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什么是真(23)
傅初霁胃疼的厉害,他没有去拿药,仿佛只有这种疼痛,才能让他将灭门之仇记在心中,而不被一些眼前的虚妄迷住了眼。
陆随心悠悠转醒,脖子后面并未感觉到胀痛。房间里已经没有人在了,只不过旁边的饭菜还是冒着热气的。
陆随心毫无胃口吃饭,直接下了床,打开门才发现这里是傅初霁住的东院。
陆随心直接去了傅初霁的卧房,见傅初霁坐在罗汉榻上,陆随心快步走了过去,“傅丞相能否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对陆家?”
傅初霁淡淡的看着陆随心,“为什么想知道?”
陆随心,“就算做鬼,起码也要知道自己为什么做鬼吧。”
傅初霁放下手中的书,“你的父亲和你兄长书信中有许多要帮四皇子密谋皇位之事。”
陆随心捏紧拳头,“我不信,父亲和兄长一心为国,无论谁做君王,他们都会为这个国家鞠躬尽瘁。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再细查下去?就这样污蔑一个忠臣,你心里难道不会不安吗?”
傅初霁:“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陆随心:“对,就是说这个!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傅初霁,“你身子还没有养好,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会放你离开。”
陆随心:“现如今陆原被你害死,我陆家也被你陷害入狱。你心里不知道又存着什么心思,你对我的好,我可不敢承受一点。”
傅初霁弯了弯手指,陆随心的那些话,如同针尖般扎在身上,泛着密密麻麻的疼,“你就不能好好对我说话吗?”
陆随心:“不能,以前是我傻,以后不会了。”
陆随心绕过傅初霁,这次傅初霁没有拦他。陆随心直接回了房间,他现在就算是一心想要救陆家,但也无能为力。
到底是哪里惹了傅初霁,让他这样对付陆家,陆随心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张玉锦和张玉书?那日游船,陆随心看得出来张玉书对傅初霁有意思,难不成因为当初他将张玉锦扔下了水,傅初霁为了张玉书,所以报复了陆家?
尽管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是不无道理。陆随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陆随心一晚上都没有出房门,但饭菜都是照常送,陆随心没胃口实在吃不下多少。
陆随心想要找傅初霁问个明白,急色匆匆的去找傅初霁,整个东院一片寂静,甚至连服侍的奴仆都不见了踪影。陆随心并未多想,走到了卧房,发现傅初霁并不在,便直接去了书房。
陆随心要证实自己的猜想,陆随心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隐约有人说话,敲门的手并未落下,陆随心靠近门口仔细听着。
张之桥:“大人为何迟迟不动手,现如今只需要再添一把火,就能让陆家再无希望。”
傅初霁坐在张之桥对面,听言说道:“太过心急并不好。”
张之桥不知道傅初霁现如今是怎么个打算,昨日牢房里面的人来传,傅初霁将陆随心接回了府上,并且将陆家一群人转移了地方关押,是自己在郊外的一座院子里面幽禁着,周围派人看守着,除非有傅初霁的口令,不然谁都进不去。
张之桥一时间琢磨不透傅初霁到底是什么意思,“张某也是怕夜长梦多啊。”张之桥解释道。
大门被打开,陆随心从外面冲了进来,“张大人为何怕夜长梦多,我陆家跟你无冤无仇,哪里需要你多费周折做这些布局。”
傅初霁制止道:“随心。”
陆随心怒瞪着傅初霁:“怎么?我不该说?你们狼狈为奸,害我陆家满门,我不能救父亲兄长,手刃了仇人也是好的。”
说着,陆随心从手里抽出匕首对着张之桥刺了过去,一切发生的太快,张之桥根本来不及躲藏。
傅初霁快速站到了张之桥身前,直接空手接白刃。手紧紧的握着匕首,血断了成线,不一会儿地上就聚集了一滩血渍。陆随心愣了一下,没想到傅初霁会这样做,“让开!”
傅初霁劝道:“随心,你知不知道刺杀朝廷命官是死罪。”
陆随心:“我不怕!”
张之桥躲在傅初霁身后,浑身都在抖着:“陆随心!我明日进宫禀告皇上,让皇上治你死罪!”
陆随心胸膛快速起伏着:“死罪就死罪,我先杀了你!”
陆随心对傅初霁呵斥道:“让开!”
傅初霁:“随心,不要做!”
陆随心气极了,冷笑了一声:“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也去死吧。”
“你真要我性命?”傅初霁怔了一下。
“对。”陆随心直接用劲,匕首划过傅初霁的手掌,直冲傅初霁的胸膛。
阿四在危急时刻赶来,手上的长剑将匕首挑落在地,一掌劈向陆随心。
“阿四!”傅初霁语气里带着威压,让阿四停止了动作。掌风将陆随心两边的鬓发吹起,手掌距离陆随心的面门还不足一指宽,陆随心并没有后退,他倒是没想到阿四的功力这么深厚。
阿四瞪了一眼陆随心,怒气冲冲的收了手,走到了傅初霁身边,询问道:“大人,我去叫大夫。”
“无碍。”刚刚的匕首只是刺破了些皮肉,并未深入过多,傅初霁不想去管伤口,相比之下,陆随心说的话做的事让他觉得比这匕首扎在身上都疼,“随心,不要做傻事。”
陆随心嗤笑道:“傅初霁,就算我今日没杀你,往后我依旧会找机会杀你,还有你,张之桥,我也会杀了你!”
“简直大胆!”张之桥见傅初霁的侍卫功力在陆随心之上,便肆无忌惮了起来,“岂容你一个有罪之身在丞相府撒野!”
陆随心怼道:“我倒是想走,可是丞相大人不放我走,我也是没办法。”
“你你你......”张纸桥气的满脸通红,“哼,你别得意的太早!”
“张大人,陆公子现如今是在我府上。”傅初霁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这是他的地盘,人也是他带来的,哪里轮得到外人插嘴。
张之桥找借口道:“那张某就先走了,丞相好生休养。”
见人走了,陆随心也不想多待,临走前看了一眼傅初霁受伤的手还有胸口处的血渍,直接离开了这里。他才不会对傅初霁存在一点内疚之心。
阿四看着陆随心的背影,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都是陆随心,才害的他们家丞相受伤,“我这就去叫大夫。”
“跪下。”傅初霁说。
阿四并没有预料到傅初霁的话:“什么?”
傅初霁冷漠的看着阿四,“我叫你看好随心,你跑哪里去了?”
阿四不满的撇过脸,说:“我就是不想看到他,他进府以来都没给过大人好脸色,就连大夫都说了,大人的胃病得仔细精养着,更是需要身心舒畅。”
傅初霁绷着脸:“我倒是没想到你还能做我的主了。”
阿四听了,赶紧跪倒在地上,低垂着头对傅初霁表忠心道:“我作为奴才,自是为主子着想。”
傅初霁看了一眼皮肉外翻的手掌,“记住,以后无论随心对我做什么,你都不可以对他动手。自己去地牢领五十骨鞭。”
阿四:“大人,在我领罚之前,容小的给你找大夫包扎一下伤口吧。”
“不用。”傅初霁看着血肉模糊的手,这是陆随心未曾给过的。他跟陆随心或许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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