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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温馨的一家三口


陪着景泰玩了半个时辰,简单吃过午饭,周以安搂着婉清哄她熟睡了,轻手轻脚的起身,望着她眉眼轻松了许多,才转身出了梧桐小院。

        长顺一直候在院门前,见周以安出来,连忙迎上去。

        周以安脸上的温柔不再,眉眼间尽是寒冰,冷声吩咐道:“将那歹徒送到大营的牢狱中,和曾将军说一声,好好招待他,但也要留他一口气让他招供画押。”

        长顺领命而去,周以安去了老太太院里,老太太正在喝药,见他过来,招手让他坐在床前,周以安接过邹嬷嬷手中的药碗,喂老太太吃完药才道:“祖母可有要交代孙儿的?”

        老太太知他的意思,微微叹息:“便是成了世仇也要追究到底,不能人家扇到脸上了还要忍气吞声,这不是我周家的做派,不过,以安,你可有快速解决的办法?”

        周以安坦言道:“孙儿准备等那歹徒画了押,便直接送赵华容进京郊内狱,若赵家来要人,便让他们去内狱要。”

        出其不意,赵家想做些小动作也难。

        老太太欣慰的点头,以安长大了,做事更加果断了,但她还是劝道:“虽说赵家此事不得理,但你还是和赵侍郎知会一声,毕竟要同朝为官,不能做的太决绝,反而落了下乘。”老太太嘴角弯了弯:“说不定,那赵侍郎和赵老太太会选另一条路。”

        孙儿为人正直,不懂内宅的弯弯绕绕,老太太却看的明白,赵老太太当年能弃军保帅,此时也能丢弃赵华容。而赵侍郎最注重官声,送女儿进内狱这种没脸面的事,他不会做。

        “祖母的意思是,赵太太并未将事情告知赵老太太和赵侍郎?”周以安问道。

        老太太缓缓笑了:“她不敢。”

        赵太太在赵老太太手里熬了这么多年,会不清楚她婆母的为人?她此时估计还处处替赵华容遮掩,好想法子让赵华容能悄悄回府。

        周以安应下,陪着老太太说了会话,便告退了。

        回到梧桐小院,婉清已经睡醒了,只看着景泰在暖塌上爬来爬去,周以安走过去,抱着景泰拍了拍,便将他放回去让他继续爬,然后坐在婉清身边,和她一起逗着小家伙。

        景泰小眉头皱了皱,仰着头睁大圆溜溜的眼睛,嘴里啊啊的诉说着不满:就抱一下?

        周以安居然听懂了,略感好笑的再次抱起景泰,两手放在景泰的咯吱窝将他往上抛了抛,小家伙高兴的咧嘴咯咯笑。

        一家三口窝在暖榻上,外面风雪漫天,里面暖和而温馨。

        此时,京郊的庄子里,长安眼睫毛上都是雪花,嘴唇被冻的发紫,春芜的长兄好话说尽,他还是坚定的站在春芜的门口,声音干涩发哑:“春芜,我想见见你。”

        春生无奈又生气,这人简直是个倔驴!他压根就不应该放他进来。

        春芜的父亲站在正屋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春芜的母亲倒是眉眼含笑,长安是将军身边最得力的小厮,又对春芜如此上心,她闺女后半辈子有靠了。

        春芜的父亲哼了声:“这就是个愣头青,只知道重复这一句话,倒也说点其他的。”

        春芜的母亲翻了个白眼:“你当年去我家提亲的时候还不如他呢。”

        春芜的父亲老脸微红,将旱烟放在桌子上,走到长安面前,拍了拍他身上落的雪,招手道:“来,进屋喝两杯暖暖身。”

        长安不想走,他今天随将军回府,老太太院里的丫鬟婆子来向将军回禀时,他随侍在侧听的一清二楚,当下便和将军告了假,骑着马迎着大雪往春芜家来。

        那个傻丫头,定是要哭鼻子的。

        他要安慰她!

        这是他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只想赶快见到春芜,并未想其他的事情,来到春芜家才发现失礼,好在春芜父母不计较他的唐突,还放他进来。

        春生见长安不愿离开的模样,冷哼道:“你再站一百年,我妹妹也不会见你。”然后脑袋上被拍了一巴掌,春生回头一看,是他娘,正怒瞪着他。

        春芜的母亲瞪过傻儿子,转过脸笑着劝长安:“春芜还是个孩子,她不好意思呢,你别在这等,去正屋里喝杯热茶,我进去看看她,一会儿就让她出来。”

        长安只好点头,春芜的母亲推门进去,见闺女一张脸红透,她不免失笑,走上前道:“人家冒雪前来,为着礼数,你也应该出去见一面。”

        “娘,他……”春芜羞的开不了口,长安一见到她就说想娶她,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便讷讷道:“他肚子里冒坏水呢。”

        春芜的母亲噗嗤一声笑出声,看来闺女知道长安的心思,只不过对长安没有意,心里觉得可惜,但女儿喜欢最重要,当下也不再多劝,只道:“那也要把话说开,不能白白让人家在这冰天雪地里冻着。”

        春芜咬着嘴唇点点头,随着母亲走到正屋,长安蹭的一下站起来,拘束的走到春芜面前:“你,你还好吗?”

        春芜见他神色便知他知道了那天的事,顿时脸色一白,不想父母知道担心,便道:“我们去西间说。”

        西间和正屋隔着一架屏风,里外通透也算避嫌了。长安搓了搓冰凉的手,望着春芜劝慰道:“你很勇敢,我很钦佩你,你不要在意那件事情,也无人敢说你什么,若听到闲言碎语,我就去揍他们。所以,你嫁给我吧。”

        春芜听前面还挺感动,听到最后一句皱了眉:“你能不能不要再戏弄我?”

        “我没有。”长安急声道:“我喜欢你,我从未想过戏弄你。”

        春芜一听这些就想走,但见长安鼻子和脸颊冻的通红,她于心不忍,便想说个清楚:“你说我笑的像个小肥猪,还说我头发臭,这不是戏弄我是什么?”

        长安愣了:“我是想夸你。”

        “夸我?”春芜怒笑:“你脑子有毛病吧?”再不想和他说废话,转身就走。

        长安急了,一把拉住春芜的胳膊,抬头看见春芜的父亲和兄长齐齐黑了脸,他连忙放下,想了想又抓住,拉着春芜的手去揪自己的耳朵:“你若不喜欢,就揪我耳朵,我一定改,再不说这些话。”

        手指尖碰到长安的耳朵,春芜心猛地一动,她慌忙垂下眼睛:“我才不稀罕揪你耳朵。”

        “我稀罕。”长安连忙道:“我喜欢你揪我耳朵,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春芜脸颊红透,使劲挣开手臂,咬着嘴唇小跑着回屋了。

        长安不知所措,而春芜的母亲则满意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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