被易年少骗了,势要从红尘身上讨回,以至于忽略了那两对兄妹。
百里岚趁机操控抓妖炉,唯有这样,才能抓住这只妖。
二人头上忽然冒出一个抓妖炉,潇曲连与红尘交手时,感觉身体突然起了巨大涟漪,停滞不前。
“红尘,快出来!”百里岚喝道。
那人恍然昂首,竟是抓妖炉。
他死死牵制红尘。
抓妖炉下,阵法散出耀眼的光华将两人笼罩。只待原形一出,触动阵法,命丧于此。
他逐渐没了力气牵制红尘,剑都握不稳,跪倒在地。
红尘双目微闭,身体微颤,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枷锁,逃离自己身体。
“为何红尘,逃不出抓妖炉!”
二人产生一个可怕的想法。
解释得通的,唯有红尘是妖。
二人惊悚时,蒙面男子腾空一跃,射出飞镖,二人持剑抵挡。可是因此,抓妖炉法力削弱,潇曲连被蒙面男子救走。
红尘感觉骨子透着灼热的气息,灼气弥漫整个抓妖炉。
红尘不受控猛地撑开手,顷刻,身体爆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一挽火流,将抓妖炉焚烧殆尽。犹如压抑已久,带着一股恢宏、浩大的力量朝着兄妹二人砸下来,他们倒地而去,吐出几沫鲜血。
红尘的身体瞬间腾空而起,发生了变化,化作一只翱翔的鸟。忽地发出一阵狞厉的怪吼。
“锵锵——”
那只鸟在挣扎什么,周遭气场一股灼风盛气凌人。
她的力量很怪异,远超常妖,兄妹二人不敢轻举妄动。
待她力量消散,蜕去原形,现出人身。她面色如雪,弱弱阖上眼眸,耗尽内力般的她平落而去。浓黑的秀发随风而动,如折翼堕落的仙使,摄人心魂。
红尘虽是妖,但还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她摔死。百里岚看准时机,救下红尘。
丞相府。
闺房中,一阵急促地步伐声响彻,但见唐希心事重重地来回踱着方步,手指紧扣得死死的。
“小姐!”一个声音仓促喝道。
丹月急匆匆从门外跑来。
辩得声音,她迫不及待上去,焦急问:“如何?”
“小姐,老爷受了伤,被潇公子带回来了。”
丹月是唐希除了潇裘以外最亲的人,她将事情都告诉了她。
唐希只觉瞬息千斤重石砸下,眉头微蹙,少女的面庞失了色般,倒退几步,身子摇摇晃晃,手支撑着桌面,手指不甘蜷缩,愣在原地。
那双凝聚希望的眼睛,终究破碎…
她感到费解,为何两名仙门弟子加上红尘,竟没有杀了那个人。
她万念俱灰,拧眉道:“丹月,按照先前计划的去准备。”
“是。”丹月自知小姐心情,焦急下去准备。
潇裘便是刚刚救下潇曲连的蒙面男子。
他搀扶着潇曲连在大厅落座。所幸,没有在抓妖炉待很久,不至于伤很重。
潇裘倒碗水让潇曲连饮下,潇曲连抿了几口,便注意到有个修长的影子朝他们靠近,是唐希。刚刚那幕,唐希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如今还活得好好的,有他的徒弟照顾左右,而自己…
她端莲子羹的手微微颤抖,愣在原地。
潇裘顺着潇曲连目光投向门口,“小希 !”他跨步上前接过唐希手中之物。
唐希平复心情,赔笑道:“这是我吩咐膳房师傅做的莲子羹,刚出炉的,父亲尝尝吧。”
潇曲连拿起莲子羹,嗅了嗅它的味道,想起了什么,又将它放下。
“小希,适才想起,你刚大病初愈,还没请过大夫复查。爹尚懂一些脉象之事。来,爹,看看!”
唐希不知这是何意,只能听他的缓缓伸出手,撩开袖子。
“师父,小希已经恢复了,不需再把脉了吧。”不想,潇裘护住小希的手。
潇曲连:“小希的身体不容半点马虎,何况我是她父亲,就更得谨慎了。”
“那不如,找大夫来吧!大夫更有把握点。”
潇曲连察觉不对,目光淡淡掠过小希的脸庞,又投向潇裘,他的神情是那么的平静,像是在审二人。
他徐徐起身。
“徒儿,你一向最关心小希。可你今日多次劝阻我为小希把脉,这是为何?”潇曲连淡淡一句,但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将人拿捏的气息。
潇裘没有反驳。
“徒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教导你的,都忘了吗?”
“师父教导的,徒儿不敢忘记。”
“很好!”有了他的话,潇曲连转头又欲探小希脉搏。
潇裘就这样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动作,忐忑不已,但又不能做什么。
潇曲连把完脉后,便让唐希先下去。
屋里只剩他二人。
潇裘百口莫辩,先行下跪认错。
潇曲连隐忍着怒气,怅然道:“我万万没想到,我最亲之人,竟然会背叛我,甚至背叛整个妖族!”最后一段,他怒气冲冲竖起手指,指着天。
他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背叛妖族。”
潇曲连不想再听他辩解,阖上眼,倒抽了一口冷气,吐出凌厉的话:“你只要把劫昆匙如今的位置说出,就可将功抵过,既往不咎。”
潇裘抽回视线,眼中闪过一抹易察觉的犹豫。
重整妖族对他来说竟这么不重要!
他怒道:“潇裘,”他指着外边,“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族人?你要眼睁睁看着族人受尽折磨,一个个离去吗?”
唐希见他们神色不对,躲在门外旁听。当她听到“妖族”那刻,喉间一时间堵咽,她拼命用手捂住嘴巴,眼泪随即夺眶而出,濡湿了双手。
他们…他们是什么关系?那个人是妖,潇哥哥…该不会…不会的。抱着一丝希望,她要听完。
潇曲连又恨又气,瞪大眼睛,瞥一眼跪地的潇裘:“我当初就不该纵容你,让你和唐希继续发展下去。如今看来,她不该活了。”
“不…父亲,你不要伤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他急了,他自知被潇曲连拿捏得死死的,此刻的少郎身姿不比往日的挺拔而是软弱地跪在地上,祈求摇晃潇曲连的手。
父亲…父亲,这个词多么抢耳。
她崩溃蹲下,听到了不该听的。
他们…他们是…父子,潇哥哥…潇哥哥…满腔热情,托付真心,到头来如换来的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为什么?
她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倒是要去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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