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对峙
“老师，楚云琛打我……”几个不良少年欺负完楚云琛，又在恶人先告状，一个个泪流满面地找老师告起了状，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楚云琛，他拿地球仪砸我们，还给我们坐钉满了图钉的椅子，我的屁股都被扎得出血了。”
“哎。”班主任欧阳老师为难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早就知道楚云琛不是什么善茬，但没想到他会主动攻击同学……不过这也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具体是真是假，我还是找楚云琛同学问问吧。”
“不用了。”没想到，楚云琛竟然主动过来了，天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楚……楚云琛……”四个不良少年又被吓得魂飞了一半儿。
然而楚云琛直接把他们当空气，绕过他们对班主任绅士地打起了招呼：“欧阳老师，别来无恙。”
“楚云琛同学，今天老师来找你不说别的，你如实回答，到底有没有欺负同学？有没有像蔡炜同学说的那样，你用地球仪砸伤人，还让他们坐钉满图钉的椅子？”欧阳老师严肃地问。
“是的，确有此事。”没想到楚云琛竟然承认了，尽管欧阳老师很希望这是假的。
她苦口婆心地劝楚云琛：“楚云琛同学啊，你能文能武，长得又那么帅，怎么能欺负同学呢？那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那没什么好说的了，请你爸爸来学校一趟吧。”
“老师。我是有这么做了，但是……用‘欺负’来形容，不合适吧？”
“什么意思？”
“老师，您仔细回想一下，除了开学典礼那天，到现在我已经将近一个月了没来上学了，完全属于心血来潮，也没什么准备，我上哪里去弄那么多的图钉呢？”
“这倒也是。那，我们先放一放这件事，那你为什么要拿地球仪砸人呢？很危险的！”
“这，你就要问问蔡炜了。”
“我……我是跟楚云琛闹着玩的。”蔡炜笑得很不自然。
“闹着玩？你在门上面放水桶让我出丑叫闹着玩？你是先在我的椅子上钉满图钉叫闹着玩？你组织B班和C班的小子们来洗手间堵我那叫闹着玩？”
“这……”蔡炜被楚云琛强大的气场吓得一阵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是拿地球仪砸你了，但我跟你不一样，我做事光明正大绝不会想一些歪门邪道，也不会恶人先告状！”
“你……你这么说你有证据吗？”另一个不良少年说。
“证据么……”楚云琛从怀里扔出一把用透明真空包装袋装好的弹簧刀，问道：“这个你们认识吧？刚刚你们还想用这个杀我呢！如果你们管这叫闹着玩……那么我也在闹着玩。”
“这个，我告你口说无凭！”蔡炜叫嚣着说。
“哦？是吗？敢不敢，叫警察来验一下留在刀上面的指纹？”
蔡炜和其他的不良少年全蒙了，没想到楚云琛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还是老老实实承认错误吧。
然而就在这时，欧阳老师说话了：“叫警察的话事情就闹大了，传到校长的耳朵里也不好，很容易扫了学校的地，还是私了为好，蔡炜同学，楚云琛同学。这件事你们都有错，还是把各自的家长叫来比较好。”
蔡炜听了，赶紧表示同意：“好的，老师，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
而楚云琛很明显对老师那五五开的处理方式表示不满，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但是事情既然闹到了这个地步，楚云琛只好把父亲从离梅里十万八千里的海容叫来了。
“一天天的就知道在学校给我惹事，我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在接到班主任打来的电话后，楚昀哲风风火火地开车赶到了梅里，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埋怨长子，这对于楚云琛不外乎又是一种伤害。
楚云琛不想再听父亲的辱骂，一肚子委屈地跑出了办公室，楚昀哲还以为儿子不服从管教呢，更生气地追了出去。
“楚云琛，给我站住！”楚昀哲一边追一遍骂：“你自己惹事丢人的是我，还影响我上班，今天我要好好地教训你！”
楚云琛听见了，猛地站住，从身后握住了父亲冲上来的拳头，猛地一扔：“你想和我打架？”
“我早就该修理你了！”
“回家再说吧，不想让你出丑。”“你已经够让我出丑了，还能再丑到哪去？”说着，楚昀哲就来势汹汹地冲了上来，楚云琛则冷静应对，很快就占了上风。
而其他同学则趴在窗前你挤我我挤你地津津有味地看着窗外父子俩的打斗，嘴巴半天合不上。
“楚叔叔怕不是楚云琛的对手啊。”
“不愧是楚云琛，习武世家就是厉害……”
“你往那边点，你挤到我了！”
突然，一个同学惊呼起来，原来楚云琛注意到了窗前几十双眼睛的目光，一个分神就被父亲踢中了拦腰，摔了个屁股墩儿。
“刚刚我怕打伤你，全程都是我在放水，没想到这老东西还真能下得去狠手。”
“这下输给我了吧？”楚昀哲似乎还没有过瘾，想再补一脚，被楚云琛一个滑铲踢倒了，他麻利地站起来，回敬道：“不见得吧？”
“臭小子！”
“停！你们父子俩别打了！”来制止的正是欧阳老师。
“这件事，是我疏忽了。根据同学们的证词，的确是蔡炜同学先动手的……楚云琛同学你先回去上课，我要和你爸爸单独谈一谈。”
“切。”楚云琛发出了这个声音，白了父亲一眼，就一手叉腰慢慢地走了，好像一头高傲的野狼。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楚云琛看起来很拽的动作，实际上是被父亲踢中的拦腰在隐隐作痛呢，只能捂住。
在确定楚云琛走远后，欧阳老师叹了口气，对楚昀哲说：“楚校长，你我都是为人师者，应该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吧？”
“当然。欧阳老师你尽管说就是。”
“为了能让孩子更好，希望楚校长能抽空带他去医院做必要的健康检查。”
“琛琛有病？”楚昀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楚校长你别紧张，这孩子的智力没有任何问题，相反，他经常逃课却还能稳坐第一名更是证明了他的智商跟班上聪明的同学相比还要高出一大截。”
欧阳老师停了停，又叹了口气：“根据我的初步判断，楚云琛同学……有狂躁症。”
“狂躁症？”
“具体还是要看医生怎么说吧。我毕竟只是一名老师，不是医生。”尽管欧阳老师说的足够委婉，但是做父亲的还是觉得很不舒服，想起这些年自己对长子的种种，他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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