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要为你保驾护航
（一）
赵雪急匆匆的赶往于总办公室，心里暗想怎么这么多会呢，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在楼道里却碰到了齐老师。
“你这急急忙的去干什么？”齐老师问道。
“于总说有事要开会。”赵雪道。
“听说任命你为副主任了，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恭喜你。”齐老师说道。
“我也挺惊讶的，我说我干不了，他们非要任命，其实还是那些工作而已。”赵雪道。
“我都有点后悔了。”齐老师说道。
“后悔什么，齐老师，当总编导吗？你可不要后悔，没有您我会崩溃撑不下去的。”赵雪着急的道。
“是后悔，让你做编导之外，又让你介入那么多其他的工作。”齐老师道。
“没关系的，您是因为我才来当总编导的，我会全力以赴的，绝不能给您抹黑丢脸。”赵雪说道。
“我这个总编导，当的不合格，你也注意身体，尽力去做吧，不要太在意结果。”齐老师说。
“”齐老师，您真好，就您不给我压力。”赵雪笑着说道。
“赶快去于总办公室吧！”齐老师说道。
赵雪赶到于总办公室正好白主任也赶到了，两人一起进入于总办公室，于总示意两个人坐下。开口道：“刚刚接到文艺中心张副主任的电话，他要带队来了解一下这个舞蹈剧的筹办情况，是后天，不是，是大后天。这个张副主任是分管我们剧团的领导，也是这次股份制改革领导小组的组长，我们要务必重视。”
“这么急，能往后推一推吗？明天联排，结束就一天时间接待，万一准备不好。”白主任说道。
“我也是想往后推推，可是张主任不同意，说就是过来看看，不要准备什么，还说都已经和一些专家说好了。”于总说道：“来的领导主要有，文化集团的张董事长，舞蹈协会的高会长，艺术研究会的李会长和其他一下随行人员。”
“都是大领导和老领导。”白主任道。
“所以我们要务必高度重视，做好接待组织工作，你们现在要两件事同时进行，共同筹备，一方面要保证联排工作万无一失，有序推进，另一方面要千方百计的作好领导的接待工作，务必圆满成功。”
主任和赵雪都点点说道：“好的，于总。”
“我要说一下，大概准备工作要点，然后你们出个详细接待方案。”于总说道。
“好的，没问题。”两个人同时答道。
“欢迎条幅，鲜花，桌签这么基本的东西都要有的，少不了了，来之后我会带队，引导大家参观看一看，首先要去就是排练室，那一天要让舞蹈演员们提前到，要带装排练，我们进去的时候，要是你们排练最精彩的那部分知道吗？”于总看看赵雪道。
“于总，明白，我们就排练第二幕第三小节，我们会卡好时间，这事我来负责。”赵雪道。
“我估计领导们会看个三五分钟，如果领导要讲话，大家自动围成半弧状，提前彩排好，不能乱站或离开的，如果领导不讲话，大家就正常排练，要显得自然点，精神面貌要良好。我还会带领导们参观道具组和服装组，要把一些有特点的道具在办公室和楼道里展示出来，要把我们的宣传品也要张贴出来，服装要找几个演员穿着，假装在试衣服。这样领导了解参观起来更生动。”于总说道，
“道具和服装都运到联排会场了。”赵雪插话道。
“派人取一部分回来，这个你们要精心设计一下，展示哪些东西，领导问起来，有什么亮点要介绍，要提前熟悉稿子，你们要知道，服装组，道具组的人也要知道。”于总继续说道。
“我们马上传达。”白主任说道。
“然后我们就会回到会议室，我会主持会议，简单介绍一下情况，齐老师可以讲一下，白主任介绍一下整体舞蹈的构思，立意和筹备情况，估计各位主要领导也都会有个发言，简单交流一下，刚刚研究会还来电话，让我们准备一份会议材料，是关于这部舞蹈剧的艺术价值和社会价值、经济价值的融合发展研究报告，这个赵雪你准备一下，这就是大概流程，你们去细化一下，要提出一两个亮点。”于总说道。
“好好，中午是不是领导要用餐呢？”白主任道。
“张主任很忙，应该不会用餐，其他领导，我私下沟通问一下，你们准备，选一下饭店包间吃什么，点好菜，预备着。”于总说道。
“于总，其他工作都可以，您说那个什么舞蹈剧的艺术价值和社会价值、经济价值的融合发展研究报告，我没写过，这理论性太强了吧，我怕我写不了。”赵雪有点为难的说道。
“以前有过，你资料室找找材料，先写一个，克服一下困难。”于总说道。
“赵雪，这次领导考察很重要，你要全程陪同，解答所有筹备和舞蹈排练的各个部分问题。对你压力很大，但也是成长的机会，也是你当副主任第一次参加这样高规格的接待工作，务必要准备好，做好，要做到对答如流，条理清晰。”于总补充道。
“于总，这些都在我脑子里的，还是那个报告，我可能~~~”赵雪小声的说道。
“不要怕困难，要想办法克服，你不写，让你们白主任写，关键时刻不能吊链子，今天晚上我看你们要熬通宵了。”于总说道。
白主任道：“赵雪昨天已经熬了一个通宵了。”
“那很敬业吗，要发挥持续作战的能力，你可是我们团里打成立以来最年轻的副主任了吧，你打破记录了。”于总说道。
“行了，我也不多说。你们赶快准备去吧！”于总说道。
白主任和赵雪一起出来，赵雪为难的说道：“白主任，这个我真写不了，这太专业了。”
“这可是于总给你第一个明确任务，你一定要好好完成，多克服克服，还不赶快去资料室看材料去，这可是那天领导考察指导唯一材料，太重要了，另外我汇报部分关于筹备进展部分，你帮我准备份详细的材料，我要用，越细越好，我可能不会讲那么多，但是我要准备好。”白主任说道。
“可是，赵雪为难道，我还要去合练，还要去筹备组协调事情，要写这个根本不明白的报告，还要给您准备材料~~~~对，还要开领导考察指导沟通会，我要会分身术就好了。”赵雪说道。
“事情，很多，一定要统筹安排好，千万不能出纰漏，你现在是负责人，出了问题你是要全权负责的，我们这都是在帮你，你可给协调安排好了。”白主任道。
行政小丽在楼道里大叫道：“赵雪姐，快去合练，都等你呢！”
“好好！”赵雪没有理会白主任慌慌忙忙跑走了答道：“我来了，我来了。”
看着赵雪远去的身影，心里暗道：“繁星艺术团，这回又要重蹈覆辙，十年一轮回呀，可惜她了。”白主任摇摇头回到了办公室。
等到赵雪喘口气的时候已经快到晚饭的时候，中午是如何度过的，赵雪也都不记得了，利用这个时间赶快去资料室，看看什么破报告吧！
这是时候电话铃声响了“哎！！！”赵雪答道。
“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累坏了吧，怕你忙一直没给你打电话，这时候应该吃饭了有时间了。”义轩说道。
“我不是累坏了，我是要累吐血了，义轩你来救救我吧！”赵雪抱怨道。
“怎么会累成这个样子，我能帮你什么？”义轩问道。
“你什么也帮不了，你就听我吐吐槽吧！本来有个还算是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但是这个消息好像又有点像坏消息。”赵雪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什么消息说来听听？”义轩问道。
“我被提拔做副主任了。”赵雪说道。
“这是个好消息呀。”义轩说道。
“可是我不想当这个副主任呀，当了这个副主任，这个舞蹈剧好像就是我的了，跟其他人都没有关系了，我压力好大呀，这要是出点问题，我不是把齐老师给毁了，把繁星艺术团给毁了，我真的承担不起呀，为什么要让我当这个副主任。”赵雪一激动哭起来。
“雪儿，你别哭，你可以和白主任讲，也可以于总讲。”义轩说道。
“他们不听呀，他们说这叫火线提拔，给我的考验，没关系，我都接着，关键在这个节骨眼，又来个领导视察指导，也要准备会场布置，视察路线，汇报材料，各个流程一个也不能少，最可气的有个会长，还要提交我们这个舞蹈剧的立意报告，叫什么艺术价值和社会价值、经济价值的什么研究报告，两天之内写出来，我哪会写这个东西，我还一大堆事情，我还要排练，我真的崩溃了，好了，义轩不说了，我要看材料了。”赵雪道。
“你昨天干了一个通宵，今天还要一个通宵呀，你这样受不了的。”义轩关心道。
“没关系，先过了这关再说，就怕我在熬几个通宵，就这报告这关就过不去，我就死掉了，挂电话了。”赵雪心情不好的说道。
“”别别，别挂~~”义轩着急道。
“和你发发牢骚，我心情好多，但是我真的不能再说了，对不起，义轩。”赵雪歉意道。
“不是，我是说，我认识个朋友，好像认识艺术研究会的一个研究员，专门写报告的，我看看可以让他帮帮你，这些人都是专业的理论家，我们憋一个月写不来，人家一晚上几万字出来了。”义轩说道。
“真的吗，他会帮忙呢，你和这个朋友关系好吗？”赵雪关心的问道。
“我先问问，给你回电话。”义轩说道。
“好好，快点，快点。”赵雪说道。
义轩挂掉赵雪电话，马上拨通另外的电话道：“品牌部的陈峰吗，是我，对，我记得我们之前和艺术研究会合作过，有认识写文章报告比较好的人吗？”
“郑总，有啊，艺术研究会的一只笔张研究员，他写东西太牛了，但是企业找他写东西，他不署名的，只给出研究报告，咱们之前合作过，关系还不错的。”品牌部的陈峰说道。
“”那太好，我们不用署名，就让他写个报告，十分着急，明天晚上之前能否出来，价格可以翻到两倍或三倍。”义轩道。
“那好，郑总，我现在打电话问问，是不是可以。”品牌部的陈峰道。
义轩挂了电话，焦急的等待着，而赵雪这边更是着急，心里念道：‘’到底行不行，怎么还不回电话呀，他能找到这么专业的人吗，而且还愿意帮忙，这太难了吧？
电话铃声响起：“喂，义轩怎么样，是不是不行。”赵雪焦虑的问道。
“”谁说不行，人家同意了，艺术研究会的张研究员，是写理论报告的大咖，人家要你们舞蹈剧的所有文字相关资料，越丰富越好，今天晚上马上送过去，明天晚上拿稿，你能准备好材料吗？”义轩问道。
“可以，没问题，我准备，都是现成的，我重新分类整理一下，20分钟。”赵雪焦急而又兴奋的说道。
“好，20分钟后你出来，我在你们团大门接你，送你过去，你在和他讲讲基本情况。”义轩说道。
“好的没问题，20分钟后见，我准备材料去了。”赵雪挂了电话，飞速的去准备材料了，20分钟后，赵雪来到大门口在寻找着义轩，嘀咕道：“说到了，怎么没看见人呢？”
“雪儿，这这，”赵雪听到义轩的叫声，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里，赵雪快速上了车，说道：“我还找你的电动自行车呢，你这哪来的轿车。”
“这是我们老板的车，晚上他也不开，我借来用用，这样可以快点送过去，关键是电动车天黑太冷万一给我的雪儿吹病了怎么办。”义轩说道：“你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动物。”
“说的我，好温馨。”赵雪甜甜的笑道。
“还有更贴心的，给你准备了热粥和水煎包，都是热的，赶快吃吧。”义轩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我还真饿了，我要吃了，义轩你真的太贴心了。”赵雪美美道。
“我就知道，你没时间吃饭。吃完啦，你可以小睡会，路途还有点远呢！”义轩道。
“好的，听你的。”赵雪娇滴滴的说道。
一路无话，到了张研究员家，给了相关资料，张研究员又问了几个问题就说道：“没问题，明天来拿稿就可以了。”
从张研究员家出来，赵雪兴奋的直拍手：“这么容易就搞定了，这是我认为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是不是就不用干通宵了，我送你回家。”义轩说道。
“不行，还有好多事呢，我还得回单位，明天就联排了，还有视察的准备工作，进行到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呢，我必须认真准备，不能有半点疏漏。”说着这话赵雪又满脸愁容了、
“雪儿，加油，相信我，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义轩鼓励道。
“是明天会更好，加油，赵雪也给自己鼓劲道。”然后小声的说道：“好想在这个车里多坐一会，好想和你可以多呆一会呀。”一歪脑袋竟然睡着了。
（二）
这是一间优雅而有格调的咖啡厅，齐老师独自坐在那里品着咖啡。突然一个男子急匆匆的跑进来，坐在齐老师面前道歉道：“不好意思，第一约您见面。我就迟到了。”
“你错了，我们不应该是第一见面，你忘了在我们家楼道里，你和赵雪在一起?”齐老师笑着说道。
“奥，是。”义轩一下不好意思了。
“你是赵雪的男朋友，是个装修小哥，我听赵雪提到过。”齐老师说：“你约我来干什么，是帮你追赵雪吗，那我可帮不了，喜欢她的人很多呀，还很有钱呢。”齐老师半认真半开玩笑说着。
“不是，我是想了解一下赵雪工作的情况，他在工作中有什么困难，需要什么样的帮助，还有他被提为副主任这个事情，也很蹊跷，背后是不是又什么事情？”义轩道。
“你了解这些干什么呢？”齐老师谨慎的问道。
“”我想帮雪儿，我唯有全面了解了，我才能知道如何帮他，或者说在她问到我的时候，我才可以给他好的建议，而不是空洞的鼓励。”义轩说道。
“你倒是挺用心的。”齐老师有点欣赏义轩了。
“因为雪儿，太难了，我不帮她，她有可能挣不下去，她是个很坚强的人，她不会表达出来，但是我知道，我需要马上做点什么了，而您齐老师，我认为您最能客观的说出雪儿现在的处境和困难和需要什么支持的人，您是她的伯乐，您爱惜她。”义轩认真的说道。
齐老师看着义轩的眼睛过一会说道：“我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帮她，但是我感觉到，你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说吧，你想了解什么？”
“雪儿为什么被突然提拔为副主任，这里有没有什么问题？”义轩道。
“你作为局外人，说到这个问题我不妨和你多聊些，先从十年前的一个案例说起，繁星艺术团也接到了一场很重要的文艺演出，当时的我还在繁星艺术团，我和于海洋就是现在的于总，还有另外一位同事，可以说我们那时候是艺术团的中坚力量，接到这个任务我们既感到兴奋，又感到压力，我们三个人负责这场文艺汇演，由于是汇总了各个市县的优秀节目汇演，沟通协调很难做，刚定下个，领导就来说要照顾那个县的节目，我们没有权力拒绝，我清楚记得演出的前一天，我还在通宵的改节目，配合这领导的需求，完成领导的需求，那场演出不成功，文化局要求追责，可是在责任划分上出现矛盾，调查组来了，我和调查组说，我们三个没有谁是领导，大家分工合作，我们三个人沟通和重要会议的记录工作由白浩宇来做，也就是现在的白主任，”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调查组认定我为三人组的负责人，由我来承担组织不力责任，说在白浩宇找到一份会议记录，会议记录上记录了，我们三个人开会的时候，推举我为小组长，可是我根本就不记得这事，我本来想申辩，可是一想，我不承担，我们三个人就要一起承担，那繁星不就完了吗，不就是免职了，大不了就是从头在来吗，可是我想简单了，免职后，团里根本就容不下我了。”齐老师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
“和你说这个，你可能觉得和雪儿这个事没有关系，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当我看到新的舞蹈剧的组织架构的时候，我就知道十年了，他们没有变，不承担责任，找替罪羊。”齐老师有点生气的说。
“他们现在就是把赵雪放在太上老君的火炉里烤呢，不出问题，赵雪练个火眼金晶，出问题，就被烧成灰烬，不复存在。因为这个剧现在已经偏离最初的轨道，白主任想做个圈钱的舞蹈剧，可是没想到大威集团参合进来，于总又一不小心拉来了，协会，集团，中心一堆指导支持单位，大威集团未公演呢，就把这个剧造势给宣传起来了，于总和白主任都是十年前事件的亲历者，他们怕重蹈覆辙，未避免前车之鉴，他们就推出了赵雪。尤其是这个白主任，尽然说自己只负责大客户和政府联络，这要是要再战场，就是临阵逃脱，应该枪毙。”齐老师说道。
“那您觉得赵雪能应付过来吗？”义轩道。
“太难了，如果这个工作很好推进，他们干嘛还要找个替罪羊，他们根本就对这件事没有信心了，害怕了，咱就从人，物，钱，上说，赵雪能管什么，什么都没有。人，赵雪手底下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人员调动，都要通过各个部门负责人，这么个大项目按道理手下至少2-3个助理联络员。再说物，从采购，制作，运输，保管，分发，还有布置，都是需要专业的会展公司，公关活动公司。钱，这是大项目，可是繁星没有钱，还指望这个挣钱呢，会卡的很紧，造成了很多的矛盾。这些东西你让一个刚上台的副主任来承担，现实吗，所以繁星艺术团发展不了，办不了大事。”齐老师说道。
“如何才能不让雪儿收到伤害呢？”义轩说道。
“赵雪已经很努力，也很坚强，有些东西还要看天意，看造化了，好好的又来个领导视察，后面不知道还要来什么呢，这是赵雪不能控制的。所以确保这个项目万无一失，不出任何问题，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这太难了，如果出了问题，你就会看到人性恶的一面，赵雪就万劫不复了。”齐老师说道。
“齐老师，谢谢你，我知道了，我还有事情要着急处理一下。我先走了。”义轩说着起身急匆匆的走了。
“这小伙子，来也匆匆忙忙的，走也这么火急火燎的。”齐老师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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