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睡错棺
“同喜他们回来了!”马村长听到这声呼喊,也听到了马蹄声。
马村长推开众人出了门口,定睛一看,只见马大川坐在马车上,懒羊羊的赶着他的马匹所谓的“黑龙马”,面无表情的驶了过来。
刘同喜站在车上扶着一个黑色的棺材对着马村长不停的摆手:“村长,俺回来了,这里咋这么多人?”
马村长不答反问道:“敬业与大柱子呢?他俩呢?没跟着一起回来?”
马村长也纳闷,刘同喜走的时候,明明是四个人,怎么只回来了两个?
正在纳闷时,刘同喜拍了一下黑色棺材沿,棺材里瞬间露出两个人头来。
这两个人头笑嘻嘻的对着马村长傻乐。
马村长当即一愣,然后是脸色大变,吓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们……”
棺材里的大柱子忽得站起身来,对着另一个笑嘻嘻的人头说道:“看吧,俺就说村长一定吓得够呛,你还不信,记得啊你欠俺一瓶酒啊!”
刘敬业收起笑容也站了起来,苦恼的说道:“奇怪了,马村长这表情也忒假了吧?老实说,你俩是不是串谋的?”
大柱子大手拍了一下刘敬业的肩膀说道:“小子,愿赌服输啊,你可别瞎扯,男人说话,必须要……”
“你俩赶紧闭嘴!俺咋感觉村长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刘同喜连忙止住两人的谈话,小声对着大柱子两人说道。
大柱子不解的挠挠头道:“是有点奇怪啊,村长这是咋了?”
刘同喜还没说话,只见马村长神情紧张的跑了过来,用手指着棺材里的俩人,急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们……你们这俩蠢蛋!”
大柱子与刘敬业面面相觑,不知何故挨骂。
大柱子有些不满的问道:“村长啊,你这是咋了?俺几个辛辛苦苦帮你置办东西,咋还不落好呢?”
刘敬业不敢说话,但他却也点着头与大柱子附和着。
刘同喜倒是老实疙瘩一个,对着大柱子说道:“你这人咋回事?不会说话,就尽量别说话,啥叫给村长置办东西?咱们是为死者瘸老拐置办的,下次别那么口无遮拦的。”
大柱子连忙点头,对着马村长道歉:“抱歉啊村长,俺直肠子一个,不会说话,你可别跟俺一般见识啊。”
谁知马村长脸上的怒气不减,对着大柱子与刘敬业劈头盖脸的就大骂了起来:“你们缺心眼啊?谁他娘的让你俩躺棺材里了?你们懂不懂规矩?啊?”
马村长的一顿骂,直接让刘同喜三人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马大川倒是无所谓,他只负责赶车,胖胖的脸上满是困意,他生平就懒,懒得废话,索性也往后一依,靠在了棺材榜上,打起了盹,心说,你们吵你们的,俺睡俺的,但是他嘴角却有一点意味深长的怪笑。
马村长对着刘同喜又是一通抱怨:“同喜,他俩不知道规矩,你也不知道啊?那棺材是活人能躺的地儿吗?你们脑袋都被马踢了?”
刘同喜被骂的有些慌张:“村长,不是一直以来都有个规矩吗?福荫棺,活人躺棺,发财升官嘛。”
“去他娘的福荫棺吧!”马村长一拍大腿骂道:“老子就少给你们交待一句,你们偏偏就给老子搞幺蛾子出来,你们知道躺的这叫什么棺吗?”
“啥子棺嘛?”大柱子不悦的接口问道,但是语气里带有几分心虚。
“这叫黑冥棺,也叫绝户棺!”马三叔不知何时背着手慢吞吞的走了过来,一开口就吓了众人一跳。
“啊?”
一听绝户棺三字,大柱子与刘敬业都吓得赶紧从棺材里蹦了出来,刘敬业更是往下跳时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慌忙之下扭到了脚,痛的他摔在了地上。
大柱子惊恐万状的问道:“应、应堂叔啊,您、您吓唬小侄的吧?”
马三叔气的白愣了大柱子一眼:“你见过叔跟你说过玩笑?”
“你们这俩不争气的,咋就没睡死在里面?他娘的也不嫌挤得慌?”马村长对着大柱子两人狠声骂道。
大柱子明显慌了,话里都带着哭腔了:“俺以为这是福荫棺吗,咋就成了绝户棺了?”
“他娘的,你色盲吗?看不见这是黑色的棺材吗?福荫棺都是红色的,你们俩眼睛长他娘的屁股上了?”马村长显然肺都快气炸了,又对着刘同喜劈头盖脸的说道:“还有你,他俩棒槌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没听过光棍入黑棺,绝户入阴山?”
刘同喜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摇摇头道:“没人跟俺讲过啊,这俩家伙走到半夜,困急眼了,你看这车上,满满当当的,哪有睡觉的地方?只好先借瘸老拐的棺材睡一觉了……没成想……没成想会是这样!”
马村长眉头皱的紧巴巴的:“你们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大柱子不是傻子,听的出马村长话里的意思透着不祥的味道,知道自己身上要有大事要发生了,低着头后悔的不敢说话。
马村长也懒得再骂了,只怪自己用人不慎了,他看向了马三叔,希望自己的三叔会有办法弥补。
“三叔,平时躺错了棺材,该咋解决?”马村长还是虚心的向着马三叔问道,希望可以补救一下。
“唉!”马三叔叹口气道:“就地烧了吧,重新买口新的棺材,这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了。”
“啥?烧了?”大柱子立即就愁眉苦脸道:“您知道弄这口棺材,费了多大的劲儿不?还得再跑一趟?况且这棺材还死贵死贵的,这就地烧了也忒可惜了点。”
马三叔冷哼一声,对着大柱子没好气的说道:“柱子,你可要想好了啊,这玩意儿被你俩睡了,绝对不是个好兆头,对你的子孙后代肯定有不得了的影响。”
众人被惊的瞠目结舌,大柱子更是吓得有些哆嗦:“啥?啥影响?俺咋听不懂呢?”
“哼!”马三叔冷哼道:“你若是以后不想断子绝孙成为绝户,就将这棺材烧掉,不然,噩运就会在你儿子这一代应验。”
“啊?应堂叔,你这不是吓唬俺吧?”大柱子与刘敬业异口同声的问道,显然两人对这个说法非常的惊恐,毕竟子孙后代可是一家的希望。
马三叔哀叹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马村长却骂道:“你们这俩贪睡的祸,真是能给俺找麻烦。”随后也叹了口气:“算了,既然是俺没有交待清楚,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们,俺再出一份棺材钱,你们再跑一趟吧!”
“再跑一趟?”马大川一听这话,心情瞬间不好了,本来还打着盹,立即不满的睁开了眼睛,慵懒的抱怨道:“俺只答应走一趟,可没打算再走一趟,赶紧泄了车,俺好回去睡觉!”
大柱子闻言,心里慌了,连忙对着马大川赔笑:“嘿……大川哥……”
“别!”马大川伸出一只手道:“一路上,你可没少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对着俺骂,俺是懒,但俺也没吃你家的,穿你家的啊,是不?现在来跟俺套近乎,晚了——”
马大川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马三叔对着马大川冷哼道:“大川子,叔我从小看你到大,你别以为你的花花肠子,老头子我不知道……俺劝你还是走一趟,你听不听?”
马三叔这句话很是意味深长,马村长忽然恍然大悟,对着马大川就是寒声道:“大川子,你小子不厚道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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