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二选一
一袭鲜艳的红色风衣，如燃烧的火焰，与火光相互辉映，如浴袍的腰带随意系在腰间，勾勒出了纤细的腰肢。
此刻它的主人。
正双手插在风衣口袋，身子微微前倾，朱唇微抿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
那秋水般清澈明亮的眼眸，紧紧盯着老师傅身前的物品，俨然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在红衣的映衬下，童欣欣那原本就白嫩的肌肤，显得更加白皙，细腻如丝，隐隐散发着朦胧的润光。
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一抹优雅的锁骨，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微风吹过，发丝轻轻拂了一下脸庞，挂在了唇角，而并没有对观看新奇物品的童欣欣带来任何影响。
在她周围的员工，纷纷朝她侧目。
有的看不清楚，就退出了人群，然后绕着人群走了半圈，去到了她的对面。
童欣欣的颜值，在公司NO.1的地位，是全员内心所公认的存在。
这一点，姜鑫是极度认可的。
此刻，姜鑫站在第三个台阶上，默默观察因童欣欣的出现，而渐渐发生着流动的人员。
几乎很快，童欣欣的身边已经没多少人了。
大部分人，像个扇形一样，挤站在了她的前方。
老师傅的流量瞬间消失了七成。
显然，一脸专注的老师傅，浑然不会不在意这些。
他站在桌前，面前的桌面上，分别摆放着老旧款的手帕，水果，米酒，香烛，香炉，符纸，毛笔，朱砂等物品。
桌上的符纸在火光的摇曳下，显现红黄两色。
而虽是单调的色彩，却隐隐透着一股隐晦与神秘，让人浮想联翩。
老师傅旁若无人的继续准备着，心里遵循着他那一成不变的规矩。
童欣欣看了好一会，在抬头时，眼角余光处就发现身边的好几个员工都不在了。
在前方，有数道目光正悄悄的注视着她。
她没有抬眼去看是谁。
毕竟，这种待遇，她已经习惯。
“童总。”姜鑫轻喊了一声。
童欣欣点了下头，转身迎着姜鑫的目光，步伐轻盈自信的朝他走去，自嘲道：“我看不懂。”
“隔行如隔山。”姜鑫说了一句后，从口袋里拿出童欣欣的红包递给她，开玩笑问道：“怎么？看你刚才的样子，你是想学？”
童欣欣从姜鑫手里接过红包，又忍不住的看向了老师傅。
老师傅将手伸入了杨远镇端到他面前的铜盆内，开始洗手，洗脸。
随着老师傅口中含了一口水漱了口后，便开始取笔书符。
“看着挺繁琐的，学这个怕是很难吧....”
“难？难在未学先止，学了就不难了。而且，学这个好，学这个可以辟邪驱鬼。”姜鑫小声极力推荐道。
童欣欣定眼直直的看向姜鑫，过了两秒后说道：“你在逗我。”
姜鑫立即摇头：“我没有开玩笑，我是有这方面的学习素材的。”
姜鑫对童欣欣而言，就像是个无形的屏障。
在她来到姜鑫的身边后，方才那看向她的目光，全都消失不见。
此刻，那些人全都将视线聚集在了老师傅的手上，各个全神贯注的样子，大有一副想要从老师傅这里窥得一二，偷师学艺的想法。
即便看不会，多看些以后也好出去跟人当吹牛素材用。
姜鑫一脸严肃的开始对童欣欣小声解说了起来：“你要知道，这画符可是讲究程式的。”
“你还懂这个？”童欣欣将姜鑫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眼，满眼狐疑的注视着他的侧脸：“我不信。”
“那我问你，从始至终，你听到师傅说过话吗？”姜鑫抛出疑问。
“没有。”
姜鑫继续说：“画符前，必要清静。要净心、净手、净脸、净口保持身心纯净....”
童欣欣还没将姜鑫的话听完，脑子里就瞬间想到了刚才在老师傅那里所看到的一幕。
可谓是完全符合。
一时间，她对姜鑫刚才的话产生了半信半疑的想法。
他真的有学习教材？
有。
姜鑫当然有。
只不过，倒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教材，是电影版的。
想学可以，需要从中逐帧分析，因为里面并没有任何教学课程。
得悟。
照葫芦画瓢糊弄自己倒是完全可以，精髓与程式不大好学。
这种教学，姜鑫推荐林正英的鬼片系列。
他可是全都看完了的。
实际上，对于姜鑫刚才所说的画符前的准备，则是鹿旻月告诉他的。
担心姜鑫会误会老师傅没有礼貌，所以她才提前告诉他这些事情。
两人，一个认真讲，一个仔细听。
一个正儿八经的盲猜胡扯，一个目光炯炯的信以为真。
几分钟后，鹿旻月踩着台阶从两人身后出现：“姜总，按照你一切从简的要求，楼上铺了一下红毯，红色缎带、新剪刀、白色薄纱手套、托盘也都在楼上准备好了。”
姜鑫点头：“嗯好。”
鹿旻月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童欣欣，再看了一眼姜鑫。
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她识趣的没再停留，下着台阶朝老师傅走去。
姜鑫看了看时间，5点47分。
这时，童欣欣用手肘碰了一下他，提醒道：“咱们继续。”
姜鑫闻言，转脸看向此刻一脸一副求知欲的童欣欣。
他顿时讪笑，一时无语。
说什么信什么....这也太好糊弄了。
“等活动忙完，到我办公室咱们坐下来好好继续。”
童欣欣听后，这才意识到现在继续聊这些有些不合时宜。
她四顾周围，发现员工们大部分都聚在了老师傅那里，也有许多小分支分散在周围。
而自己和姜鑫两个老板却站在这里聊天。
确实要将大家聚拢一下了。
她提议道：“现在开始发红包吧？”
“等等，还有事情....”
姜鑫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鹿旻月在喊自己与童欣欣过去。
姜鑫应声走了过去，童欣欣手插口袋紧随其后。
此时，老师傅已经将符画好。
一些流程，鹿旻月早已经同时告诉了两人。
老师傅拿起一张画好的黄符，对着烛火点燃。
没一会，他拿起桌上的红符，双手捧起，看向鹿旻月，用目光询问要给谁？
鹿旻月看着姜鑫与童欣欣，一时面露难色，有些茫然。
两人都是老板....
这时候，老师傅提醒道：“只能一个人，等下要拿着这张符，跟着我一起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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