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哩哩,游戏结束
第193章 哩哩,游戏结束
在门口看着的老奶奶直接把他们碰过的花给扔了,嘴里愤然骂了几句杂碎,转眼望向池哩,“之后不给这俩卖花,直接赶出去就好。”
流里流气的,还赶来追姑娘。
池哩点了下头,这俩人浑身散发的种种,都让她感到不适,尤其是嘴里那些不正经的语调,她真想拿剪子给撕烂了。
夜色降临,第二天,池哩去镇上的一个超市采购一些食材,念着老奶奶腿脚不便,这些天都是她出来买菜。
早起的菜区热闹无比,池哩买好要用的食材,刚出超市门,脚步顿住了。
面前的机车上依旧是之前那两个混子,懒懒散散的倚在车上,见她出来瞳底有了聚焦,其中一个翻身下来,往这边逼近。
池哩知道来者不善,当即扭头跑进了超市,人多眼杂的,她悄悄混入人群中。
躲在高叠的货架旁,看着那两个人在超市暴躁的寻找,她偷摸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全程胆颤心惊的,这俩人有病吧,偷偷跟着她,完全是骚扰。
心底一阵恶寒,池哩拧住眉心,呼吸急促,赶忙往花店去。
谁料刚走没几步,身后就是熟悉的机车声,随之是男人粗狂的笑声,肆无忌惮的,传来一阵阵低俗的口哨音。
“跑什么呀美女,就想和你交个朋友。”
“怎么这么不识趣呢。”
“就是,跟了咱哥俩,带你走南闯北,那破花店就别去了。”
“……”
身后的话一句比一句刺耳,池哩捏紧了手里的袋子,迈开步子,只想快点跑到花店。
和神经病理论不来。
猝然,机车声近了,她顿脚。
女孩站在原地,眼眸陡然瞪大,麻木从指尖涌入全身,手里的袋子应声落地。
鲜艳饱满的番茄咕噜滚在地上,最后停留在路边的石头上,被抵住,动弹不得。
“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
她不去听那两个混混的声音,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
破旧的路灯下,一辆黑色迈巴赫停留,男人插兜倚在车门,手里燃着一根烟,神色散漫颓然,看见她的那刻,嘴里的烟吐出,模糊了脸部五官,只依稀轮廓。
待浓烟滚过,他低咳了几声,看着她,眼圈染上阵红,阴翳又实在病态。
漆黑的眸底沉如深渊,忧郁深情的目光炙热偏执,危险沉戾,让周身席卷黑暗,定在原地,不敢上前。
女孩宛如冰冻住,脸上的情绪变淡,余留错愕和绝望。
身后是那俩个混混,面前是一匹恶狼。
一下把她逼入绝境,陷入万劫不复。
小混混下了车,见女孩这么配合停下了,邪笑着想靠近,恶寒的目光流连在女孩身上,看的让人反胃。
站立在车身的男人眉心蹙了下,眸底迸发幽暗的冷光,那俩人见气氛不对,和池哩只有一臂的距离时,突然围上来一堆黑衣人。
手里持枪,凶神恶煞的,吓的俩人应激似的抱头蹲下。
身后传来阵阵刺耳的哀嚎声,和求饶,十几秒的时间,俩人像被丢垃圾一样随意扔在垃圾桶旁,伤痕累累。
而池哩,被带上了车。
她是被请上车的,男人亲自拉开车门,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压迫着她乖乖听话。
周围全是他的人,围成一个圈,她本就插翅难飞。
车缓缓启动,车内气氛压抑,池哩看着外面的景色在后退,心似被渐渐割成小块的碎片,痛到发苦。
这次回去,又要进牢笼了吗?
祁砚峥安静的可怕,但能察觉出是暴风雨前停留的最后一丝善念,而后,她恐怕会被丢在笼子里,彻底撕碎。
想到在那片岛屿,那间卧室被折磨的经历,池哩怕的肩膀直打颤。
眼角划出泪水,朦胧间看见老奶奶在花店外面和邻居聊着闲天,她缩了下手指,垂着头,小声的恳求,“我能下去道个别吗?”
男人一如既往的沉默,投压下来的压迫感却不减分毫,就在车即将转过这个路口,池哩不抱希望的时候,“调头。”
极哑的一句,却像裹满了寒霜。
也是在这时,池哩才敢抬眼看他,半月不见,总觉得他有哪里变了。
眸底的病态依旧,周身的傲却变为了颓,碎发遮住眼梢,他平静的眼波暗无边,却沉似海。
男人纤长的眼睫动了下,池哩移眼之际,看到他掌心松开,圈住的是..她又一次丢下的婚戒。
池哩愣住了,看着他,意想之中的盛怒并没来,反而很温和,他没紧紧盯着她,没抱住她不放。
只是..坐在离她不算远的地方,规矩的不越界,眼圈泛红,眸中尽是隐忍。
额角暴起的青筋足以说明他情绪是有起伏的,却被他硬生生压下来了。
几缕碎发随着光的弧形染上色,搭落在眼梢,他面色冷薄,眼中红丝尽显,骇人恐怖,却透着恹。
池哩握紧了拳,心底莫名痛了下。
应着她的要求,车在那间花店停下。
开车下门,她的动作干净利落。
隔着车窗,那道炙热的视线随着她一同进了花店,危险冰冷,让背脊发软,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有人在紧紧盯着她。
事到如今,池哩也算明白了,任由她如何作弄,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她勾唇,唇角的笑意苍凉。
老奶奶听到她突然说要离开,满眼的不舍,扯着她塞了一袋子特产给她拿着。
女孩怀里鼓鼓的,脸上笑意柔和却不达眼底,紧紧握住老奶奶的手,最后抱了她一下,能看出来强烈的不舍。
待她要离开店,祁砚峥收回了目光。
还不等她到车前,车门已经缓缓打开,男人正襟危坐,锐沉的眸直直望过来。
池哩收紧手指,垂下眼睫,慢慢的,一步步,踏进那一片黑暗。
直到车门彻底合上,男人凉薄低沉的一声,“哩哩,游戏结束。”
池哩咬住唇肉,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的自由也结束了。
“咳咳”
还没等她说什么,男人猛咳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声音才变弱,他阖上眸,脸色是从未见过的苍白。
他眼底乌青,被光照着微颤的青筋都显出几分羸弱,他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病成这样?
脑海刚产生疑虑,在开车的乌廉冷不丁开口,“祁爷病半个月了。”
女孩垂下眼睫,手指纠在一起,蠕动下唇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车在快速行驶,到了机场,祁砚峥盯着女孩的侧脸,哑声说:“这半个月我一直在做一个梦。”
“梦里的哩哩,是一个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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