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设套强取
柳曦只觉得脑袋嗡嗡地响,这男人还惦记着白娡!他这是要他们献出白娡来交换横尹对国师的帮助!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露出个笑:“邱相,不瞒你说,国师走之前,特地嘱咐在下好好照顾白娘子。这事儿,下官不敢做主……”
邱亦崇嘴角一撇很快又拉平,往前探出的身体慢慢收回:“国师的心思放在平时大家能理解。可现在是何等关头?柳大夫,你们联系不上里面,难道什么都不做就干等着吗?”看你们急不急!
柳曦只觉得心里冒火,嘴上也冒火,恨不得对着那个椅子上坐着的人尽数喷过去,可他只是借着喝茶压一压火气,停顿了一下,道:“非是下官不急,只是白娘子之事,某不做不了主,还望邱相体谅。只要邱相愿意,其余或可谈谈?”
邱亦崇脸色明显冷了,完全收回直视柳曦的目光,深吸一口气:“柳大夫也太谨小慎微了,看来邱某今日是一腔心血付东流,注定白跑一趟了,也罢!”
说完,他整理一番袖子,站起身来竟是要走了。
柳曦面上苦笑着:“邱相,邱相再坐会儿吧?白娘子不成,其余——”
邱亦崇只道一声:“多谢柳大夫的茶。”施施然带着侍从离开了,不理会柳曦如何挽留。
他心里想着,柳大夫不中用,看来张国师那小子很看重白娡,也不知白娘子被他上手了没。一想到美人的第一个男人不是自己,他就心火泛起,冷着脸出了门。
无论如何,爷这回定要那白娡跪舔舒心!
驿站里,等邱亦崇完全走出去了,柳曦面色一沉,叫人把他喝过的茶具扔了,这才吩咐人把白娡和杨莹叫来。
等姐妹俩到了,柳曦将方才邱亦崇上门拜访的事情一说,杨莹先是震惊而后愤怒:
“这不要脸的,踩着我们痛脚居然敢上门要人?”她刹那间理解了为何白娡以前总是扮丑伪装自己了,搁谁遇到这么个强抢人的王八蛋都生气嫌麻烦!
白娡是又觉得恶心又恨不得杀了那狗男人,只是对方身份贵重,张珺弈又进了大理寺,只能先忍了这口气。她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话安慰自己,撇去心头纷乱的思绪,问柳曦:“叫我们来是叫我们防着他吗?”
柳曦点点头,担忧地望着白娡:“我这头拒绝了,只怕后面他要找你,你可千万别答应他任何条件!”说着又叮嘱杨莹:“杨娘子也是,最近小心些,多少人关注着你天选者的身份呢。在国师回来前两位就别出门了,办事一律托付下头兄弟们去处理。”
两姐妹均点头了。
话赶话,在张珺弈离开后的第七天,白娡正在院子里练剑,有人让驿站驿夫送了个口信给她:
“白娘子若关心国师,日入时分可赴泛阳楼寻踏雪。”
驿夫战战兢兢说完话磕个头便跑了,白娡站在阳光下,将这话考虑了好一会儿,冷笑一声:
大概率是那个狗男人,想叫她去,没门儿!
第二天,城里传出些小道消息,齐国国师张珺弈涉嫌伙同平郡王谋划刺杀皇帝,戏班子里抓住的同党供出了许多证据,甚至还有往来信件,只是张国师始终不松口不承认,大理寺已经在考虑是否要用刑了!
这段时日街上都冷清不少,商户们唉声叹气,自各国来使进京,事儿就没消停过,一桩接一桩,忒烦人!
驿站里,柳曦有些着急上火,整日整日睡不好,一头担心国师,一头又担心邱亦崇对白娡下手,人都明显瘦了。
他不知道,白娡第二次收到了口信。
又一次听到同样的邀约消息,白娡斟酌了半晌,还是决定去赴约。她将消息告诉了柳曦与杨莹,两人一致反对她去:
“第一次送信就该和我说!”柳曦惊怒。
“去什么去,这是羊入虎口!”杨莹拍桌。
白娡面上平淡:“我这次不去,后面谁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国师那里经不起落井下石。再说了,他是老虎,我就一定是羊吗?”
她目光坚定,手扶住剑柄:“光躲在房间里也避不开他,这次不行还有下一次,我要让他不敢动手!”
柳曦还是不同意,白娡反问:“驿站里除了金郎君还有谁能拦住我呢?还不如给我配些毒药迷药防身。”
柳曦无可奈何,只好取了些迷药毒药给白娡,并一一告诉她功效,最后一咬牙:“千万保全好自己,不论如何,命最重要,其他不算什么!”这是提醒她便是真的清白没了也不要寻死觅活。
杨莹拉着白娡出了房门后,四下打量无人,靠近她悄悄道:“阿娡,我手里有两颗解百毒的药丸子,分你一颗,记得用!”那臭男人指不定会不会下春药什么之类呢!
拍拍杨莹的手,白娡颇为感动,这解毒药的贵重性不言而喻,杨莹肯分她一颗,已是万分难得了!
太阳慢慢落下山头,天边橙黄与金红色交织,彩霞如万里飘带,映照着泛阳楼顶雕刻的金属雕塑反射出金光。
白娡带着幕离进了门口,一楼大堂客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很快就有一位侍女走过来低声问:“可是白娘子?奴婢踏雪。”
白娡木了木,竟然是早早守在此处等着她了。
踏雪领着白娡上二楼,来到一间包厢门口,包厢名字正是“寻梅”。
门口站着两位静立的侍卫,白娡扫一眼,一个38级,一个40级,在当世已经算身手很不错那一行列了。
她抿紧了嘴。
望着慢慢打开的雕花木门,仿佛怪兽张开了它的大嘴,白娡漠然,停下一瞬后提脚迈入。
门里梅香幽幽却不见梅花,摆件、屏风、桌椅,挂画,样样精致而不俗,一看便是出自名家。
屏风后人影绰绰,变调的低喘声传出,白娡脸色一变——
邱亦崇个变态竟然叫她当面来听活春宫!
这般折辱她!
她能忍就不是白娡!她抽出腰间武器一剑劈开屏风,“哗啦啦”屏风裂成两半倒在地上,门口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相爷可要小的进来?”
屏风后邱亦崇上身衣衫不乱,腿间跌跪着一位花容失色的妖冶女子。
他不怒反笑:“不用进来,守好门口!”
白娡放下剑,嗤笑一声:“邱相恕罪,我还以为是藏了什么刺客,不知道是你躲在这屏风后做这等见不得人的事体。”
邱亦崇哼笑,眉眼间还带着未尽的情意,深情注视着白娡:“白娘子是齐国人,不知在我们横尹,男女情事是再常见不过的,算不得什么,更不必……抗拒。”话语里意味深长。
见白娡朱唇粉面,娇俏脸上一片冷清,他心头火热,只觉得方才那妓女浑然无味,更想将眼前人儿狠狠揉进怀里令她为他折腰低头!
他抬头挥退了妓女,双目紧盯白娡,白娡强忍着恶心问:“相爷不是说来谈我们国师的事,现在可以谈了吧。”
“不急,白娘子先陪我喝杯薄酒。”邱亦崇伸出手指着桌面上备好的酒菜,见白娡不动,故意问道:“白娘子不敢?若娘子的诚意只有这些,我就不好多说了。”
望着白娡慢慢端起玉盏清酒饮下,露出一段细长脖子如玉赛雪,邱亦崇好像干渴一般舔舔嘴唇。
喝吧喝吧,待会儿你再是贞洁烈女也得给爷变成狂狼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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