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往事
在飞机上吃了午饭后，终于抵达东京。
“芜湖～再快点！”
几人正坐着夏油杰的飞行咒灵，在高空八百米往上前往高专。
其中，未能完成几件心愿的天内理子兴致最高。把要和天元同化的‘快乐’冲刷，此时此刻，她是真的快乐。
但，没一会她就笑不出来了。
“啊！！！这楼梯怎么这么长！为什么不能坐那个咒灵上去？”
天内理子幽怨的眼神落在夏油杰身上。对，都怪这个怪刘海。
夏油杰无奈一笑。
“理子酱，高专结界内外不能使用咒术，不然后果会很可怕。”
天内理子被唬住，任劳任怨爬楼梯。不过嘛，这个很可怕的后果就是夜蛾正道千里迢迢送来的铁拳。
只要夜蛾正道感受到两人的咒力流动，旷课也要给两人‘爱’的教育。
曾经因为什么口味的布丁好吃炸了五条家后山，现在就有什么口味的饮料好喝炸了高专操场。
这件事情发生在他们一年级刚开学时。桀骜不驯的五条悟或许管不了，但尊师重道的夏油杰呢？
答案是更管不了。
因此，夜蛾正道一口咬定是五条悟带偏了夏油杰。
在上山途中，禅院芸一直警惕的环顾，直觉告诉她，那两道视线也追过来了。
“大家辛苦了。”
天内理子呼出一口气，撑着膝盖，气息不均匀。见此，黑井美里连忙给她递上手帕。
“已经在高专的结界内部了。”
天内理子笑着接过手帕，擦起汗水。
“这下就能放心了。”
黑井美里附和。
“是啊。”
见到了高专结界内部，禅院芸松了一口气。在天元大人的结界内，没有咒术师进来不被发现。
她背对着几人挥挥手。
“我去买包烟，你们先休息。”
五条悟正想跟上去，但禅院芸突然转身，看了他一眼。是警告。如果五条悟跟上去，往后的甜点就没他的了。
此时全身放松的五条悟突然半跪，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打着地。
“芸酱，我不是你最喜欢的悟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夏油杰嘴角抽搐，天内理子抬手指指禅院芸走掉的方向，道。
“那个，禅院姐姐已经走了...”
然后三人看见，五条悟像是没事人似的站起。他摸摸后脑勺。
“哎呀，不……”
一阵风吹过，五条悟的声音戛然而止。见其他人看着自己的瞳孔猛缩，缓缓低头，满脸不可置信看着贯穿胸膛的刀。
五条悟迅速在脑海里思考。
如果有人前往高专，那么天元大人的结界应该会通知夜蛾正道，只有在东京校的几人才能偷袭。
家入硝子不可能，冥冥更不可能，如果是庵歌姬，夏油杰不会是这个反应。再看看这熟悉的刀，只有禅院芸。
但他的六眼让他看见的可不是禅院芸那娇小的身形，而是一个满身腱子肉的中年男人。
对，是被禅院芸还了天逆鉾的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本来说用其他的刀捅五条悟，但一想到和禅院芸接触最深的就是五条悟。
啊，还是用天逆鉾吧。毕竟六眼也值这个价。
对啊，六眼可是在小时候就值一亿的，他的刺杀令虽然撤了下来，想必没撤下来，价格只会更高。
随着六眼的实力逐渐提升，有很多人打不过他。他们只能一步步见证六眼成为最强。
而对于伏黑甚尔来说，这场精心为六眼准备的策划可是万无一失。虽然夺了星浆体的尸体只有三千万，但够他赌一天了。
回归意识，反应最激烈的就是夏油杰。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不可能，因为这里是天元大人施展的结界内部。
五条悟微微转头，看着伏黑甚尔道。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句话说的很勉强，甚至五条悟的额头都出了汗。击败这个中年男人后，这一天将是五条悟永生难忘的一天。
伏黑甚尔有着一道疤痕的嘴角上扬，正在为了自己的计划成功而高兴。看来这三千万，今天不拿也不行了。
六眼，不过如此。
“别在意，我也和你一样，”
伏黑甚尔微微抬头，五条悟把他嘴角的笑意看的更清晰。
“也记不住男人的名字。”
记忆回溯到八年前——
伏黑甚尔在禅院芸走了一年以后，曾因为好奇，去见过五条家的六眼小鬼。
那一天，飘起了雪。
他看见，禅院芸在地上堆小雪人，五条悟则是充满兴致的在旁边看着。两个仆人撑着两把伞，分别打在他们的上空。
看着禅院芸身上的羽织和服，伏黑甚尔知道，她的好日子来了。
他就站在距离两人五十米处，但五条悟突然蹙眉，看向伏黑甚尔。
这双六眼可真是美，不挖下来可惜了。
他当时的想法。
面对六眼的强大威压，伏黑甚尔这个天与暴君完全没当回事，只觉得五条悟那时候很碍眼。
心高气傲的少主当小跟班，他不配。被卖到垃圾堆的禅院芸，和他的地位一样，这才像话。
但看到禅院芸穿着昂贵的羽织时，又一次感觉到了背叛。和那些开始对他好言好语，最后把他关进满是咒灵屋子的人一样。
人，真是讨厌的生物。
“天与咒缚？”
五条悟一眼看出，这个家伙虽然没有咒力，但肉体彪悍。不是天与咒缚的话，普通人没有能耐进五条家。
此时的禅院芸抬起被冻得通红的脸，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伏黑甚尔。眼里有惊愕，错愕，陌生等情绪。
她实在不知道在对家和好友重逢接下来要怎样，没交过朋友的她，有一瞬间的慌乱。
好像是被抓包了，但自己没做错什么。
只是一瞬间，伴随着微风，站在原地的伏黑甚尔不见。想好了措词，准备上前打招呼的禅院芸停住动作。
她之前的行为，被伏黑甚尔视为看不起他。他后悔，让一个六岁小孩当跟班，自己很没有脸面。
结交善变的人，不如自己一意孤行。
禅院芸则是心大，以为伏黑甚尔被五条悟看见要回禅院家接受惩罚，所以就走了。
他走后，禅院芸继续完成自己的创作。这一切，被伏黑甚尔尽收眼底。
两人的关系在这里变质。
上次会借给禅院芸特级天逆鉾，完全是因为她出价高昂。这么多钱，他明白，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爽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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