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病虎出山

朱棣的一番话，如同破晓的曙光，让姚广孝的内心世界豁然开朗。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朱棣那与生俱来的能力和潜在的实力，这使得他重新评估了这位王子的价值。

  在历史上，朱棣在就藩几年后，已经在军队中积累了相当的威望。正是基于这一点，姚广孝才主动寻求与朱棣的合作。但现在的情况却大不相同，政局稳定，淮西旧将尚未遭到清洗，朱棣也尚未就藩。更重要的是，朱元璋正值壮年，这使得姚广孝在之前认为朱棣并不具备任何投靠的价值。

  然而，与朱棣的这次交流让姚广孝意识到，事情并非表面看来的那么简单。朱棣虽然尚未就藩，但他所展现出的智慧和决断力已足以让人刮目相看。姚广孝开始深入思考，或许自己之前的判断过于片面，没有充分考虑到朱棣的潜力和未来的可能性。

  他明白，时局是在不断变化的，而一个人的价值也不能仅仅根据眼前的状况来评判。朱棣虽然目前还没有展现出明显的优势，但这并不代表他将来也不会有所作为。姚广孝开始重新审视这位王子，试图从中发现更多的可能性。

  在这个过程中，姚广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态问题。他之前过于注重表面的现象，忽略了人的潜力和未来的发展。这让他决定要更加深入地了解朱棣，以及他所处的环境和面临的挑战。只有这样，他才能做出更加明智的决策，选择更加合适的合作伙伴。

  在姚广孝的内心深处，他开始悄然起了一丝异心。他开始思考是否应该改变自己的立场，重新评估与朱棣的关系。虽然这需要他冒着巨大的风险，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力。他相信朱棣是一个值得投靠的人，一个能够成就大事的英明领袖。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姚广孝内心的波动和思考，他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他知道，自己需要更加谨慎地观察和分析局势，以确保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同时，他也明白自己需要更加深入地了解朱棣，才能真正确定他是否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

  姚广孝的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他向朱棣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敢问燕王，您心中究竟有何打算？”这个问题，他期待已久。

  朱棣站起身，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穿透了时间的迷雾，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他回答道：“我有一个梦想，我希望这片土地不再遭受战火的蹂躏，不再受异族的奴役，我们要成为自己的主人，而不是亡国奴。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凭着自己的双手劳动生活，每一个孩子都有书可读，每一个人在生病时都能得到医治。”

  姚广孝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和认同。他轻声道：“燕王所图甚大，然而，我觉得我们还需要一个东西。”朱棣眉头一挑，问道：“缺什么？”姚广孝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两个字：“一顶帽子。”

  朱棣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盯着姚广孝，冷冷地说：“大胆，你竟敢诅咒当今圣上，我的父皇！”姚广孝却毫不畏惧，他站起来，微微一笑，说道：“贫僧虽胆大，却也不敢诅咒圣上。我所说的帽子，并非真的帽子，而是指一个象征，一个能够引领我们走向未来的象征。”

  姚广孝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人心。他接着说道：“贫僧自从应召来到京城之后便返回长洲，便一直未曾离开过长洲的范围。然而，王爷却能在如此广阔的土地上，历经千辛万苦，找到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这其中的艰难和付出，可想而知。这背后，必然有王爷强大的财力和人力支持，方能做到如此。”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殿下年纪轻轻，却已展现出非凡的胆识和智慧，暗中培养心腹势力，这绝非一日之功。我到初到京城便看见了福记茶餐店、福记人力车行、还看见了福记百货、如今再次来到又看到了福记客栈、福记钱庄。而这个老板对殿下恭敬有加。殿下的布局之深、之广，令人叹为观止。如此隐秘之事，若非贫僧今日亲耳所闻，实难想象。可见燕王所图非小，胸怀天下，志在千里。”

  姚广孝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朱棣的深深赞叹和敬意。他的观察细致入微，不仅看到了朱棣背后的付出和努力，更看到了他心中的远大志向和抱负。这番话语，不仅让朱棣感到震撼和欣慰，更让他对姚广孝的智慧和洞察力刮目相看。

  朱棣听着，心中的震撼如潮水般涌来。他从未想过，姚广孝竟能如此准确地把握他的内心世界和战略布局。这一刻，他对姚广孝的敬意和欣赏达到了顶点。

  “大师，”朱棣深吸一口气，说道，“您的洞察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您不仅看到了我背后的付出，更看到了我心中的梦想和抱负。能与您共创大业，实乃我之荣幸。”

  朱棣听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拍了拍掌，说道：“果然是黑衣宰相，今日我才真正见识到了你的能力。不知你是否愿意加入我，共创大业？”姚广孝心中早有决断，他跪下说道：“贫僧愿和王爷一起共创大业。”

  朱棣赶忙将他扶起，说道：“大师，我有个癖好，就是不喜欢别人跪我。我们就从这个事情上开始共同创业吧。”姚广孝以为这只是朱棣的亲民之举，并未深究。然而，他却不知道，这其实是朱棣深藏不露的野心和智谋的一部分。

  在这一刻，两人的命运紧紧相连，他们共同的目标和梦想将他们推向了历史的洪流之中。而这段对话，也成为了他们未来共创大业的起点。

  朱棣向姚广孝详细介绍了自己目前的情况。他奉旨在凤阳练兵，为即将到来的凤阳演武做着紧锣密鼓的准备。然而，现实的情况却并不如人意，练兵的进度远未达到他自己的理想状态，这让朱棣和父亲朱元璋都感到相当不满。

  “练兵之事，非一日之功。”姚广孝听完朱棣的讲述后，淡淡地说道，“燕王或许可以从兵源征召和训练方法上着手，寻找突破口。”

  朱棣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承认，合格的兵源征召和训练确实是一个大问题。目前，他们的进度远远落后于预期，这不仅让他自己感到焦虑，更让父亲朱元璋感到失望。

  “父皇的期望很高，他希望我能尽快形成战斗力，接棒北方兵权。”朱棣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但现在看来，我可能会让他失望了。”

  姚广孝看着朱棣，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这个时刻，他需要给朱棣信心和力量。“王爷，”他说道，“您不必过于自责。练兵之事，本就非易事。我相信，只要您能找到合适的方法，一定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姚广孝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话语充满了策略与决心，仿佛为朱棣指明了一条明路。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王爷，或许我们可以转变一下思路。我们不必强求每个士兵都是精锐之师，因为精锐并非一蹴而就。然而，我们可以从现有的人选中，选拔出一些具有潜力的士兵，作为新的军官。这样一来，他们便能够凭借自己的经验和能力，去扩大军队的规模。”

  朱棣听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姚广孝的观点。

  “而且，我们可以积极接洽周边的百户所。”姚广孝继续说道，“他们中或许有些人正在寻找新的出路，我们可以给予他们相应的职务，让他们加入我们的队伍。这样不仅能够增加我们的兵源，还能够增强我们的实力。”

  朱棣听着，心中的焦虑逐渐消散。他知道，姚广孝的建议既实际又可行，只要执行得当，必定能够解决他们面临的困境。

  “此外，我们还可以考虑去周边剿匪。”姚广孝继续说道，“通过剿匪活动，我们不仅能够锻炼队伍的战斗力，还能够赢得民心，为将来的大业积累声望和资本。”

  朱棣听着，心中的热血开始沸腾。他知道，这是他们崛起的机会，也是他们实现梦想的舞台。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勇往直前，必定能够开创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大师所言极是！”朱棣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孤这就去安排，挑选军官，扩军备战，剿匪练兵！

  姚广孝微微一笑，继续为朱棣出谋划策：“王爷，您在上报朝廷的时候，还需策略性地调整成绩汇报。让皇上、太子和朝廷众人看到您正在尽心尽力地练兵，而练兵的成果则应是中等偏上，既不太显眼，也不至于落后。这样，您可以确保既不会引起皇上的猜疑，也不会让太子和其他王爷觉得您有所懈怠。尤其是，您的表现要优于秦王，但略逊于晋王，这样才能使他们真正放心。”

  朱棣听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明白姚广孝的用意，这是为了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逐步展示自己的实力和野心。他点了点头，对姚广孝的计策表示赞同。

  “大师所言极是。”朱棣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眺望着远方的天空，“孤会按照您的建议行事，既展现自己的实力，又保持足够的低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朝廷中稳步前行，最终实现我们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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