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补偿


连名带姓的称呼,谢煊长这么大头一回听。

  他的眼底裹挟着强势,目光极具侵略意味,垂眸凝着勾缠在他腰间的足尖,顺着足背寸寸往上游移,掠过丰腴有致的娇躯,最终视线定在她轻颤的长睫处。

  此番娇媚惑人的场景,从她口中唤出来这个名字,有种别样的引诱力。

  从哪学来的手段?

  确实长大了,已经和别的男人痴缠缱绻过,媚骨之姿初显,活色生香的画面,任哪个男人瞧了恐怕都是锥心蚀骨,恨不得将人压在榻上....

  实在是勾人的紧,他如何能扛得住?

  他徐徐摩挲着她纤细的足踝,眉宇间尽是不加掩饰的沉欲,似笑非笑地问:“阿妧,那你呢?你瞧瞧自己的模样。”

  “你想不想要?”

  宋妧被他狎昵的口吻和举动钳制住,脸不禁微微热了起来,后腰泛起一阵酥软,她心跳不受控制,有些慌乱。

  他的神色太过直白肆意,无形的压迫感萦绕着她,四两拨千斤,轻而易举的反问着她。

  如此强势,对于接下来的事,她到底是有些怕的。

  “我....”她羞得难以启齿。

  谢煊笑得温柔极了,耐心的追问不休:“为何不说话?究竟想不想?”一边审问一边解着腰带上的玉扣,话音一落,腰带就被扔到地上。

  他脱下外袍,随手一掷,修长的手指扯开里衣里裤的系带,一连串的行为,做的行云流水,这期间,那道专注的视线一直盯着她不放。

  “说话。”

  宋妧被他的眼神吓得心惊胆战,如此咄咄逼人,她不禁往后躲。

  谢煊抬手,轻而易举的攫住她的手腕,扣住她的腰肢。

  被如此禁锢住,宋妧第一次对他产生恼怒的情绪。

  她真的很在意今日,很在意和他圆房这件事,她口中的‘弥补’自然有别的深意。

  她是在乎他的,想让他高兴一些。

  方才她也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她说的都是情真意切的真心话,还不够吗?

  她觉得委屈难过,狠狠地推开他,闷声说:“你不想要那就算了,不相信我的话也没关系。”

  “你不必这样,太过分了。”宋妧说完,又在心里补充,简直是坏到骨子里了,恶劣的不像话。

  小姑娘再生气,声音也是绵软的,毫无杀伤力,撒娇似得,谢煊听得越发想欺负她。

  谁说他是好人了?

  沉静平和那是表象,骨子里的卑劣扎了根,无论如何伪装,本性是不会变的。

  想归想,见她害怕,他急忙放低姿态,柔声哄:“别生气,无论何时何事,千错万错都是哥哥的错。”

  “阿妧,你的话我都信,是我不好,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这才做出一些令你害怕的举动。”

  “乖,好姑娘,别生气,好不好?”

  “至于我想不想要,你好好看看我,仔细瞧瞧不就明白了。”

  谢煊托着她的腰臀往前一挪,让她愈发靠近自己,鼻息间尽是她的体香,甜淡怡人,令他上瘾。

  “如何?看到了没有?”

  一连串哄人的话,宋妧听进耳朵里,只觉得这些话说是漫不经心倒算不上,但绝对透着一股游刃有余却又很不正经的语气。

  此时这男人衣衫不整,她自然看到了.....

  “你!....”当温柔克制的君子变成霸道风流的浪子,她真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谢煊勾唇笑笑,低头贴近她泛着红晕的面颊,轻声开口:“阿妧别怕,哥哥只在床帏间这些事上做禽兽。”

  “除却这些时候,我保证,还变回以前那样,行吗?”

  “阿妧是我的心上人,我心悦之,你是我刻进骨血里的人,只怕永生永世都难以割舍。”

  “说下一世还太早,这一世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永远都不会。”

  宋妧的气上来一阵,去的也快,此时听到这些话,她难免感动,刚想开口回应,谁知正经了没两句,这男人又开始放浪:

  “既然不会分开,那接下来的这件事更是日日都要发生。”

  “既然发生了,那哥哥免不了要做禽兽,你说对吗?”

  谢煊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紧紧盯着她那张红润的樱唇,意有所指的诱哄:“阿妧,你的补偿呢?”

  “现在来补偿我。”

  这一次,宋妧就连耳尖都红透了。

  谢煊见她羞窘,就知道这小姑娘心里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把人抱起,往不远处的浴池走,薄唇贴上她的耳朵,清越的嗓音透出暗哑,似是已经压抑到了极致:

  “虽然你醒来之前我沐浴过了,但为了你,我愿意....”

  浴室的旖旎气息蔓延开来,小姑娘犹如暴风雨中的小绵羊....

  恍惚间,似有娇柔的声音传来:“阿煊哥哥,你会带我回宫的,对吗?我想....”

  话未说完,袅袅媚音响起,久久未停。

  “阿妧,乱说话是要吃苦头的。”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尽的柔意,却听得人心生惶惶。

  满室放纵,娇吟不停,小姑娘那句未尽之言再也没能说出来....

  ----

  翌日。

  谢行之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御书房的龙椅上。

  他低头扫了眼身上的衣着,感受着身体疲乏的反应,静默了许久,手掌渐渐开始发抖,心中压抑着戾气,浑身都弥漫着幽森寒意。

  他双眸乌沉沉泛着诡谲的波光,声音诡异般平静。

  「谢煊,你出来。」

  没有任何回应。

  谢行之没有过多纠缠,对于眼下这番境地,他前日晚上就有所猜测。

  他如果是个冲动没脑子的人,也打不下关外的十三城,更无法拿下北漠的军权。

  谢煊是个什么样的性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往日里骂那伪君子的所有话,没有一句是妄言。

  卑鄙无耻的小人,玩囚禁是吧。

  谢煊是聪明人,他也不蠢。

  他怎么可能被算计?怎么可能毫无准备?

  谢行之取下墙上悬挂的宝剑,走下御阶,踏出御书房便召了苍南,带着人就往后宫方向走。

  “宫里藏着的那个暗卫找到了吗?”

  苍字开头的暗卫是谢行之一手训出来的人,近几年陆陆续续被谢煊给揪了出来,自此成了两个人共用的手下。

  面对两个主子,因着是同一个躯体,苍南无论对哪个都是十分的忠心的。

  然而,如果非要让他选一个,他的心自然是偏向副主子,此时听到这句问话,他恭敬回禀:

  “回陛下,找到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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