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究竟是谁？
似是为了惩罚颜清说出让他生气的话，温玉寒松开了护着她的手，任由她自己抱着。
颜清不想掉下去就只能拼命抓着自己的手腕，手腕都抓红了。
颜清不说，温玉寒也不出声。
颜清本就没有多少力气很快就用光了。
不一会儿，温玉寒就听到颜清微乎其微的一声：
“正安……抱，抱紧点。”
温玉寒顿足，贴着她的脸侧低声问：“师尊说什么？”
“……”
“师尊不说清楚，弟子怎么知道师尊想要什么？”
颜清咬了咬唇，最后妥协似的凑到他耳边，“我说抱紧点！为师快掉下来了！”
说完就一头扎进了温玉寒肩颈，闷声不说话了。
羞耻，绝对的羞耻。
被颜清的反应可爱到的温玉寒扯了扯嘴角，大掌再次环住她的腰，将人往上提了提。
“知道了，师尊。”
回去的路不短，不紧不慢也走了十几分钟。
一路上温玉寒走的很稳，没有任何颠簸。
鼻尖是熟悉的冷雪香，闻着闻着，颜清又睡着了。
感觉到脖颈被人依恋蹭了蹭，清浅绵长的呼吸声传来，温热的呼吸不停地轻扫着肌肤，带起一阵颤栗和酥麻。
温玉寒轻轻揉着颜清的腰肢，露出温柔宠溺的笑，眼中温柔沉溺星河。
“师尊，你只要好好待在弟子身边就好。”
……
颜清醒来时屋外的天色渐深，她赤足站在窗边静静看着窗外，天际还剩最后一抹红晕，拉长的云尾淡漠进夜色。
看着那夜色渐渐吞噬红晕，颜清不知怎得突然想起了温玉寒。
想起几次接触，温玉寒对她很不一样。
那些行为已经不是普通师徒会有的了，他们越界了。
莫非他真的存了其他心思……
以前不怎么当回事，但是现在细细想来，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
晚风吹来，一层凉意袭上身，接着就被一件外袍给遮挡住。
“师尊，看什么呢？”
温玉寒不知何时进了屋，而她竟然一点都没注意到。
温玉寒借着给颜清披衣服，顺势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搭在她肩头轻轻蹭了蹭。
颜清推了推温玉寒，见推不开就放弃了。
“看晚霞，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晚霞了……”
温玉寒抬头看了眼天边似弥留的一抹淡红，似少女淡颜的笑，清纯。
“今晚的晚霞不是最好看的，师尊若是喜欢，明日弟子陪你。”
颜清一双白瞳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玉寒见她不说话，眼神瞬间黯淡。
他掐着颜清的腰肢将她转了个向面对自己，指尖挑起颜清一点下巴，沉声道：
“师尊到底在想什么？不能告诉弟子？”
“还是说……师尊又想逃跑了？”
“…没有，”颜清被迫和他对视，望进他一双幽黑深邃的眼睛里，仿佛深潭，一旦踏入就出不来了。
温玉寒可不信她的话，逼近她：“那师尊在想什么？”
誓要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见他眼中渐渐升起怒气，颜清一双白瞳眨了眨，清冷的嗓音说着：
“正安，为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颜清突然严肃，温玉寒眼中情绪奔闪，勾了勾唇：“弟子何时对师尊说过谎？”
好像真是这样。
以前的温玉寒在她面前就是乖巧的形象代言，她说什么他做什么。
颜清点点头，继续道：“我在你心里，真的是师尊吗？”
……
温玉寒收紧了手掌，笑着：“…师尊怎么这么问？”
颜清却不放过他，一双白瞳似能看透人心，直直盯着他。
他方才犹豫了，是不是说明，他心里真的有那么一刻是没有把她当作师尊、当作长辈的？
颜清手掌抵着温玉寒，正好在他心口的位置，“回答我，正安。”
“在你心里，我究竟是谁？”
温玉寒望着她清澈透明的眼睛，他不想说谎。
“师尊当真想知道？”
“嗯。”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执着于他一个答案。
温玉寒搭上她的手，一字一句：“真的不悔？”
“不悔……唔！”
温玉寒拽着她的手腕将人拉近，低头狠狠吻住了她的一双唇，他不再压抑，用力噬咬着，在她唇齿间发泄自己忍耐了四百年的欲望。
颜清顿时瞳孔紧缩，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真的……
腰间蹂躏的动作越来越重，颜清受不住挣扎。
“嗯…温，正安……”
要说话的话辗转在唇齿间，只剩下支离破碎的气音。
她心中微恼，但是反抗不了一点。
温玉寒竟然用灵力压制她！
突然，颜清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嘴里血腥弥漫，温玉寒身体一顿。
颜清趁机推开了他，深重的呼吸着。
温玉寒拇指抹过唇角破了的口子，一双眸子猩红。
眼看着要失控，他压了压欲火，低声说了句“师尊别忘了吃饭”就大步离开了。
颜清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种酸胀的感觉，却无从知道原因。
……
自从那日戳破了温玉寒的心思后，颜清就极少见到他。
好像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温玉寒一见到自己，说不过两句话就离开了。
他在躲着自己。
可是为什么呢？
颜清想不明白。
至于她心里又是怎么想的……无论如何，这辈子她都不可能被这些事情绊住脚。
她那日问他，就是想挑明了说，哪怕他真的有些什么心思，他们都是不可能的。
……
一晃又是一个月时间过去。
清晨，阳光透过窗外浓厚的云雾折射进窗，洒落在床榻交颈而眠的两人身上。
地上凌乱地散落着三两件衣衫，屋内氤氲着甜腻的气味。
颜清揉了揉额角睁开眼，突然动作一顿。
她的体内充斥着磅礴充盈的能量，身体异常轻盈。
这种感觉……
她的修为恢复了！
甚至比之前更上一层！
感觉到腰间的温度，她扭头看了眼身侧，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只见枕侧一张秾丽俊逸的脸，鬓角的碎发自然垂落遮住了些许眉眼。
睡着的温玉寒脸上少了这些棱角的冷厉，反而更加柔和。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温和的少年。
而他脖颈间……星星点点全是红痕。
颜清的大脑空白了一瞬，接着，昨夜醉酒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让她头疼欲裂。
然而最让她崩溃的是，她竟然强行让温玉寒做了她的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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