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找你干什么？还不是嬢嬢临走的时候还记挂着你。”
沈北辰的语气没什么波澜，姜晓云却发现男人的脸色明显黯淡了几分。
“我也有很重要的事。”
叶行之的失落彷佛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抬头，锐利的眼神停在姜晓云身上：“是因为她？”
姜晓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由来的有点慌。
沈北辰挡住他的目光，那股探究和疑问的眼神被遮住，姜晓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不是算命的，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叶行之耸了耸肩。
沈北辰笃定地抓住他话里的漏洞：“你看出来了。”
叶行之撞上他固执的眼神有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就知道，今天出门没好事，算了，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我帮你一次。”
“不过，能不能行，我就不能保证了。”
叶行之看着姜晓云：“你的出生年月。”
姜晓云张了张嘴，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说出生日，叶行之却有所察觉：“是你真正的生日。”
一个人的出生年月对于本人来说应该是刻在骨子里的印记，可是姜晓云却在想要说出口的一瞬间，意识混乱，她的生日……是哪一天来着？
沈北辰就算是个门外人，也很清楚生日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
“看吧，这不是我不帮你们，她连自己的生日都说不出来，那我能够有什么办法。”叶行之摊了摊手。
姜晓云还无意识的在思考，沈北辰看着
她迷惑的表情，严肃地转头看向叶行之：“你把话说清楚。”
跳跃的灯光在他脸上旋转，他以一种近乎冷酷的语气说：“也就是说她现在的自我正在慢慢消失，迟早，她会变成另一个人，这样，我说得够清楚了吗，沈大总裁。”
沈北辰咬紧了牙关。
叶行之举起双手，有些吊儿郎当地说：“你就算是瞪着我也没用，这是她们两个人的命数，注定要纠缠在一起的。”
“放宽心，她就算变成了另一个人也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她能够回到原本的地方呢，你问问她，估计这也是她原本的想法。”
他有意无意地说。
沈北辰心里生出一点害怕来，侧头，却发现姜晓云的眼神还是茫然的，彷佛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你问过她内心的意愿吗？”这时候，叶行之的声音犹如另一种蛊惑，“她自己想要留下还是回去，万一真的留下来，又有不会后悔的时候吗？”
沈北辰身体一僵，脸上竟然露出无意识的焦虑来，看得叶行之都有点诧异了。
对于这十多年没见的朋友，他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他眉间，以及周身由内而发的冷漠，那种真正的淡漠，或许是个连自身都谈不上多在意的人。
小时候，他还有点人性，那时候，还会为了一只走丢的狗难过。
后来，他年年在电视、新闻、金融报纸、微博热搜看见的他已经变得冷漠不近人情。
这样的沈北
辰让他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一个人的成长轨迹，以及一个人的本性，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就能够看出来了。
他还以为他会一直这样下去。
现在看来，他的预料也有出错的时候-
这一趟算是无功而返。
姜晓云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可能是有点遗憾，又会有点害怕，成为另一个人，她没想过这种可能。
她一开始的想法是，每个世界都有潜在的规则，她的出现算是一种介入，打乱了原本世界运行的法则，所以，世界在修正规则的时候，她这个“外来者”也该被修正？
她在梦里见过自己原本的模样，已经成为了一捧骨灰，但那始终只是一个梦，就像她现在已经记不起自己的生日，当她想要再回忆起前世父母的脸时，她已经有些迷茫了。
她的母亲姓什么来着……
带着些凉意的手握住她的手，她被牵引的思绪瞬间被驱走：“怎么了？”
“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走神，在想什么？”
沈北辰的情绪也很紧绷，姜晓云感受着他用力的掌心，才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她勾起唇角，给他一个安抚的笑，用另一只手把他的手也包裹在掌心之中：“我在想，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是不是会像他说的那样，自我彻底的消失？”
“那一个人的存在，也会被彻底的抹去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你还会记得我吗？”
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姜晓云的心脏好像也
被什么重重的一锤砸中，她感觉心脏传来一点刺痛，那种感觉让她害怕，又有一种顺其自然的情绪。
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沈北辰紧紧地抱住她：“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是我唯一认定的，要共度一生的人，我不可能，也不允许你就这样离开。”他固执地握着她的手，就好像这样她就能够永远在她身边。
姜晓云心口有些发烫，她回握住他的手，用很轻又极为坚定的语气说：“刚才你们说的话其实我都听到了，我现在回答你，我想留下来，我想留在你的身边，这也是我唯一认定且绝对不会后悔的事。”
心跳从耳边传来，他安静地抱着她，只想这样一直到永恒。
秋月订了第二天十点的飞机。
离开之前，沈北辰还去了一趟山脚。
酒馆里除了昨天见面的小姑娘并没有叶行之的踪影。
“沈先生，这是我们老板交代我一定要给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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