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九百八十三章 分崩离析
灵星河，外星河。
这里依然一片安静，没有人知道天星河的听花池发生了什么。
“袭击重土星？！”
陆安十分震惊，深吸气，问道，“就算是放在当年，八古宗星也应该是机密吧？它怎么知道重土星的位置？”
“这我就不知道了，对四大种族和八古氏族而言，我们毕竟是外人。我们能知道这些已经很不容易，至于很多事情的缘由，我们并不知晓。”景棉如实道。
陆安点头，只能接受这个事实，说道，“好，你继续说。”
“万幸的是，当时的重土星上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几名天王境和少量天人境。”景棉继续说道，“虽然这几名天王境不是仙袅的对手，但也依靠重土星，尽可能保护住自己，但天人境就遭殃了，全部死亡。而天王境，据说也死了一个人，另外两个勉强逃脱。”
陆安听后眉头变紧，他以为四大种族和八古氏族会与瀚青仙灵交好，没想到竟然会是交恶！
“这仙袅似乎发泄够了，最后扬长而去，才让这两人活下来。他们连忙回到高氏，把这件事告知氏主。氏主听后震惊，立刻通知四大种族。仙主得知此事后立刻开会，三位族长和八位氏主全部到场。”
“他们共同商讨此事，分为两派。一派觉得仙袅很过分，毕竟当时若非仙域出面救人，高氏已经将仙袅击杀，算是放了它一条生路。它非但不感恩，反而回来袭击高
氏。另一派人觉得本来就是高氏有错在先，仙袅回来报复也很正常。说不定这次出气之后，也不会再来了。”
陆安闻言忍不住开口，说道，“这自然是高氏咎由自取，本来就是他们的错，竟然还能怪在青灵头上？”
“当年的八古氏族普遍都很高傲。”景棉说道，“尤其是某些氏族，更是十分高傲，不把别人当人看。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高高无上的存在。除了四大种族和八古氏族以外，他们谁也看不上。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别人敢对他们不敬，他们会加倍报复，甚至将其灭族。”
“正因如此，他们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毕竟当时的仙袅在他们眼里，只是一头格外强大的奇兽罢了。”
“……”
陆安眉头更紧，说道，“后来呢？讨论出什么结果吗？”
“虽然是开会，但实际上八古氏族还是要听四大种族的命令。仙主强行要求此事到此为止，八古氏族中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但也表面答应。但暗地里，矛盾却更加激化了。”
说到这，景棉不由自主看了付雨一眼。
“看我干什么。”付雨的声音依然轻冷，说道，“有话直说，无需顾虑。”
“好。”景棉深吸气，说道，“虽然我们这些种族都是后来出现，发生这件事的时候还没有我们，但书中确实有记载。书中说，当时的八古氏族对四大种族已经有诸多不满。几万年下来
，让八古氏族对四大种族积怨甚深。而当时的八古氏族，单个氏族的实力已经几乎不逊色于四大种族中的单个。也就是说，八古氏族整体的实力，已经在四大种族之上。”
“当年的八古氏族还没有分为两派，但也有亲近疏远之分。只要有三个氏族能够联合起来，实力上就已经可以与四大种族分庭抗礼。有四个氏族联合起来，就可以压过四大种族一头。”
“所以……私下便有氏族真正开始着手，想要罢掉四大种族的地位，取而代之！”
陆安心中震惊，问道，“是高氏？”
“没错。”景棉点头，说道，“这个牵头，并且也最卖力的氏族，就是高氏。”
“当时的高氏先找到两个氏族，分别是李氏和项氏。但三个氏族不稳妥，最强的两个氏族，分别是圣火王氏和天水付氏，他认为一定要拉拢一个。他们挑选之后，选择拉拢了……王氏。”
听到‘王氏’二字，陆安心中一颤！
对他而言，姜氏没有任何归属感，只有无可消灭的仇恨！但对这个从未见过的王氏，陆安反而有一点归属感。毕竟师父是王氏之人，他又拥有圣火，自然格外在意。
“王氏同意了吗？”陆安问。
“同意了。”景棉点头，肯定道。
陆安心中一震，有些沉默。
毕竟在这件事上，仙域和四大种族都是正确的决定，而王氏决定站在对立的位置上，自然是错的。
“不过四
个氏族联合后，也没有公开反四大种族。毕竟四大种族在星河中的威望根深蒂固，难以撼动。仙域文明几乎统治整个星河，就连八古氏族用的也是仙域文明。虽然实力超过，但如果他们真的对四大种族动手，必定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会被群起而攻之。”
“正因如此，他们四个氏族并不声张，而是先去寻找仙袅。若是四大种族发现，再慢慢对抗，比如拒不听从命令。用冷暴力，去慢慢分离。”
“同时，他们也在星河中散布一些论调，就是上位者向来是能者居之。四大种族已经不如八古氏族，理应退位，由八古氏族来领导。尤其是四大种族百万年十次战争都没能拿下灵族，还处处挨打。若是换做八古氏族，必定能将灵族一举击溃。”
“……”
陆安听后，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胸膛却仿佛被堵住一样，十分难受。
“不错的舆论战，但也很基础。”付雨轻冷道，“四大种族就算发现，也难以应对，只能靠原本积累的声望去对抗。但日积月累，还是会受到影响。若是换做其他种族，还能用历史强压。但以四大种族的习性，恐怕不会用过往的名声压人。”
“付少主说的正是。”景棉说道，“四大种族不会总提过往，也正因如此，这件事显得很被动。虽然四大种族都不想交出领导权，毕竟他们认为一旦八古氏族领导星河，星河恐怕会大
乱，成为一盘散沙。到时候灵族来犯，必定会节节败退。但实际上，他们的名声还是在不断减弱。”
“据说数十年后，四大种族的名声就已经下降非常多，反而八古氏族的名声在星河中越来越大。”
“数十年？”陆安一怔，问道，“瀚青仙灵呢？仙袅呢？”
“上次仙袅离开后，数十年来都没有任何消息，无论是八古氏族还是他们的眼线，都根本没有找到。”景棉缓缓吸入一口气，说道，“一直到……数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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