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播种高手
李怀山将新换来的种子悉数播下，按照不同的种类划分地块，然后撒下种子，静待其生长发育。
【叮咚，恭喜获得种子经验值+1！】
【叮咚……】
系统连续发出提示音，标志着新的播种行动已经开始。
可能是因为他的种植方式略显随性，
在播下这些作物之后，经验值的增长并不显着。
然而李怀山对此毫不在意。
经验值的获取，
主要依赖于“收获”时的那一刻。
他看到土豆与红薯生机勃勃地生长着，深信即使疏于管理，它们也能茁壮成长。
黎明时分，
天空刚被晨曦微染，
李怀山已从床上起身，
这是他在前世养成的习惯，在穿越至此后仍未改变。
何况在这个世界中，夜晚没有手机和网络，
他自然遵循了“早睡早起”的健康规律。
起床后，李怀山揭开炉子底部的通风口，让空气流通唤醒炉膛内昏暗的火星，不久，炉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他将昨晚剩下的鸡汤置于炉上温热，
随后推门而出。
“呼！”
户外仍弥漫着寒意，
呼出的气息瞬间化为一团白雾。
李怀山活动了一下筋骨，跳跃了几下，继而轻快地小跑出庭院，沿着街道开始晨跑。
【叮咚，速度经验+1】
【叮咚，速度经验+1】
【叮咚……】
自从穿越以来，
并且拥有这样独特的系统，
李怀山决定要好好锻炼身体。
现在看来，效果十分明显，在跑步的过程中，每隔一会儿，速度经验值增加的通知就会响起。
这一路，
他竟然一口气跑到了前门大街，
从南锣鼓巷到此，至少需要半小时，路程估计超过四公里。
令李怀山颇感意外的是，
在街上，他瞥见了一家未曾预料到的店铺——前门小酒馆。
此时，
酒馆正门紧闭，
而在酒馆旁边的一扇门面却敞开着，上面赫然写着“便民食堂”。
“真是稀奇，这里还有点像那部《正阳门下小女人》的世界。”
李怀山心生好奇。
此刻尚早，
但这个食堂里已经有人在享用早餐。
前门大街作为一条繁华的商业街，来往商人络绎不绝，大部分店面尚未开门，路上行人还不多。
李怀山步入食堂，发现这里的早点种类丰富，既有馒头、油饼，也有炸得金黄的油条。
他加入排队买早点的人群，
很快轮到了自己。
“来两根油条！”
李怀山说罢，
对面一个年轻女子头也不抬地回应：
“油条八分一根，另加一两粮票，若无粮票则需一毛钱。”
李怀山暗自咋舌，
这价格确实翻倍了，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样的消费可真不便宜。
不过他倒也并不介意，
递过两毛钱，
“两根油条，没带粮票。”
女子抬头看了李怀山一眼，接过了钱，
然后从旁边的案板上拿起一张巴掌大的报纸片包好递给他。
“何玉梅？”
李怀山心中一动，
看来此处还真是融入了其他剧集的情节。
记忆中，他曾看过这部剧集，依稀记得这家小酒馆的老板娘名叫徐慧真，是个精明能干的女性角色。
按照时间线，现在这个店已被公私合营，
徐慧真仅是其中的私方经理，
店内员工有几人，
而这最年轻的女工就是何玉梅。
环顾四周，并未见到徐慧真本人，
李怀山并未多想，接过油条出了食堂，
继续沿原路向南锣鼓巷跑去。
当回到自家院子时，
天色已然大亮。
院门口已有邻居们陆陆续续起床，路过他家门口时，还不忘朝屋里张望一眼。
李怀山进屋一看，
炉子上的鸡汤已沸腾翻滚，
香气四溢，弥漫整个屋子。
尽管只是简单的汤品，
但在如今食物匮乏的年代，依然极具诱惑力。
李怀山微微摇头，
将油条放在桌上，
脱下外套，又返回了院子。
他的住处靠近院墙，
在自己房间与院墙相交的一角，
堆放着一些邻里们闲置的杂物。
李怀山从中找出一块缺损的面盆大小磨盘，
直接将其举起，
在房门口练习起了负重深蹲。
【叮咚，力量经验值+1】
【叮咚，力量……】
随着李怀山锻炼的进行，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这也是他追求的目标——通过锻炼提升经验值以强化身体。
先前体力属性点的增加，对身体素质带来的改善显而易见，
这让李怀山尝到了甜头，
自然不会放弃这种机会。
听着系统不断传来的声音，
李怀山内心颇为愉悦，
尽管目前的训练缺乏章法，
但他已在考虑，
是否要找个懂功夫的人学习一下。
既然现在自己拥有快速提升的外挂，
学什么都事半功倍，
如果不利用这个优势学习，岂不是浪费资源？
只是那样的高手恐怕不易寻觅，
等适应了当前的情况，
再慢慢打听便是。
正当李怀山思索之际，
“吱呀”一声，
对面的门开了，一道曼妙的身影从屋内走出。
看见在院子里挥汗如雨锻炼的李怀山，
她不禁愣住了片刻。
那个屋子属于闫家，
不同于主屋，是一间改造过的跨房，
虽与主屋相通，但内部之间的门已封闭，
而在面向院子的方向新开了一扇门，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只不过，
其面积比主屋要小些。
这是闫解成与新婚妻子于莉居住的地方，
然而这房子名义上并非闫解成所有，
闫埠贵的性格决定了他不可能轻易分配房屋给儿子。
闫解成结婚后，
父亲让他和于莉暂住在这里，
但需要支付房租。
无奈闫解成目前并无稳定工作，
连日常饮食都捉襟见肘，
房租只能先记账待日后偿还。
闫解成和于莉是去年年底才结的婚，
于莉作为新媳妇，
此时她刚刚出门，手中还端着一只夜壶。
看到身着短袖正在锻炼的李怀山，
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手中的物件让她本就羞涩不已，
更别提李怀山在寒冷天气中穿着单薄的短袖，
尽管已被汗水湿透，
展现出挺拔的身材和略带坏笑的脸庞，
这都让于莉心跳加速。
于莉不敢再多看李怀山一眼，
有些狼狈地离开了院子。
不多时，
她重新回来，
却又忍不住偷偷瞧了瞧李怀山，
察觉到李怀山虽然在专心锻炼，
却似乎也在留意着自己。
不知为何，
于莉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她急忙走进屋内。
李怀山觉得有趣，
心里暗忖道：
“这于莉还真是娇俏的小媳妇。”
尽管相较于风情万种的秦淮茹，
于莉在颜值和韵味上稍逊一筹，
但她毕竟是新婚燕尔，
青春活力犹在，
自有其独特魅力。
李怀山正品味着这份趣味，
闫家正屋的门开了，
闫埠贵走了出来。
准备伸个懒腰的他，看到李怀山这番打扮，不由得吓了一跳，
“怀山，你这是搞什么名堂？”
“大清早的穿这么少，就不怕受凉吗？你不是刚好风寒吗？怎么还举着个磨盘，这是在练大力士不成？”
李怀山笑着回应：
“没什么，就是在锻炼身体呢。”
“之前风寒让我意识到身体健康的重要性，所以赶紧加强锻炼，用磨盘锻炼力量。”
“等我练好了，身体肯定硬朗得很。”
听闻此言，闫埠贵瞪了李怀山一眼，
没好气地说道：
“拉倒吧你。”
“有这闲工夫在这瞎折腾，不知道浪费多少力气，真是不会过日子。”
“躺在床上不动，消耗少，吃少了也不会饿得太狠。”
“你看解放和解矿两个小子，我就让他们没事就在床上躺着。”
“在这儿纠结这些没用的，不如留点力气。”
“能省下一顿饭呢。”
“再说了。”
“现在要是怀上了，更添不少麻烦。”
“怀孕了需要加强营养，生下孩子又得多张嘴吃饭。”
“得了，您真是个精打细算的人，我不再多言了。”
“您忙吧。”
李怀山说完这话，转身步入屋内。
闫埠贵听闻李怀山这番言论，不由得一愣。
气呼呼地嘀咕：
“臭小子，竟然偷听我们讲话！”
“不过……那解成小哥，真的这么快就结束了？难道以后也像许大茂那样，连个娃都落不下？”
“可李怀山这小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生娃确实不划算……”
而另一边。
于莉悄然躲在门后，听着刚刚的话语，不禁啐了一口：
“呸，真不要脸。”
“可是，他真的晚上过来偷听了？”
脑海中浮现出那样的情景，
于莉脸颊泛起一阵红晕。
回到房中的李怀山，舀出一碗鸡汤，将已凉的油条浸在汤中慢慢享用，惬意无比。
餐毕收拾好碗筷，
随即步入系统空间之内。
此刻的空间景象与昨晚截然不同，
昨日还是一片荒芜之地，如今已被盎然绿意覆盖。
播下的种子们，
此时已然破土而出，并以惊人的速度茁壮成长。
短短一夜之间，
西红柿秧上挂满了青涩的小番茄，黄瓜也结出了果实，茄子亦是如此。
就连栽种的水稻和小麦，
也开始抽穗拔节，生长速度令人咋舌。
估摸着到了中午，
这些作物都能达到成熟的状态。
另一边，
先前播种的土豆和红薯已经完全成熟，藤蔓虽略显枯黄，
但尚未彻底蔫萎。
看这样子，
如果不及时采收，
这些作物似乎能一直维持在这个状态。
收获的过程也很简单，
无需亲手去挖，
只需一个念头，埋在土壤里的土豆和红薯就能瞬间出土，在系统空间里堆叠起来。
【叮咚，种植经验值+2】
【叮咚，种植经验值+1】
【叮咚，种植经验值+3】
【叮咚，恭喜宿主种植技能提升，种植等级：二级（2/100）】
【叮咚……】
在李怀山进行收获操作时，
种植经验如同潮水般在他的脑海中快速刷新。
一堆堆沉甸甸的土豆，
一筐筐丰满的红薯，
每堆都有数百斤重。
果然是高产作物，
在关键时刻能够救命，产量之高毋庸置疑。
而且从土壤中收获的土豆，
个头大小几乎一致，
形状规整如扁圆形；
红薯也是拳头般大小。
至此，
食物的问题再也不用担忧了。
退出空间后，李怀山查看了自己的属性面板。
宿主：李怀山
人物属性：
力量：11（76/100）
速度：13（11/100）
体力：12（21/100）
六识：12（78/100）
技能：
狩猎等级【二级，6/100】
编织技艺【一级，51/100】
烹饪技艺【二级，31/100】
种植技术【二级，12/100】
相较于昨日，
现在的各项属性均有显着提升。
早晨跑步时，他的速度属性便增长了一点，
李怀山明显感觉自己的奔跑速度加快，运动也更加轻松。
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效果。
早餐过后，
院子里的人纷纷出门上班去了。
李怀山自己无需上班，
看着家中凌乱不堪的环境，决定先动手整理一番。
真正开始打扫卫生时，
他才意识到，
前身的生活过得有多么粗糙。
屋内地面上铺满厚厚一层灰，墙壁也布满尘埃，屋顶有几片瓦更换过，却未曾修缮。
李怀山拿起扫帚簸箕开始清扫，
然而扫帚柄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居然是酸枣木制成的，
虽说在这个年代，这样的木材算不上什么稀罕物，
但用来做扫帚柄未免太过奢侈。
他放下扫帚，
抽出扫帚柄，
下面部分是用细竹枝扎成的，
随便找根木棍替换上去就可以继续使用。
将扫帚头扔在一旁，
李怀山坐在屋里凳子上，仔细端详手中的酸枣木棍。
棍子约莫大拇指粗细，
直挺且韧性良好，
不知历经多少岁月，手握之处竟呈现出包浆般的光泽。
这一发现让李怀山突发奇想，
取出昨晚换得的新剪刀，
将其当作柴刀来修理这根木棍。
一番打磨修整，
将木棍上的疙瘩削平，
并将一端逐渐削尖，
【叮咚，恭喜宿主自行领悟手工技艺。手工等级：一级（2/100）】
【叮咚，手工经验值+1！】
【叮咚……】
没想到这也算是一项技能？
李怀山感到有些意外。
看来，
能否领悟技能并不仅仅是动作本身，
更关乎自己做这件事的目的性。
并非任何动作都能被认定为技能的领悟，
而且要通过自己的行动和心态体现出来。
“日后找个矛头装在这前端，就能做成一把威力不俗的短矛。”
李怀山心中暗自盘算着。
此前，
狩猎技能升级之后，
他觉得自己已经有能力捕获体型较大的猎物了。
只是苦于没有趁手的武器，
大型猎物动静大，他也并不喜欢用qiang。
要想对付那些力大凶猛、一般陷阱难以困住的大型猎物，
前世李怀山看过不少国外猎人用弓箭或者投掷武器对付野猪、鹿群甚至是野牛的视频。
虽然也有不少人选择用迫击炮或是炸药等极端方式猎杀野猪，
但他对qiang并不感冒，
复合弓短时间内也无法找到，
于是，他首先想到了投掷类武器，
短矛便是其中一种理想的选择。
在四合院的围墙之中。
面对李怀山显而易见的转变，院落中的人们无法避免地在背后热议起来。
他们都知道，李怀山尚无固定职业，然而他屋内却时常飘散出肉香阵阵。
“这李怀山的钱财从何而来？”
“听说近几日……”
“他家里就没断过肉食！”
“对啊，看他现在这身板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足见其没少吃滋补佳肴。”
“可不是嘛，在大家饿肚子的时候，他倒能美酒佳肴不断。”
“毋庸置疑。”
“这些钱肯定来路不正。”
“这小子以前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怕是找到了什么门道了。”
“得留点神，说不定能发现些线索。”
院子里的人们揣测议论，李平安也心知肚明。
自六识增强后，李怀山的听觉视觉都有显着提升，很多细微之音、微末之景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那些人以为私下里嚼舌根无人知晓，殊不知李怀山全然听见。
然而由于此前与贾张氏和易忠海等人的正面冲突，尽管院里众人对他满腹好奇，却不敢直接向李怀山追问，只能暗地里窃窃私语。
当投掷技能升至三级时，李怀山决定再次深入山林。
技能虽有所提升，但越往后单一训练进展就越慢，突破更需契机。
譬如种植技能，李平安近日连续不断地播种收获，但在快要达到四级之时，技能等级几乎停滞不前。
李怀山心中清楚，要想再进一步，必须另辟蹊径。
拂晓未至，天色尚黑。
李怀山悄然走出院子，直奔西山而去。
今日，他打算再度进山探寻，期待能有新的斩获。
路上行人稀疏。
离开院落后，
李怀山疾步朝西郊方向奔去。
此刻，他的步伐更为轻盈矫健，以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疾跑，并能长时间保持高速。
抵达城门口时，
出城的人还真不少。
李怀山并未多留意他人，继续前行。
人群中，
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引起了李怀山的注意。
“怎么这个时候他会出城呢？”
这个人，
李怀山记忆犹新。
他是徐记铁匠铺掌柜的大儿子，名叫徐大牛。
李怀山之所以认出他，并非看清了他的面容，而是那熟悉的走路姿态——徐大牛脚部曾受过伤，半个脚掌缺失，行走正常时并无异样，可一旦走得快些，就会略显蹒跚。
虽然如此，
徐大牛的腿疾并不严重。
据说早年间受过伤，打铁营生并未受影响，尤其是他身为左撇子，左手比一般人要强壮许多。
凭借敏锐的六识，
李怀山轻易辨认出了徐大牛的独特特征，即便对方刻意穿着掩饰，小心翼翼地行走，以免被人察觉异常，仍被李怀山看穿。
出城之后，
徐大牛很快消失在黎明前的朦胧夜色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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