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没事我能补救这剧情
就在此时应千琴随身的玉佩突然发光,她从腰后摸出玉佩,一个清脆的嬉笑声传来:“师姐,那个大木头又来了!”
应千琴急忙开口:“怎么样?他帮我去追击魔修,他可有受伤?”
那道嬉笑声调笑道:“师姐这么关心他啊?他去追击魔修,皎华水没追回来不说,魔修也让他放跑了,自己一点事没有,说是把魔修揍了一顿,谁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
应千琴:“晴儿,不可乱说,他是无极宗年轻一辈的大师兄,虽然经常有些死脑筋,但是断不可能撒这种谎的。他现在在哪?”
“瞧给师姐急的,他现在东边的会客厅呢,说是要亲自给你道歉”
应千琴:“他并不欠我,本不需向我道歉的。”应千琴眼神无奈且温柔。“我这就过去。”说罢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结界中。
苏木见人走了,变成人形,看见满地灵植和泉水也没贪多,找了个叶子大的植物盛满泉水就匆匆离开了。
离开时遇到山顶的其他鸟类,故技重施,坐着鸟飞下了山。
回到蓬莱岛的接客所中,系统告诉苏木谢长安还没醒。
长舒一口气,把花盆掏空,把皎华之水藏在花盆里,又铺了一层灵力,灵力上盖上土。苏木没急着给主角修复灵脉,先化成了草型把接客所到山脚下的路来来回回爬了两遍,把皎华水的灵气吸收干净,把留下的痕迹处理好。做完这一切后苏木回到了房间,老老实实待在花盆里。
初次化人,他真的好疲惫,今天一天从原来的世界死亡到变成一盆花再到岛上偷窃灵水,他今天经历的太多了,但是没关系,只要帮助谢长安修复好灵根,他就能回家了。
苏木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土下还有藏的皎华之水,苏木不敢把根扎的太深,这一觉在花盆里晃晃悠悠的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光怪陆离,一会儿在海面上飘荡,听见嘈杂的人群和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一会儿是一片尸山血海哭喊声变成火声,苏木才发现身下不是海水而是黑色的火焰,火焰包裹着苏木,远处传来一个人癫狂的笑声,笑声逐渐接近最后疏的凝聚出一个魔修的脸放大在眼前。
“啊啊啊!”苏木大叫着惊醒,入眼便是谢长安放大无数倍的俊脸,此时正双眼充满探究的看着苏木。
苏木立马进入装草的状态,一动不动。
大哥,你比魔修还可怕!
“奇怪。”少年凑的很近,轻轻的声音几乎是像是情人的耳鬓厮磨一样。
“明明一模一样。”少年的眼神中充满疑惑。他昏迷之前的那个人,是梦吗?昏迷前最后的意识闻到的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好像和这盆花一模一样?还是说那只不过因为满屋子都是九霄草的味道而自己误会了?
苏木听见“一模一样”四个字,以为他在说花盆摆放位置。不由唏嘘他的警觉,还好之前回来的时候留意了一下花盆位置。
此后的两天,一人一草就待在屋子中哪也没去。谢长安修炼,苏木发呆。
第三天的时候,楚惊墨回来了,走的时候一身玄色劲装,回来时换了一套稍微活泼一点的墨蓝色修身长袍,比之前更加亲近一些,楚惊墨端的是丰神俊朗。
苏木奇怪来着,书中原文明明说大师兄墨守成规,有些死脑筋还没耐心,一直都是一套黑色劲装,方便他随时出手打架。等一下......楚惊墨是法修来着吗?他怎么记得是体修来着。
楚惊墨:“我在此处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收拾收拾回宗门吧”
谢长安没什么好收拾的,把房间打扫一遍就抱着花站定在楚惊墨身前。
“师兄,我收拾好了。”
楚惊墨手伸到腰后,玄色扇子被抽出时,淡紫色的扇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犹如少女的裙摆一样随着手腕的动作跳动。
苏木注意到了扇坠,疑惑,大师兄的扇子之前有扇坠吗?
楚惊墨手上掐个诀,扇子变成一人高,等谢长安站稳后升空,朝着一个方向缓缓的离开这座岛。
本来以为目睹一场小可怜被风吹的苏木发现,这次大师兄居然把扇子驾驶的很稳,扇子上虽然有点凉但是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由于蓬莱岛离无极宗很远,大师兄的扇子不眠不休的飞了两天一夜才到宗门。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在高空的扇子上,依稀可以看见山门前密密麻麻攒动的人头,应该是在收新弟子。无极宗就是这样,有天赋的入内门,没有天赋的,想去外门干杂活偶尔也收。
楚惊墨把扇子停在后山脚下,盯了谢长安一会儿,想不起来他叫什么,便干脆说:“师弟,无极宗禁飞,你先带我去找之前所说的传送阵,然后再回去。”
谢长安点头:“好,师兄且随我来。”
谢长安带着楚惊墨七拐八绕的找到了之前的那个洞窟。
楚惊墨看着洞口一看就是被人为堵住的洞口,皱起了眉头,手拿墨扇,扇未开合,随手一挥,劈开障碍物,走进山洞环视一圈,看见那个已经失去效果的传送阵,转身就走。
“单次的传送阵,已经没有效果了。我去将此事禀报给师尊。师弟先回吧。"
楚惊墨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月上中天,谢长安抱着花盆站在那低着头没动,他望向那被楚惊墨扇尖随手劈开的洞口,神色晦暗不明。
他当时接到外门弟子例行的任务,和几名他并不熟的外门同门一同来这附近收集矿石,他并不记得跟人有什么过节,于是在大家提议让他探已探那个山洞的时候,他也并未在意。
只记得刚进入洞口还未来得及看清,爆炸声就如惊雷一样的在耳边炸开。随即耳鸣声和失重感不知那个先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重重的跌落在地面,眼前是一片黑暗。
他伸手顺着石壁乱摸,终于摸到一个类似洞口的地方,他一边呼救一边用手去挖堵着洞口的石头,然而许久过去,他不再呼救,洞口也并未被他磨得鲜血淋漓的手挖开一丝光。在这片黑暗中好像什么都不曾变化过,唯一改变的,只有越来越稀薄的空气。
就在他因为缺氧而头晕,愤恨的一拳砸在地面时,地面上复杂的纹路倏然亮了起来,下一瞬冰凉的空气再次涌入肺中,眼前明亮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阴森的宫殿。他为了在那座魔修的宫殿中活下去,忍辱负重伪装成宫殿侍女,小心翼翼的收集情报,不敢有一丝失误。
而如今,再次回到这个曾经差点要了他性命地方,说不清更应该庆幸劫后余生还是怨恨那几个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混蛋。他只觉得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刚刚看楚惊墨风轻云淡的一划扇子便破了他不断挣扎想要破开却无力破开的洞口来的震撼。
原来人是那么脆弱,这么小一个洞口就能让他死。
人又是那么强大,他殚精竭虑如履薄冰才苟活的宫殿,被人一扇子掀翻了屋顶。
苏木察觉到抱着他花盆的那两只手手指用力到泛白。
少年的情绪失控仿佛就一瞬,旋即,少年踏着月色消失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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