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贾张氏厉害啊！
易中海跟刘海中商量了下，易中海的意思是贾家，刘海中的意思是殡仪馆。
“老易，咱们院里可是还有不少老人的，这拉过去，不吉利的。”
刘海中的借口就是四合院里面住着不少老人，贾东旭这叫做横死，不吉利。
而且，现在规定要火葬的，拉到了四合院，隔天，还得拉到火葬场的，来回的，也是折腾人。
“拉殡仪馆吧，我去跟殡仪馆说，看能不能放两天，让贾张氏也来送一送。”
易中海无奈，只好让人把贾东旭拉到了殡仪馆。
“老刘，让你家光齐请个假，去找一趟贾张氏吧，院里其他人，不大不小的，也办不了什么事。”
易中海又跟刘海中商量通知贾张氏的人选的事情。
刘海中的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他跟贾家没交情，而且这事晦气，他不想沾着。
“阎解成不是跟许大茂在当放映员么，这公社的路，他也熟，让他去。”
刘海中支了一个人。
易中海被踢了皮球，很不爽，也没办法，就去宣传科找人。
没找到阎解成，见到许大茂了。
“大茂，你跟阎解成去一趟贾家婶子的老家，把人带回来，跟贾东旭最后告个别。”
对于许大茂，易中海就不是商量了，直接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许大茂心中不满，不过这事，他确实是心虚，而且，这何雨柱还在医院住着，干警也还在查着，这能去公社躲个两天，也是一个去处，当下就答应了。
至于阎解成的态度，根本就不重要，一个是四合院的一大爷外加轧钢厂的八级工，一个是阎解成的带班师傅，压根就轮不到阎解成这个学徒工来发表意见的。
林逸是上午才知道何雨柱进了医院的，昨天晚上，隔壁何雨柱屋子的门砰砰响了几下，然后就没声音了，早上才从一大妈刘梅的口中知道这个事情。
因为要上班，就准备中午回来后跟老太太一起去医院看看。
没想到，刚回院子，就听到贾东旭在轧钢厂里面没了的消息。也听到了何雨柱子孙根没了的消息。
“这怎么什么事情都赶上了？”
林逸不解，他也没做过什么，就把于莉介绍给了何雨柱，怎么这贾东旭没了的时候，何雨柱会绝了后？
那那个何晓怎么出现呢？林逸这会觉得剧情貌似已经偏离了他的理解了。
“应该不会绝后吧，毕竟结婚俩月了，也许怀上了呢。”
林逸先跟着老太太去了医院，相比贾东旭，何雨柱跟他们更亲近一些。
到了医院，于莉就抱着老太太，一个劲的哭，何雨水也在一旁，不停的抹眼泪。
“这事，要不要给何大清打个电话？”
林逸说了个建议，毕竟这是大事了。
“不要。”一直装睡的何雨柱睁开眼睛，说话了。
何雨柱早就醒来了，也知道了自己的伤情，大发了一通脾气。
既然何雨柱不愿意，林逸也不强求，他也就是说个建议。
这边，老太太安慰于莉跟何雨水。
那边，一大妈刘梅跟林逸去了走廊。
“婶子，全切了？”
问这话，林逸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真好奇。
“也没全切了，医生说，两个蛋，碎了一个，切了，另外一个伤的严重，切了一半，看以后恢复，就是这生育困难了，有要上孩子的希望。”
说着这话，刘梅也是落寞伤心，虽然不指望何雨柱给他们养老了，但是何雨柱是她看着长大的，不担心，那是假的.
“贾东旭今天上午也没了。”
林逸给刘梅通了一个消息。
“什么？贾东旭怎么了？”
刘梅没听清，也不相信听到的消息。
林逸重复了一边，然后又说了自个听到的消息。
“上班，机器故障，被钢材埋了，当场就没气了，医院都来不及送。”
“怎么会这样？贾家一老两小的，秦淮如的肚子里面，可还有一个的呢。”
刘梅的脑子晕了下，林逸赶紧扶着她在走廊的椅子上坐好了。
“东旭这孩子，小时候还是很好的，嘴也甜，要不是他妈的拖累，也不会现在这个样子的。”
人没了，自然会想到那些忘却的优点，刘梅也是这样，想到了以前贾东旭好的地方。
这一点，林逸没什么发言权，毕竟他跟贾东旭是真不熟，也不说话，就听刘梅念叨。
回到病房，何雨柱也不装睡了，他认命了。
“柱子哥，我要先走了，今天院里出大事了，祸不单行，你晚上出事，贾东旭上午也出事了，他比你惨多了，人没了。”
林逸说了点让何雨柱开心的事情，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惨坏的了的人开心，有的，那就是找一个更惨的人。
果然，听到贾东旭没了的消息，何雨柱愣了一下，但是奇怪的是，他没有再说话了，林逸也没多想。
这两天院里估计会很乱，易中海那个性子，肯定是把贾家的事情，从头跑到尾的，加上何雨柱这边，刘梅也是不得空的，老太太这边，自己需要多看着点。
“奶奶，我们先回去吧，让柱子哥先休息。”林逸劝说。
林逸知道，何雨柱这伤，更多的是这心里面过不去，毕竟一个正常的男人变成半个太监了，换谁都受不了。
临走，林逸还跟刘梅说了声。
“婶子，顺便让于莉嫂子检查检查，运气好，怀上了也说不定的〃¨。”
林逸这么一说，刘梅就上心了，这运气的是，真说不定的。
这边林逸跟老太太一离开，那边刘梅就跟于莉说了检查的事情。
就在医院里面，肯定是顺带的，于莉也是期盼着能有个好消息。
“脉象很弱，摸不准，不过既然是有希望，这开始的几个月，好好养一养，也许是好消息也说不准的。”
医生摸不准脉象，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但是这个说法，在于莉的耳朵里面，无疑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她还年轻，还不清楚守活寡是什么概念，但是明确知道没有孩子和不可能拥有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所以，医生说的哪怕是一点点希望，在于莉的认知里面，就是百分百的希望。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不管是于莉还是刘梅，都是低声念叨着。
医生倒也是见怪不怪的了，也没因为她们念叨这“封建糟粕”的话，有什么反应。
于莉更是将一只手虚抚在自个的肚子前面，做保护状。
“把这个好消息跟柱子说一说，好让他安心，这伤也养的快一些。”
刘梅在旁边建议道，这好事情，还是让于莉自个来说的比较好。
“一大妈，医生也说拿不准，我怕到时候真要是没怀上，柱子接受不了。”
于莉有些担心，高兴之后，她的理智也回来了。
“先养好伤，其他的以后再说，要是真有了，那是最好不过了，要是万一，那让柱子好好养养，以后还是有机会的，做手术的医生不也是说了么，还留着一点，就是机会小了点，你们都还年轻呢，多试几次，总是会有的。”刘梅开解。
于莉毕竟是年轻，这结婚才俩月，脸还是有些薄，蚊呐一声：“嗯。”
晚上，晚饭，易中海是来老太太这里和林逸一起吃的。
“厂里开了会，初步的补偿方案是让秦淮如替班，或者一次性赔偿三百块。”
谈起厂里对贾东旭的善后，易中海说道。
对于秦淮如能替班，这一点，林逸不意外，这年头，大都是这样操作的。
“没其他赔偿么？替班的同时，再赔钱？”
林逸问，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挺好奇的，剧情里面，贾家因为贾东旭没了之后，一个劲的叫苦，喊没钱，要是有补偿金的话，那可真是太坏了。
“多少会有点，不过替班了，给的就不多了，几十块的丧葬补偿还是有的。”
易中海摇了摇头，补充说道：“贾家情况有些复杂，秦淮如怀着孕呢，也不适合这个时候替班，应该会发几个月的工资等秦淮如上班为止的。”
林逸听了之后，点点头，这个时代，百废待兴，很多都是新的，都在摸索，能够有这样的补偿，其实也是不错的了。
“厂里面也有不同意见，贾东旭平时工作态度不好，有人提议不让秦淮如接班奸。”
易中海看了看林逸，有些为难的说道：“今天我让许大茂带着阎解成去公社接贾张氏了，明天就能回来了，林逸，现在贾家的情况都这样，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易叔，这同情心，我自然也是有的，毕竟也是邻居，一个大院住着，再说了，当初的事情，也是贾张氏自个的问题。”
“说实话，我这都没发过话，要不然，可不单单是遣送回原籍这么简单的，也就是这几年风平浪静的，换早几年，吃枪子都不冤枉。”
林逸正色的说道，他不希望这事给易中海一种虚假的期望，继续说道。
“贾张氏要回来也可以，秦淮如到时候上班去了，家里的孩子也是要人照顾的，但是我不找贾张氏的麻烦，这贾张氏，也不能来找我麻烦，要不然，我能能送她回去一次，自然也能送她回去第二次。”
相比刚来四合院的时候，林逸更有底气了，不仅仅是街道办的关系，还有派出所周抗日的关系，反正他一直以晚辈自居，到时候诉诉苦的，自然会有人帮着找回场子的。
易中海自然知道林逸不是在说大话，是真有这个能力的，说道。
“林逸，我现替贾家谢谢你了，你放心，贾张氏要真是不知好歹的，大院里就容不下她。”.
许大茂带着阎解成，坐了公交车，又走了很长一段土路，第二天早上，这才找到了住在草棚里面的贾张氏。
刚见到贾张氏的时候，阎解成是吓了一跳，这个矮瘦的老女人，竟然是贾张氏。
在阎解成的认知当中，贾张氏可是一直白白胖胖的，是四合院里面少有富态的老太太了。
许大茂虽然意外，但也没太意外，他下乡的次数多了，知道乡下的日子要比城里苦。
“是大茂和解成啊。”
贾张氏是一眼就认出了许大茂和阎解成：“你们来公社放电影么？”
遭受了俩月的社会“毒打”，贾张氏已经是服帖了，在这里，不干活，就要饿肚子，虽然贾东旭前面来的时候，给她留了不少钱。
但是这钱不经花，加上她的几个兄弟，也不是善茬，这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她真的是过够了。
“是不是东旭让你们带吃的来了？”
贾张氏瞅着许大茂和阎解成的身上，看到没带什么东西，很失望。
贾张氏已经没了熄了回四九城的心思了，来到这里，出了要干活吃饭，公社还时不时的有一些妇女干部，来给她上课。
“大茂，我家棒梗还好吧？这放暑假了，解成，棒梗的成绩怎么样？”
贾张氏又问了她的孙子，棒梗。
“贾婶子，我们是来带你回城里的。”
路上，许大茂和阎解成已经商量过了，不能说贾东旭没了的事情，要不然，贾张氏发疯了，他们两个可伺候不过来。
“回城？你不要戏弄婶子。”
贾张氏不相信她能回城里了，公社和大队都有人跟她说了，她是得罪了大人物，不可能回城了的。
“真的，一大爷让我们来接你回城的。”
许大茂忍住了恶心，贾张氏的手黑黑的，偏偏又抓着他的衣袖。
“回城？真能回城？”
贾张氏连忙发问。
“真的，能回城。”
阎解成回答。
“你回不回啊？不回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许大茂不耐烦的说道。
贾张氏突然飞快的跑动起来，进了茅草棚，简单的收拾了下，背着一个包裹，出了屋子。
前后多没有超过五分钟的，这利索劲，都看不出来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婆子。
“婶子，你不去大队的亲戚那里打个招呼？”
都要出村口了，阎解成问贾张氏。
“不要，不要。”
贾张氏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生怕留在村里走不了，那双小脚停都没停，走的都比许大茂和阎解成两人来的快多了。
三人先到了公社，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坐了公交车，一直到傍晚，这才进了四合院。
贾张氏都没在外面停留，直接往贾家的屋子跑去。
这刚到屋子，就见到门框上贴着白纸对联。
贾张氏心中咯噔一下，手里的包裹也掉到了地上。
赶紧捡了起来，冲进了屋子，就看到自个老公遗像旁，多了一张遗像，却是她的儿子：贾东旭。
秦淮如正在收拾东西，她晚上要去殡仪馆给贾东旭守灵，按着火葬场的安排，明天贾东旭就要被火化了。
“妈。”
秦淮如见到贾张氏进来，意外了下，大声悲痛的喊到。
“我的儿啊。”
贾张氏瘫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时间，整个贾家是哭声一片。
刚回家的易中海和刘梅，也来到了贾家。
“他一大爷，东旭怎么了？东旭到底怎么了？”
易中海猜到许大茂是把贾张氏给框来的，根本就没跟贾张氏说贾东旭的事情。
易中海脸上也是一脸悲痛，说道。
“老嫂子，节哀顺变，东旭这会就在殡仪馆呢，你来的正好，还能见上一面，送一送。”
说完，易中海就转过头去，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淮如，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旭怎么了？”
贾张氏扑到了秦淮如的身上，抓着秦淮如的衣服大声的问道。
“妈，东旭没了，东旭上班的时候没了。”
秦淮如哽咽的回答。
“啪”“啪”“啪”
贾张氏狠狠的打着秦淮如的嘴巴子，都打出血了。
“你就是个扫把星啊，你就是个扫把星啊，我回去的时候，东旭好好的，一回来，东旭就没了，你赔我的儿子，你这个扫把星。”
“老嫂子，这是意外，厂里都调查了，不关东旭媳妇的事。”
刘梅看着秦淮如可怜，就过来拉扯。
贾张氏疯魔一般，转向了刘梅，也往刘梅的脸上抓挠去。
“我打死你，都是你，你们眼红我们贾家有儿子，有孙子，现在就害了我儿子。”
好在易中海就在旁边，眼疾手快的，拉了刘梅一把，才没被贾张氏给抓挠上。
虽然恼火贾张氏这疯魔的样子，但是也知道这时候贾张氏的悲痛。
所以易中海和刘梅也没把贾张氏的话放在心上。
就这样，哭哭闹闹了好久。
“乖孙，我的乖孙，来奶奶这里。”
哭累了，贾张氏也回过神来了，看到角落跟着小当一起哭泣的棒梗，赶紧叫道。
“奶奶。”棒梗见到贾张氏叫他，也跑了过来。
贾张氏一把抱住了棒梗，念叨了几句：“孙儿，我的好孙儿。”
一会儿，贾张氏抬头，看着一边低声哭泣的秦淮如，说道：
“秦淮如，做饭，吃饱了，我们去送一送东旭。”
林逸在贾张氏回来嚎啕大哭的时候，也来到了中院，没进屋，透过房门，也见到了贾张氏。
贾张氏打人的样子，他看见了，不意外。
贾张氏哭完之后的表现，林逸也看见了，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看样子这贾张氏，表现的要比剧情里面的更加的坚韧。
“婶子，屋子里还有饭菜，给他们送过来吧，都这样了，贾家嫂子也没心思做饭的。”
林逸跟刘梅说了一声。
抛开剧情的影响，贾家现在的遭遇，确实是值得同情的。
林逸见不得这样的事情，能帮一把，也是乐意援手的。
“林逸说的对，你去端菜，我去其他家，看有没有窝头馒头的，先让贾家的人垫垫肚子。”
易中海也在一旁帮腔。
饭菜拿来了，秦淮如给人道谢。
贾张氏没管这个，抓住了窝头，也不管冷热的，一大口一大口的咬碎咽下去了.
“这贾张氏厉害啊。”
下午，林逸回了四合院，许大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凑了上来说道。
林逸倒也和颜悦色的，许大茂也没得罪过他，他又不是什么都要管，说道：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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