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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都是无眠


许是白天和云晚意的接触,让常牧云春心不止,加深了他的执念。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中,他费尽心机接近的是云晚意,一步步赢得她的心。

云晚意被他所蛊,死心塌地毫无保留,帮他坐上最想要的位置。

可他,在事成之后杀了苏家全族,流放云家一门,纵容云柔柔和云双双姐妹残害云晚意……

惊醒的那一刻,常牧云甚至觉得那不只是梦,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

想到梦里的结局,常牧云再也无法入睡,起身披了件衣裳,坐在窗前看黑洞洞的夜色。

心中懊悔越重,要是能和梦一样,他一定好好珍惜云晚意!

追风见屋内燃灯,以为出了什么事,小心翼翼推门进来:“爷,夜深了,您怎么还不休息?”

又见开着窗,走过去想掩住:“晚上风大,又要下雪,您别着凉了。”

“我做了个梦。”常牧云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梦见她成了我的正妃,助我上位。”

“可,我没有好好珍惜,做了很多错事。”

追风跟了主子多时,只要一句,立刻明白常牧云口中的她,指的是云晚意。

是谁都可以,偏偏是和镇北王立下婚约的云大小姐!

还做梦梦到这般离谱的情节!

追风十分头疼,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爷,云大小姐和镇北王婚约已定,连聘礼都送去了,咱们没办法。”

“上城贵女颇多,您要觉得云二小姐上不得台面,大可瞧瞧别人,太师府的余清鸿小姐也是样貌清丽,才思敏捷,德行……”

话没说完,常牧云就苦笑着道:“人呐,就是这样,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要。”

一句话说完,眼神陡然凌厉:“距离他们成婚还有几个月,乾坤未定,一切皆有可能,再说常景棣那破烂身子,谁知还能坚持多久。”

“云柔柔已成我的踏脚石,云晚意,更是志在必得!”

“爷。”追风一脸哭相:“镇北王病病唧唧,一次次濒死又徇活,他要不死,咱们难道还能弑了镇北王不成,您还是断了这个念想吧……”

“断不了,入梦而来。”常牧云起身临窗而立,面对浓雾黑夜,缓缓闭上眼:“既然决定走这条路,不在乎多一条罪!”

“琅琊王那边还是没消息?”

追风瞧出他周身阴戾,不敢再劝,低声道:“还是那样,琅琊王妃抱漾,暂时不能启程,最快,也要等年后。”

常牧云眼底带着几分冷意:“琅琊王以王妃为借口,迟迟不动身,难道想变卦?”

“不会吧?”追风语气不太确定:“有那件事在,他恨毒了皇上,也恨毒了帝皇妃……”

“这些,不用再说。”常牧云伸手关上窗户,道:“再催一催,就说时局难料,夜长梦多。”

追风赶紧应道:“是,属下这就命人去办。”

和常牧云一样睡不着的,还有常景棣。

要不说两人是叔侄呢,常景棣也在窗前。

屋内炭火烧的极暖,他只披了一件缎袄,扶桌而站,盯着浓郁的夜色。

大寒和谷雨在身边汇报。

一个说的是三峰村的消息,一个则是汇报常牧云的行踪。

去三峰村,无疑还是和云晚意有关。

但那边依旧没有进展。

常景棣动了动站的发酸的腿,凝神道:“三峰村没消息,那她的养父母呢?”

“大荒过后,那家人再无踪迹。”大寒声音很低,忐忑不安道:“荒年不好过,时不时有暴乱,这么久毫无消息,保不齐已经死在荒野了。”

常景棣的眼神,比外边的夜色还浓,层层铺开,只剩森冷:“他们舍弃晚意带走全部身家,不可能轻易就死。”

“户籍做的严谨,总不能凭空消失,继续追查。”

大寒点点头,心头不解,到底忍不住多嘴问道:“云大小姐归位,那家人的死活和云大小姐毫无关系,还费那个人力追查做什么?”

常景棣拧着眉,淡淡的睨了大寒一眼。

“你傻呀。”谷雨小声提醒道:“那家人和云大小姐有交集,能调换婴儿,还能舍弃云大小姐,德行定然不好。”

“这样的人存在,对云大小姐是绝对的威胁,早点找到,能免去很多麻烦!”

“噢,原来是这样。”大寒后知后觉,叹道:“还是咱们爷知道疼人,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未雨绸缪。”

“好了,别卖弄你那三瓜俩枣的文采。”谷雨接过话,转向常景棣汇报:“三皇子从王府离开后,转而去了德善堂。”

“他直接挑明了云大小姐的身份,还试探了您的身份,云大小姐不清楚,误打误撞帮您遮掩。”

“但三皇子不可能轻易放弃,而且……而且……”

常景棣缓缓走了两步,不悦道:“什么时候开始,你们都喜欢支支吾吾,难道要送回去重新开始?”

“爷,属下不是支吾,实在是……”谷雨硬着头皮,道:“三皇子在德善堂和云大小姐说的话,有些异常。”

“怎么说?”常景棣总算回头,目光一如夜色。

谷雨大概说了一番后,道:“三皇子明知道大小姐和您的婚约,还出言不尊。”

“他不是不尊。”常景棣缓缓走到轮椅旁,点了点轮子:“他瞄准了晚意。”

“以为本王腿瘸,旧疾不愈,这条命不长久。”

“嘶。”谷雨和大寒同时抽了一口冷气。

且不说云晚意是镇北王好不容易想接近的女子,就单是镇北王和三皇子之间的关系,就足够禁忌。

三皇子难道还肖想皇婶?

大寒难以置信,道:“会不会是咱们想多了,三皇子和云二小姐赐婚,对于这个大姨姐多嘴了几句?”

“常牧云的野心远比看着重。”常景棣转向窗户的方向:“他就如这夜色,暗含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给六皇子传话,盯紧些常牧云,别让他有机可趁。”

谷雨点点头,旋即又想起一事:“三皇子底下的人和北方联系频繁,对方还不知道来头。”

“北方。”常景棣捏了捏腕子上的珠子,道:“是琅琊王的地盘,今年琅琊王迟迟不来上城,其中是否有关联?”

“属下这就叫人去查。”谷雨会意,走到炭盆前准备添炭。

“不必了,早些歇息,明早本王要去德善堂。”常景棣扫了眼谷雨,道:“你最近少露面,就负责追查的事。”

他还是担心云晚意不小心碰到谷雨。

本来云晚意就起了疑心,她心思敏捷,能避则避吧。

还有常牧云,竟敢打他的人的主意,休想!

这一晚,云晚意照样翻来覆去睡不着。

常牧云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令人恶心的同时,她不免疑惑。

以常牧云的性子,对上常景棣,应该会避其锋芒,就算常景棣旧疾复发难得盛宠。

他的大局没布置好,怎么可能轻易露出马脚?

前世……前世到底有什么,是被她遗忘的?

脑子里想的太多,杂七杂八,辗转反侧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云晚意稀里糊涂睡去,梦里,她站在半空如旁观者一样,看着那些痛不堪言的画面。

常牧云每次对她的好,对她的甜言蜜语,都带着算计的目的。

可笑的是,她缺乏疼爱,缺乏自信,缺乏亲情,沉溺在精心编织的谎言中无法看清。

画面一一闪过,云晚意忽然发现了一个从未注意过的人……

一夜乱梦,早间醒来头痛的厉害。

双喜进门伺候梳洗,意外瞧着窗户竟然半开,惊道:“小满怎么这么粗心,窗户都没关好。”

“昨夜风大,小姐别遭了风寒!”

“不是她,是我开的。”云晚意开口,声音不出意外的沙哑:“晚上闷的紧,透了透气。”

从声音听来,果然像是风寒了。

“奴婢去准备药。”双喜担忧极了:“早膳准备好了,您梳洗后先用膳。”

“吃不下。”云晚意清了清嗓子,道:“早间约了镇北王去德善堂,就不吃药了,我这不算风寒,不要紧。”

“您声音都沙成这样了,怎么会不要紧?”双喜不依不饶,道:“冬日风寒不易好,还是吃点。”

“那你先熬着,我回来吃。”云晚意拗不过她,起身穿衣,顺口问道:“昨晚白梅苑如何?”

“二小姐从德善堂回来,只去了大夫人院子,没任何反常举动。”双喜顿了顿,疑惑道:“您昨儿说,二小姐在德善堂准确叫出您是谁。”

“从咱们打探来看,要么是从三皇子那知道的,要么……是三公子或者大公子说漏了嘴。”

云晚意穿好衣裳,梳头的动作一顿:“怎么回事?”

“赏梅宴后,三公子单独见过二小姐,还偷偷给了二小姐一笔银子。”双喜怕云晚意不开心,声音放的很低。

“还有大少爷,在三公子见过二小姐后,也单独见了二小姐。”

“知道也就知道吧。”云晚意蹙着眉,道:“时间来不及,我先去德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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