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谢长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这些人能叫出来谢长宴的名讳,想来是知道他们的身份。
敢来白日行刺,那必是做足了准备。
孟知溪心里一慌,攥着他的衣角紧了半分。
若是她刚刚不执意来找人就好了,现在怕不是演戏的碰上了真正的凶徒。
就连和宁他们也不知情况如何。
“谢长宴。”
孟知溪一紧张,就忍不住叫他的名字。
“嗯,知溪别怕,和宁他们那边有我的人跟着,不会有事,等我处理完这边的麻烦,我们就回家。”
谢长宴总能给她最安心的宽慰。
两人说话的空,对面那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拔刀相向。
“谢长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四面的刀刃刺过来,谢长宴拔剑,直接将剑鞘丢了出去,砸退了一面的刺客。
单手把她拉在身后,他快速将人击退。
孟知溪跟在他身后,好几次眼睁睁地看着刀剑从他们身边擦过。
她屏着呼吸,不敢惊呼出声,怕他会因此分神。
几次攻击,这些黑衣人也看出来孟知溪是他的软肋,好几次,都直直地冲着孟知溪招呼过来。
“谢大人真是好风流,临死,也要带着美人,既然如此,那我等就送你们二位离开。”
几番死招,谢长宴胳膊已经受了好几剑。
孟知溪牵着他的手,摸到了他指尖流下来的血迹。
“谢长宴,别管我了,你快走。”
如果今日必须有一人死在这里,那也只能是她。
谢长宴逃出去,才能为百姓革新政,为她报仇。
谢长宴神色凝重,眼底的杀意四现。
握住她的手,不放分毫。
“好知溪,再信我一次,我们都能出去。”
他说这话时,气息已经不稳了。
那些黑衣人也不敢恋战,毕竟这是京中,城中的守卫,他们身后之人也拖不了太久。
群起而上,这一下,是毙命的杀招。
若是谢长宴护着她,一定万剑刺心而死。
“不。”
孟知溪喊了一声,就要挡在他身前。
奈何那只大手移到她腰间,牢牢把人扣在他怀里。
预想而来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身侧的血迹崩了她一脸,不是谢长宴的,而是那些黑衣人的。
“谢长宴,这次你可欠本王一条命,等回去,我们可得好好商量,你该怎么还。”
耶律齐收了弯刀,转身像割韭菜一样,对着那些黑衣人乱砍。
还有阿西达和托尕一帮人,直接把两人护在中间。
局势瞬间反转。
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蒙古人狠辣的杀招砍去一半。
耶律齐越杀越兴奋,最后直接对着那些人下了死招。
黑衣人一看形势不妙,立刻撤退。
“想跑,既然让你听了去,就不可能留你性命。”
最后一个黑衣人斩杀在脚下,耶律齐挑了他的手筋脚筋。
抬头,他看向谢长宴,似乎是在询问他的意见,是否还要留这个活口。
谢长宴眼神一暗,双眸漫上了杀机。
没等耶律齐动手,他抽出手里的剑,直接朝那人扔了过去。
留着也无用!
一剑封喉,谢长宴捂住孟知溪的眼。
“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家。”
孟知溪被吓到失语,没有说话。
双眼一片黑暗,却还是信任的随着他走。
忽然,身侧的重量压下来。
孟知溪这才拂开他的手,谢长宴脸色煞白,情况看着不太好。
“耶律齐,快过来帮忙。”
孟知溪这话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
耶律齐刚杀了个痛快,还想打趣两人几句。
怎么到了京城,这两人混的反而不比天阳了。
听见孟知溪的求助,耶律齐第一时间上前帮忙扶着人。
不情不愿的,他瞥了谢长宴一眼。
死不了,就是流血过多。
要他说就是中原人体弱,若是搁在他身上,就是再多两个伤口也昏不了。
扶着人,他又让下属去找辆车来,“本王可没这样舍身救过其他人,你们两个各欠我一条命。”
孟知溪都快急哭了,谢长宴身上的伤口很多,她一时都不知道捂哪个。
“欠你的,也要等他醒来再还,还不快帮忙把人送回去。”
得,欠你们的。
耶律齐任劳任怨,一路把人送到谢府门口。
孟知溪这才缓过神来,“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耶律齐看了她一眼,低头附耳过去。
反正等人醒了,他要好好宰谢长宴一笔。
“我弟弟沈嵘和一位女子,他们两个和我们走散了,你派人去帮忙找找,确认他们无恙即可。”
碍于和宁的身份特殊,孟知溪特意没有报她的姓名,左右两个人在一起,只要确认他们没遇到那帮杀手就好。
“知道了,找到人,我再回来看望谢大人。”
耶律齐勾了勾唇,收起弯刀,纵马带人离开。
谢府。
李管家等人迎出来,一时间慌了神。
“好好的,怎么出了个门,大人受了如此严重的伤。”
丫鬟端着盆进进出出。
孟知溪守在床前,攥着他的手,不敢放。
御医从是宫里请出来的,短短半天,谢首辅当街遇刺的消息已经传到宫里。
圣上大怒,太后受惊。
随后派来了宫中最好的御医前来诊治。
按理说有御医过来,孟知溪不该打扰他们诊治。
可谢长宴攥着她的手很紧,孟知溪这才守在他床前,连身上的血衣都没换。
御医给谢长宴剪开衣服上药,她就在一旁看着。
一共五处伤口,每一处都很深。
孟知溪眼眶红了红,硬是忍着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这是伤药,每日两换,还有开好的中药,老臣已经让下人去熬了,宫内贵人还等着臣回去复命,谢首辅这里就劳烦夫人照看着。”
虽然从头到尾,下人们都没言明孟知溪的身份,但从他们对孟知溪的态度,御医也能猜个大概。
主动给她交代完,御医才客客气气的退下去。
孟知溪一直坐在床边等,等到傍晚的时候,谢长宴的手指动了动。
“你醒了,伤口疼不疼,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他昏迷的太久,孟知溪都不知道该先问什么了。
谢长宴勾唇笑了笑,还想安慰她,谁知牵动到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又面色一白。
“你先别动,伤口刚止住血。”
孟知溪把人按下,“想吃什么和我说?”
谢长宴摇了摇头,嘴里有药味,很苦,他只想喝口水。
孟知溪刚扶着他喝了杯水。
门外,和宁他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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