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种猪
他话音未落,磁腻的挑衅犹在耳畔,放纵的笑靥也近在咫尺,却忽然统统消失不见,白岚果只觉他的俊颜在一瞬间迅速贴近,接着大脑就陷入一片空白,只有哆嗦的双唇在他狂风骤雨般的亲吻下,感受温润的雨泽。
这人脑子有病!须臾后,待白岚果的意识渐渐清晰过来,冒出了大脑皮层神经连接经由思考后的第一个想法:如若清白,才该为了捍卫自己的继续清白而反抗他的侵犯!
于是一脚踹上他的小腿,他因为吃痛,动作明显一滞,白岚果紧接着又抬膝准备亮出自己的独门必杀技,本以为可以正中他的下怀,然濮阳越是经历过惨痛教训之人,考虑到自己的子子孙孙,不得不立马松口、放手、后退,一脸怒意地看着她。
白岚果抹了把小嘴,哼哼地冷笑:“有本事你别逃!”
这丫居然还敢反挑衅?
濮阳越觉得不给点颜色看看,她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遂再度逼近,将之狠狠按在门上,墨瞳熠熠、冷芒纵横:“你以为我真的钳制不了你吗?我看是有种的话,你别逃!”
重重咬下这个“你”字,“逃”字却送入了白岚果的口中。
白岚果这才感觉到这厮真要较真了,自己果真不是对手,膝盖被抵着,压根屈不起来,两只手腕被他一只手掌就游刃有余地扣住摁倒头顶,下颚又被他另一只手捏得紧紧,哪里还有挣扎的余地,更休提“逃”了。
于是真正意义上的初吻,还是个法式湿吻,就这样被轻易夺走了。
白岚果心中异常憋屈,苦着脸两泪汪汪,却愣是憋着不哭不闹,直到他侵占完毕放开了自己,才一边喘息一边挥起手臂,“啪”一声震天响,痛痛快快甩了一把巴掌过去。
疼得手心火辣辣,想必濮阳越的脸也舒坦不到哪里去,细皮嫩肉的,一下子就肿起一个红手印。
关键还是他的表情,震惊到不可置信,完全没想到被强吻后的白岚果居然想也不想就这么干脆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
“凭什么?”
“凭你乱亲!害我丢了清白嫁不出去!”
“你还有清白吗?”
“你妹才没有呢!”
“管我妹什么事?”
“草!”
“什么?”
……
濮阳越突然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她的思维,被亲傻了吗?为什么她说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自己愣是没听懂?
白岚果亲也亲了、打也打了,知道继续纠缠没好下场,准备返身出门,收拾东西滚蛋,离开太子府离开大卿,可他却揪着自己的手臂求知若渴地问道:“你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白岚果被他气得一抖一抖:“我什么意思?我靠,是我该问你什么意思才对吧?混蛋,春天都过去了,夏天也快过了,你现在发情逮着谁不爽就一个强吻,你以为你是谁啊?登徒浪子还是流氓太子啊?”
“我……”濮阳越没听懂这句话里某些个词汇,但,自己也觉得奇了怪了,平日里看谁不爽,要么直接打一顿要么直接不理人,今朝的确是抽风了居然对她用强,用亲吻来惩罚一个人,这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发生的呢?
爱上她了?!
不会吧?濮阳越使劲摇了摇头。
白岚果见他摇头,继续痛骂:“不是?不是登徒子不是流氓,那你就是**!种猪!”
“**”可以原谅,不管哪个女的被强吻了,骂人家**都在情理之中,但是“种猪”,未免也太难听了,濮阳越受不了,阴沉着脸,狠狠投来一道锋芒毕露的戾气,心里气得汹涌澎湃,回问的话却痞子气十足:“种猪的话,光亲亲你就满足了吗?嗯!”
一把将她拖起,往床的方向去。
吓得白岚果惨白了小脸,哇哇大叫,身子一软,趴在地上赖着不肯起:“你想干嘛……你想干嘛?——救命啊非礼啊!快来人呐——”
这一喊,门外起了骚动。
“太子?白岚果?你们在做什么?”赵玉儿的敲门声迫切而焦急万分,此前的动静,不过隔着区区一扇房门,站在廊道内的她和其他人等,都听在了耳朵里,却因着太子回来时杀人般的表情而不敢造次。
然而当白岚果开始求救,再也不敢眼睁睁看着事情愈演愈烈,被尊为“太子妃”的赵玉儿,第一个站出来首当其冲。
可惜站在风口浪尖的人,永远都是第一个被针对的,濮阳越低沉的怒喝从里头传出:“所有人等,包括太子妃,不准多管闲事,全部退到西阁之外,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胆敢走近,我绝不轻饶!”
众人一怔,鸦雀无声。
却随即听到房内“唰”地一声,接着是各种杯具、茶具、书架、花架跌落粉碎的声响,屋外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里头究竟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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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越的书房里,皆是些珍贵的古董和笔墨书卷,这会子因为白岚果那突如其来的一鞭子,原本的整齐毁灭殆尽,放眼望去一片狼籍的惨状。
白岚果手持花枝,怒意盎然:“师父教我们剑术,我技不如你,但师父却又单独教会了我们每人一样绝技,我是鞭子你是飞镖,有本事,你用飞镖射死我呀!”言毕又是一鞭子狠狠回来,濮阳越弯腰夺过,他身后的屏风一开为二。
刚才自己被他钳制,无法抽身拿鞭子,但趁着他应付门外那群人,原本趴在地上的白岚果立马一个激灵,翻身抽出鞭子,自先对着这屋子,就是一通狂飙。
本来自己是不想用同门的绝技来对付同门的师兄的,可惜濮阳越这厮忒嚣张忒过分,白岚果无法想象他接下来准备干嘛,遂只好先下手为强。
“你疯了吗?”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一架子古董粉身碎骨,濮阳越的心,揪疼揪疼的。
“是你疯了才对,你企图吃了我!”
“我哪有?我只不过亲了你!”
“你还好意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你还想干嘛?”
“罚你跪算盘。”
“跪算盘你把我往床上拖干嘛?”白岚果才不信他,怒不可遏,然而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居然看到他的床头柜上,真的安安静静躺着一只经纬分明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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