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八百五十六章 灾难的开始
陆安闻言，心中震撼！
“按照衍星族的推算，我们应该位于星河的中央部分，也正因如此，我们所拥有的能量是最多、最浓于的，种类也是最广泛的。”付雨说道，“对了，不要认为我们与太阳、月亮和其他一些比较近的星辰组成的体系在一个平面上，这是不对的，我们是处于一个近似于球形的立体空间中。星系如此，星流与星河同样如此，我们的星河是由无数星辰组成的特殊近似于球形空间。”
陆安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让自己记下这些概念。
“衍星族从我们的星辰出发，除了我们所在体系的星辰被他们全部探索之外，在星流和星河中他们都只沿着一个方向前进探索，也只是从这一个方向探索到尽头。”付雨说道，“但不要以为一个方向就很简单，哪怕一个方向也耗费衍星族无数生命和心血。尽头星辰与我们之间的距离，甚至远远超过极北海域的一滴水到极南海域一滴水的距离。”
陆安闻言再次用力点头，他虽然无法想象这样的距离，但也绝对不会随意想象空间的距离。
“从抵达明月开始，到抵达星河的尽头，衍星族耗费近九百万年时间。”付雨说道，“整个种族日日夜夜都在为空间推算耗费心血，从没有停止过。以对待超过生命的热情去探索，让衍星族的空间推算能力、空间理解能力和本身利用空间战斗的实力都大大增加，相比之下最后一个方面是最弱的。毕竟空间力量能运用到战斗的效果十分有限，更多还是与自身实力相关。”
“抵达星河的边缘之后，整个衍星族都沸腾，但很快这种沸腾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凝重，以及更大的热情。”付雨说道，“因为衍星族聚集在这个星辰上发现，星河并不是全部，他们所在的星河尽头也不是瀚宇的尽头。”
“星河之外-------还有星河。”
陆安闻言，当即身体巨震，目瞪口呆！
星河之外还有星河？那这瀚宇到底有多大？
如果星河也是无数的话，那岂不真的是无尽瀚宇？！
“衍星族人都看着星河，距离他们非常遥远，远到他们可以将整个星河一览无余，尽收眼底，而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星河的完整形状。”
“在我们的世界中看到的是漫天繁星，但在星河尽头的星辰上，看到的却是大片黑暗，以及在黑暗中一块又一块的美丽星河。距离太遥远，导致我们根本看不到单一星辰，就连星河的大小都不超过晴天上的一小块云彩，这样的距离远远超出衍星族的计算能力。”
“这种推算量级，远远超过最开始从我们的世界前往明月的程度。因为我们看到的明月就是真正的明月，不会有太大的距离偏差，甚至单纯靠送死都可以碰运气达到明月，但这在星河与星河之间是完全不可能的。最近星河与我们所在星河的距离，衍星族最保守估算也至少能容纳上百个我们的星河，而实际千倍、万倍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为距离太远，导致我们看到的星河未必是真正的位置，而是曾经的位置。如此距离将推算难度增加到难以想象的程度，而且即便侥幸成功推算到星河范围之内，也极有可能传送到星河的虚无空间中。想要刚好降落在星辰之上，就好像刚好抓到沧海一粟。”
“……”
陆安闻言眉头紧皱，这听起来的确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说道，“我们的星河只开辟一条道路，不如先将我们的星河完全探索再说。”
陆安所说的确是一个稳妥的办法，然而付雨却轻轻摇头，让陆安身体猛地一震！
难道说……
“衍星族不想停。”付雨说道，“他们认为在我们的星河中，已经在一个方向上抵达尽头，如果继续探索的话基本上都是在重复原本的动作。他们对星辰上的资源没有兴趣，而是对星辰有兴趣。但已经走过这么多星辰，发现竟然连星河都不是唯一之后，他们的兴趣就变成星河。”
“……”
陆安震惊看着付雨，连忙问道，“他们要前往别的星河？！”
“没错。”付雨说道，“他们没有抵住诱惑，全种族投入到推算当中，为前往其他星河做准备。”
“……”
难以想象的信念。
“在衍星族眼里，这件事的确非常有意义，因为随着认知的不断增加，‘世界’的概念也在不断扩大。最开始的世界是我们的星辰，然后扩大到我们的星系，再到星流，再到星河。”付雨说道，“当衍星族抵达星河尽头的时候，星河就是我们的世界。所以当衍星族见到其他星河的时候，那对于衍星族来说就是外面的世界，他们非常想去看看。”
“这件事比以往任何一次探索都更疯狂，当时的衍星族长也很清楚，所以他亲自召开会议，与另外三个种族的族长交代此事。三个种族的族长都大为震惊，连忙劝说，但衍星族长意念已决，就像最开始用了千万年去探索明月一样，只要能给衍星族留下一个根，他们准备将绝大部分力量都投入到探索其他星河之中，并且为此做好千万年的准备，甚至更久。”
“……”
陆安心中震撼，无论如何，这样的理想都值得敬佩。
“为了保证人类与星河中一些重要文明的交易，衍星族几乎将所有传送法阵都交给三个种族，以免自己遭遇不测与这些文明失去联系。真正见识到瀚宇之后，其实衍星族已经不怎么在意我们星辰上的打打杀杀。我们的星辰对他们来说是家乡，但也仅此而已。”付雨说道，“交接之后衍星族中大部分强者都通过传送法阵前往星河的尽头，长期待在尽头的星辰之上，开始不断推算前往星河的空间法阵。”
陆安深吸一口气，梦想不同，再加上眼界不同，的确会做出完全不同的选择。衍星族这么做基本上算交代后事，一旦失败，很可能意味着人类的四大种族变为三大种族。为了探索瀚宇，衍星族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
“想要前往星河，首先要确定一个星河作为目标。”付雨说道，“在星河的尽头，能够看到的星河有四个，大小各不相同，但差距并不是很大。衍星族认为星河有大有小，就像星辰一样，不能以大小来判断距离的远近，而是应该以光芒的亮度来判断。虽然亮度与距离也没有直接关系，但间接关系会大一些，距离更近的可能性更大。”
“在衍星族长所有强者的共同讨论之下，很快便确认一个目标星河。这星河在四个中最明亮，并且明亮的不止一点，与另外三个相比甚至达到有一些刺眼的程度。衍星族所有强者都认为这个星河距离最近，成功抵达的可能性最大，并且因为如此明亮，他们对这星河也最为好奇。确认目标后，他们立刻全身心投入到推算中，日夜不停。”
陆安闻言眉头紧凝，边思索边说道，“探索明月用了千万年，探索到星河的尽头用了九百万年，这样推算，探索到其他星河恐怕也需要千万年左右。你说是百万年前抵达星河尽头开始探索，到现在也不过百万年时间，再加上衍星族现在被困极北海域，应该是没有成功吧？”
“不。”付雨星眸一凛，说道，“他们成功了。”
陆安闻言先是一愣，跟着身体巨震，头皮发麻！难以置信，瞪大双眼！
“他们仅仅用不到两万年就成功了。”付雨星眸中尽是冰冷，就连声音也变冷，说道，“而百万年前成功的那一天，便是灾难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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