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谈心

　　因为那些都是有关于人心的东西，多了少了，变了还是没变，都有人在看。是不是所谓地分歧者，怕是看日常的变化就能够看出来。

有时候，这些关乎人心的东西，有了比没有要恐怖的多。凌鸢倒是希望，有点规条禁锢，也不希望有这样无形的枷锁，这是更加恐怖的事情。

“凌鸢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多嘴了，你们的事情，我原本就不应该管的。”

虽然雯雯什么都不说，凌鸢明显能够感觉的到，雯雯已经察觉到了那种思想的枷锁。也许需要明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凌鸢不想着他们到底能不能够觉醒，倒是有点为了雯雯的未来担忧。

毕竟剩下的都是自己的事情，凌鸢是不想要为了自己，把其他的人都牵扯进来。雯雯的问题，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为自己的朋友罗杰多想了一点，其实是没有错的。

但是在他们眼里，可能这就是成为了排斥蒋欣的原因，是他们不允许的。

现在想想，昨天看着这里载歌载舞的，凌鸢还是感觉，真的是一个好地方，每个人都这么热情，不想要想的事情可以不想，烦心的事情可以根本不必去理会，还有很多事情，都是跟自己一点都没有关系一样。

说实话，凌鸢那时候，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到，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了。但是现在呢，凌鸢当真是没有一点这样的感觉。这就是一个巨大地监狱，里面囚困着多少被这种共产思想控制的人。

最重要地是，他们的一辈子都搭进去了，还在每天载歌载舞，感谢那些所谓地统治者。

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一种幸福，一直到了他们知道什么之后，这种幸福就彻底的变质。幸福到不幸，往往就是一个很短的距离，能够改变很多事情，凌鸢当真以为，这种感觉，很是恐怖。

“不要多想了，罗杰会知道地，有些话事情都是为了他好的，不管怎么样，你们的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兴许是站在我的立场上面，不适合说你们什么，不过雯雯你没有错，不管怎么说都是没有。我们毕竟是外人，罗杰这么上心也是没用的。”

凌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怎么安慰雯雯，或许站在凌鸢的立场上面，她根本不懂得这些，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对于自己来说，还有点什么。凌鸢的心已经很累很累了。

“也是，也许是我想的实在是太多了，真的有点像你了，不如我们来跳舞吧，换一换我们地思维，这样岂不是更好。”

凌鸢点了点头，还是免不了心不在焉的，跟着雯雯的脚步，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因为凌鸢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还要怎笑才好，面对有些事情，自己是有点无聊地感觉。

但是相反的，雯雯却像是摆脱了思想包袱一样的，或许雯雯就是那种，一开始应该有所觉悟了，但是在现在，还是有点犹豫的。凌鸢还是不想要雯雯接受自己的思想，因为凌鸢一点都不自私，她知道，这个时候，雯雯接受了自己，就等于成为了分歧者，自己也许可以全身而退，但是自己回到了现实，雯雯是永远没有机会。

所以雯雯说了自己的想法，凌鸢才会感觉到有点心痛。这种感觉是真实存在的不管怎么说，雯雯帮助了自己这么多，雯雯很是乖巧，自己当然是希望，能够把雯雯带回去，带回到现实之中，哪怕是只有一天也是好的。但是凌鸢突然发现，这些事情，自己统统都做不到，她不是什么胆小鬼，但是面对游戏，也是那样的无能。

等到跳了舞，回去之后，凌鸢坐在雯雯的床上。

说实话，都是一样大小的房子，雯雯这屋子里面却是格外的干净清爽，很多小东西摆在那里，虽然是自己做的，但是看得出来，雯雯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

“凌鸢你不要看了，那些都是一些小玩意，是我从生活必须品里面剩下的做了这些放在这里，我会感觉很可爱。只是我却不敢，跟其他人把不要的东西也要一要，不然我觉得，会有更多。”

看到凌鸢把玩自己的小东西，一开始雯雯是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后来也是开心。因为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如此地亲近，是因为凌鸢是外面的人地原因吧。这里的人，表面上面关系很好，实际上，也都是按照自己的规矩做事儿，没有谁跟谁比较熟，除了小时候，天真无邪的时候，雯雯还真的没有让任何人进入她的房间。

“很漂亮，真的很漂亮，这些东西摆在这个地方，整个房间都比较新鲜了呢。”

“凌鸢，你们的地方，是不是有很多漂亮的东西，我心中一直都在想象，想象着这些东西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在心中形成了一幅画，很美很美，是那种为了这一切，让我想要奋斗的画。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本来，雯雯说的很是开心，就像是在跟自己的一个好朋友，讲述一个自己想要了多年的梦想，但是突然发现梦想始终是梦想，因为梦想和现实是有差距地，特别是自己的梦想，根本就不可能。

她连在公开场合说两句的勇气都没有，更不要说是其他的事情了。

不过凌鸢只是笑了笑而已，什么都没有说，就算是说了，或许凌鸢也是会感觉到那种不安的感觉再次升级了吧。也许凌鸢原本就不想要继续这种感觉，不过现在的凌鸢，倒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凌鸢，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胆小的人，其实我是很羡慕那些分歧者的，至少他们可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今天仅仅是发生了罗杰的事情，到现在，我还是会心有余悸的。”

这种日子，根本继续不了多久，凌鸢知道，思想的闸门一旦被开启了，所谓地分歧者，越来越多。就像是人清朝的时候，自行车刚刚进入了中国，这个东西节省力气，而且十分的方便，但是没有人懂得会去用这东西，总是感觉，这个东西有点不切实际，而且是怪物。

总是看着洋人在街上穿梭，但是是还坚持自己的想法。

有一天，有一个中国人尝试了自行车，知道了它的方便之后，其他人仍旧觉得怪力乱神。但是人的心始终都会改变，从拒绝到接受，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到了那个时间，当大家真的去接受这个东西了。

以前说它是怪力乱神的人，也开始去接受。

只要是正确地，有时候，接受知识时间的问题。就像是一种统治者的统治，就算是完全限制了思想，到了一定的时候，总是会有瓦解的时候，人地思想是回进步的，进步一旦形成了，在脑子里面有了这样的印象，然后不管你是否承认，这种印象都是存在的，日后不管怎么努力，都是挥之不去的，就是这么简单。

这也是凌鸢所有的想法，这想法，让别人接受总是需要时间，凌鸢不敢说多长时间，总之不会是遥遥无期的就对了，但是这也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凌鸢了解了其中的价值，难受也是难免的。

“好了，雯雯，你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实是不是美好，都是要看自己的想象，也许我不应该出现在你的生活之中，因为我根本没有能力改变你的生活，弄得一像是现在一样，我的心中很难受。”

“凌鸢，你可不要这么去说，其实遇上你，是我的荣幸才对呢。要是没有你，兴许我还是要过这样的日子，但是有些事情，到了我死的那一天我都是不知道的。我的想法，虽然不可能说出去。不仅仅是你没有勇气我也没有勇气，面对分歧者的惩罚，但是你知道吗？心中这样美好地画面一旦想成，就像是做了一场美梦一样，十分的美好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

凌鸢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是能够体会的。

就像是之前凌楚楚的事情，没有凌楚楚之前，她始终都感觉，这是一场梦一般的事情，不真实，很难受。

但是等到凌楚楚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天，又是别的看法。死而复生，这是什么人都不敢想的事情，虽然雯雯只是一个过路人而已，对于凌鸢来说，却还是十分重要。

要知道，很多事情，雯雯虽然都是说说而已，但是给了凌鸢的提示，却不是那么一点点，兴许，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游戏的幻境，还有安排。从来都没有雯雯的存在，这只是一种剧情，简单易懂的理解。

但是对于凌鸢来说，她很珍惜，而且很喜欢这种存在，她甚至感谢雯雯，让她看出了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端倪，也是因为雯雯的改变，让她有了新的方向，同时，凌鸢其实不想要说这句话的，雯雯的出现，不仅仅是希望，而且还有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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