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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桂冠 暗の成功


现场诡异的寂然了稍会,一捧接一捧的附子花浮现,填满空间。

  双色一瓣、黑绿等稀有颜色稀有株种应有尽有,让人打眼一看便眼花缭乱。

  “虽是我思虑不周,非你独有。但我之心不假,希望这些能聊表心意。”

  六阶直球的话看傻了墨华。

  “……逗你玩而已啦。”

  墨华转了好一会眼珠,哈哈笑了两声,才随口糊弄过去。

  两束最开始拿出来的捧花看似一模一样。

  但离得近了,有些细节才一览无余。

  两束花的花心中赠与的名牌,收花者的名字不相同,下笔的色彩亦是如此。

  “赠——羽絮”和“赠——墨华”两张卡牌字体赏心悦目,黑与白的墨迹已干了一半。

  朋友,这种关系在这时候应该水到渠成。

  然而双方都没有开口确定下来的意思。

  墨华接过两束捧花轻嗅,六阶静静地看着。

  当孤独在同一个纬度的两颗心一旦畅所欲言,打开心扉,成就黑暗往生过后的新的开始。

  “我有没有说过,我对‘大部分法相’不喜欢我这件事有点介怀。”

  墨华蓦然道。

  羽絮更活泼,有活力。

  笑容在她这里不是奢侈品,是畅销爆款,而且永不过季。

  天生的属性也注定了她乐善好施,小天使般的性格。

  会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可怜悲苦的命运,为其潸然垂泪;为人处世仿佛无穷无尽的耐心……

  身处黑暗的心往往会有超乎常人想象的趋光性。

  哪怕再适应暗无边际的生活,再被阴影侵蚀身体。

  只要曾经有一点点光明,到某个时机也会如飞蛾扑火一般去触碰光芒。

  “与傻白甜相比,我就太讨人嫌了吧。”

  墨华是与恶人相同的“暗影”。

  她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便足以时刻警醒所有的法相。

  让他们看清自己是多么的十恶不赦,所作所为又是何等的见不得光。

  这样的存在又怎么可能得到片刻的欢喜。

  六阶愣了好一会,似是想不明白墨华为什么如此的自卑。

  ……墨华也不知道,设定而已。

  没关系。

  想不明白不妨碍六阶出言安慰。

  “那只是你自己的自以为是,不信一道去问问?”

  将墨华诧异的目光引过来,她继续道。

  “自己的生命是为自己活的,何须在乎他人看法?岂不无聊?”

  “仙子之身寿亦比不过天地,既如此,何不潇潇洒洒痛快一生,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六阶说完,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副说不服不罢休的样子。

  墨华软弱的神情一愣,复又神气起来。

  “有道理。走,这就去问问谁看姑奶奶不顺眼,不顺眼就打顺眼,谁怕他们。”

  双方并行前进的路上默默无言,却形影不离。

  一如第一捧花中,根茎相互倚靠的曼陀罗与附子花。

  。

  七阶是存在于剧本和话语中的老熟人了。

  ——“风朔隐”。

  禁忌之地看守者乐音的老情人。

  多年过去,自我意识比三阶清醒的卧底。

  他伪装出残暴无情的作态,法相们的评价言人人殊,但总会是凶名在外。

  简单来说去毁灭人家的文明。

  路过一只精灵,都得被抓过去砍了。

  可以说,将暴君人设进行到底,但是偏偏没有暴君的命运。

  实力偏下,他的性格导致对上也隐约有不服之意。

  和五阶等男性斗嘴是简单的家常便饭,斗殴更是三天两头就来。

  对尊重女性仙子仅有的绅士风度,在凶性被激起后更是不值一提不堪一击。

  如果名声有评分的话,十分为满,七阶顶天了三分。

  但这才是恶人的做派。

  才是丑陋之心的跳动。

  七阶行事狂妄至极却几乎从未受罚,也很少被法相们招惹。

  就算是行事乖张执着的四阶也会给几分薄面。

  其被容忍的根本源头,恰恰是因为世王等上位者的放心。

  这个曾经正义之士的情侣被他们魔化,永恒的绑在了这条船的栏杆。

  跟随他们扬帆起航,双手沾满无法洗去的血腥,无法再回头。

  这次不足以令这些极恶之徒兴奋,容忍退步的话,想来也没什么。

  风朔隐好说,七阶却不好说。

  他将羽絮的关心拒之千里之外,而且也看不起墨华的优柔寡断,绝对自我。

  不过,白蕊蓝也没指望她们能在七阶那打通一条完美道路。

  在那一张恶毒的假面下,是温柔和煦,使人如春风骀荡般的风朔隐。

  羽絮和墨华为各自立场纠结的模样在他面前显露个几次,再卖几次惨。

  有正义之心的他很容易就会产生责任感。

  再仔细相处一段时间,风朔隐连带七阶的态度也必然有所更迭。

  某天七阶又与十阶比武。

  可是临时搭建的擂台禁不住两方的你来我往,片刻后破碎成片打向四面八方。

  羽絮和墨华两个意识皆沉寂于体内,只留一个虚壳。

  她的情况被注意到后,十阶高声叫喊着提醒,同时狂奔而来。

  “喂小心!”

  七阶在原地踌躇犹豫了一小会。

  冷血的性格不会去救助,但潜藏的善心却与之相反。

  “去又如何,不如又如何!”一咬牙,随后冲了过去。

  “风”的本源属性,使他即使后发制人也冲在了十阶身前,先一步挡下所有碎片。

  十阶做了无用功,来到时气喘吁吁的,也不忘扬起讶异的眉目:“你这厮,竟也有平常之心了?”

  七阶答非所问,抱着双臂,还刺了几句话。

  “没有文人命就别文绉绉的,捏着嗓子说话不累?”

  “喂你——”十阶的气急败坏不被在意。

  之后墨华悠悠转醒,第一眼对上的便是七阶的双眼。

  嗜血的外圈瞳孔内是关怀的底色,正熠熠闪光。

  “喂,死透了没?”

  他的话风依旧是得罪死人不偿命的调调。

  墨华微微歪头,懵懂的眼神与装扮特别不符,如同大蒜里的一瓣橘子。

  “羽絮?”七阶眉心皱起,十阶倒是摆摆手,见怪不怪的。

  “她们最近老是这样,意识交替的时候一会这个一会那个的,过一会就好了……”

  黑白主调的装扮不停变换,的眼神交织,相互的替代不止,时而痛苦时而漠然,汗珠成雨,似乎痛苦至极。

  风朔隐看不下去了,装作不耐烦的随手一拍,输送几丝本源之力作为稳定。

  稍候,稳定在墨华出来放风的时候。

  “喂,感谢拯救了你的我吧,菜鸡。”七阶摆着高屋建瓴的态度,摇摇晃晃地飞走了。

  墨华单手支脸,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即便这点改变外表看上去微不足道,但只要那么一丢丢,就足以证明这条路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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