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寿将爷家里出了女共匪
看到幼弟幼妹出去关好了门,俞烨回身训斥大弟:“你罚阿昭做什么?你是港大副校长兼系主任!两个孩子都在港大,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不想阿昭阿琛搞特殊化,也不求你特殊关照他们学业,好歹了解生活起居不能吗?那香港吴婶认得几个字啊,也就能给他俩做个饭!小孩子正是叛逆的时候,多沟通不能吗?俞大校长!”
俞曜一时接不上话,寿绍璋想替俞曜说上一两句,没等开口,俞烨转头就训寿绍璋说:“还有你,绍璋!”
寿绍璋愣了一下,听俞烨的训斥:“一天天的文山会海,一年到头你回几次家?啊?外祖父和舅妈都身体不好,舅舅求道问佛,不问俗事,顾不上他们几个小混蛋,阿瑗不算,我听说在巴黎学习工作都好,三年没回了,也算是个小没良心的,先不说她。就说你,这几年一共回家几趟,弟妹操持家里,照顾舅母,人瘦了几圈,大过年的阿琛失踪了,阿瑾今天还敢登报声明断离家人关系,现下气病了舅舅,还找不到这两个孩子,你这个海军总署署长,我看是红薯的薯吧!”
两个在外威风八面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都被训得灰头土脸,只能回:“阿姐教训的是。”
江副官在外面轻轻敲门,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说:“报告署长,有瑾小姐的消息了。”
“进来!”
江海凡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上面赫然写着:“寿家千金追求自由恋爱与家族决裂”。寿绍琛看见这几个字,把报纸倒扣过去,甚至觉得这几个字会灼伤眼睛,俞曜是其报纸看了一眼,起身说:“小晖,拿着我的名片,去报社,把有关……小瑾的信息都给我截住,不许发!”
“是!”俞晖准备出门。
寿绍璋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说:“海凡,你和小晖一起去,看看这个报纸的消息来源,也去丰阳馆探听一下,悄悄地,别在丰阳馆闹出大动静,务必把那丫头给我抓回来!不,把她那个要追求自由恋爱的男朋友一并抓回来!我倒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俞烨看了几眼报纸,催着寿绍璋离开,嘴里嘱咐着:“你也赶紧回去,让舅父舅母安心,一大家子指定能找到那两个小混蛋,千万瞒住舅母和外祖父,我这几天也收拾一下,带着阿昭和阿灿去陪外祖父和舅母。”
在门口送寿绍璋,上车前,寿绍璋伸出手摸了摸俞灿紧绷的小脸蛋,说:“乖呀,在家听话,没事可以练练拳脚,可不许动刀动枪的,多危险啊,过几天来外祖父家找大哥哥玩。”
俞灿知道寿绍璋这句话里带着威胁,慌张点头,随即抬头问:“大哥哥能带我去军舰上玩吗?”俞灿以后想在家附近的海军医院工作,她知道寿绍璋是海军高官,所以提出了这个要求。
寿绍璋却想到幼弟阿琛和俞昭闯祸,被帝国理工学院开除,非嚷嚷着要回国去笕桥中央航空学校开飞机,气得动了家法,一时失了手,打伤了阿琛的腿,后面阿琛养伤时还凑在自己身边缠着问:“大哥,您能不能带我去军舰上看看哇?我就看一眼就行,以后我开飞机保护您的军舰!”自己当时何其残忍,不但拒绝了小弟,还拉到祠堂又是一顿教训,威胁他敢去开飞机就打折他另一条腿,彻底断绝他开飞机的念头。吓得阿琛从祠堂出来后在家养伤几天就搬回公寓,不敢住在家里。
是那时候伤了阿琛的心吗?如今阿琛生死不明,小妹阿瑾昨天也在香港突然登报声明解除与家人的关系,真是自己为人兄为人子太失败吗?看着俞灿兴冲冲的小表情,鬼使神差般答应:“能。”
“谢谢大哥哥,说话算话哦!”俞灿凑上前伸出小手想要拉钩。
“别没规矩。”俞晖把俞灿扯回来。
寿绍璋笑了笑,伸出手,说了句:“一言为定。”
在车里,寿绍璋想到大妹阿瑗也喜欢拉钩,也和阿灿一样顽皮灵巧,还算是有些欣慰地笑了笑,此时寿绍璋还不知,已和大妹寿绍瑗天人永隔。
日本商会,樱庭子郎扫了一眼小道报纸,接起来柴田和信打来的电话:“柴田先生,新年快乐!”
“樱庭副会长,新年快乐,您知道我打电话不是为了单纯送祝福。还是给您送礼物。”
“谢谢,无功不受禄,您有何吩咐?”
“岂敢吩咐,我和千子小姐认为寿家问题很大,寿绍瑗可能是突破口,商会继续拉拢俞氏企业,但更要密切关注寿家,还请您从旁辅助。”
“自当鼎力相助!”
“多谢!”
撂下电话,樱庭子郎思忖东条千子和黑龙会什么时候站一条线了,这边军火线索和黄金迟迟没有线索,黑龙会居然和俞家搭上线了,原想着如若军火和黄金和找不到,要拿俞家开刀,谁知道黑龙会居然也来插了一脚。
樱庭子郎又接到香港明新医院的消息,女共党方敏之,经过多天的抢救,还是死亡了。一时间樱庭子郎十分焦躁,忍不住摔了一套杯子。严刑拷打、酷梁拘缚、铲腹取子这些逼供手段樱庭子郎根本不在乎,樱庭子郎在乎的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咽气,得让人觉得她才是叛徒,这样在外面的徐麟才有用,方敏之死的消息如果传出去,放回上海的徐麟更不敢露头了。
门外有人通报,俞晖送来一封信。
樱庭子郎纳罕,起身迎接:“俞经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樱庭副理事。”俞晖一如既往不冷不热的同商会交际。
“您家矿厂的事情,我听说了,深表同情。”樱庭子郎打量俞晖神色
俞晖面不改色,回答:“是我疏忽大意,多亏柴田先生帮忙,元宵节后重新开工,还仰仗您多照顾。”随即将信递过去:“家兄的亲笔信,嘱咐我交给樱庭副理事。想来您有要事,我不多叨扰,留步。”
樱庭子郎目送俞晖离开,打开信, “不成敬意,望笑纳” 七个字后面只有一个银行地址和保险柜密码,俞家前倨后恭,态度转变确实耐人寻味。
樱庭子郎派人按地址去取,取到了一箱黄金。明明两箱黄金放在俞家库房,想看俞家对学生对共党的态度,如今却被当成礼物,秘密送回一箱,日本商会还不得不承情,樱庭子郎不得不问视为心腹的小野四目:“另一箱黄金的动向呢?俞家补北边的亏空了?”
“没有,听说一早有俞家货物运送到奉天。”
“奉天?”樱庭子郎沉吟不语,抬头问:“柴田先生当前在奉天?”
“是的,他去拜会老先生!“樱庭子郎此时既觉被羞辱,更愤恨且无力。怪不得柴田愿意送寿绍瑗的消息给自己,敢情是炫耀!俞家和寿家,同气连枝,寿家有问题,俞家跑不了。
小野四目察言观色,对樱庭子郎说:“理事不必心急,想必香港新的‘鱼钩’将女共党方敏之换成了寿绍瑗,更有意思了。
这在运往南京,上海不论和俞家和寿家,都跑不了。”
“最好能同时钓上这两条大鱼。”樱庭子郎狠狠喝了一口清酒说。
半天后,上海小道消息疯传,寿将爷家里出了女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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