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高下立现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侧门入口。
薛老简单的一身麻布衫就来了，进门的时候，还一脸幽怨的看了一眼萧御的方向。
然后才走向盛书书那儿。
盛书书眼底升起疑惑，薛老怎么来了？
薛老还冲她慈祥的笑了一下，好小孩，深藏不露啊，他还以为只是萧御的学生，准备给冯旌撮合呢。
谁知道萧御竟然那么记仇？
差点儿就把冯旌当初给送监狱去了，他就那么一个宝贝徒弟，好容易弄来的关门弟子，能让萧御胡来吗？
于是，一把年纪的，居然轮到给萧御求情，愣是被骗来了这里，给小姑娘撑场子！
偏偏，他还有气不敢跟萧御发，还得给他的小女孩陪笑脸！
薛老严重怀疑，萧御这家伙不单单是照顾他学生这么简单。
“这玉莲，确实是真品。”薛老接过陈肖娜准备的话筒，一字一句的给出结论。
“不可能！”孟先生在下面没忍住，突然反驳。
盛书书便笑了一下，“孟先生这么笃定，该不会你当初和陈总过手的玉莲本身就是赝品？”
这一点，孟先生倒是义正言辞，“我与陈兴富交付的藏品货真价实！”
“当时可是拍卖场所有人见证的！但凡有假，天打雷劈！”
盛书书听着他那么笃定的口吻，也不意外。
当初孟先生在拍卖会上给陈兴富的，确实是真品。
只不过，后来，在拍卖行结束后，陈兴富去后台拿东西的时候，孟先生掉包的。
所以，严格来说，他确实不算说谎，就是咬文嚼字了。
盛书书笑着，“那你刚刚怎么说这东西不可能是真的呢？”
孟先生冷哼，“高级鉴定师的鉴定，难道还能有假？”
哦，所以，这个鉴定师，也被姓孟的和姓马的买通了。
就为了在这个拍卖会上让陈兴富身败名裂，让嘉尚拍卖行从此做不下去。
也挺舍得下血本。
盛书书微笑着，“孟先生刚刚也听到薛老的话了？您的意思，薛老的影响力，还不如一个鉴定师？”
孟先生顿了一下。
孟先生虽然是收藏界老资历，但跟薛老又不是一个级别。
“我何时说这样的话？”孟先生皱着眉。
“哦，那孟先生的意思，就是也赞成这是真品。”她淡淡接过话。
孟先生被她一句一句的逼得没话可说了。
马先生见状，也皱着眉。
他们以为，这个指控会很简单就能完成，谁知道薛老会突然出现？
计划一下子被全部打乱。
但事情又必须要继续。
那位马先生只得再次开口：“既然大家各执一词，这东西是我拍的，我主张，做一次辩证鉴定，正好当着今天众多收藏界老板的面，有个交代，如何？”
事情闹到现在，如果没有个结果，明天天一亮，整个拍卖行恐怕都要被嘉尚给连累。
这种罪，出头闹事的他和孟先生可担不起。
于是，拍卖会，中场成了鉴定会。
孟先生见势头起来了，再一次哄着盛书书开口：“这位小姐，倘若玉莲或者其他藏品有假，你能负责得了吗？”
盛书书看了他。
薛老就在这里，还要问她，明显就是条软柿子捏。
她淡笑，“孟先生觉得是赝品，那倘若玉莲是真，或者，今天拍卖品全部真品，成本起拍价你付给陈总，如何？”
陈总都是从A收藏家手里买过来，再在拍卖会上卖给C，买来时的成本价基本都是拍卖后给付A。
陈总跟别的老板不同，藏品拍卖出去后，卖价大于他买来的价格，他一般都会给收藏家A一成的红包。
所以很多人喜欢跟陈总做生意，嘉尚生意也红火了许久。
自然就招人眼红了。
孟先生是老资历收藏家，早听了不少收藏界友人吐槽陈兴富这种低价收，高价拍卖的行为破坏了很多收藏家的转手收入。
本来可以卖高价的东西，他陈兴富打着慈善的名义低价来买，收藏着不卖容易被道德绑架。
今天孟先生就是想为界内友人出口气，顺便给友人的拍卖行打掉对手。
至于成本费，他几个亿收藏品在手，这点钱，确实出得起。
但也有条件，“那倘若玉莲为假，甚至今天拍卖品多件造假呢？这位小姐，打算怎么赔？”
盛书书还真没想过，因为她知道没有假货。
但既然人家这么问了，她总得应声，否则显得她怂。
“孟先生想让我怎麽赔？”
孟先生哈哈笑了一声，“这我哪知道？我也不像年轻人了，喜欢女人活跃气氛跳个舞什么的，这拍卖行也没这环节。”
盛书书听出来了，就是想让她当众跳个舞。
薛老在旁边碰了碰她，“丫头，这可不兴答应啊。”
他一个老头都知道“舞女”那是想侮辱他，姓孟的真是为老不尊，玩收藏吃了红利，有点钱就飘了。
外界都以为他德高望重，但听闻这老家伙还喜欢去参加游轮宴会。
“萧御那脸都不能看了。”薛老又提醒她。
盛书书抬头往萧御那儿看了一眼。
他依旧正襟危坐，但脸色确实很难看，目光正落在她脸上。
可能是灯光的原因，见她对视，他眼神倒是稍微缓和一些，冲她略微颔首。
她想着，这意思，是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行。没有就加个环节，等这场拍卖会圆满结束，我献丑为大家献舞一曲。”盛书书毫无悬念的答应。
她没看见萧御那脸瞬间差点皱在一起，明显被她误解了意思。
鉴定整个拍卖会藏品，这事儿带着一定赌的性质，在场的气氛都能感觉到贵宾兴致很高。
毕竟可以当众见识薛老的鉴定手法。
然而，席开两边，那个高级鉴定师一边，盛书书一边。
薛老并不上手。
底下有些议论声，兴致像是被扫了大半。
直到盛书书鉴定过了三样藏品，久藏成技，收藏家都能看出来她手法专业。
连过八件，盛书书全部鉴定为真。
但高级师那边却挑了两件赝品出来。
这就有得看了！
有人提出来：“既然两件藏品有争议，弄清楚这两件真假，不就高下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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