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比想象中顺利
和林向徽聊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手机在枕头旁边放着，那盏暖黄色的夜灯也忘了关。商予发现手机只剩不到30%的电量，起床前，先给手机充上电。
战念北说今天教她开车，刚好，可以顺路去买几件适合上班穿的衣服。
两个人面对面吃着早饭，战念北在IPAD上浏览康养公司总经理昨晚发过来的新项目合作协议。他从周三中午离开公司，一直到现在，始终陪着商予，许多工作都是汪丞到家里跟他汇报，开会也变成了线上。
吃过饭，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车库，战念北打开黑色宾利副驾驶的车门，却不是像往日那样帮商予开门，只见他长腿一迈，自己坐了进去。他姿态悠闲地往那一坐，勾勾手指，代表让商予开车。
......就，这么突然吗？开就开，谁怕谁。
商予硬着头皮拉开驾驶席的门，坐了进去。
看她半天不动，战念北开口说道：“需要我帮你系安全带？”
“不用。”商予麻利地把安全带扣好。
“难道不是应该你开到车流少的地方，让我先练习练习？”
“车少的地方练了有什么用？走吧。”
好一个严苛的教练。
驾校学的基础知识商予还是没有忘记的：脚踩刹车，宾利的点火按钮在中控的位置，然后将拉杆推至D档，右脚切换到油门，轻轻踩下，车子顺利滑出车位。
第一步，很是顺利。许是副驾驶的男人本就话少，又许是怕商予紧张，他既没指挥，也没指路，任凭她随便往哪开。
这个时段不堵车，但江都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车流量始终不小。车多了起来，刚好可以练练商予的技术，战念北轻声说：“现在可以往左边变道，把左转的转向灯打开，看好左边那条路上后面的车距、判断一下车速。变道不要犹豫，要快，对，然后加油，往前走。不错！”
战念北指挥商予开车的时候，语气四平八稳，没有起伏，商予也的确是聪明的，秒懂一系列的指令，一气呵成。师徒的第一轮配合，算是默契。
“这段路车少，像刚才一样再练习一下。前面那辆车开的太慢了，距离红绿灯还那么远，加速变过去，开到那辆车前面。好，就是这样。”战念北依旧泰然自若。
车子刚启动的前半个小时，商予还有点儿小紧张，毕竟是第一次真枪实弹的穿梭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之中。可开着开着就不慌张了，加上战念北这位教练的耐心指导，原来开车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儿。一看时间，两个小时过去了。
商予说要买衣服，战念北变身人体导航，一路指引开到了恒隆广场。倒车入库对商予来说多少有点难度，战念北伸出左手，轻轻抓着商予扶着方向盘的手。
他轻柔的声音在商予耳侧响起：“车要往前稍微多开一点，但是不要离车位太远，判断好距离，对，就是这样，方向盘打死，直接倒进来，好，停！”
顶好听的声音，低沉，带有磁性，随着他手上动作，带着商予完成了一次完美停车。
战念北陪着她逛各大品牌服装店。
SA看着商予穿了一套纯白色的职业装，说道：“小姐，这套白色很适合你。”
这是一套薄款的夏西装，面料很轻很薄，虽然是长袖长裤，穿出去不会很热，在办公室吹空调也不会冷。
“好看。”战念北点点头。
SA始终保持微笑，说道：“小姐，您男朋友都觉得不错，那就一定是好看了，这样素净的白色，一般人还真的是穿不出您这样的效果。”
SA误会了二人的关系，商予有点脸红，刚想解释两句。
“找一套没有试过的包起来，再选选其他的款式。”战念北直接和SA交代，没有给商予说话的机会。
不到2个月的实习时间，商予没想买太多。可战念北却觉得商予穿哪件都好看，不管是不是适合上班穿的，只要他觉得好看，就要装起来，然后积极地买单结账。
两个人几乎把这座商场里的所有适龄女装都逛完了，最终以商予以实在逛不动，试衣服也试不动结束这场购物。商场的工作人员提着口袋，跟在两个人身后，直到两个人开车离去。
“果然优秀的男朋友都是别人家的。”
“是啊，又帅，又有钱，关键，还愿意为你花钱。”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你当我傻，战念北我还是知道的好吧。”
“不是听说他单身吗？”
“人家只是没有对外公开好吧。”
两个工作人员一边往回走，一边羡慕的聊着。
回去的路上，战念北开车。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坐在副驾驶的商予就睡着了。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自然而然地降低了车速，开的非常平稳，就连等红绿灯踩刹车，都没有顿挫感。直到车停在了凯岳壹号，商予才睁开了眼睛。
“我小哥说晚上一起吃饭。”商予在电梯里看着手机上微信发来的消息。
战念北说道：“行，把这些衣服放回去我们就出门。”
商予懒洋洋地说道：“我不想去了，好累，还是让他和柳潞二人世界去吧。念北哥，晚上可以在家里吃吗？”
战念北说了句：“好。”
商予原本以为是庄阿姨上门做饭，结果是战念北亲自下厨。她单纯地惊讶像他这样一个气度不凡的矜贵公子哥，竟然会做饭。
蒸了一条鲈鱼，不过不是清蒸的，泰式酸辣的口感。清炒芦笋，小炒肉用的是嫩黄牛肉，紫甘蓝蔬菜沙拉。战念北手工剁出来的肉末，煮了番茄丸子汤。
商予晚餐吃了很多，不忘了发自内心的赞美：“好好吃啊！念北哥，你竟然会做饭。要不，你教教我？”
战念北眼皮一挑，说了句：“你学做饭干什么？”
商予说道：“学做饭当然是为了吃饭啊！我很聪明的，学的很快，收我这个徒弟肯定不会砸了你的招牌，放心吧！”
战念北回道：“嗯，确实很聪明，算你不辱师门。”
商予笑着说：“那你教我做饭？”
战念北说：“乖，别闹，你只要会吃饭就行！“
商予惯常地撇撇嘴：“这么小气。”
不是小气，一方面，其实他刚才也是趁着商予不注意给庄阿姨打电话，现学现卖，没想到他还真有这个天分。另一方面，战念北天然地觉得商予不需要学做饭，甚至她都不该沾染厨房的烟火气。
这几个家庭的孩子，商予最小，走到哪都是团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谁能舍得让她受累。他们这些人里面，商维和周玺珩是最大的，战念北、苏沐、明彦辰同年，江呈谦27岁。明彦辰的妹妹明珠和商绪同年，周玺珩的妹妹周漪依22岁，今年刚刚大学毕业。
商家、明家、苏家常年在苏城，其他几个家庭都在江都。苏沐在磐融工作，自然是没有在苏城和父母一处。最初的几年，除了江家，他们都在江都住在同一个小区，年长的那几个孩子，从出生就认识。
后来因为各家的事业，陆陆续续地搬离了原来的住处。
几年前，商家拍下了那块地，重新修建了洋房小区，几个家庭分别都在那置备了一套房子，算是父辈对青春的缅怀。
吃过晚饭，商予主动表示承包洗碗的工作，被战念北拒绝了。她只好窝在宽大柔软的沙发里，和林向徽发微信。
商予时不时往厨房的方向看看，战念北动作很麻利，用清水清了盘子，放进洗碗消毒一体机，等碗洗好了，厨房也归置整齐。
商予给未来几天做了个小小的计划：今天逛的实在太累，奖励自己明早睡到自然醒。商绪明天晚上要进组，中午可以出去和他一起吃个饭。晚上开车去兜个风，接下来，就可以整理好心态，准备迎接周一的实习工作。
那即将是全新的体验。
磐融集团AB两栋双子大厦，位于江都最核心的CBD地段。超5A甲级写字楼银灰色的玻璃幕墙在晨光下熠熠生辉，这是江都的地标性建筑。
写字楼连同产权，土地使用权均归磐融所有。磐融集团总部，及旗下各产业的总公司都安置在这两栋楼中办公，这里从不对外部企业开放租售业务。
在江都，叫上一辆出租车，说去磐融，没有司机会找错位置。
总部位于A栋，从52层，到66层，足足占据了15层。这15层是专属电梯。
董事长办公室位于66层，集团战略中心位于65层，另外配置了单独的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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