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见到活的人了
魏女士的话,让我深信不疑,再结合昨天在食堂吃饭时碰到的女生,将两者结合在一起,该不会是……
“小小,你感冒怎么样了?记得多喝点热水,好好休息,还有我给你放的东西记得取。”
我全然忘记了张哥放到楼下的东西,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身子,挣扎着起来,起的有些猛了,脑袋嗡嗡的。
“好多了,谢谢你,张哥。”
我拿着手里沉甸甸的礼盒,出门时还不忘给宿管阿姨道谢。
“小丫头,那是你男朋友吧?我看他在楼下等了好半天,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我让你多穿点衣服,按时吃药。”
男朋友???
我疑惑的将目光转向宿管阿姨,从她脸上一脸慈母般的笑容,我就知道,她肯定误会了。
这张哥怎么能是我男朋友啊??
我可担待不起啊!
“不是的阿姨,你误会……阿嚏——”
鼻间传来的一阵酸涩,让我忍不住张大了嘴,一个喷嚏猝不及防就打了出来。
“哎呀,别说了,快上去吃点药吧,你这小丫头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最后,我着急的手舞足蹈起来,急忙要对着阿姨解释。
但是她已一副我都明白,不用不好意思的态度坚持将我上了电梯。
这下误会大了,我该怎么面对张真源了??
谁来教教我?
“张哥,东西我拿到了,谢谢你啦!”
我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还不忘给他说一句谢谢。
拿出充电器,就将手机撂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搓了搓手,已经想迫不及待的拆开这个礼盒了。
不愧是张哥,连包装都这么用心。
我小心翼翼的拆开上面的带子,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工工整整的八个月饼。
翻了翻最底下,没想到还有一层。
给于欣她们往桌子上面放了几个,就拿起一个我最喜欢的黑芝麻的放进了嘴里。
摇头晃脑的开心吃起了月饼,将宿管阿姨刚才提醒的话全然抛在了脑后,果不其然,晚上就发作了。
床上的人,裹着厚厚的被子,两边的鼻子都被塞住,通不了气。
困难的让我只能用嘴巴一下一下的呼气,吸气。
不一会儿,又是一道喷嚏声。
“真是活该啊宋小小,让你撒谎骗张哥,这下成真的了。”
我重新抽了两张纸巾,换下早已被鼻涕浸泡过的脏纸巾,气愤的扔在了床边的塑料袋里。
整个人中的那一块,被我擦的红红的。
可鼻涕还是止不住的流,家里拿来的感冒药似乎是不太起作用了。
顶着发晕的脑袋,鉴于外面还在寒风凛冽,我又穿了件加绒外套,全副武装之后,打算去医务室看看。
“医生,我想买点药。”
药店里四下无人,我找了半天都没看见医生的影子。
难道医生休假回去过中秋节了,那我岂不是得再拖两天了。
“徐医生。”
清冷的嗓音响起,我疲惫的想要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可身上隐隐作痛的感觉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一直耷拉着脑袋,不知不觉就靠在了座椅上睡了过去。
“徐医生,这里有人晕倒了。来张哥,搭把手。”
“这不是小小吗?”
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我隐约听到了两个声音,其中还有一个最熟悉的是张真源的。
我这是死了吗?
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病床,室内空调的温度让我暖和了不少。
我抬了抬有些痛感的右手,原来打吊针了啊,我说怎么这么疼。
“小姑娘,你发烧这么严重怎么拖到这时候了才过来?”
这个人好像姓徐来着?
我临昏睡前听到有人这样喊他,想来应该就是。
“徐医生好。”
我抬起另一只手,冲来人打了个招呼,想扯开嘴笑笑,嘴巴里火辣辣的疼痛让我没办法张嘴。
我忘了自己一感冒就会上火的事了。
“要不是小马叫我,你差点就烧糊涂了,这瓶水下来,你就可以回去了。”
徐医生放下药包,又顺手递给我一颗润喉糖和西瓜霜,鼻梁上的金色边框眼镜,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小马??
难不成真是他们两个?
“小小,吊瓶打完了吗?我来接你。”
打开和张哥的对话框,发现他给我发了好多条消息,最新的一条还是他这会儿发的。
我抬头看了眼还在缓缓流动的吊瓶,“快了张哥,你不用来接我的,我一个人可以回去。”
再不敢让阿姨看见了,要是再误会他是我男朋友,那可真是……
“小小——”
门口俨然出现的人,让我停下了打字的动作。
张真源拿着一条厚围巾,又带着一杯热水冲了进来。
“张哥,你怎么……”来了,我咽下嘴里的话。
忍着嗓子发炎带来的不适,问张真源。
“反正我下午没事,刚好来接你。”
张真源径直走到我的床边,同样的摸了摸我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才舒了一口气。
“看来退烧了,你差点吓死我跟马哥。”
什么⊙?⊙?
马哥?
张真源脱口而出的话,让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说的哪个马哥?”
我犹豫半天,咽下最后的一颗润喉糖,哑着声问他。
“马嘉祺啊?我们都叫他马哥啊。”
对于张真源这样的话,我大脑一片空白,张哥啊。
你可真实在,太相信我了吧,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上午就是他先发现你晕倒在地上的,然后我才知道你发烧这么严重。”
呼~不是梦啊,我真见到了活的马嘉祺。
虽然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
“呦,真源来了啊,她没事了,回去吃点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徐医生趁着给我拔针的时候,对张真源说了一句。
“嘶……”
“老徐,你慢一点啊?没听见她喊疼了吗?”
嗯??
我和徐医生面面相觑,不可置信的同频看向皱着眉头的张真源。
我就是有一点点疼而已,不至于让他龇牙咧嘴吧。
“你这臭小子,都直呼我老徐了。”
徐医生麻利的收拾完吊针,又贴了止血棉在我的手背上,之后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在我对面椅子上坐着的人的肩膀。
我其实不太疼,就是刚才喉咙处传来的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觉得,得重新认识一下张哥了。
因为他和我在物料里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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