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造反8
回了房间后，凌啓放肆的发泄着自己的脾气，将能摔的能扔的，都狠狠的发泄了一遍。可是，这么做还是不能解他的气啊。
“我是那种丧尽天良的人吗？那可是我舅，我怎么会下的去手。”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当时那一刀确实是他刺的就是了。
“王……公子别动怒，对方可能就是想看你自乱阵脚，”金聪云安抚着说：“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赶紧赶去北禁，联合凌将军的旧部。”
“有什么用？”凌啓失落的坐在一边发愁，虽然他们是有了归处，但是光靠他们这两张嘴能不能说服都不一定，金聪云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实施起来，却很困难。
“王爷的名头不够，这凌将军的名头还不够吗？”
“你是说……”凌啓看着他，问：“利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
“不错。”金聪云倒了一杯茶，给他递过去，说：“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不管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与我们都有利无害啊。”
“行，说说你的想法。”凌啓悠闲的喝着茶，听着他说。
“我是这么想的……”
金聪云笑着说了起来：“凌将军的事情传到北禁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们要在这之前赶到北禁，并摆放凌将军的旧部，然后把凌将军的事情说给他们听，让他们……”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他们要提前取得那些将士们的信任，然后再把凌将军出事的事情说给他们，让他们知道，皇上是如何对待他们这些将士，为了将兵符收回，不惜残害凌将军，而王爷为了替凌将军伸冤，却被陷害成杀害凌将军的罪人。
唇亡齿寒，虽然他们这些人是老兵了，朝廷在不在意也不知道，但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将军都能杀害，那他们这些人的生死，不就是一句话的是吗？
到时候，为了自保，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时机合适的时候，凌啓再求个情，说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团结他们这些旧部，想给凌将军讨要个说法，到时肯定是一呼百应啊。
凌啓笑了笑，不得不说，金聪云这个主意不错。比之前那个借由凌将军外甥的身份过来看望之前的老战友的方法好的多。
“很好，既然这样，今晚就好好的休息一下，明日开始不做停留，争取三日内赶到北禁。”
“好，那我让他们去买些棉衣和御寒物资，省的到了没衣服穿。”金聪云笑着点点头，行了礼就出去了。
冬至越往后，天气是越冷了，在京中的时候，只要一冷，屋子里就摆满炭火，所以根本就不觉得的冷。
凌啓攥紧了衣服，还是觉得有冷风往身体里钻，他冷的不行，让人又给他拿了一条厚棉衣穿上，虽然不好看，但这个时候保暖才是最重要的。
凌啓带着几个人去见凌将军的旧部，在大风雪的天里行走，能不能看找到人都不一定，只是金聪云说，这个鬼天气出去，才能彰显诚意。
凌啓去了五家，三家都表示对凌将军的事情感到惋惜，可是他们已经退下来多年了，在北禁这个地方，已经住下来了，不想在跑来跑去了。
凌啓笑了笑没说话，毕竟这种事很正常，学着金聪云的话说：“理解，毕竟大家都求个安稳，我没有想太过久过来了，是我的不是，只是想着叔在军中有威望，能帮我和舅舅，唉……算了，这事本就有风险，您打担心和顾虑是对的。”
“权当我今天没来过，叔，不管后面出了什么事情，你就当一概不知。”
凌啓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留下那些旧部在深思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不管怎么说，这一招以退为进，倒是用的很好，成功的激起了他们的愧疚感。
后面凌啓就不再拿这种问题去询问这些没有意向的旧部了，只是时不时的去慰问一下，说是他们都是暂住在这里，不去拜访不应该，只希望叔叔们不要嫌弃自己打扰他们安静的生活才是。
也不知是被凌啓的真诚打动，还是心里的愧疚感使然，他们最后还是答应了和凌啓一起去京中，不过只是为了调查凌将军的事情。
因为在他们看来，凌将军是一个公正无私的人，不可能会被皇上胡乱杀害的。
“过年了……”
“过年了……”
爆竹声伴随着孩童的欢笑声响起，示意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白长舟在宫里和白新舟常韵他们吃了午饭，下午就回了王府，美其名曰他要陪沉沉过第一个新年。
白新舟无奈的摇头说：“你直说，不喜欢和那些打成一起吃饭就是了，好特地找理由。”
常韵笑着说：“这怎么算找理由，陪沉沉过年，那可是大事啊。”
“还是嫂子明事理，明天我会带沉沉一起来的，嫂子多给我们准备点能吃的。”白长舟说完就离开了。
常韵笑了笑，虽然宫里的人做的都是迎合他们的口味，但是长舟都提前说了，她待会就吩咐下去。
“你就别管了，要是想吃什么，就让她身边的丫头去做，她肯定比我们知道的多。”白新舟笑着说，让她别忙活了，好陪自己说说话。
晚上，一大群人围着热闹的桌子有说有笑的吃着喝着。
红桃则是与月牙月落和大锤与斧子在厨房旁的小房间里吃饭，本来是想着只有他们三个，红桃就只做了些他们爱吃的。、
可是谁知道，这菜才做完，他们过来了，增加了碗筷就算了，这六个菜也不够啊，没办法，红桃只能又去做了几个菜，不过好在，过年府里置办的菜很多，只是多花点时间做就是了。
其中三个人很快的熟络了起来，红桃则是在上面炒菜，月牙则是在下面烧火，两人配合的极好。
“这是什么情况啊？”斧子偷瞄了一眼，看向月落问。
“这还看不出来，两人关系好着呢。让他们忙，我们继续来玩。”月落把人拉过来，继续喝酒聊天。
红桃在心里嘀咕，这些男人真是无聊，光喝个酒就这么高兴，还来吃饭做什么，还不如赶紧滚，打扰她安静的吃饭。
因为特地给红桃放了假，所以照顾沉沉的事情，自然就落在白长舟的身上，他倒是很乐意，恨不得能一辈子由他照顾沉沉，只是担心沉沉有什么不方便的，所以只在有需要的时候帮忙。
“这些都是红桃单独做的，你尝尝，喜欢就多吃点，不喜欢就少吃点，若是觉得口味不好，我让红桃重新做。”白长舟拿了新筷子给她夹着菜。
余沉沉笑着点点头，将碗里的菜夹了起来，慢慢的嚼着。
常太傅看见了，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长舟这变化，真是让我不敢相信啊。”
当年趾高气扬，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冷峻少年，如今却变成了一个为喜欢的人夹菜的男人，真是环境改变人啊。
“老师，人应该向前看，别缅怀过去了。”白长舟说完，拿着新筷子给他也夹了菜。
常太傅乐的不行，笑着说：“我这是沾了沉沉的光吗？要是搁在之前，我可是想都不敢想啊。”
常太傅快速的将菜夹起来咬了了一口，笑着说：“甜啊。”
几人无奈的笑了，这菜明明是咸的，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说甜的，但是却不妨碍大家的高兴。
沉珍端着酒杯说：“这一次在京中过年，原以为会很冷清，但是……太傅，长舟谢谢你们，我干了。”
常太傅年龄大了，大夫也说要少喝酒，他沾了一口，就放下杯子了。
白长舟则是和沉珍对饮起来，毕竟都是大男人，身体好着，再加上，现在的氛围也不错，喝着喝着两人就开始糊涂起来。
说实话，白长舟的酒量是没人能喝过的，但是沉珍一直在灌酒，他没办法只能假装先喝醉，这样，他就没有办法在灌自己酒了。
余安安看着都快站不稳的白长舟，拉着沉珍说：“珍哥，王爷都醉了，你就别再喝了，要不然，等会不好回了。”
沉珍迷糊着眼睛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人，狠狠的喝了两口酒，笑着说：“这才喝了一瓶，就不行了，这酒量还得要练啊。”
常太傅笑了笑没说话，长舟的酒量好的很，只是不愿意同人喝罢了。
“沉沉，今年能和你过个团圆年，我很高兴啊，嗝……”沉珍走到余沉沉的面前，半蹲下和她说话。
余沉沉被他一个酒嗝给熏到了，她现在对味道的敏感度好了些，所以对这个酒嗝更是嫌弃的不行，她不自觉的转动推椅往后挪了一下，沉珍身体没稳住，一下子磕了下去趴在地上。
余沉沉愣住了，她只是不自觉的动作了一下，没想让他跪来着。“哥……”
余安安站起来，笑着说：“我来，你别扶省的他把你给拽下来了。”余安安吃力的将人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休息。
常太傅看着沉珍呼呼大睡的样子完全比长舟更像喝醉的人，然后拍了拍长舟说：“醒醒，人已经醉了，你就别装了。”
余安安还在疑惑的时候，白长舟抬起头，笑着说：“老师，这还有人在呢，我不要面子的吗？”
余安安愣住了，这……王爷没喝醉啊。
“别误会啊，我只是不想让他继续灌我酒了，假装的啊。”白长舟笑着说。
余安安点点头，她知道珍哥一高兴就喜欢喝酒，能撑到现在恐怕也是极限了。
“沉沉，我知道你不喜欢酒味，所以就用了这招，怎么样，我……”
白长舟说着就要往沉沉身边靠，可是余沉沉嫌弃的往后退了退，说：“你身上味很大，还是注意一下距离。”
“哈哈……长舟啊，你要记住，只要沾了酒，就不会那么容易散去的。”常太傅笑着说，果然他选择留在这里吃饭是正确的，人不需要太多，只要彼此高兴舒适就行。
为了让沉沉不嫌弃，饭后，白长舟狠狠的给自己搓了一遍，就差把皮给搓下来了，可是尽管如此，余沉沉还是闻见味道了，让他睡房间的小榻，省的熏到自己。
过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第二天，白长舟带着沉沉去了皇宫吃了午饭后就回了，后面又去了常太傅府上和驿站，能去的地方不多，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这年过的真快啊，这就十五了。”白长舟听着外面的声响，这十五过了，年就过了，想想还有些遗憾。
“今年是过了，可是还有明年后年呢，大家只要都在，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是啊，只要有你在我身边，过什么都行。”白长舟从后面抱着她把脑袋抵在她的头上，说：“要不我们也出去走走吧。”
余沉沉想了想，说：“算了，就在院子里待着吧。”
他们的院子很大，而且王府的座位也很好，只要坐在院子里就可以看到升到天空的烟花，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能看见光彩。
白长舟笑着将人推出去，然后两人就坐在院子里悠闲的聊着天，看着天空的烟花，很是好看，就像他们现在的心境一样。
这天，沉珍过来道别，皇上已经特许让他年后走，算算现在也是时间了，他来见余沉沉告别，还把自己这些天的调查情况也带来了，虽然安安没说什么，但是他不能当着她的面，说这些事情，才一人过来了。
“这些……”余沉沉看着上面的内容，哥他们才在京中没住多久，就调查了这么多的事情出来，看来还是有些手段的。
“我马上要走了，这件事你就让长舟去办。放心，这些都是真的，绝无捏造。”沉珍见她不悦，还以为是在担心这些证据的真实性。
“我……我会交给常舟的。”余沉沉是想说，这些东西，她也有，只是这些表面的东西，不能让他受到严厉的惩罚，所以她才没对孟御史动手。
沉珍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我今天下午就出发，你别来送了，我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把你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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