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银瓶金针
第二天中午,苏清清两腿发软地从银鼎轩的客房里走出来,浑身上下衣衫不整,丝袜上多了好几个大洞,一看就是昨晚被折腾得不轻。不过,这个女人出来的时候,摸了摸包包,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原来,王勇早上离开的时候,给她留了一张卡,告诉她卡里面有一万块,让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天真的苏清清以为,自己已经傍上了王勇这个富二代,成了她的女朋友,然而她不知道,这笔钱是王勇用来打发她的,“小王爷”怎么可能会和苏清清这种女人纠缠不清呢?
再说林羽梵和夏荷,从银鼎轩出来以后,看时间还早,两人便沿着江边,手拉着手一路漫步。夜晚的长江边上,亮起了无数灯火,星星点点,闪闪烁烁的十分好看。初恋中的林羽梵和夏荷,觉得这美好夜色怎么也欣赏不够,觉得和对方有着说不完的话。两人一路走,一路说,一路笑,仿佛彼此就是世间全部的美好。
不知不觉间,两人竟然走到了“栖江头”公交站,那里是两人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彼时的林羽梵还是个学渣兼体育渣,在宿舍里为了挣钱还要给王勇洗脚洗袜子,可以说除了长得帅一无是处。不过,夏荷从那个时候起,就一直坚定地陪在他旁边,安慰他、鼓励他,帮助他度过难关。
当林羽梵牵着夏荷的手,对着点点灯光洒于其上的墨色涌动的江面,内心升起万千感慨,“双虹凌江”已不复,唯有佳人伴左右,夫复何求,夫复何求啊!他转过头,看到夏荷美丽的侧颜,几缕鬓发似乌云度雪般,被风吹拂经过夏荷白皙的脸颊,那一瞬间,林羽梵敢保证,自己见到了世界上最美的事物。他轻轻地捧起夏荷的脸颊,深情地吻了下去,而夏荷则害羞地闭上眼睛,踮起了脚尖,去迎接心爱男孩的吻……
和夏荷如胶似漆地度过了一段时间后,林羽梵终于想起了修仙的事情。
唉,距离上一次研读医书,好像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爱情这东西,既让人内心甜蜜,又让人大脑混乱啊,该努力了!林羽梵开始重新扎进医书的世界里,他学习医学理论十分刻苦,以至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甚至和夏荷约会的间隙,还会拿出医书来看。夏荷好奇地问他看这些干嘛,林羽梵只是笑笑,说不过是个人兴趣罢了。他在等待一个时机,再告诉夏荷修仙的事情,现在自己的修仙道路才刚刚开始,告诉夏荷真相肯定不合适。
人类医学发展至今,形成了诸多复杂的医学体系,这些体系在不同的哲学思想指导下,呈现出完全不同的运行逻辑。虽说本质上都是“救人”,但真要通晓各种究竟,实在是难上加难,即便是林羽梵这样的天赋,也感到了吃力。多少个对着电脑研读医书的不眠之夜,林羽梵都经历着思维的炼狱,他不停地按摩太阳穴缓解头痛,在每次萌生睡意的时候,都会想到万魔殿里弟弟林羽策的孤独灵魂,想到卑鄙无耻的海氏兄弟。想起这些,林羽梵感到热血上涌,又继续把自己丢进医书的海洋里。
时光荏苒,林羽梵高一上半学期的生活结束了。由于在研读医书上投入了太多时间,林羽梵的期末考试成绩只排到了第二名,被同桌刘宇航超过了。拿到成绩单的那天,刘宇航傻呵呵地看着林羽梵笑,说“凡哥,承让了。”逗得林羽梵哈哈大笑。而数学奥赛这件事,林羽梵更是没放在心上,因此在市里的比赛中就突围失败了,弄得何良很是郁闷。他不止一次地来找林羽梵,苦口婆心地劝他认真对待数学奥赛,说这东西有多么多么重要,如果成绩好的话,可以不用高考,直接进入某些名牌高校。他不知道,林羽梵根本志不在此,他的理想在天上,地上的事情,除了夏荷和李虹,他什么都不在乎。当然,何良麾下的另一员“大将”刘宇航成功晋级到省里的决赛,让何良宽慰不少,也就没有过多地纠缠林羽梵。
考试结束以后,夏荷跟着她父母到更南边的琼海市过年去了,那里气候温暖宜人,是全国知名的旅游胜地。整个寒假,这对小鸳鸯都只能通过发信息来互诉相思。寒假里,林羽梵找了一份打字的零工,按字数结账,虽说挣得不多,但相对容易,在家就能完成,也不需要付出多少体力,相对来说比较适合他现在的体质。母亲李虹白天在外上班,林羽梵除了打零工和做功课之外,基本上都在研究医书。经过一段时间的浸淫,林羽梵已经形成了相对稳定的个人理解,并且将中医作为主攻对象。作为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医学体系,中医在世人的印象里总是带着一层神秘面纱,无论是五花八门的中药,还是复杂的经络穴位,都让人晕头转向,难以理解。但经过研究,林羽梵认为,对于走医者这条路的修仙者来说,中医是潜力最大的。它将世间万象容纳其中,有一种吞吐宇宙的包容气象,一柄小小的金针,就能让绝望的病人转危为安,这就是中医的神奇所在!
某天晚上,林羽梵在搜索资料时看到,某医学论坛上有人提到了一本名为《金针集录》的书。这本书乃宋人所作,作者具体是谁已不可考。上面较为系统、详细地记载了“针灸”这项中医代表性技术的发展脉络,以及一些用针的方法。林羽梵在网上找了个遍,都没有《金针集录》这本书的电子版本。第二天上午,他早早来到江左市图书馆,希望能在这里有所收获。江左市图书馆是整个江南地区数一数二的图书馆,藏书量巨大,就算放眼全国也是排得上号的。林羽梵来到古籍馆,在机器上检索之后,发现《金针集录》的库存量为1,真的有!林羽梵喜出望外,他按照机器上显示的位置,飞速来到相应的书架前,想要借阅,却被管理员告知,古籍馆的所有书籍只能在馆内阅览,不允许外借。林羽梵有些失望,但想想也不无道理,这些古籍都历经风霜,保存至今实属不易,为了防止损坏,这项规定确实有必要。因此,自那天开始,林羽梵每天必定要抽出两个小时,来到江左图书馆,带上自己的笔记本,边读边写,记下《金针集录》中的重要内容。
到了第三天,林羽梵正在古籍馆某个角落的桌子上抄写的时候,突然感到背后好像有人,他回过头一看,是一个衣着古怪的男子。只见该男子身着一件白色的粗麻上衣,腿上是一条黑色的绒裤,虽说破旧了些,但洗得十分干净。脚踩一双黑布鞋,脚上是一双干净白袜,整个人格外精神挺拔,但奇怪的是,林羽梵根本看不出这个男子的年龄,若是只看脸上五官,也就三十岁左右,可他一头白发,又像个耄耋之年的老者。一个念头蓦然在林羽梵心头涌起:难不成,他就是传说中的……
正想着,那神秘男子突然开腔:“年轻人,我观察你三天了,发现你钻研此书极为刻苦。你年纪轻轻,长得又帅,既不去打游戏,又不去交女朋友,却偏偏研究《金针集录》这等古书,是何缘故啊?”
听这人一问,林羽梵连忙站起,神色肃然答道:“实不相瞒,我对医学感兴趣,尤其是中医。这《金针集录》内容博大精深,讲针法切中肯綮,因此读得认真。”
那人一听,脸上露出了一副难以捉摸的表情,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羽梵,笑着问道:“这么说,你对中医是很懂喽?”
“不敢说很懂,只是略知一二。”
“好,那我问问你,人体十二经脉能说出来几个?”
“十二经脉包括胆经,肝经,肺经,大肠经,胃经,脾经,心经,小肠经,膀胱经,肾经,心包经,三焦经。”
“不错嘛,竟然都能说对,那我问你,任脉上有哪些要穴?任脉的作用是什么?”
“任脉上共有要穴24个,包括会阴、曲骨、中极、关元、石门、气海、阴交、神阙、水分、下脘、建里、中脘、上脘、巨阙、鸠尾、中庭、膻中、玉堂、紫宫、华盖、璇玑、天突、廉泉、承浆。任脉和督脉同为‘奇经’,若任督二脉通,则气息调顺,肌强骨健。如果是习武之人,在武学上亦有突飞猛进之功。”
男子赞赏地点点头,“小伙子,很不错,果然对中医很了解啊。年纪轻轻就有这种程度,不简单,不简单啊!”
林羽梵听对方这种语气,知道对方肯定是个高人,于是连忙抱拳拱手,请教道:“先生,听您说话谈吐,定然在中医上造诣极深,晚辈愿意向您请教。”
对方哈哈一笑,并没有任何谦虚之意:“今晚六点,来绣云路37号找我。”说完便转身离去了。林羽梵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又继续读起了那本《金针集录》。
到了晚上六点,林羽梵准时来到了那个神秘男子所说的地点。绣云路是市郊的一条小路,较为偏僻,到了晚上六点街上就已经没什么人了。而绣云路37号,是一座极其普通的二层建筑,和附近许多其它的自建房没什么两样。林羽梵站在门口,心里想起了一些历史故事,传说中汉代名臣张良,曾经在下邳的一座桥上偶遇一神秘老者,经过了老者的神秘考验后,得到了失传已久的《太公兵法》,帮助他成为了“汉初三杰”之一,那老人正是谷城仙人黄石公。而唐代的着名道仙李筌,在骊山下遇到了道教大能骊山老母,那骊山老母与李筌讲说《阴符》之书,使他茅塞顿开。难不成,这样的事情也让我林羽梵碰上了?那个说不清年纪的神秘男子,也是什么隐者高士不成?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一楼的大门突然打开,神秘男子着一身道袍出现在林羽梵面前,看起来真有些仙风道骨。他看着林羽梵,颔首而笑道:“年轻人,到了门口不进来,愣着想什么呢?”
林羽梵吃惊地说:“您怎么知道我到了?”
“哈哈,这点小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别站着说话了,请进吧。”神秘男子一侧身,邀请林羽梵进入了房间。
进入这座二层小楼后,眼前所见之景和林羽梵的想象有着很大差别。他以为,男子既然对中医感兴趣,而且大概率是个中医大家,那么他的住所,一定有很多与中医相关之物,例如穴位铜人、针灸图、经络书之类的东西。可一进门,映入林羽梵眼帘的,却实实在在是一间普通民宅,里面都是些一般人家常用的电器和家具,根本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和中医沾边的。
正在林羽梵迟疑时,那神秘男子突然发话,“来楼上坐吧。”林羽梵便随着他上楼,二人将古旧的楼梯踩得吱嘎作响,那响声像极了此刻林羽梵忐忑不安的心情。到了楼上,神秘男子掏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东南角落的一间房门,走进去之后,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林羽梵小心翼翼地跟着走了进去,进去以后,他才明白,什么叫做别有洞天!
那屋子里面,四壁立着四个高大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立满了许多书籍,而且多是古书残卷,墙上有两幅男子画像,一人手执八卦图,另一人手握一株草药。两幅画像虽然都很古旧,但画功不凡,人物形象十分生动。林羽梵抬头认真观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点头表示赞叹。一旁的神秘男子站在林羽梵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年轻人,怎么样,看出来什么啦?”
林羽梵恭敬地答道:“晚辈对绘画不是很懂,不过这两幅画上之人,持八卦图的应该是伏羲始祖,而握草药的应该是神农始祖。从整体画风和运笔技巧来看,这两幅作品应是宋画,这也符合宋代道教兴盛的情况。”
“好啊,好啊!”神秘男子大笑着,用力拍了拍林羽梵的肩膀,“真没想到,你这年轻人不但懂医学,连绘画也如此在行。你说的不错,这两幅画正是宋人所作的《伏羲图》和《神农图》,作画之人,名叫董源。”
“什么?董源?”林羽梵大吃一惊。
“怎么,你知道他啊?”
“当然,董源是五代到北宋之间的山水大家,和李成、范宽并称为‘北宋三大家’,又和后世的另一大家巨然并称为‘董巨’。不过,据我所知,董源乃是山水画大师,所作人像极其稀少,这两幅……”
“小伙子,你说的没错,董源确实很少画人像,不过他对道教颇感兴趣,画了一些道教画,这两幅人像,就在其中。伏羲发明针灸,被奉为中医始祖之一,神农更不必说了,尝百草的典故都知道,因此被奉为中药学鼻祖。这两幅画是我心爱之物,当年有富豪出上千万向我购买,我都没舍得出手。”
这一番对话,让林羽梵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更加好奇。且不说别的,就这一屋子的古书古画,如果按他所说,都是真迹的话,就能把整个江左市买下来。这样的顶级富豪,却是一身道士打扮,简直匪夷所思。而且,整个江左有这个实力的富豪,只有二人,被称为“一龙一虎”,“龙”是王勇的父亲,“混江龙”王振山,而“虎”则是黑道起家的另一财富巨头,人称“下山虎”的赵天成。这二人林羽梵都在电视上见过,不是眼前这个神秘男子,这个人,到底是谁?
正想着,神秘男子转过身,指着屋子正中。只见屋子正中摆着四四方方一张八仙桌子,桌子上除了一个银瓶之外,别无他物。神秘男子示意林羽梵可以走近看看,林羽梵走过去,仔细观察着这个银瓶。他发现,这个银瓶高度大概在三尺左右,直径一寸,上窄下宽,中间饰以一圈游龙流云纹饰,整体造型美观大气。林羽梵可不知道,眼前这个银瓶,乃是西夏国遗址出土之物,距今已有一千多年历史,如果拿到市面上,少说也值个三五百万。
可是,真正吸引林羽梵目光的,并不是这个银瓶,而是银瓶里面盛的五根金针。这五根金针虽然细若牛毛,但金光闪闪,可以肯定,是用最上等的赤金所造,而且炼制这五根金针的,一定是最为顶级的工匠。这种金针,乃是针灸所用。不过,林羽梵只是对中医理论比较熟悉,可对这种临床所用的金针,还是前所未见。林羽梵可不知道,这五根金针,若是出现在任何一个懂行的医界弟子面前,无论年龄大小、备份高低,都得立马跪下,叫一声“祖师爷”。
在林羽梵细细观察的时候,那个神秘男子站在他身后,将这“银瓶金针”的来历向林羽梵娓娓道来。原来,自打始祖伏羲发明针灸秘术,挽救无数生灵,让中医之道发扬光大之后,便有无数后学之人,孜孜以求,渴望成为医学大师。其中最为出名的,当属东汉的张仲景,他精通各类中医药学知识,并且拥有丰富的临床经验,被后世尊为“医圣”。后人皆知,“医圣”张仲景留下了不朽医学巨着《伤寒杂病论》,却不知他还留下了五根金针。这五根金针,乃是张仲景做长沙太守时,皇帝听闻他医术高超,特意委托宫内最好的金匠,为其专门打造。这五根金针,选用的是最稀有的材料足赤赭金,本身性寒,具有一定的疗毒之用。它们陪伴张仲景多年,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救活了不少危重病人。张仲景曾经感慨,不管是谁做针灸,只要穴位认得准,用这五根金针,即便是个中等之才,也能成为一代名医。所以,这五根金针被称为“医圣神针”,在当世就已经享有盛名。
张仲景去世后,将这五根“医圣神针”留给了弟子卫汛,这卫汛人称“上手神医”,虽说比不上师父张仲景,但也十分了得。然而卫汛为人低调,因为得到了五根金针,遭到了不少麻烦,因此干脆退出医界,带着五根金针隐居起来,再也没人找到过他。自那以后,五根“医圣金针”算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不过事有转机,六百年之后,党项人李元昊建立西夏国,他对于中原文化十分感兴趣,尤其是对中医兴味颇浓。在读到史书上记载的卫汛出走一节时,他突然想到,其父曾经告诉过他一个古老的故事,说是在几百年前,党项人的祖先还在西北的大山中艰难谋生时,有一年突然遭遇了瘟疫,这种瘟疫传播速度快,致死率也非常高,人一旦感染,便会头痛发烧,浑身无力,七天之后脱水而死。正在党项人束手无策之时,从大山外来了一个汉人,这个汉人发现此地的情况,没有用任何药物,仅凭五根金针,就救活了很多的病人。之后,那人又走遍大山,采集了许多草药,给党项首领开了一张药方。人们喝下用那汉人药方配成的药物后,果然不再感染瘟疫。党项首领对那汉人千恩万谢,送给他黄金千两,甚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那汉人说自己流浪多年,的确不想再走了,于是便留在了大山里,度过了余生。这个传说在党项人中流传极广,但谁也不知道那个汉人的名字,李元昊读了中原的史书,方才恍然大悟,那个汉人,正是医圣张仲景的弟子,“上手神医”卫汛!他用来拯救党项人祖先的五根金针,正是“医圣神针”!
于是,李元昊立马派人,查访卫汛的后人。这一支汉人和党项人的混血,仍然在西北的大山之中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不过,后世再无学医之人,对于什么“医圣神针”,卫汛的后人更是一无所知。李元昊想,恐怕是卫汛不想给后人造祸,干脆将那五根金针带到坟墓里去了。于是他又派人搜索,找到了卫汛之墓,挖坟掘墓,打开了卫汛的棺椁,果然找到了那五根“医圣金针”!李元昊大喜过望,命国内最好的匠人打造了一只极为精巧的银瓶,专门用来盛放那五根金针。自那以后,李元昊每日将这“银瓶金针”放在手里,日日把玩,到了爱不释手的程度。
李元昊去世后,“银瓶金针”便在西夏皇室内部代代相传,公元1227年,西夏国被成吉思汗消灭,“银瓶金针”再次不知所踪。又过了几个世纪,到了清朝末年,天津卫一位浪迹江湖的郎中偶然路过一间古董店的门口,竟然发现“银瓶金针”被古董店老板摆在一个非常普通的展柜上!看起来,他并不清楚这东西的真正价值。那落魄郎中去问价,古董店老板张口便要一千两雪花银,说实话,这东西的价值远远不止一千两,然而,对于落魄郎中来说,仍然是个天文数字,他只得悻悻而去。当天晚上,落魄郎中找来一柄利斧,劈开木门,闯入古董店内,在官差赶到之前,拿走了“银瓶金针”,撒腿就跑,官差在后面紧追不舍,最后,那人愣是跳入海河,拼命游了一天一夜,才彻底甩开了官差。
打那以后,那落魄郎中便背井离乡,离开天津卫,来到江南。改名换姓,靠着那五根偷来的“医圣神针”行医。他担心被人发现,将其中两根秘密藏了起来,只用三根看诊。一时间,由于他手到病除,很快名声便传遍了江南一带。
那神秘男子说到这,林羽梵拍了拍脑袋,说道:“您说的这位,是不是清末的江南神医,人称‘李三针’的李西超,李神医啊?”
“就是他,小伙子,你听说过‘李三针’啊?”神秘男子笑咪咪地问林羽梵。
“当然,他可是清末以来,江南地区最有名的神医了,真没想到,照您的说法,这‘李三针’竟然是天津人,而且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林羽梵回答得郑重其事,自打他决心入医道以来,研读了不少医学典籍,学习了许多医学知识,‘李三针’的名字,他当然熟悉。这个人在江南一带颇有名望,不过萍踪侠影,也没个准去处,有传闻称他最后来到了江左,却也没人见过。
“小伙子,告诉你吧,我就是李西超,人称‘李三针’!”神秘男子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句话,却把面前的林羽梵,震得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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