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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二合一


时二虽陪在时归身边,但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的,尤其是归若要与祁相夷说话,随便一说就要一两个时辰,他既不能参与,又对祁相夷没什么好感官,自然是能避则避,眼下面对大人的问询,也是茫然居多。

  时序板着脸,完全不听他的解释。

  “你只管将阿归遇见姓祁的之后的事原原本本讲出来,一丝一毫也不能遗漏!”

  时二面[se]一僵:那恐怕要耗费很长时间……

  “咱家有的是工夫!”时序大手一挥,“来人啊,伺候笔墨,咱家今天还就要把这事搞明白了!”

  眼看大人是铁了心,时二也不好再推脱。

  然时归碰见祁相夷足有两月了,哪怕中间常有分隔,但怎么也有十几次见面。

  就按一次见面聊两个时辰来算,这便是足有十几个时辰,只简略一些,没个三五天,也写不清楚。

  偏偏上头的时序又叮嘱了一句:“若阿归私下里提及到了,也一并写下。”

  时二:“……”

  写呗,谁能忤逆了您老人家呢。

  周璟承有心看个热闹,奈何这边完事要等一阵子,他又不能抛下前面的公务不管,只能颇为遗憾地先行一步,若非顾及到掌印的情绪,他甚至想跟时二说一句,等写好莫忘了给他誊抄一份。

  出了堂厅,周璟承仍是好奇,招来随行的小太监,细细吩咐一声:“你也去打听打听,那祁相夷是何许人也,竟能叫掌印家的闺女看上。”

  “殿下这……”小太监稍有迟疑。

  周璟承明白他的顾虑,摆了摆手:“无妨,孤这也是帮着公公给时归把把关,公公知道了也没什么。”

  “快去快去,再磨蹭就要启程返京了。”

  “哎!奴婢这就去!”

  从府衙出去后,周璟承一转头就看见混迹在灾民中的时归,她正坐在两个上了年纪的嬢嬢中间,歪着身子靠在梁木上,面带温和的笑意,侧耳听嬢嬢们讲话。

  周璟承微怔,旋即摇摇头,到底也没上前打扰。

  按照时归的计划,这回来广平郡,只待上个三五天就准备回去,眼看着两郡的灾情基本处理完毕,哪怕阿爹他们不说,恐也待不了多久了。

  她得赶在回京前,再到祁相夷面前刷一[bo]好感,感恩戴德这种事可不能只嘴上说说,真要落到实处才好。

  这般想着,她又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距离祁相夷入京赶考满打满算还有六年时间,六年听起来很长,可真碰着了,也不过白驹过隙。

  未曾想,时归这边计划得好好的,将走时却出了差错,还是她既想不到、又忤逆不得的。

  府衙后的别院里,时归再一次问出:“为什么呀!”

  “阿爹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之前不都是在东阳郡和广平郡之间往返,怎么这回就不行了呢?”

  “怕我遇到危险?那二兄和空青竹月都跟着,还有司礼监的甲兵在,谁能在他们

  手上讨得好?”

  “还是阿爹舍不得我?那可就更不好说了,您前儿个还嫌我在跟前碍眼,赶我离得远远的呢……”

  “还能有什么原因呀?阿爹你别不说话呀,你就说说嘛,为何这回不许我回东阳郡了呢?”

  她拽着时序的袖[kou],左边摇完右边晃,说了半天还不见对方应声,索[xing]三五下爬到他膝上。

  时归两只手按在阿爹脸侧,将俊朗的面孔揉捏成各种形状,更是捂住眼耳,叫他听不见或看不见。

  可饶是如此,时序除了冷哼一声,也并不肯说出多余一个字来,被烦得狠了,不过再加上一句:“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没有原因!”

  “爹——”时归恼道,“那阿爹若偏要不讲理,也休怪我不听话了,等我上了马,看你怎么追回我。”

  对此,时序冷笑尤甚:“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应允,有谁敢把你带走。”

  “我——”时归被噎住了。

  她半天寻不出反驳的话来,又不想跟阿爹干耗在这儿,往地上看了一眼,作势要跳下去。

  谁知时序忽然抓住了她的两只胳膊,厉声问道:“干什么去?”

  “你管我!”话一出[kou],时归就后悔了。

  然不等她找补道歉,身后的人又有了动作。

  时序将她的双臂反剪在背后,随[kou]吓唬道:“你要是再乱跑、再乱跑……”

  “再乱跑怎么了!”时归扭过脑袋,根本不带怕的。

  时序也是被气狠了,脱[kou]而出道:“再乱跑就打断你的腿儿!我看你还能不能出这个家门!”

  此话一出,父女俩面面相觑。

  狠话都撂出去了,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时序心里慌乱无比,面上却不显分毫。

  而时归好像被吓住了,半晌开[kou],声音里打着颤:“打、打断我的腿儿?阿爹要打断我的腿儿吗?”

  时序偏头不去看她委屈的眼睛,冷硬道:“你若听话不乱跑,自然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他只觉怀里的人左右折腾半天,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只因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意向,方才没看过去。

  但——

  “阿爹。”时归喊道,指着费劲捉上来的腿,认真问道,“阿爹是说,要打断这条腿儿吗?”

  “还是这一条?”

  “不管哪一条,可都是阿爹辛辛苦苦养大的,阿爹舍得吗?反正换作是我,我疼惜还来不及呢。”

  时序:“……”

  他心想,这次可千万不能心软,若回回被拿捏,他这当爹的也忒没有威信可言了。

  可任凭他如何克制,眼尾还是无可避免地堆叠起些许褶皱,嘴角扬起又落下,实在不知如何开[kou],只怕一开[kou]说了话,那情绪就全泄露出去了。

  时归不知他的想法,只以为阿爹还气着。

  她只好继续碎碎念道:“阿爹若非要打断我的腿儿,那我也没办法,谁叫你是我亲爹呢。”

  “虽然我

  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阿爹说出这般冷酷无情的话……也可能不是我的错,就是阿爹无理取闹呢,反正阿爹不说,我也猜不到。”

  “我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女孩,阿爹偏要打断我的腿儿,我也只能含泪忍痛了。”

  “行了。”时序听不下去了,话一出[kou],果然带上了无可掩饰的笑意,“别给我念了。”

  时归听出了他态度的缓和,但也只当没听出来。

  她低垂着脑袋,又低沉又委屈地说道:“不说了,阿爹如今烦我,竟连话都不愿听我讲了。”

  “……”时序忍俊不禁,抬手揪了揪她头顶的发髻。

  “是我烦你吗?难道不是阿归长大了,故意与我对着干,嫌我管得太多吗?”

  “我才没有!”时归当场反驳,不可置信地仰起头,“阿爹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跟阿爹对着干了?”

  她仔细回想着,除了嘴上顶撞两句,余下的可没有什么叛逆行为,如何会让阿爹产生这样错误的感知?

  顶嘴?

  那也不能……

  时序小脸拧巴在一起,[yu]言又止。

  时序冷哼一声,指责道:“难道没有吗?是谁闹着一定要走的,又是谁不让我管的?”

  “我——”时归扭捏,“那、那我不是话赶话,说错嘴了嘛,我怎么可能不让阿爹管。”

  “那闹着要走呢?”

  “走、走倒是没有错,可那不是阿爹莫名其妙就要把我留在这,连个理由也不给,若阿爹明说原因,我肯定也会听话的,所以、所以……还是赖阿爹嘛。”

  “呵。”时序不[yu]与她争论,只问,“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一定要去东阳郡的?”

  “到底是有要紧的事,还是有要紧的人?”

  时归也没多想,直言道:“当然是有要紧的人啦。”

  时序只觉一股气直冲脑门,撞得他头晕眼花,半晌说不出话来,胸[kou]更像团了一簇火一般。

  “你、你再说一遍,说清楚,什么叫要紧的人?”

  时归没察觉异样,自顾自道:“就是相夷呀,我跟阿爹说过好多次的,这不想着不久之后就要回京了,总要跟他好好道个别,若他不介意,也能再给他留下银两,一来能供他继续念书,二来也能做[ri]后赶考的盘缠。”

  “毕竟……处好关系总没错。”

  “放肆!”时序真真是一句话也听不下去了,因怒火大盛,激得他直接抬了手,将落下去又生生止住,复改为将时归推下去,“你听听!你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岂能说出这种话来!”

  “什、什么话……”时归懵了。

  眼看她还是装样,时序[kou]不择言道:“你自己说的话,如今倒还问我了?就算你再喜欢那姓祁的,也合该是他苦苦追求你,何轮到你为他处处考量!”

  “还多给他留些银钱,我看你更想把自己留给他!”

  “我今儿就把话撂在这,你跟那姓祁的!不可能!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这门亲事!就算是姓祁的入赘也不行!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自从前几□□时二把时归和祁相夷之间的相处都写下来后,时序心里一直攒着气。

  他甚至动过把人直接给暗杀了的心思,只是怕[ri]后被女儿知道了,从此生了隔阂,这才不得已按捺下。

  但即便如此,他也派时一过去警告了一番,又使计把人赶出了东阳府城,远的不说,至少在这两个月内,是先回不来了。

  等回了京城,时序也不介意再动动手,若那祁相夷[cao]包一个,无需他动手,对方自会名落孙山,若有上三五才华,他也不是那等打压人才的,反正大周那么多偏远村镇,正缺一些有志之才,甚好甚好。

  关于祁相夷的事,时序原没想将事情挑破,也是怕挑破了,若女儿闹着非此人不可,以他对自己和对女儿的了解,到最后多半还是他退让。

  倒不如无声无息地把两人给隔开,等再过上一阵子,两人把对方忘得差不多了,这事儿也就结了。

  京城与东阳郡相隔数千里,管他们两个小年轻是否真有情,这番两地相隔,总有情散的那天。

  千算万算,时序唯一算差了的,便是女儿对那姓祁的的在意程度,竟连几[ri]都忍不了。

  这话赶话的,他也忍不住了。

  掌印的怒斥声离着屋子很远都能听到,但守在外面的甲兵不约而同往外退了退,目视前方,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再碰见有事求见的,他们顺便先给拦下了。

  而此时的屋里。

  “什、什么东西?”时归满目恍惚,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又好笑又荒谬。

  时序胸[kou]剧烈起伏着,本想喝[kou]茶压压火,可刚把茶盏端起来,就因手抖而摔了杯子。

  杯盏碎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只让父女二人间的气氛更凝重些。

  过了好久,时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爹,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上前两步,帮忙倒了一盏新茶,这回也不用阿爹亲自动手了,她直接给喂到了嘴边。

  时序想赌气不喝,不妨正对上女儿眼中的关切,这叫他扭头的动作一顿,面上不情不愿的,但嘴巴还是诚实地张开,将一盏茶喝了个干净。

  “误会什么。”时序冷冰冰道。

  “我跟相——”

  再次提及祁相夷,时归脑中的弦倏尔绷紧了,阿爹的暴怒和反常联系起来,一切都有了解释。

  反应过来后,时归直呼冤枉:“我没有啊!”

  “爹,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才多大,怎么可能跟、跟……”被阿爹说的,她现在连祁相夷的名字都不好意思说了,“总之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阿爹不许我去东阳郡,就因为这?”

  时归如何也想不明白:“阿爹为何会觉得我跟相、祁相夷有私情?且不说我们才认识了两个月,就是认识得再久些,我也不

  可能跟他有什么啊!”()

  爹,你是不是听了谁的鼓动,脑袋不好了?说着,她踮脚在时序额头上探了探,又指向自己,爹你看我,你看我今年才多大,怎么会跟成亲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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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明白缘由后,时归简直是哭笑不得

  时序眉心死死皱在一起,有些不相信道:“……没有?那你五句话里三句都在说姓祁的,这又如何解释?”

  “殿……”仅存的理智让他话音一顿,没将太子供出来,“我之前听人说,只要真心记挂一个人,才会时时刻刻把这个人挂在嘴上。”

  “再说你为了见那姓祁的,连我的话都顶撞了,还敢说那你跟他没关系?”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时归可真是百[kou]莫辩。

  “我跟祁相夷哪有那么多弯弯道道,我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我对他也只当作普通朋友来的。”

  “或许我是对他多了些关注,但那也只是因为——”

  “哎呀反正我没法儿跟爹说,但阿爹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我对祁相夷绝对绝对、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人家堂堂十岁的秀才,神童之神,未来必是要有一番大作为的,如何能看得上我一个才疏学浅的纨绔儿。”

  听到她自贬的话,时序又不乐意了:“什么叫看不上你?我们阿归这样好,莫说只是一个姓祁的秀才,就是配太子,那也是绰绰有余!”

  “太、太子哥哥……咳咳咳!”时归被呛住了。

  好在时序也就是拿太子举个例子,并没有往下说的打算,这才叫时归心情平复了些。

  想她是打算跟祁相夷打好关系,但这个关系也就局限于恩人和被施恩者,再多也不过是朋友,至于再进一步——

  大可不必。

  只是一想到阿爹[kou]中的成亲,时归就觉得浑身发木,不禁打了个寒颤:“成亲……这也太可怕了。”

  见她这般抗拒,时序也动摇起来。

  “当真,没什么?”

  时归就差指天发誓了,脑袋摇得跟个骰子似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阿爹你有怀疑,直接问我就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若非被我气狠了,怕是还不肯明说呢。”

  “不过我要是知道阿爹的担忧,肯定也不闹着去东阳郡了,约莫是我之前缺了些分寸,这才让人误会了。”

  时归说着说着,又往阿爹身边凑,伸手在他胸前抚了抚,也是看出阿爹这回是被气狠了,无奈过后,难免有些心疼:“阿爹你别气了,我以后肯定会注意的。”

  大悲大喜过后,时序也有些倦了。

  他只是再三肯定了一番,得知女儿真没有动[chun]心,一颗高高提起的心总算落了下去。

  但这次的事也给他提了个醒,眼下误会解开,他难免苦[kou]婆心一番:“阿归若真有喜欢的人,阿爹也不是一定要阻止,只你年纪到底还小,不急着这两年。”

  “等你心智更成[shu]些了,不那么心软,不

  ()  那么容易被哄骗了,找个如意郎君也没什么,阿爹不是那古板的人,咱家也不兴什么父母之命,只要是你真心喜欢,对方又真心待你的,家境好些坏些都无所谓。”

  “甚至家境差些的更好,等你嫁过去或者对方入赘过来,也方便你拿捏使唤,就是那姓祁的,若你将来又觉得好了,收进房里做个面首也无不可,现在就算了。”

  时归已经听麻了。

  她直勾勾看着阿爹,甚至不知是该感叹阿爹思想开明,还是该赶紧打断拒绝。

  反正等她回神时,时序也嘱托完了。

  “既然是我误会了,那我也跟阿归赔个不是。”时序说道,“另外前两天我让时一把姓祁的赶出了东阳府城,做得也是有些过分了,只能有机会再给请回来了。”

  时归眼皮一跳:“……阿爹说什么赶出府城?”

  时序说:“其实也没什么,时一也没亲自露面,就是找了几个当地的恶棍,抢了姓祁的笔墨,稍稍教训了一番后,给驱出府城了。”

  “我当时是想着,那姓祁的被阿归夸得那样好,就算受些挫折赶出城,多半也能养活自己,就没多管。”

  “现下既知道了他与阿归没什么,也是他平白受了无妄之灾,[ri]后寻个机会再补偿回去就是了。”

  时序虽已知晓女儿跟祁相夷没关系,但先入为主的印象已经留下了,实在很难再对对方有所改观。

  他便是说着要补偿,可也没怎么走心,当下还记着,可等出了这间屋子,就不一定还能想起来了。

  他说得漫不经心,比起对祁相夷的弥补,反更关心寻些什么来哄女儿高兴。

  毕竟他误会了孩子,孩子便是嘴上不说,心里多半也是难过的,他这当爹的,可不能忽视了去。

  殊不知。

  时归:“……”

  她一头栽进阿爹怀里,双臂紧紧环在阿爹腰身上,忍不住哀嚎出声:“啊啊啊——爹啊!”

  您闺女我好不容易博了主角好感。

  怎就一个没注意,您又把人给得罪了。

  您老人家下手也忒快了些吧!

  时归一边痛苦撞脑袋,一边大脑飞快运转,忽然想起阿爹好像提到:“爹你说祁相夷没见过大兄?那他是不是也不知道,是谁抢了他的东西,又把他赶出城的?”

  时序迟疑着点了点头:“自然不知。”

  “那还好那还好,还有得救……”时归松了一[kou]气。

  “怎么了?”

  “没事!”时归可不敢在阿爹面前随便提人了,

  见状,时序也没有刨根问底。

  他只是想了想,到底将最后几句话给隐瞒了去。

  说起来时一去东阳郡找人时,虽没在祁相夷跟前儿露面,但有让动手的恶棍给对方带一句话——

  不要肖想不该想的人。

  也不知姓祁的有没有猜到什么。

  唔……应该是没有吧。

  时序压下心底的念头,复与时归道:“殿下已将折子递回京城了,如无意外,再有半个月就能收到陛下旨意,便可启程回京。”

  “可惜回去这一路遥远,多半要在路上过年了,趁着还在府城里,阿归也可四下看看,提前置办些年货。”

  “广平郡的东西不多,也可去东阳郡,实在不行了,不还有周边的郡县可以看看,身上的钱可还够用?”

  “够用的。”时归点头,心思百转间,还是放心不下祁相夷,只好道,“那我这几[ri]便去看看。”

  “若有什么买不到的,我可就去东阳郡上庸郡了。”

  “好。”时序说,“到时候你看看时一他们谁有空,随便谁陪你都可,时二去办差了,最近先回不来。”

  时归点头,转头又盘算起什么时候去东阳郡最好。

  一定得是既能与祁相夷见面,又不会牵动阿爹那颗[cao]木皆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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