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吃醋?


燕舟不知道自己想要撂挑子不干的媳妇儿被他爹忽悠住了。

  正在暗自反省自己。

  怎么越来越反常了?

  明明不想这样对待周衍的,却控制不住自己。

  难道自己生了什么怪病?

  等周衍从燕诏那里回来,就看到燕舟站在自己的房门口,发呆。

  “王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衍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疯批老板罢了,哪个社畜没有遇见过几个呢。

  他是不会被打倒的!

  “你去哪儿了?”

  燕舟听见他的声音,瞬间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哦,我去你爹,哦不是,太上皇那儿坐了坐。”

  燕舟当然知道他去了老头子那里,只是没话找话罢了。

  见周衍似乎心情还不错,想到刚才暗卫向他报告的,周衍一副想要逃离皇宫再也不回来的样子。

  忍不住开口问他。

  “你不想待在宫里了吗?”

  语气中带着自己的没有察觉的可怜。

  好像被抛弃的小狗。

  周衍脑海里出现了小白对着自己摇头摆尾的样子。

  停,他在犯什么癔症。

  堂堂摄政王,怎么会可怜兮兮。

  “没有啊,我就是待的有点闷,想出去玩会儿。”

  周衍笑嘻嘻地说。

  好像他们之前那些隔阂都消失了一样。

  燕舟觉得奇怪,但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我这阵子有些忙,你安心学习吧,若是,若是要练武,我给你安排一个暗卫陪你练。”

  周衍这阵子确实没有怎么练武了,每天下了班就精疲力尽的只想躺平。

  “我可以去找谢景天。”

  “他没空。”

  “啊?你怎么知道?”

  周衍呆住了,这不假思索的回答是什么情况?

  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爱恨情仇?

  谢景天:只有恨和仇,谢谢。

  “太子那边有事需要他做,他没有空。”

  “哦,好吧,那就麻烦王爷了。”

  周衍这才想起谢景天好像是太子伴读来着。

  当初到宫里参加太子伴读选拔的事好像过去了几百年一样。

  “嗯,早点休息吧。”

  能说的事都说完了,燕舟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留下来了。

  周衍友好地回了一句“您也是。”

  就毫不留恋地进房关门一整套动作给到。

  燕舟垂了垂眼,转身准备回书房处理公事。

  最近皇上要他在全国各地挑选的人才陆陆续续上京来了,他得帮着皇上安排调度。

  谁知,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找我有事吗?”

  燕舟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老爹,一副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走了的表情。

  “你还好意思问我有事吗?我问你,你都对小衍儿做了什么?”

  燕诏恨铁不成钢,手指巴不得戳到燕舟的脸上去。

  “我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人家连心心念念的官都不想当了,一门心思地想走?”

  燕舟皱了皱眉,“他想走?”

  刚才问他他不是说没有吗?

  “你还不知道?要不是你老爹我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人劝住了,你吃后悔药都没用!”

  燕诏一脸的你快点感谢我。

  燕舟沉默不语。

  燕诏可不管,噼里啪啦地单向输出。

  “儿子啊,你还年轻,有时候不理智是很正常的,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很不理智,但是你吃醋也要有个度吧?总不能什么阿猫阿狗的醋你都吃吧?这样子你迟早变成一个醋缸子。”

  “我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我吃谁的醋?”

  燕诏被他的问题问得愣住。

  得了,连自己是在吃醋都不知道。

  脑袋八成被驴踢过了。

  “行,你没吃醋,是我吃醋,我中午吃了饺子配醋,快滚吧,看着你就来气。”

  燕诏不打算帮他剖白他的内心,这种事情得靠自己悟,旁人说再多都没有用。

  燕舟一脸莫名其妙地被赶了出来。

  脑子里却想起了自己回来时看到周衍和谢景天亲密接触时恨不得杀了谢景天的心情。

  又想起自己看到周衍坐在石头上默默地陪着马应龙,只想把周衍关起来的心情。

  原来这种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心情是因为吃醋吗?

  可他为什么要吃醋?

  突然,脑子里冒出了一句话。

  “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他吗?

  燕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发现心跳得有些快。

  喜欢他......吗?

  他还是个六岁的小屁孩儿。

  他和自己约法三章了。

  等到遇到他喜欢的人,就跟自己解除婚约。

  自己也答应了。

  这怎么能算是喜欢呢?

  燕舟否决了自己可笑的想法。

  喜欢一个小屁孩儿?

  怎么可能?

  燕舟忽略自己钝钝闷痛的心脏。

  一定是自己最近太忙了,才会神志不清。

  燕舟将自己好不容易打开一条小缝的窍,啪地一下关上了。

  回到书房的燕舟却没有开始处理政事。

  而是打起了坐,默念了一晚上的心经。

  第二天脸上挂着的黑眼圈让燕司有些心虚,有些愧疚。

  他最近是不是给这个侄儿安排的事情太多了?

  竟然憔悴成这副模样。

  “侄儿啊,政事虽然重要,但是你的身体更加重要知道吗?别太有压力了。”

  燕司一脸我心疼你地拍了拍燕舟的肩膀。

  燕舟则回了他一记你在说什么屁话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留下满腔热情无处安放的燕司。

  恶狠狠地嘀咕着,“心疼你个川川,这皇帝本来都应该是你当的!”

  恼羞成怒的燕司愤愤不平地去了太子那里找存在感。

  一番叮咛嘱咐、耳提面命,话里话外就是自己年纪大了,要退休了,你要快点成长起来,好接自己的班。

  把太子整蒙了。

  “父亲,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适?”

  否则怎么像说遗言似地说这么一大通。

  燕司被自己的好大儿体贴的问候气得心梗。

  “你才身体不适,我好着呢!我要出宫几日,你搬到我那去代我处理几天政务,不懂的去问你表哥!”

  气呼呼的燕司翻脸不认人地走了。

  燕诩在风中凌乱。

  燕舟:说好的我的身体更重要呢?

  当然,燕舟现在没空理会他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叔叔。

  他还在苦恼于自己究竟要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和周衍相处。

  于是周衍发现,燕司疯病又犯了。

  一会儿对自己像个和蔼可亲的哥哥。

  一会儿一脸莫挨老子让自己滚远点。

  周衍:这弄啥咧?再坚定的意志也会被这个神经病击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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