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代价

“如果你今天早上没有跑出去的话。”

  随着皮皮的远去，已经看不到它的背影了。清漓收回目光，看向杰森。

  “你还记得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吗？”清漓紧紧盯着杰森的眼睛，也许能从杰森这里问到一些线索。

  “今天早上？我只记得喝完药之后我就在阿卡姆了。然后我就顺便揍了小丑一顿。我还以为是你把我送到小丑那里去的呢？”杰森摸着脑袋，“难道不是吗？”

  “你是自己跑出去的，我甚至没能抓住你。那时候结界也还开着，本来你应该是跑不出去的。”清漓脸色凝重，杰森居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那股力量的影响或许要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你当然抓不住我！我这么多年的训练可不是玩着过来的。”杰森得意地翘起了下巴，总算有一件事能超出她的预测了。

  得意着，得意着，杰森就被打了。

  “别胡闹了，你那时候的状态很不对劲。”清漓不过是轻轻地拍了一下杰森的胳膊，这小子就演起来了，在那捂着胳膊嗷嗷叫。

  朝杰森翻了个白眼，清漓坐回沙发，现在喝自己泡的茶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了吧？

  她从芥子空间里掏出一套茶具，至于水嘛，正好以前采集的云间露还有剩。炉子上煮着水，顺便也就把茶具清洗了。

  杰森还在窗台边叫唤着，见清漓不理他，叫地更大声了，甚至还倒在了地上，好像受了重伤。

  清漓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收拾着茶叶，没有理会杰森的表演。他现在也变得喜欢时不时搞些小动作来吸引注意力了，一定是和皮皮学坏了。

  清漓半晌都没有动静，杰森就噌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了，跑回沙发上坐下，还给自己拿了一个茶杯。

  这脸皮也是越发厚了。清漓自然而然地给杰森沏了一杯茶，这时间掐的也是准极了，刚好茶也煮好了。

  “我身上还能有什么问题？你不是都把我治好了吗？我现在感觉好极了。”杰森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干了那么久的活，刚刚又叫唤了那么久，他早就渴的不行，这杯茶来的真是时候。

  “我怀疑......你的灵魂里面还有东西藏着，能控制你的身体，还能不让你记得发生了什么。这些只有压制住你的灵魂，让你的意识沉睡后，再掌控你的身体以后才能做到。”

  清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次的君山银针长的极好，下次再去师兄那里要些。又嫌弃地看了杰森一眼，牛嚼牡丹的喝法，估计什么都喝不出来。

  “我感觉没什么异常啊？”杰森没有注意到清漓的眼神，还在困惑。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原来真的有灵魂这东西啊。”

  清漓端着茶杯，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反射弧这么长？还是......是那个东西造成的？

  “你把你是怎么复活的事情再跟我讲一遍。”还是再问问吧，这倒霉孩子说不定连记忆都出问题了。

  “你不是都看过我的记忆了吗？干嘛还要再问一遍？”一想到自己从小到大的记忆都被清漓看过一遍了，杰森就感到浑身都不自在，哪怕现在还好好地穿着衣服，在清漓面前，他也总是有一种什么都没穿，浑身上下都看得一清二楚的感觉，哪哪都不自在。

  在这种滤镜的加持下，面对清漓的幼女相，杰森总觉得自己就像个有暴露癖的罪犯，可刑可拷。

  杰森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罪，从翘着二郎腿的二大爷坐姿一下子就变成了三好学生。

  动作幅度太大，惹来清漓的侧目。

  怎么了这是？终于知道这是严肃的话题了？

  “你的记忆有可能出了问题？我要跟你核对一下。”新的一壶茶该煮上了，这多亏了某头水牛，吨吨吨地，一刻都停不下来。

  “这怎么核对？我肯定也只记得那些你看过的东西啊？”杰森想不明白，难道是想让我现编一个？

  “不一样的，我之前看到的不只是你的记忆。”

  “不只是记忆？！你还看了什么？！！”杰森双手抱胸，双目瞪大，眉毛都快要飞出天际了，活像个被欺负惨了的小媳妇的模样。稍微把话改一改，就是某不可言说场景的现场版。

  清漓：“......”

  这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清漓索性也不加茶叶了，“你觉得......我还能看些什么？”

  “我不知道。”杰森理直气壮，，继续抱着胸看着清漓，看上去没有答案是不会放下手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做......做这幅姿态？！

  清漓都快要控制不住嘴角的抽搐了，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的无语都花在杰森身上了。

  是我避世太久了吗？现在的人类和以前相比，真的是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啊。

  怪不得师父总说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像杰森这种思考方式也是其中之一吗？

  我能不能拒绝？这看上去有点傻。

  “不管我看了什么，都和你想的东西没有关系！现在，立刻说一下你复活的经过！”

  “好吧。”杰森委委屈屈地放下手，想给自己倒杯茶。

  拿起茶壶，却没有倒出一滴水。杰森不信邪，又使劲晃了晃茶壶，还是没有。

  清漓看不下了，一把夺过茶壶。“等着。”

  “嘿嘿。”杰森干笑了几声，把手放在膝盖上，闭上眼睛，开始认真回忆。

  他想了好久，眉头锁起又松开，反反复复好几回。

  虽然感到很奇怪，清漓也没有贸然去把杰森叫醒。

  看来是出问题了。

  给杰森倒的茶已经凉了，他才终于醒了过来。

  “我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被小丑杀了之后，我的记忆就出现了空白。怎么复活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是在一个小巷子里面遇见了你。我想了好几遍都是这样！我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杰森直冒冷汗，他到底是怎么复活的？

  “我大致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清漓把新热好的茶放进杰森手里。

  “那个让你复活的东西，从你身上收取了代价。”先让杰森冷静一下吧，“不会有什么事的，杰森。我会带着你把你的东西都讨回来。没人能拿走你的东西。”

  清漓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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