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87章
他们在老洋房里终于找到了高佬提及的那张老照片, 老照片里看上去都只有二十四五岁的红果爷爷、姜昆和李英美,在阳光下微笑着看向镜头。
如果这放到未来,红果会怀疑照片是ps的, 但明显这不可能。
太阳已经下山,屋子里的大灯坏了还没换上新的, 只有一盏小灯亮着,光线昏暗, 红果和宗炎又在壁柜里翻找了一阵,没找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他们只好拿着照片回了小白楼。
回到小白楼,宗炎去找了一个放大镜过来,在放大镜的镜头之下, 终于看清了那位低头看报纸的女士手里拿着的是英国的《daily mail》, 报纸上刊载着一张“巴黎谈判”的谈判团合影, 报纸日期是1919年6月28日。
1919年,别说李英美和姜昆, 就连她爷爷也才出生吧?
红果道:“难道拿的是老报纸?”
宗炎摇头道:“就算是老报纸, 那李英美跟你爷爷看上去像同龄人,是怎么回事?还有姜昆。本来是三个年龄段的人,但在这张照片里, 他们看上去都差不多大。”
难道这不是李英美, 而是李英美的母亲呢?
红果说完马上自己又否定了,“这照片里的女子下巴有个黑点,这应该是颗痣。李英美的下巴上也有颗痣。”
李英美脸上有很多小雀斑, 下巴还有一颗很明显的痣, 红果记得清清楚楚。
“我爷爷有个特征, 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过。”
宗炎看着她, 等着她说下去。
“特别显年轻,实际上我爷爷比我奶奶大几岁,他跟我奶奶留下来的合影都是四十多岁的,我爷爷明显比我奶奶年轻很多。还有,之前坎博形容我爷爷的时候,也说他跟安红站在一起,没看出差别多大,我爷爷看上去远没有实际年龄老。”
宗炎:“难道年龄对云滇族人的意义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
脑子里闪过种种猜想,但都只是猜想,没办法确定。
“可以肯定的是,李英美应该也是一个桥童。风回道的备用金就是用李英美的名字存的款,但也只有备用金是,其他都不是,既然李英美是桥童,为什么不干脆把所有的财产都让她继承呢,他们自己人继承不是更保险吗?”红果想不通。
外面在准备吃晚饭了,因为红果之前吩咐了不出去吃饭,老山和小兵一起给他们端来了菜饭,红果问道:“明炮在外面吗?”
“他跟兄弟们在喝酒呢。”
“你先让他进来一趟,我有事更他说。”
“好。”
红果和宗炎在屋里吃着晚饭,明炮嘴里还嚼着菜饭,急急跑进来,问红果有什么吩咐。
红果夹了块茄子,指了指椅子让明炮坐下,问他:“你把李英美关哪了?”
明炮拉过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我在县府附近买的一套房子里,怎么了?”
“她最近有哪里不舒服吗?”红果怀疑她会不会也有噬心病。
明炮摇头:“没人跟我汇报过这个,应该没有吧。”
“不要让她知道是谁绑的她。”
“当然。”
红果吩咐:“明天你把她放了,然后派人盯着,无论她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要记录下来,事无巨细。”
明炮见红果说的很严肃,不敢怠慢,马上答应了。
“派机灵点的人跟着,不要让她发现了。”
“行。我懂。”明炮又问:“要盯多久?”
红果道:“还不确定,如果她跟什么可疑的人见面或者离开莫八镇,你马上想办法通知我。我们晚点就回玉衡,你有我家电话的。”
明炮连忙点头:“有,我有。”
宗炎吃饱了,他放下筷子,道:“现在玉衡有寻呼机了,我让人办了两台,等我们回去玉衡拿到机子,我把我们的寻呼机号码告诉你。”
“bb机啊?我知道我知道,改天我也去办一台。我听说现在大城市还有什么大哥大,电话就像砖头一样,可以拿着到处走,走哪儿都能随时打电话,神奇的很。”明炮说得兴致勃勃,“可惜我们这儿还没有,不然我也搞一个。一块砖头就抵得过我们一栋房子的价钱。”
红果也放下了筷子,她拿纸巾擦了擦嘴角,道:“很快过时的,不如买房。”
明炮哪懂这个,“拿在手里,比有房有车还有面子!”
红果喝了口茶,站起来准备收拾东西回玉衡,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随后噼啪一声巨响!
明炮抱怨道:“又要下雨了,这鬼天气。”
等明炮出去后,红果给许律师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明天来一趟文锦县。
许律师说没问题,可以协调时间,“我打电话找了你好几次,都没找到你。”
“找我什么事,我这段时间不在家。”
“你们院子里被法院查封的那套房产充公后,挂出来卖了,你要买吗?”
红果有些犹豫,买了后,最大的麻烦就是怎么清退曾玉宁这一家三口,特别是曾老太不讲道理,警察都拿她们没办法。
但不买下来又可惜了,宗炎说买吧,也没多少钱。
也对,腾退的事情后面再想办法,先把产权拿到再说,便让许律师帮忙拿下了。
他们开车回玉衡,天气阴沉等待下雨,红果把车窗摇到底,靠在椅背上,看着远处乌云滚滚的天际一抹闪光划过,听不见雷响,满耳只有风声。
手突然被他牵住,只听宗炎问:“想什么。”
红果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回到封家大院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大家都睡了,洗去一身疲倦,躺在自己的被窝里,看着身边的人,听着外面唰唰唰的雨水声,满满都是安全感,这是在别处没有的。
封家大院是她的家,她已经远离末世很久很久了。
院子里不知道谁送来的一只大鹅,在那儿嘎嘎叫,吵了他们一宿。
早上起来,雨还在下,红果让霞姑和小云别去开店了,下雨也不会有什么客人,不如在家好好休息一天。
霞姑笑着说,难得一家人在,那就做顿好吃的,便做了鸡丝米线,卤蛋和炒了一大盘的杂菜。
宗炎去黄麻子家拿寻呼机去了,红果坐在西厢堂屋跟大家一起吃米线。
鸡汤浓厚,鸡丝嫩滑,这米线可真香,红果夸赞道:“霞姑手艺越来越好了。”
红果奶奶只吃了个卤蛋,喝了碗鸡汤,继续回屋躺着。
小云轻声跟红果八卦:“妹儿跟她对象散了,你知道吧?”
霞姑打了小云一下,示意她不要说,老太太耳朵灵着呢。
预料中的事,红果也没多问详情,只道:“妹儿要开学了吧?”
“快了吧,马上九月份了。”霞姑道,“对了,之前帮你做事那个张菊梅送了一只大鹅过来,晚上可吵死了,今天把鹅炖了吧。”
原来那只鹅是张菊梅送的,红果道:“那就炖了吧,叫姑姑带着妹儿也回来吃晚饭。”
小云剥了一个卤蛋放碗里,笑咪咪地道:“姐,你说我也回去考个中专,好不好?”
霞姑打断她:“哪那么容易考?考上了谁供你?米店怎么办?”
小云嘟囔道:“还不兴人家想想呀。”
红果笑道:“米店再找个人看着就行,你要考上了,我供你。”
小云马上得意地瞥了她姑姑一眼,“看,还是我姐疼我。我就是说说,我要是换个爹妈,说不定我早读中专去了。”
霞姑:“那是你上辈子修为不够,没多行善积德,所以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又是这些不科学的老套说法,不跟你说。”小云用筷子戳起鸡蛋,吃起来,她又想起一事,“听说曾玉宁的老公死了,昨天曾玉宁和刁家的亲戚一起去木得领骨灰,不知道回来没有。”
红果问:“曾玉宁没来闹吧?”
“没来。”
霞姑忙轻声问:“她老公的死真跟你有关系啊?”
前几天就有风声传来,说卡德林场的人跟毒窟干起来,把毒窟灭了。那几天家里也是提心吊胆的,幸好红果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她们才放下心来。
本来也是刁明理先拿枪指着她,红果不反击自卫就会跟姜昆一样的下场,反正这事也没人知道,官方信息里,刁明理是被姜昆打死的。
红果没有任何的道德负担,她便直接撇清:“跟我没关系。”
霞姑生平最怕惹事,她道:“那就行。免得跟姓曾那家人纠缠。”
小云不以为意:“怕她做什么,纸老虎一个。”
正吃着早餐,桂英来了,她收了雨伞,拍了拍裤脚上的雨水,小云忙道:“伞放门边的桶里。”
“吃了吗?我们今天做了鸡丝米线,在我们这儿吃点吧?”霞姑热情招呼着桂英。
桂英:“我刚吃了炒饭,昨天吃剩的饭,我奶奶放鸡蛋做了炒饭。”
红果知道桂英来是问她妈妈遗骨的事,便主动道:“你妈妈的遗骨还在雷鸣的车里,他说等他那边办完事,他要亲自送回来。”
桂英问:“他在木得忙什么呀?我也联系不上他,就挺担心的。”
红果宽慰道:“雷鸣在忙他伯父的事情,我和宗炎昨天还去跟他见了一面,你放心吧,人没事。他还让我给你带话,说他忙完就回来。”
桂英这才放下心来,她挨着小云坐下,小云把最后一口鸡蛋吃完,打趣道:“哎,这就叫啥,热恋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桂英推了她一下,“人家说正经话呢。”
“我说的话哪里不正经了?我姐夫去美国多少天不回来,我就没见我姐说想姐夫的话。是不是,姐。”小云说着看向红果,红果笑着继续吃粉,不理她。
桂英嘟囔了一句:“我也没说想雷鸣了。”
小云笑着羞她:“你没说,但你脸上写字了。你看你刚才那担心的样子,当我们瞎呀。”
桂英说不过伶牙俐齿的小云,气得挠她痒痒,小云吃着鸡蛋呢,差点呛着了。
一旁的霞姑帮着桂英说小云:“等你谈对象的时候,说不定比谁都痴呢,到时候看我们笑不笑话你。”
小云猛灌了一口茶,把堵在嗓子眼的蛋黄给冲了下去,“谈什么对象,我还不到十八岁,就算我十八了,我也不谈对象。自己一个人多逍遥。”说完,趁着桂英不留意,拽着她也挠她痒痒,两个姑娘打打闹闹,撞在红果身上,吓得霞姑赶紧把她们扯开。
“哎呀你们干什么,毛手毛脚的,万一红果怀了孩子,都被你们撞没了。”
小云和桂英这才安静下来,红果笑道:“哪有那么娇气。”
霞姑道:“你不懂,我唯一怀上的孩子就这么撞没了的。你看霞姑这一辈子多可怜。”
小云搂着她姑姑:“不可怜不可怜,不还有我吗?”
霞姑白她一眼:“得了吧,你妈生怕我把你抢了。”
“她就是那种人,你管她做什么,我就不理她。”小云说得爽利。
“行吧,那我就指望你了,今天早上你洗碗。”
小云笑道:“我洗就我洗,难得休息一天,你回屋休息吧。”说完,她又跟桂英两个窃窃私语不知在聊什么。
红果吃完米线回房,宗炎拿着两台寻呼机回来了,黄麻子还帮忙匹配好了号码,他们一人一台,以后出门方便联系。
寻呼机这种古早的科技产品,红果以前没有接触过,挠有兴趣地捣鼓研究了一阵,红果道:“以后给林虎他们也配上这个,有事好联系。”
雨一直在下,红果和宗炎也没闲下来,他们昨天就约了许律师在文锦县城见面。
宗炎先出去开车,小云趁着休息蹭他们的车去县城找她同学玩,红果撑着伞和小云走在后面,才走到正院院子里,就看见南角门好几个人在那儿站着。
有撑着伞的,有穿着雨衣的,有人情绪激动地在哀求着什么。
小云挽着红果的手,张望着,轻声道:“好像是曾玉宁她婆婆在哭。”
往前走,就看到好几个人挽着曾玉宁的婆婆,其中一个妇女拽住了曾玉宁的手,声泪俱下地道:“明理才走呢,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啊,孩子都成型了,你现在去打掉,你忍心吗?明理在地下知道了,他都不会原谅你。”
曾玉宁两眼哭得更桃子似的,她母亲关秀梅掰开那个来拉曾玉宁的人,说道:“孩子生出来谁养?一生出来就没有爸爸,你们又忍心吗?以后指不定还被人戳脊梁骨,说他是毒贩的孩子!长痛不如短痛,不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当然不心疼,我做妈的心疼!你以为我不想要外孙子,但形势比人强,我不想外孙子生出来以后连个家都没有!”
刁母在呜呜哭着,她中风了没恢复好,一说话就流口水,说的话不清晰大家也听不明白,但看她着急的样子,大家都懂。
她儿子没了,丈夫和女儿都在监狱里,曾玉宁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唯一的希望,现在曾家要把这个希望夺走,她能不急吗?
刁家的亲戚说:“我们先凑点钱给玉宁补补身子,以后孩子生出来,刁家亲戚这么多,总饿不着他。你们也要看远一点,我们家族圈子在市里省里都有人,大树倒不了,肯定能想办法给你们依靠的。”
曾富平摆了摆手:“依靠外人的话就不要去说了,我好歹是个国营厂长,我们家不需要求人吃饭,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还是那句话,长痛不如短痛。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曾老太站在屋檐下,皱着眉头念念叨叨地说:“再想想吧,再想想吧。”她是舍不得曾玉宁去堕胎的,她这个年纪的老太太,就是想要多子多福,也不管这个孩子将来要面临什么问题。
关秀梅撑着伞拉着女儿往外走,曾玉宁婆婆见儿媳要走,突然跪了下来,哭得不能自抑,刁家的亲戚忙去扶她。
曾玉宁停下来,说道:“妈,我会再想想的,你别哭了,我回我妈家里住几天。”
她婆婆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她双手不灵活地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绿色的本子,看着像是一本存折,要给曾玉宁。
她亲戚拿过去翻开看了一眼,塞回刁母手里,“你自己先拿着吧,将来留给孙子。”
曾家一行人出来,刚好遇见了红果和小云,曾玉宁狠狠瞪着红果,通红的眼睛里要滴出血来!要不是李红果去举报刁家贩毒,刁家不会败落,刁明理也不会逃去柬镇,刁明理不去柬镇,他就不会死,她不会变成寡妇,不会纠结着要不要堕胎。
曾玉宁突然冲过来,她要掐死李红果!
小云站在红果边上,她见曾玉宁扑过来,马上伸手去拦着,“你干什么!”
曾玉宁疯了似的扑过来:“就是你!你这个害人精!你就是恨我当初跟李正路好了,你先把李正路害死,现在又把我男人害死,你称心如意了你!”
红果撑着伞,冷眼看着她,似乎在说,没错,我是称心如意了。
红果越是不搭理,曾玉宁就越气,她想推开拦着的小云,但小云一个能搬能抬做惯了粗活的乡下姑娘哪是她能推得动的,小云骂道:“你干什么!你滚开!”
结果曾玉宁没能推开小云,反而自己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下去。
这一摔不得了,她捂着肚子,张着嘴不敢说话了,关秀梅跑前来要抱着她,“哎哟,流血了!她爸,赶紧、赶紧来!”
曾富平冲过来抱起他女儿就要往外冲,刁家亲戚有车在外面,那人赶紧跑出来说:“上我的车,上我的车。”
小云吓呆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说:“我没推她,她不会诬赖上我吧。”
她环顾四周,只有老吉站在院子里看热闹,小云又说了一遍:“我没推她,她自己摔的。”
老吉点了点头,道:“看见了看见了。”
曾家的人都出去了,就剩下曾老太在西跨院里,她刚才也没看见发生什么事,所以暂时也没人来找小云的麻烦。
红果道:“有人证呢,别担心,走吧。”
小云没心思出去玩了,红果让她在家别乱走,万一曾家的人真上门找麻烦,赶紧呼她。
抵达县城后,雨终于停了,他们在公安局外面和许律师汇合,红果把之前明炮搞到的毒贩名单给到许律师,许律师让他们在车里等着,他带着助理进去了。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许律师才出来,他上了他们的车辆,笑道:“给到上边的人了,简直如获至宝!这次估计会逮几条大鱼。”
红果回过头问他:“怎么样,我们可以去见李英雄吗?”
“条子都批了,走吧,去拘留所,这是地址。”许律师把地址递过来,红果拿来后,念给宗炎听。
宗炎大概知道方向,调转车头往拘留所开去。
因为只能见一个人,红果便自己一人进去见李英雄。
李英雄穿着囚服,坐在她对面,中间隔了一层玻璃,才两天不见,他整个人比以前更瘦跟憔悴,但两眼还是奕奕有神的,可见在看守所,还有信仰支撑着他。
会见室里没有风扇,又闷又热。
两人拿起了电话,红果直接切入正题:“李英美已经回家了。”
李英雄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李英雄,我问你个问题,你能说实话吗?”
李英雄猜到红果特意来见他,不会只是告诉他,已经把李英美放了,他道:“您说。”
红果:“李英美是你亲妹妹吗?”
一丝诧异从李英雄的眼神中闪过,他愣了好一会儿,他是聪明人,既然红果能提出这个问题,那她肯定是掌握了某些重要信息,李英雄也就愣了几秒,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红果微微一笑,也没正面回答李英雄的问题,又问:“李英美是桥童?”
“是。”这个回答很干脆。
果然是。
红果又问:“李英美原本叫什么名字,多少岁了?”
李英雄摇头道:“我都不清楚,我认识她也不过十年左右,她之前不在木得,是十年前才跟你爷爷回到莫八镇的。”
“她去木得之前,在国内哪里呆过?”
李英雄依然表示不知道,“她不爱说话,我平常跟她很少沟通。从她说话的口音看,应该呆在国内的南方。”
红果盯着李英雄,看他样子倒不像是故意隐瞒,“既然外面还有桥童在,为什么不让她直接继承环形山的财富呢?”
“她有很严重的疾病……”
“噬心病?”
“不是,具体什么病我不清楚,是吃错了东西引发的疾病,她整天头晕,有时候还会咳血,你爷爷之前跟我说过,她可能活不长了。”红果:“李英美吃错了什么东西?”
李英雄道:“她没跟我说,我猜,可能是你爷爷他们在国内请人研究出来的药,李英美试吃之后,噬心病治好了,但有很强的副作用,引发了另外一种奇怪的病。”红果:“李英美吃错了什么东西?”
李英雄道:“她没跟我说,我猜,可能是你爷爷他们在国内请人研究出来的药,李英美试吃之后,噬心病治好了,但有很强的副作用,引发了另外一种奇怪的病。”红果:“李英美吃错了什么东西?”
李英雄道:“她没跟我说,我猜,可能是你爷爷他们在国内请人研究出来的药,李英美试吃之后,噬心病治好了,但有很强的副作用,引发了另外一种奇怪的病。”红果:“李英美吃错了什么东西?”
李英雄道:“她没跟我说,我猜,可能是你爷爷他们在国内请人研究出来的药,李英美试吃之后,噬心病治好了,但有很强的副作用,引发了另外一种奇怪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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