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月当空，九皇子的心事
一座宏伟的府邸，里面却显得异常冷清。
虽已入夜，但里面却不见几处亮光，似乎连仆人也瞧不见几个。
张念山并未返回客栈，而是出现在这座府邸的上空，静静地看着府邸内发生的事。
此处府邸正是华汉国九皇子，华安民的住处。
或许是因自己失势，亦或许是不想太过于招摇了他前几个月就将家丁遣散了大半，只留下贴心的几人待在这。
“王爷，夜深了，明日再看了吧！”
一名为九皇子掌灯的仆人，轻声说道。
而此时的华安民正捧着一本古代书籍看得津津有味。
“哦，确实已经有些晚了，你去睡吧，我这暂时不用伺候了！”
华安民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看向那已经哈欠连连的仆人，对他说道。
“王爷，莫要熬坏了身子，兴许哪天皇上回心转意了，您依旧可以重获圣心！”
这名仆人看着自己的主子如此，心中也不是滋味。
“嗯嗯，知道了，福伯，你快去休息吧，我看完这点儿也会去睡了！”
九皇子华安民面带微笑地对这名叫做福伯的仆人说道。
福伯退出了书房，那盏油灯被他留了下来。
见福伯走后，这九皇子也并未继续看书，而是拿着手中的这本书缓缓起身。
他看着窗外那已高悬的明月，负手而立，脸上透露出一丝忧愁。
“大厦将倾，只有万民受苦！”
他忽然轻叹了一句，又多了几许无奈的神情。
“既知大厦将倾，万民受苦！为何不挺身而出，扶将倾之大厦，救万民于水火？”
一个声音突然从九皇子的身后传来。
“何人？”
九皇子顿时神情一滞，厉声喝问道，同时迅速退到书桌旁，将一柄十分华丽的宝剑握在手里。
“我是何人不重要，你只需想清楚自己想要成为何人？”
张念山依旧隐藏了身形，在未确定这位九皇子的品性之前，他不打算现身。
“我要成为何人？”
“我现在就是一个没权没势的落魄王爷，我还能成为何人？”
九皇子不明所以，这突然出现的人是敌是友暂时都不清楚，他可没打算与他多言。
“不打算与我好好聊聊吗？若是错过了，可真的是件憾事呀！”
张念山笑着又说了一句。
“你是我哪位皇兄派来的？”
九皇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狠厉，身上也泛出了杀意。
“为何会有此一问？”
张念山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问道。
“这个时辰夜闯王府，可不是友善之人会做的事！”
“身手如此了得，我至今还未瞧见你的身影，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的！”
九皇子举着宝剑，目光在书房内搜索着声音的来源。
“哦，这次来的确实有些唐突，不过若我真是他人派来的，你觉得是何人派的，到此地目的又是为何呢？”
张念山突然有些好奇这九皇子会如何回答。
“不是三哥便是六哥呗，还能是谁，相国虽与我政见不一，但派人刺杀的事，恐怕他还没胆子干！”
“至于你来此的目的，除了让我归顺，便是要将我彻底铲除！”
九皇子的语气变得愤怒，抓住宝剑的手也异常用力。
“我早与他们说过，我无心皇位，太子薨后，我只想做个闲散王爷，不再过问政事，就算如此，他们还是不愿放过我吗？”
张念山见这九皇子过得如此憋屈，也是有些吃惊。
“最是无情帝王家！”
“父子反目，手足相残，果然在这皇宫内不停地上演！”
张念山轻声说道，随后便直接出现在九皇子面前。
“铮！”
张念山的身影刚刚出现，面门处便迎来一道寒芒，正是九皇子的剑朝自己刺来。
“铛！”
张念山微微转身，宝剑直接刺在飞熊的竿身之上。
九皇子见一击不成，撤回剑势，再次挥出一剑。
张念山也不愿如此干耗下去，直接起身相迎，两指直接将宝剑夹住。
九皇子眉头紧蹙，只因手中的宝剑无法再动分毫。
他也不迟疑，直接放弃宝剑，打算夺门而逃，这“刺客”的手段可不是自己能抗衡的。
张念山见他往门口跑去，也并未追赶，直接取回宝剑仔细打量了一番。
“真是柄不错的凡兵！”
他刚刚夸赞了一番这柄宝剑，随后便便听到九皇子猛烈地拍打着房门。
“嘭嘭嘭——”
“为何打不开？”
九皇子此时焦急万分，本想早些退出书房，此时却发现这未扣上的房门居然无法打开，他只得通过猛击提醒府内的下人，尽快来帮忙。
张念山毫不理会闹出动静的九皇子，只是缓步走到书桌前，将方才因慌乱洒落地面的书本一一拾起。
“《治国方略》、《民之本》、《社稷之始》……”
“都是些安邦定国的好书呢，若是不为民请命，岂不是浪费了才学？”
张念山将书本重新放回书桌，微笑着看着门口处的九皇子。
九皇子此刻也停止了拍门的动作，他已经知道，继续拍下去也毫无意义了，府内的下人要么已经被灭口，要么根本听不到这里的动静。
既然知晓自己与这闯入之人的差距巨大，反而是他镇定了不少，毕竟此人真要动手取他性命的话，早已经动了手。
“满腹才学又有何用？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如今朝局混乱，我一心辅助的皇长兄也难逃身死之祸，如今只想做个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也碍了某人的眼？”
九皇子此时情绪也变得激动，满腔不忿。
“为何要做辅佐他人的良臣？既有心施展抱负，怎么就不能争一争做这亿万民众之主呢？”
张念山直接坐在书桌旁的太师椅上，认真地对九皇子说道。
“你不是来杀我的？”
九皇子并未接张念山的话，而是开口问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应当不是出自两位皇兄雇佣之人的口。
“我虽然未提前打声招呼，但我又何时说过是来杀你的？”
张念山讪笑一声，双手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
“那你究竟是何人？”
九皇子并未放松警惕，仍是追问道。
“呵呵，我并非伯乐，也非千里马，只是想尽快结束华汉国之乱的世外之人！”
张念山笑了笑，觉着这九皇子还不错，是一个值得自己扶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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