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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二合一


宫廷内设有十一监,每监都有掌印太监一职,故而若是说掌印,当朝绝不止一个。

  但凡是在人们[kou]中听到的,又或者常被人们提起的,只会是时序。

  被好几双充满好奇的眼睛盯着,时归只觉压力颇大。

  可她抓了半天脑袋,也只吐出一句:“我、我也不知道呀。”

  她虽然知道阿爹跟兄长们最近都很忙,可这种忙碌之前也出现过,加之他们除了审理宫廷内务,还要协理朝政,若哪[ri]不忙了才奇怪。

  至于大家说的什么“大开杀戒”,唔——

  “你是不是听错了呀,兴许不是我爹呢?阿爹他人很好的,可能有时候是严厉了些,但他肯定不是那动不动就杀人的,最多、最多……最多也就是小惩大诫嘛!”

  就像前阵子被拉下马的田岳一人,除了两个主犯被处以极刑,一应家眷只判了流放,而作为主审官的时序或称得上雷厉风行,但绝对与大开杀戒扯不上关系。

  几个孩子也只是好奇,见从时归嘴里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多纠缠了。

  正巧教习过来授课,几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很快就将这事忘到脑后,只待一下学,一个个只顾着回家了。

  唯独时归将这事记在了心上,一堂课上想了好几回,越想越是抓心挠肺,等下学时难得收拾麻利了些,急着去找阿爹打探一一。

  然而等她跑到官学外,只见等在马车边的是两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雪烟和云池个子不高,担心接孩子的人多,不好找到小主子,她们便一个站在马车上,一个站在马车下。

  当雪烟在人群中发现目标后,云池就赶紧过去接人。

  因官学门[kou]嘈杂,碰头的两人也不好多说话。

  直到上了马车,时归才迫不及待问道:“今天怎么是雪烟姐姐和云池姐姐来接我,阿爹和兄长们呢?”

  “主子一个时辰前遣人回府,说是因急务要出京一趟,时一大人和时一大人陪同,另外两人大人则要坐镇司礼监,特意叮嘱奴婢们来接小主子。”

  “另外主子还说,此次出京可能要耗费些时[ri],叫小主子莫要忧心,若是不想去蒙学了,在家里歇几[ri]也好,奴婢们帮您去告假。”

  时府的下人几乎都是从牙行找来的,很难知晓宫中朝堂上的事。

  若是以前,哪怕时序几个月不回来,雪烟和云池也无从得知他的去向,无非是在院里干等着,做好她们的本分。

  自从时归来了后,时序的去向在府里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尤其是西厢这边,有时他等不及亲[kou]跟时归[jiao]待,那就提前说给雪烟和云池,不光去哪里,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实在是不能再仔细了。

  连带着时一他们也要讲清楚。

  听到雪烟的回答,时归愣住:“那、那我这几[ri]就先见不到阿爹和兄长们了?”

  雪烟与云池对视一眼,斟酌道:“主子可能不好见到,不过时

  三大人和时四大人就在司礼监,小主子若实在有事,奴婢便遣人去通传一声。”

  “小主子可是要见两位大人?”

  时归难掩面上失落,但仍是摇了摇头:“三兄和四兄肯定也正忙着,我就不去打扰他们了,我等阿爹回来好了。”

  “那蒙学?”

  “也去着吧,我好不容易跟上同窗们的进度,再落下就不好了。”

  细数她入学的这一个多月,不是被夫子留堂,就是由太子补习,能按时下学回家的次数实是屈指可数。

  眼下她功课跟的差不多了,写字也小有进步,她也不想着什么进步神速,只要能稳稳当当的,不莫名落下课就好了。

  再说家里既没有阿爹,也没有兄长们,她还不如到蒙学坐着。

  雪烟和云池只负责传达,话都传到了,她们的任务也就尽了。

  哪怕时归年纪小,正是容易被说服的年纪,她们也从不会仗着与小主子亲近,而对大大小小的事妄言。

  就拿最简单的穿衣来说,只要是时归说的,无论在她们眼中好不好看、搭不搭配,她们都不会多嘴。

  为人奴婢的,紧守分寸该是最基本的要求。

  也正是因此,两人自被调去西厢后,一直没再被调走,过年那阵子还涨了月银,年后又多得了一份红封,里面塞了足有十两银子。

  哪怕时序没有当面说明缘由,她们心里也是门清。

  从那以后,两人服侍时归更是用心妥帖了。

  眼下两人陪着时归回了家,先伺候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又将厨房准备的点心端了来,趁着时归吃茶的功夫,她温习功课的笔墨也备好了。

  因着今[ri]府上无人,陪读的任务同样落到雪烟和云池身上。

  她们两人虽没进过学堂,可基本的字还是识得的,于书法上或称不得大家,但用来指导时归,那是绰绰有余。

  时归一直都知道,两位姐姐是识字的,遇上不明白的功课就虚心向两人请教,整个过程比平[ri]慢了一些,总归也没耽搁了什么。

  待温习完一[ri]的功课,她就自行练字。

  截止到今[ri],她写字的进度还是停留在对笔画的练习上,一横一竖变得笔直,笔锋处也隐现风骨。

  看她从书袋里拿出字帖,雪烟一时好奇:“这是哪位先生的字迹,瞧着竟比主子的还要凌厉些?”

  时归坦然道:“是太子殿下的。”

  “太子殿下说先给我写几个字,用来规正笔画,等[ri]后拿笔拿稳当了,再说想学谁的书法……太子殿下的字是很漂亮,不过我还是想学阿爹的。”

  “反正我也看不懂,我觉得阿爹的字已经很厉害了。”

  听出她言语中细微的不喜,雪烟登时改[kou]:“原来是太子殿下的,难怪奴婢没见过,不过奴婢再仔细一看,殿下的字凌厉是凌厉,却少有主子的风骨,这样比较起来,还是主子更胜一筹吧。”

  果然,时归咧嘴一笑:“是吧是吧,我也觉得

  ——”()

  她刚才还说看不懂,如今倒不提了:我就说,肯定是阿爹更厉害一点……那我可要快点写好,到时就能找阿爹给我写字帖了。

  ?本作者画三[chun]提醒您最全的《穿为[yin]冷掌印的亲闺女》尽在[],域名[(()

  “有阿爹在,我就不用麻烦太子殿下了。”

  有了目标,时归受到了鼓舞,当天练字又多练了半个时辰,直到窗外天都黑了下来,才被雪烟她们劝回房里。

  之后几[ri],时归上下学都是雪烟和云池接送。

  太子也果然一连几[ri]都没过来,再一问,他竟是来官学都没去。

  下班又悄无声息地少了两个人,时归对其中一个男孩有点印象,那男孩是整个下班最高的,又高又壮,说是武将之后。

  某天刚一下学,他就被围在官学外的重甲兵带走了。

  之前的种种流言,在重甲兵出现后得到了证实。

  无他,只因能指挥重甲兵的,除天子唯有司礼监众。

  又过两[ri],过来接时归下学的终于换回原先之人。

  当看见马车边挺拔的身影,时归直接丢了书袋,狂奔过去,一跃跳到阿爹身上,整个人都挂了上去。

  她本是高兴之极,谁知一开[kou],声音里便控制不住地带上了哭腔:“阿爹,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阿归不哭,阿归乖,可是让咱们阿归等苦了。”时序抚在她背后,心里的思念并不比她少,“怪我忘记了时间,本该昨[ri]就回来了,谁知路上又被琐事耽搁了,又叫阿归多等了一[ri]。”

  “阿爹跟你保证,等忙过了这阵子,我一定腾出一大段时间来,每天哪儿L也不去,就在家里陪乖女儿L,这样行不行?”

  时归没有被他的好话骗到,而是红着眼抬起头来:“阿爹说忙过这阵子,那就是还没忙完了?”

  “这……”时序不禁苦笑,“朝廷上出了大案,恐还要持续些时[ri]。”

  “当然,之后阿爹就不用再离京了,不管再怎么忙,必然能保证每天跟阿归见一面,多晚都会回家的。”

  时归噘着嘴,并不言语。

  她把着时序的双臂又往上攀了一点,将下巴磕在他肩上。

  时序摸不清宝贝女儿L的想法,可任他再怎么说出花来,也改变不了他继续早出晚归的事实,这种时候,往往是多说多错,不说最好。

  马车上,时归仍是黏在阿爹身上。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趴着,明亮的眸子里含着点未消去的水花,乖顺可人,叫人愈发心软。

  时序几次想开[kou],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声叹一[kou]气,将掌心扣在时归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

  不知不觉中,马车驶入了时府所在的街上。

  时序刚跟时归说了两句话,就听车厢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大人,前面好像有人拦路,可要绕过去?”

  时序嘴角瞬间落了下去,不冷不热道:“绕。”

  “是。”车夫高高扬起马鞭,驱赶着马儿L绕开前面的人群。

  ()  当马车从人群侧面驶过的时候,那些人还没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直至马车驶出去好远,才听有人惊呼一声:“那不就是时狗的马车!”

  “什么——那还不赶紧追!”

  一群老少汉子拖着疲惫的身躯,一刻不敢停地追在马车后,又因双脚跑不过四条腿,眼睁睁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中。

  最开始说话的男人懊恼地砸向自己的脑袋:“都怪我,要是我多注意些就好了,这次没能把时狗的车拦下,下次可就更难了!”

  “要不然……我们直接去时府吧。”

  “时府内外皆有护卫把守,我们便是去了又怎样?”

  “怕什么!古有谏臣撞柱死谏,今[ri]我就一头撞死在时府的大门上,我就不信这样还[bi]不出他来!今[ri]我等若不能从时狗手下将祖父救出来,来[ri]照样逃不过一死,你们怕,我不怕!”

  “说得对!早死晚死都是死,何不拼上一回!”

  众人士气被鼓动起来,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爬起,结伴往时府走去,皆是一脸的大义凛然、不畏生死。

  殊不知,他们能想到[bi]死的法子,有人比他们更早一步。

  赶车的车夫绕开了一[bo]人,却无法将堵在府门前的人绕过。

  马车稳稳当当停在数尺外,不等车夫开[kou]禀报,守在门[kou]的人们已经发现了他们。

  为首的几人双目赤红,只瞬息就攥紧了拳头,凭借仅存的理智遏止住内心的冲动。

  “敢问,可是掌印车驾!”

  时序听出两分不对,按着时归想往外张望的动作,隔着车帘反问:“来者何人?”

  “小人永定侯府四子,萧杰,携家眷前来拜访,还请掌印屈尊一见。”

  只听见萧杰的来历,时序就知道他的目的了,面上不悦顿显。

  他冷硬道:“萧公子若为永定侯而来,便可先行离去了,咱家回京不久,对朝上局势尚不了解,永定侯若被牵连,也非咱家出手,萧公子找错人了。”

  “可老爷就是被你们司礼监抓去的!”一道凄厉的女声破空响起,惊得时归一颤。

  时序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低声安抚一句:“没事,别怕。”

  不等时序发火,外面的萧杰先怒斥一声:“住[kou]!怎么跟掌印说话的!”

  哪怕他自己也是恨不得扒了时序的皮,可既然求到了人家头上,他心底再是屈辱不忿,也只能忍下:“还请掌印赏脸。”

  就在时序的耐心即将耗尽,准备命车夫直接冲过去时,却听车夫忽然紧张起来:“大人,东面好像又有人来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不久,前不久[yu]拦车的那一拨人就赶了上来。

  在看见时府外还有旁人后,双方面上都闪过一抹惊讶,转念想到自己的目的,也顾不得追究旁人,只将眼睛彻底黏在马车上。

  就在两拨人蠢蠢[yu]动之际,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车帘上,时序俯身而出,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先将时归抱了出来。

  而这时,时归也看清车外的人了。

  因双方站位的问题,很容易就能看出他们分属不同派系,一方都是男子,一方男女皆有,前者衣着凌乱,后者尚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唯一相同的,便是望向时序的情绪。

  ——半月前,朝廷出现贪污大案。

  此案从一上京告御状的老农展开,老农状告当地县令贪赃枉法、吞占农田,当地百姓多次上告上级,皆无功而返,甚至告状的人也因各种意外死在回家路上。

  老农膝下只有一个女儿L,生的清秀貌美,正值豆蔻年华,不料上街时被县令之子看上,强抢回家不止,又与同伴将其凌|虐至死,老农发妻受不了打击,紧随女儿L而去,余下老农打理了妻女后事,实在吞不下这[kou]气,变卖了全部家当,一路找到京城来。

  依着老农的供词,此事只算寻常小案,涉及的只有外地两个县令,将这两个县令处置了也就结束了。

  最开始谁也没把老农的状纸当一回事,谁知待吏部和刑部官员抵达当地后,竟顺藤摸瓜,一路查到当地大员上。

  也正是因为官官相隐、官官相庇,才使得那两个县令一直作威作福,目无法纪。

  县令搜刮民脂民膏,每年上贡给上级的银两足有数十万,偏偏查到上级家中,银两的数目根本对不上。

  负责调查的官员当即意识到不对,唯恐开罪了得罪不起的人,就此打住,只管将查到的上禀圣上,紧跟着就称病告假。

  到了这个时候,事情发展还不算出格。

  涉案的两地郡守被调回京城,暂押刑部,剩余事宜则被转[jiao]给司礼监督办。

  按理说司礼监并无查案权利,但这些年里,随着司礼监坐大,好多本不属于他们的事务也渐渐被他们接手,连皇帝都没说什么,余下臣子更是难以置喙了。

  眼看着司礼监出手,朝廷百官才觉出几分紧张来,果然不出三[ri],满朝动[dang]。

  司礼监派出上百甲兵,由两位秉笔太监亲自带队,轻易找出两位郡守背后之人,又依着之后线索,一连捉拿几十京官。

  其中不乏公爵之后,更有一位亲王之子,手里多多少少都受过贪银。

  这些人一部分被关在刑部,一部分则送往司礼监大牢,若是前者还好,最多只是受些皮[rou]之苦,若家里打点好了,关上一阵子就被放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但若进了司礼监,别管你之前是多大的官,不被扒掉一层皮是不可能的,除非是那绝绝对对的清白之人,不然必逃不过罪罚。

  而能让司礼监单独收押的,又岂会有无辜纯良之辈。

  前后不过两[ri],司礼监内就死了数十人,有看不过眼的臣子上奏,偏不等他陈述司礼监罪责,先被皇帝丢下的卷案砸了个头晕眼花,低头一看,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这些年来涉事两郡流通的赃银。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谁也不敢说话了。

  单是兜兜转转进献给京城守备的,就有十万余两,能养得起整个京畿大营了

  。

  胆大包天至此(),岂有不查到底的道理?

  有了皇帝的支持?(),司礼监审案更是无所顾忌,几[ri]下来,被抓进去的人死了差不多一半,司礼监大牢顶空常有乌鸦徘徊。

  也是出于此,才有了“掌印又大开杀戒了”的说法。

  前几[ri]时序亲赴涉案两郡,一路快刀斩乱麻,捉拿人数足有三百人,这还不包括他们的家眷。

  时序赶着回京,那三百人就由时一和时一负责押解回来。

  而他不在京城的这些[ri]子里,时三和时四也没闲着,像那永定侯,就是三[ri]前被带走的,直接关到了司礼监去。

  还有新来的这一拨人——

  之前叫嚷着要以死相[bi]的那人站出来,强忍心头愤恨:“小人乃翰林院学士宋泊简之孙,祖父于五[ri]前被司礼监甲兵带走,至今杳无音讯。”

  “可怜我祖父年老体衰,专心为朝廷编书,不知犯了什么忌讳,惹得掌印不悦,还求掌印看在祖父年迈的份上,高抬贵手。”

  “小人愿代亲受过,以泄掌印|心头之恨,只求掌印放我祖父一条生路!”

  说完他屈膝跪倒,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若只看他的行为,无疑是谦卑恭谨的,可再听他的话,每一句都在指责——

  你司礼监掌印就是不明是非、不辩黑白,就是在以权谋私、暗泄私愤!

  再看另一拨人,虽没张[kou]应和,但看表情显然也是极为赞同的。

  时序对于他的隐喻毫不动容,若非是回府的路被他们堵住了,他早离开了。

  但时归被他稳稳地抱在怀里,隐约听出点不对来,等她再一次琢磨,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嘴角溢出几分不高兴。

  ——怎么又有人骂她爹!

  她下意识环紧阿爹的脖颈,有心替他反驳两句,可一抬头,又被对面乌泱泱的人脑袋吓回去,嘴上一时踌躇。

  这时,就听时序淡淡开[kou]:“说完了?”

  他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一声,抬眸挑衅道:“咱家若说不放,你又能耐咱家如何?”

  “咱家还当今儿L是什么好[ri]子,能叫府上来这么多人,原来都是些没事找事的,倒把咱家这私宅当成游赏之地了。”

  他无视对面众人难堪的脸上,不紧不慢道:“依你们之言,那什么宋泊简,还有那什么永定侯,必然是被误抓的大贤臣了。”

  “既然你们[kou][kou]声声是咱家蓄意报复,何不找陛下说理去?倘你们嘴里的人当真清白,陛下又信了你们的说辞,有陛下下令,咱家还能抗旨不尊不成?”

  “你们放着陛下不去找,莫名其妙追到咱家府上,还真当咱家好说话了啊……”

  他感叹一声,前一瞬还好声好气的,下一瞬就骤然变了脸[se]:“咱家看你们是瞎了眼了!还不来人——”

  一声令下,只见空[dang][dang]的时府牌匾下凭空出现数十人,他们皆是一身黑[se]劲装,手持利刃,双目炯然,蓄势待发。

  与此同时,他背后也出现两人。

  时归第一眼就认出——

  是空青和竹月!阿爹找给她的暗卫!

  “是你们自己离开,还是等着咱家请?”

  萧家人和宋家人大惊,萧杰后退半步,还想再说什么。

  可那宋泊简的孙子早存了[bi]迫之心,狠狠一咬槽牙:“你——时狗!”

  此话一出,众人愈是惊恐。

  “你既冥顽不灵,我便以死明志,以我卑贱之血,替我祖父鸣冤!”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摔下头顶发冠,反身冲着门[kou]的石狮冲去。

  “小轩——”

  “不要!”

  “砰——”

  伴随着诸多嘈杂的声音,时归眼前蓦然多了一只手,她的耳边同时响起:“别看。”透过手指间的缝隙,她眼前恍惚浮现一抹血[se]。

  时序目露冷光:“看来大家今天都不想好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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