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自圆其说


听着魔剑剑灵的控诉,慕双白的神情有些复杂,抬头将视线转向了薄夜深一行人。

  也不知道是在表达自己的无奈,还是在寻求他人的帮助。

  薄司韵和宁凉生对视了一眼,双双把目光投向了冰凌,然而冰凌只是高冷的摇了摇头,表示它可劝不住魔剑剑灵。

  薄夜深试图偏头避开那道视线,但不论如何的躲避,就像是心理原因作怪似的,还是觉得被盯得有些发毛。

  放弃挣扎的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是作为他复仇的执念存在的一人,却没想到至今却完全恨不起来。

  薄夜深自觉这并不是他已经释怀,而是打从心底的认为,眼前的慕双白与上一世的慕双白,早已是两个不同的人,不同的个体。

  他们不过是拥有相同的面容、相同的背景,其他的,早已在玄门的介入下,偏向了完全不同的走向。

  ——就像是他一样。

  薄夜深的垂眸看了眼怀里的星月兔。

  他总觉得玄门在吸引着他,在召唤着他,虽然这种感觉他曾经也有过,才从未像现在这样的迫在眉睫。

  但是还不行,至少目前还不行。

  压抑着内心强烈的渴求,薄夜深强行将注意力,转向了还在被魔剑剑灵控诉的慕双白身上:“所以你是说,这条金绳的主人修为在合体期之上,还把你打到碎剑了?”

  薄夜深口中的金绳就是命线。

  不过慕双白并不打算告知,眼前这几位修真学院的修士,有关于命线的任何信息。

  他在意的只有魔剑剑灵的话:

  玄星河的修为达到了合体期以上。

  但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和玄星河称得上是一起长大,而且就算是在天衍宗内,他们两人也几乎每日一起修炼,鲜少有分开的时候。

  没人比慕双白更了解玄星河的修为。

  而且就算是真的如魔剑剑灵所说的那样,玄星河的修为真的达到了合体期。

  那他们身为大乘期修真者的容辞师尊,是不可能没有发现此事的。

  比起眼前的魔剑剑灵,慕双白更愿意相信玄星河。

  所以,等出去后再问他吧。

  最后慕双白只得如此回应道:“可这是我的东西,跟了我多年,但我并没有那个能力打碎你。”

  其实这会儿的星月兔是最心虚的,毕竟它知道命线的来历,也知道玄星河的真实修为,更知道它与玄星河目前是一样的情况。

  但是唯一的不同是,它还有千年妖祟这层目前来看毫无用处的皮在。

  但凡真的不小心出点事儿、露了馅儿,还能推卸责任到千年前。

  反正这世上活了千年,能叫得上名号的,除了白家的老祖宗、天衍宗的三巨头……目前看起来也没几个。

  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拆穿它。

  ……

  围在周身的几人算得上是各怀心思,反而对待魔剑剑灵吵吵嚷嚷的控诉,也没多少的在意了。

  不过魔剑剑灵似乎还不死心:“这肯定是那个家伙给你的!屠魔就和那个家伙在一起!低劣的灵剑剑灵!本座看他们就是想谋害本座!”

  目前还在状况内的薄司韵倒是差不多理清了头绪。

  也就是说,送了慕双白金线的人,不仅找到了另一半的灵剑,还带着灵剑找到了另一半的魔剑,甚至还在过程中与魔剑剑灵打了起来,最后导致另一半的魔剑碎剑,所以魔剑剑灵出现在了他们这边。

  对于薄司韵这通俗易懂的解释,听得云里雾里的宁凉生终于绕了出来,魔剑剑灵也在那边疯狂点头附和。

  虽说慕双白的态度,表明了不愿多说那金绳的来历。

  是是回想起天衍宗那一行人里,能做出这种事的八成只剩下玄星河,也就是那位颇为张扬的慕非白慕道友了。

  玄星河所展示出来的修为应该不会骗人,而且当时进入剑冢前,还这么多修真界大能在场,也不会真的放任一个合体期以上的修士,进入剑冢来破坏规矩。

  所以,会不会是其他的原因所致。

  “难道是因为孪生子的诅咒?”

  薄司韵此话一出,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毕竟当年奉铃村的事情,他们还没有忘怀,孪生子的诅咒造就了奉铃仙。

  虽然诅咒的原因也有可能,但是让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连跨元婴期、出窍期和分神期三个境界到合体期,怎么想也不可能。

  不过合体期也只是魔剑剑灵的一面之词。

  毕竟剑冢只允许筑基期到金丹期之间,或合体期以上的修真者进入,那既然不是它认为的金丹期,就必然会猜测是合体期以上。

  不过归根到底也只是猜测而已。

  *

  还不知道自己造成的行为,已经被别处的一行人自圆其说,玄星河反倒是没带一点怕的。

  到时候就算真的有人问起来,只要打死不承认就行了呗。

  反正他这从上到下、从内而外的,引能体都保持在了金丹后期。

  就算真的有哪个不相信的修真者,想要按着他的脑袋逼问,也要看看容辞答不答应。

  毕竟他们天衍宗可是一脉相传的护短。

  当然在收到来自星月兔关于“孪生子诅咒”的说法后,到也瞬间点头同意了这个设想,然后瞬间给远隔千里,位于仙下城的玄银河联系上了。

  玄银河:……

  然而在得知谷流音也在剑冢秘境后,玄银河并不是那么的高兴。

  毕竟他多次差点掉马,都是谷流音一手造成。

  赶紧千叮咛万嘱咐,让玄星河小心防备着些谷流音,他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纯良无害。

  玄星河虽然不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还是表示知晓,便在切断联系后,望向了跟着他们同行的谷流音。

  然后就对上了谷流音那双似笑非笑的视线。

  玄星河:……

  他突然有预感,他家乖巧的弟弟说的话,并非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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