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一根手指头指我四个指自己
这么快就画完了?
在场众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太扯了。
“永宁,”惠帝摸了摸鼻子道,“这画肖像画确实是要比那些山水画难一些,你要需要抓住人的神态举止,然后进行描画刻绘,你画完之后难道不需要再改一改吗?这个绘画的话,朕并没有给你们规定时间,你完全可以自己修改之后呈现上来之后满意了再给朕,朕也不是很急着要。”
惠帝觉得自己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甚至是有一些偏心林昭昭的明示让她搞个拿的出手的再交,别急,但是林昭昭你看着挺聪明的一个小姑娘这会儿就跟着老年痴呆一样,根本就听不懂对方的话,再一次点头开口说什么,
“陛下,臣女确认已经画好了,只需要您和在场的这位大人观看点评就是。”
孙如言觉得自己这把确实是稳了,毕竟林昭昭这画一个人像画,前后也不过就是半盏茶的功夫,这样迅速的动作,除非是那种画的很好的大拿,否则都很难去做到。
她心里暗爽。
只不过林昭昭说的这话让她其实是有一些不满意的,“林姑娘,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父亲在朝中,可是有不少交好的大臣的,如今在场这么多人,我父亲人微言轻的,若是大家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故意说我画的不好,比不上你的话……”
“那你放心,根本就不会有这种可能,因为咱们两个之间的画作,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哪怕对方有意想要恭维,也没办法,昧着良心去说话的!”
孙如言一想好像确实也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她的画作其实是有信心甩林昭昭十万八千里的,毕竟这炭笔画可是她当时找了关系,拜托她父亲父亲去找那些被这个炭笔画画师教过的府衙里的画师去亲手学习的,回家之后也是练习了长达小半年,可谓是出神入化。
林昭昭不过是被她一个激将法激到了半路出家的东西,只怕是连碳笔画都没怎么听说过就被推着开始画了起来。
孙如言于是点头开口道,“你说的不错!不是你,我画了一个平分秋色的话,那确实是说不好,场上这些人到底是觉得你画的好,还是我画的好,毕竟审美各不相同,只不过若是天上地下的差距的话,那林姑娘确实是要站在场地中间大喊几声,我是蠢才了!”
林昭昭,“如果你的自卑能像你的荷包里的银钱一样,少一点就好了,你都没有看过我画的画,就在这里大放厥词,小心一会被啪啪打脸,觉得丢人,哭着喊着跑出宴会哦!”
林昭昭连浩宇的提醒,奈何对方根本就不领情,反倒哼了一声,林昭昭想着,既然你不领情,那也好,干脆就将自己手中的画作给到了一旁的进宝公公手里,毕竟这是古代尊卑有别,想要看着画作,自然要从惠帝那边开始看,那之后自然才能传给在场的各个大人们。
于是众人便抬头去看谁知道惠帝在街道画作的瞬间,先是诧异的,抬头看向林昭昭,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又问了一遍,“这是你画出来的?就在刚刚你亲手画出来的?”
“没错,”林昭昭点头,“一下刚刚不就是在臣女身边吗?不是亲眼所见臣女在这个时间段里将画作画了出来,然后递给了您吗?”
“确实是朕亲眼所见,但是你这画的未免也太……”
剩下的话话惠帝没有说出来,似乎是不知道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词去形容林昭昭所画的这幅画。
但场的这些人却已经开始各种猜测了起来,毕竟若是好的话,陛下怎么不直接夸反倒在这里询问了这么多?
孙如言更是对着凤琳琅两个人相视一笑,那种对林昭昭的嘲讽和对于胜利势在必得的眼神几乎要克制不住了。
可谁知道下一刻,惠帝竟然开口说,“真是不可思议,朕自幼喜欢大师所画的画作,也没少研读过画作,可是今日在看到你的炭笔画之后,确实还是给朕耳目一新的感觉。”
孙如言,“……”
最后,言论者本以为惠帝会直接宣布自己的胜利,可是没曾想,惠帝竟然先将你昭昭给画了一句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当然不相信林昭昭会画碳笔画,脑子里思索了半天,就在这里想着惠迪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直接说对方画的不好,所以采用这种委婉的方法说什么,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耳目一新,不过就是为了表达林昭昭画的不符合他心里的预期,而后语气一转,将最终的胜利给自己?
没错,孙如言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是没错的,甚至点了点头,给自己肯定。
“耳目一新这样的词语用在林姑娘身上,那真是……”孙如言看向林昭昭,饱含深意。
冯清霜在一旁看见陛下用这样的词汇去形容林昭昭,到底是少年夫妻,彼此之间还是很了解的,感觉那也不是看在林府的面子上,在这里故意抬高林昭昭,反倒像是有感而发,于是特地凑上前询问道,
“陛下,这县主画的炭笔画就这般的好吗?不知可否给臣妾看上一看,评上一评?”
惠帝自无不可。
然后当时想的也是这拿到碳笔画之后,她肯定要挑剔一下对方画的不好的地方,让对方没脸,可谁知在看上这画作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呆傻了过去,只见惠帝的举止神态竟然真的被画了出来,展现在了画纸之上。
原本准备好的那些说辞全部憋到了嘴巴里,整个人被卡着有一种不上不下的难受,半天这才从嘴里吐出了一个,“确实不错。”
“陛下皇后娘娘谬赞了了!”林昭昭不卑不亢。
冯清霜管理思想称赞这个死丫头,只不过又不好睁着眼睛说瞎话,直接就将手上的图纸重新甩给了进宝公公。
“你慢着点!”可随时就是这样的行为,竟然直接引起了惠帝的不满,只见惠帝十分爱惜的将画纸拿到自己的手里。
“这……”在场的这些大肠狂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原来他们也以为林昭昭画的这幅画,不过是随手涂鸦,可是如今看着陛下这关心紧张的神态,好像真不是因为林远致所以才在这里委婉的夸赞林昭昭。
不过,“这炭笔画真有陛下所说的这么好吗?怎么还能比起之前那些名人所画的画作了?”
“就是啊,所以说这个笔画在京城特别的火,但是我刚刚瞧着孙姑娘画的那个炭笔画也就那样吧,总感觉有夸大的成分!”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地下真龙天子吃过的肉比你见过的米都要多,怎么可能在这里夸大林姑娘画的画作呢?”
“你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我的意思是说陛下的意思或许是说林姑娘画的比孙姑娘好很多,并不是炭笔画有多好!”
腰肢大之前火起来的那什么赏菊画作,之所以那么多人买,还不是因为那画师画完这幅画之后就自尽了,生前的画作没留下几个,所以才被卖到了天价!
在场不少人觉得炭笔画之所以能被这么多人夸赞,谁知道这里面又有哪些人为了谋取私利在那里故意找一群有本事的画家去拍卖场说,这幅画画的好,然后开始竞拍,让一些银子多的花不完的富商再以天价去竞选,将这几幅画的价格给抬上来赚钱。
惠帝自然也知道他们的好奇,当下就将手里的画作递给了身边的进宝公公道,“你去,好好拿着这幅画,让在场的这些人一个个的都睁大眼睛瞧一瞧,这炭笔画画的是有多么的惟妙惟肖,十分逼真!”
进宝点头答应。
然后就小心翼翼的拿着支炭笔画在场上走了一圈。
他将画立了起来,也就是说不少人都能亲眼看见这份画像,原本大家都以为这炭笔画或许确实有点东西,但比起让他们经验应该也达不到,毕竟有孙如言这画作摆在前面,大家其实都是没有什么期待值的,可谁知道在看见林昭昭画作的瞬间,在场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了过去。
只见那炭笔画,竟然真的将陛下整个人,哦不,更准确的来说,是整张脸,还有头发丝的样子都画了上去!
“简直太不可思议!怪不得人家说炭笔画画的好,老夫生平见过那么多名家画作,有画虾厉害的,有画虎厉害的,还是头一次见画人有画的这么厉害的!”
“可不是嘛,你看这头发竟然好像是真的人的头发在头上一样,你们能明白老夫的意思吗?”
“不仅是头发,你们快看,还有陛下嘴唇上的纹路,以及手指上的枝节这些,简直都太清晰了啊!若是能再上个色,说不准就更像了!”
“这就是炭笔画啊!这也太厉害了!”
“……”
在场众人的赞叹声一声接着一声,全部都是对林昭昭的夸赞。
孙如言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怎么会……”
她不可置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这怎么可能是你画出来的!”
要知道孙如言可是看过炭笔画的人,清晰的知道原来那个画师画的有多好多厉害,若不是亲手教导,后人是很难画成原画师的样子的。
林昭昭自然画的会更不好,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可是如今她看见了什么?!
林昭昭这画画的竟然比她还要好,甚至于说,尽管他想找对方的麻烦,挑刺说对方的坏话的不好,不如原本画这幅画的画师,可近距离观察,她发现两个人也算得上是平分秋色。
“……怎么会这样?”
她不理解,林昭昭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吗?
怎么会画的这么好?
“既然诸位和陛下已经都看完了,不如诸位来说说我与孙姑娘之间到底是谁画的好吧?”
随着林昭昭花落下,众人纷纷开口说,
“我说县主,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在这里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了吧,只要我等眼睛没有瞎瞎,就是你画的好啊!”
“都不知道孙家姑娘到底是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和人家在这里切磋画技!”
“县主,知道你这探笔画是师成何人,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可否挑出一个有空闲的时间?我家这儿子也特别想学炭笔画,不知道能否跟您探讨一番?”
“是啊,县主,我觉得米花画的这么好,到底是有什么技巧?这发丝和人身上的纹路都能够如此清晰的展现在纸张之上!”
“你和最初贴在城墙上的那个炭笔画的画师是什么关系?”
“……”
林昭昭也没打算瞒着,“我确实就是替宸王画炭笔画的画师,至于我的师傅,那就说来话长了,反正那是一个两袖清风,不慕名利之人,再多的师傅他老人家教会我画炭笔画之后就云游四方了,我也不好再说。
不过教大家画炭笔画的话,我可以抽出有空闲的时间再去,毕竟宫内课业繁忙。”
“好好好!只要林姑娘,哦不,林小师傅愿意教,我们都愿意配合着你的时间来的!”
“要我说孙姑娘,不行你也去学一学吧?你看你非要说自己画的是什么炭笔画,但是你仔细瞧瞧你画的和人家正宗的炭笔画那也不是一个东西啊!这不简直就是在败坏人家的名声吗?”
“……”
大家这些恭维声听到孙如言的耳朵里仿佛扇在她自己脸上的巴掌,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羞耻和愤怒,当下就红了眼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唉唉唉,”林昭昭一看这情景,立马抢先一步开口道,“你哭什么哭,你哭了也不耽误你一会儿去台上喊你是蠢才哈!这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你可千万要遵守自己的诺言!”
“这是我提出来的不假,”孙如言没想到自己都哭了,对方竟然还在这里让她兑现赌约,觉得有一股熊熊的怒火,从自己的心底迸发而出,让她再也忍不住,质问林昭昭道,
“但是我们开始比拼之后,你并没有告诉我你会画碳笔画,你一个画了那么多年炭笔,画的人来和我这个才学了两天的人比试,这场比试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我不服!我才不要上台去说我是蠢才!”
孙如言这话一出来,凤琳琅立刻上前将人拉住,“都说愿赌服输,你怎么还耍起了小性子?”
孙如言不可置信自己的好朋友,竟然会帮自己瞪着一双眼睛说,“琳琅,这是我不履行赌约吗?我分明就是被她给摆了一道!你看她画这什么炭笔画,不过就用了瞬息的时间,而我呢,我努力了那么久?
跟那么多人学着,如何去画碳笔画?但凡林昭昭不那么自私,早就告诉我等如何去画好炭笔画,我学会了也能和她一较高下,这才叫公平,而不是我被瞒着去学她的画!
况且早知道这炭笔画是她所画的,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去学的!”
林昭昭,“???”
“好了,如言,你先冷静一点,我知道你和林姑娘之前打的那个赌,不过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玩笑话,就是林姑娘刚刚也是在气头上,所以才让你站在台上说自己是蠢才!你夸上林姑娘两句,林姑娘不也就不计较这件事情了吗?大家都是朋友,都是女子,本就该互相帮助。
林姑娘心怀天下,又有大本事,哪里会和咱们这群小姑娘一般计较呢?你态度好点,你俩哪里有什么隔夜仇?”
凤琳琅话看似在劝解,实则不就是把她林昭昭架在道德的制高点吗?
“什么心怀天下?什么小姑娘?大姐,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个人的岁数都不知道比我大了多少吧?怎么着?需要我一个小姑娘来哄你们?这群所谓的小姑娘,对吗?”
林昭昭冷笑,“你们两个人和我谈公平是吧?那我就好好跟你们说上一说!
明知道我是从乡下来的,口口声声说我不通,琴棋书画却在我答应和你们比的时候提出谁技不如人,就跑上台说自己是蠢才,这个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我们没有跟你们一样,自幼跟随名师学习,这一切不公平?
怎么反倒得知我绘画太笔画之后练的时间比你们久之后就说我故意藏着这一切对你们不公平了?
自你之上,人人平等,自你之下,等级分明?是这个道理,对吗?”
“你不用跟我说什么,让我不跟你们继续计较的话,我这个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你若几次三番来冒犯我,我也不是那种好说话的!
你要是不服气,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就画你拿手的画作用,用你拿手的画作和我这张画作来对比,让大家来评判?我倒是不怕耽误时间,就看你愿不愿意继续自取其辱!”
孙如言抬手指着林昭昭,“你——!”
“你什么你,一只手指头指我四只手指头指自己,你到底是想骂我还是骂自己考虑清楚了再张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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