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混蛋


第133章  混蛋

医生走后,祁砚峥将怀里的人衣衫褪去,指腹沾着药膏,呼吸沉重,克制的给她上药。

即使他的动作很轻,女孩还是不舒服的皱着眉头,每触碰嘴里都会有嘤咛,看起来很是难受。

还在睡着,这会的痛,是身体本能反应。

祁砚峥眸色浓郁,涂到大腿和臀部,呼吸有些炙热。

良久,总算完成这件磨人性子的事,祁砚峥将她的衣服重新穿好,拿起那颗药,看着眼睛紧闭的女孩。

李雯雅算着时间也十分钟过去了,想必交代给他的也做完了,门没关半开着,她刚想敲门。

就看见男人将药片含在嘴里,俯身给女孩渡过去,这样不仅惊扰了她的睡梦,也将人给唤醒。

池哩睁开眼有点懵,感受到舌尖有很苦的东西,刚要反抗,就被硬生生渡下这口药水。

她被放开后,蹙着眉,鼻子也皱着,很是生气,扰她睡觉就算了还给她喂苦药。

祁砚峥真不是东西!

她脑袋晕乎,愤愤瞪着他,趁着这点迷糊劲咬牙切齿的骂了句,“混/蛋”

刚想踏一只脚进来的李雯雅都不敢去看祁砚峥的脸色,赶紧退出房间。

祁砚峥听她这声骂,哑哑的,漂亮脸蛋上泛红,眼睛瞪圆,唇边挤出的声音软绵绵,又没有攻击性。

就像小猫刨土,闹了半天只有自己乐在其中。

池哩只是觉得身体轻飘飘,疼痛都麻痹了,脑袋还晕乎,嘴里还是苦的,眼前还是个危险如恶狼的男人,一瞬间觉得自己到了地狱。

简单骂了这么一句后她缓过点劲,眼睫垂下避开他冷沉的眸,扯下嘴角。

凶谁呢?以后揍得你喊爸爸!

池哩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不舒服的努下嘴,怪不得这么难受。

现在好了,脑袋不舒服身体不舒服,哪哪残废。

“刚才说了什么?”祁砚峥低声问。

房间的灯很亮,那些镜子已经被灰白调的墙面代替,都是可操控的,看着就很高科技。

但谁这么变态设计这种构造,房间装镜子,脑袋长泡。

池哩听见男人的发问没好气的偏开头,他害她成这样骂一句怎么了?

她要是有力气就…

系统好奇眨眼,“就什么?”

它家宿主又要放豪言了吗?

池哩没理它,感受耳垂被男人揉捏着,她轻声说:“没说什么。”

女孩偏着脑袋不肯看他,侧颜绕着股浓烈的怨,娇娇弱弱的却有些倔强,无声抗议他的粗暴手段。

祁砚峥敛神,捏揉她耳垂的指尖顿住,目光落在她抿直的唇瓣上,饱满泛着光泽,却被蹂躏的红肿,滋美的甜依旧很好亲。

他滚下喉结,让医生进来。

房间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只有女医生提着东西进来,给池哩打吊针时发出的一点声音。

将输液仪调好,医生退了出去。

房间又只剩下俩人。

池哩依旧是靠在他怀里,腰间那只手滚烫灼热,就是不肯放开她,连同这个人变态的性子。

她吃了药,精神萎靡,眼睛一眨一眨的,缓缓合上。

迷糊间,她还在想,该怎么脱离这个地方。

祁砚峥好像,彻底疯了。

她该怎么办……

怀里的女孩陷入熟睡,祁砚峥轻柔将人放下,让她睡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他走到阳台,垂眸点上了根烟,夜晚的风是暖的,吹不散他身上浑发的颓。

额头的发丝被吹乱,直到指尖的烟灼热肌肤,祁砚峥曲指掐灭,他倚在墙,隔着玻璃门,侧身看着在床上熟睡的人。

即使他在这里守着,却还是怕女孩突然又消失,只能靠最蛮横的方法,把她锁住,就不会离开,就会愿意和他好好过日子了。

是他的妻子,是他的人,怎么可以逃离。

漆黑的眸暗沉如墨,翻滚着炙热的晦暗,心底的那些阴暗,从池哩离开时就已经彻底迸发。

这个岛屿是专门为她打造的桃源,超市商场,这些应有尽有,就像一个崭新的城市。

她要是乖点,可以带她去岛上游玩。

要是不乖,祁砚峥眸底浮现冷光,那就只有在床上渡过。

乌廉和几个不值班的同伴去酒馆喝了圈,正准备回去睡觉。

远处隔着窗,就看见祁砚峥坐在大厅沙发上,手肘搭在敞开的长腿上,喉结下的两颗纽扣被解开,微俯身手里捏着酒瓶,暴起的青筋浑发着野性。

桌上已经有好几个空,该说不说,都是一些珍藏酒,他卖醉喝的都是人民币啊。

乌廉眼眸一转,离的近些,祁砚峥听到动静,锐利的目光直直扫来,看见他又改为一片淡漠。

“坐。”

乌廉坐在他对面沙发上,也是不客气,直接拿起一个空酒杯倒起了酒。

他比他小三岁,八岁那年就跟在祁砚峥身边,对他而言没有外面那些人那样杵,更多的是尊敬。

他是见识过他一路爬上家主之位的不易,祁家家业繁华,一路上的豺狼虎豹不知道有多少。

祁砚峥跟在祁朔身边变得沉默阴翳,年仅十五岁就有超于常人的认知,比那些成年的男性还显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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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他爸是老爷子司机,乌廉又常喜欢来祁家老宅玩,哪里都好奇。

直到有天他在地上捡到一把枪,丝毫不惧的拿起,误打误撞就落在了院子里最大的一棵榕树上。

恰好吵到老爷子,本以为会受罚,结果祁朔带他去见祁砚峥。

正在训练的他,不算粗壮的身子对上的是比他高出几个头的大人,在擂台上对打。

可他却丝毫不怯场,跌倒就继续打,撑着一口气也要站起来,  那股独属于强者的傲劲就注定他未来的不凡。

之后乌廉跟着祁砚峥,俩人一起在那里学到不少东西,也是默契的伙伴,现在他也是祁爷的左膀右臂了,在缅国驻守的瓯海混了个理事。

忙完手上的任务也很久没接单了,他就回到港城休息一阵。

那阵池哩了无音讯,他酗酒和烟是最严重的,好几次喝到胃出血,出了医院还敢喝。

池哩出事那段时间,奚园的医生晚上就没睡过好觉,生怕这位爷给自己折磨死。

据说他一把自己灌醉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池哩离开时穿过的那件婚纱,自言自语。

简直疯魔!

后来他担心就陪着一起喝,反正有好酒不喝白不喝。

但让他敬佩的是,第二天他喝的昏迷不醒,这位爷还有精神去公司。

这条命是挺硬。

现在人回来了,乌廉还以为他不会再折腾自己了。

“祁爷,人都抓回来了,你还在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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