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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东雾口杯矶钓赛(七)


就在敖海源玩儿的正起劲儿的时候,右边儿的王哥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白棍,换了另外一套装备!

  钓的好好地,干嘛换钓组呢?

  等到王哥把竿线装好全部展开之后,敖海源打眼一看,这是个什么造型?!

  这竿子的握把像个路亚竿,整体还是伸缩的,造型看上去有点儿像洗马路的BORDERLESS。

  但是涂装肯定不是。

  又仔细看了一眼竿子上的涂装,敖海源就知道了王哥使的应该是阿蒙森家的搏鱼大师。

  “黄标的?几米?”

  “看出来了?最长的!5米!”

  这款竿子做工上应该说是国内不错的,各方面的设计和用料敖海源挑不出来毛病,但是这竿子有一点是他不喜欢的。

  就是握把的位置。

  作为一款定位矶钓的产品,握把的位置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敖海源属于那种暴力型的远投选手,若不是握把的位置他感觉别扭,早就买了,要不也不会自己用黑棍素材做战斗矶使用。

  5米的竿子,5000型的纺车轮,一个10#的远投型电子阿波,25克的通心铅,大号单钩。

  “王哥你这是要干啥啊?!咱这是矶钓比赛,不是比谁扔的远!”

  敖海源的话音刚落,左边的陈哥就接话了。

  “他呀,就是不务正业。”

  “出来比赛就踏踏实实的搞矶不就得了,他不,非得要带一根这么个玩意儿,还说嘛呢?黑鲷尾数拿不到前十,杂鱼重量弄一条大白眼或者大梭鱼不也行嘛!搞个杂鱼重量第一,那也是第一啊!”

  好吧,敖海源对此不想做过多评价,因为他的学生里也有这么一个奇葩的存在。因为赛前裁判对所有人的钓具钓组都进行了检查,而拍竿钓组,从性质上来说,也属于半游动钓组的一种。

  所以这种钓法就被放行了……

  至于为什么老王大哥要换竿换钓组,原因很简单。

  他看到远处有一条如炮弹的身形不断在海面上跳跃。

  “走你!”

  钩子上穿了两条粗沙蚕,老王大哥把钓组奋力的抛向标点。

  “要说这边儿啊,什么都好,就是买这个沙蚕太贵了!”

  老王大哥收紧了风线,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看了一眼老王大哥的饵盒,敖海源悠悠的回了一句。

  “王哥,有没有可能你买的不是沙蚕,是扁食……”

  王哥在蹲大白眼,敖海源和陈哥这边儿继续着钓黑鲷。

  "小麦开镰,鲻鱼靠岸"。

  另一个作钓鲻鱼的好时候是仲秋前后,是鲻鱼为越冬及产卵做准备,四处游动,疯狂抢食,是一年中最佳的钓鲻时机,也是鲻鱼最肥腴的时候。

  敖海源和陈哥隔个几分钟就会上一条黑鲷,量一下尺寸,够格儿的进护,不够格儿的扔回海里。

  千万别有侥幸心理,算成绩的时候如果被发现有不合格的,可是每条鱼扣两尾的成绩。

  海就那么大,鱼也就那么多。

  你钓上来了,别人可能就少钓一条。

  黑鲷疯狂的窗口期也就那么一会儿,逐渐逐渐的,所有人都发现中鱼的间隔越来越长了,直至最后一口没有了。

  杂鱼不少,不能要,钓上来也就是扔的份儿。

  敖海源和陈哥已经架上竿子聊天儿了,右边儿的王哥还在坚持着蹲守大鲻鱼。

  “别坚持了,差不多得了!这都几点了,下午4点结束,现在已经快3点半了。”

  陈哥斜躺在礁石上伸着懒腰打了个大哈欠。

  “啊~~~真舒服!”

  从王哥抛竿到现在,他已经换了好几次的扁食了。

  看了看手表,距离比赛结束还有整半个小时。

  “来,最后一搏了啊!”

  收线换饵,重新给钩子上换了好几根儿的扁食,又把阿波往上拉了拉,把钓棚调深了一些,从原来的50来厘米调到了1米左右的位置。

  “嗖~~~咚!”

  这一竿子打到了20米开外的距离。

  这会儿很多人基本已经放弃作钓了,有的人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钓鲻鱼时把鱼群诱来容易,但要留住它们却绝非易事但非常关键!

  像王哥这种远离岸边钓鲻鱼,能中鱼纯属天意!

  不知道是扁食的诱惑太强,还是王哥看到的那条鱼真饿了,总之兜兜转转,那条鲻鱼又转回了王哥的钓饵附近。

  敖海源一边儿和陈哥聊着天儿,一边儿观察着海面。

  突然他看到了一团绿色的雾气向着那个翠绿翠绿的阿波漂了过来。

  有心提醒,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嗯?有动静了啊!”

  王哥看着远处阿波有了一些的变化。

  不愧是多年的老钓鱼人,观漂能力就是牛!

  银白色的大鲻鱼在海中不停地转悠,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如此的鲜香。

  直到大鲻鱼看到海中那一大团的肉虫。

  初春的鲻鱼经一冬的煎熬体能被大量消耗,体质非常虚弱,急需填饱饥肠辘辘的肚皮。

  但那个时候由于水温偏低,机体新陈代谢尚处于调整阶段,因此鱼群慵懒少动,活动范围相对狭小,非目标明显、腥味浓重的饵难以让它们动口。

  等到了春末夏初这个时候,水温逐渐升高。多数鲻鱼已完成繁殖进入摄食高峰期,这时它们活动范围广,捕食积极,对食物来者不拒,吞饵决不拖泥带水,对钓饵品质要求也不严格。

  这团肉虫对于鲻鱼来说就好比端到云长面前的半岁小鹿肉,鲜美无比。

  一口将这团肉虫吞下去,大鲻鱼扭头就想走。

  海面上。

  翠绿的远投阿波一直在海浪中起起伏伏,突然一个稳稳的下沉,让岸上一直在观察漂相的王哥兴奋异常。

  “中!”

  收线鱼线扬竿刺鱼。

  “哈哈!终于让我给蹲来了!”

  已经临近比赛结束了,这会儿还有人中大鱼,这就让这片区域的参赛选手兴奋加躁动。

  “卧槽!还有人中大鱼了?”

  “牛逼啊!果然坚持就是胜利啊!”

  “看样子这鱼不小,就是不知道比赛结束前能不能上来!”

  “哎哎哎,裁判,我们能过去在后面看热闹吗?”

  “对对对,我们的装备都收了。鱼护也都上了拉扣了,不会有作弊的现象。”

  裁判看了看表,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二十分钟不到,和其他裁判商量了一下,留了几个裁判看着选手的鱼护装备,两个裁判在王哥身后执法,愿意过来看热闹的只许在14号钓位后边观看,不允许任何人进入钓位,违者按作弊处理。

  王哥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身后围了一群的人,这会儿正专心致志的对付海里的大鲻鱼。

  鲻鱼的冲击很强,这方面和罗非鱼很像,中鱼以后,如果不能第一时间把鱼拉出水面,它就会到处乱窜。

  “这竿子钓这个还是差了一点儿,这要是咱那边儿的拍竿儿,中鱼十几秒钟我就能把鱼头控出水,那会儿在水面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王哥一边左右的控着竿子,一边儿瞅准机会摇轮收线。

  不到十个回合,这条大鲻鱼就被领到跟前儿。

  展开抄网,借助海浪前涌的劲头,王哥很轻松的就把这条鲻鱼抄了进来。

  放开轮子的拨线环,双腿夹着竿子,双手麻利的收着抄网。

  提着抄网转身的瞬间,老王大哥被身后密密麻麻的人吓了一跳。

  “我去?怎么后边儿这么多人,你们都不钓了?!”

  摘了钩子量了一下这条鲻鱼的长度,45厘米,绝对够了杂鱼类别的及格线了。

  收上来这条鱼,比赛还剩最后的5分钟!

  基本上也没有人会选择继续作钓了,都在那儿收拾自己的东西。

  敖海源把自己的窝料箱里的剩余的窝料全部打到了海里。

  把窝料箱用海水涮了好几遍,大概其洗刷干净之后,敖海源就听到了比赛结束的汽笛声。

  “嘟~~~~~~~”

  早就准备好的众人,听到汽笛声背着自己的装备鱼护走向了称重区。

  敖海源他们离得最近,称重也是第一波。

  “13号选手,黑鲷有效尾数36尾!”

  ……

  忙忙碌碌的检查称重一直持续到17点过点儿,整体的成绩计算工作才算完成。

  “来来来,所有选手先来这边儿进行拍照留念,咱们拍照完成绩也就统计出来了!”

  一群人站在一片表面粗糙且形态各异的岩石地形前合影留念。两面赛事的宣传旗在身后猎猎迎风飘扬。

  “都看我!茄子!”

  很快摄影师就拍好了照片。

  “回头照片的原图我们会发给各领队,然后大家根据自己的需求打印照片就可以了!”

  照片拍完了,成绩也都统计出来了。

  这次比赛的前半段鱼情还是不错的,整体上的鱼获总量还是不少的。

  “第一名!滕军!总尾数48尾!”

  “第二名!孙洪涛!总尾数47尾!”

  ……

  “第七名!敖海源!总尾数36尾!”

  ……

  “第十名!陈国鑫!总尾数31尾!”

  ……

  “第十五名!张莹!总尾数23尾!”

  “杂鱼类单尾重量第一名!王辉!鲻鱼,45厘米,重量2.4公斤!”

  ……

  “杂鱼类单尾重量第三名!陈钰琪!海鲈,33厘米,重量1.3公斤!”

  最后的成绩出来,学院派一共来了4个人,4个人全部上榜,陈钰琪初次参赛表现也不错,拿了杂鱼类的第三名!也算是准上岸了!

  颁奖仪式很快就结束了!

  “恭喜恭喜啊!敖老师!你们学院派这次真的是一鸣惊人啊!”

  主办方的老田握着敖海源的手祝贺道:“下次再有比赛,只能是请你们来做参赛嘉宾了,可不能作为参赛选手了,你们实力太可怕了,这一来就占了四个获奖名额!”

  “只要能来,我们不管什么身份都高兴!”

  敖海源和老田握着手说笑着。

  “敖老师,恭喜恭喜!”

  滕军这个时候也找了过来。

  “也得恭喜你啊!上次一尾之差得了亚军,这次一尾优势拿回了冠军!”

  “运气!运气!”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

  “怎么样?一会儿留下来喝一杯?”

  滕军和敖海源等人祝贺完,便提出了留下一起晚宴的想法!

  “不了!颁奖完我们就得赶回去了,毕竟明天该上课的上课,该上班儿的上班儿了,回去还要开4个小时呢,这到家都得晚上22点了!”

  滕军也知道他们具体情况,便没再多挽留。

  “那行!等我去青岛那边比赛,一定得坐一坐!”

  “那肯定的啊!到时候还得请你过来给学生们讲讲课呢!”

  刚和滕军交流完,老陈老王和天津队的其他人都找了过来。

  “哎,兄dei,好么,你怎么在这儿啊,这通找啊!恭喜啊,拿了第七,就差一名,就进全国大赛了。”

  “嗨,你知道嘛啊!介还似人家收着了,别人不知道,咱俩在边儿上还不知道嘛!介要是放开喽,第一名那不手拿把攥嘛,对吗您了?!”

  一群天津的聊着天儿,就变成了群口的现场。

  “说真格儿的啊,这回来比赛,最大的收获不是拿奖,而是认识兄dei你。等我们回去之后也研究研究你的那个面饵,效果是真好!”

  “对,没错!回去我们也改一些战斗矶出来,真好用,比我那个搏鱼大师都好用,腰力绝对这个!”

  得知敖海源他们还要今晚赶回去,一群人抓紧时间相互加了微信留了联系方式。

  把自己的东西全部装车之后,敖海源等人就要驱车离开了。

  上了车之后,一开始几个人还处在比赛结束后的兴奋当中。

  “这次比赛,虽然没有在相邻的钓位上,但是从最后的成绩能看的出来,大家的表现都不错。”

  “敖老师,您是不知道!我们姐俩这次挨着,都快成了那片赛区的焦点了,镜头一直对着我们拍!”

  “就是,一开始别人还说俩小姑娘还钓鱼?会钓吗?结果莹姐疯狂连竿的时候,直接把旁边的给打闭口儿了。”

  “还没看到我上那条海鲈了,也不知道怎么的,窝子里来了一群海鲈,钓上来的那条大的,给那群人羡慕的,都恨不得过来抢我的钓位。”

  ……

  回去的路上,几人在休息区吃了自热餐,一路疾驰,终于在晚上21点40左右赶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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