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破坏城墙
城门口。
这边的动静不算小，诸多行人都看在眼中，其中不乏有原先的高丽人。
“这些可恶的女真人，竟然这么欺辱百姓，实行残酷的统治，天朝一定会打过来，将他们全部都送往地府。”
有书生望着没有任何情面的士兵，毫无顾忌的怒斥。
他的声音倒是没有多少避讳。
在其身边，不少人都听到。
瞬间，他们就慌忙跟书生拉开距离。
这不是愣头青，什么是愣头青。
也不想想渤海国在高丽的统治力，说这样一种话，真就是不怕死。
“将他给我一并带走。”
领兵的小将倒是没有听到书生的话语，但有士兵向他禀告，他可不在意多带上一人。
那书生就好像是小鸡仔一般，被两名士兵抓起来。
潜藏在城门周围的东厂探子，也是没有想到，这些家伙竟然会这么的毫无顾忌，选择将所有人都给抓捕起来，完全就没有去分辨的意思。
几人用眼神进行交流，互相对视，询问应该怎么办？
就这样被抓进去，他们手上的任务必然就是难以完成，这绝对是让他们无法接受的事情。
冒险尝试逃跑吗？
有人心中冒出来这样一种想法，却立刻就被否定。
其他不说，就周围的情况，全部都是对方的士兵，并且牢牢将主要离开的方向封锁。
他们就算是暴起逃跑，估计也是无法离开，更大可能就是被彻底围剿。
“该死，这渤海国还真就是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有人心中郁闷。
再怎么不乐意，也还是需要思考解决的办法。
暴起，也无法离开，就是牺牲一条道路。
那么，他们自然就没有其他的选择。
只能是隐藏起来，混在被抓的人群中，静静等待事情的发展。
他们可不信，在这多人中，渤海国就能轻松找出来他们。
至于说，渤海国心狠手辣，选择“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想一想就知道不可能，人太多。
并且，这是对民心的巨大消耗，用一次百姓的抗议就会增大。
统治阶级，必须是依靠被统治阶级存在。
虽说，统治阶级只为给他们提供权力的对象服务，普通百姓自然不能完全算是为他们提供权力的对象。
但是，没有普通百姓，想要维系在高丽的统治，也根本就做不到。
这一次，终究不是秘密抓捕，人回不来，还不给出来恰当且充分的理由，百姓绝对不会接受。
没有绝对力量的世界，人心就是大海，孕育无数的生命，却又拥有无穷的危险。
把握不住人心，那就是波涛汹涌的浪涛，铺天盖地袭来。
当然，最重要一点还是被抓的东厂人员清楚，守城士兵的队伍中，一样存在有他们的伙伴。
只可惜，这样的高兴，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就在城门口附近的商贩和行人被捉拿后，他们就准备带着人撤回。
不想，在这个时候，领队的小将看到城门口几个驻守士兵。
“怎么回事？不是都跟你们说了吗？全部都给我带走。这几个家伙，你们留着是在等什么？”
小将大手一挥指着驻守士兵就大喊。
“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奉命在这里……”
那守门士兵的小队伍长就想要争论。
可惜，不等他说完，就被小将一句话给堵回去。
“管你奉什么命，现在你以嫌疑犯的身份被抓，若是没有问题，我们自然就会将你们全部都给放掉。若是你们投靠西厂，背叛渤海国，那就是满门抄斩。”
小将说话的声音比较大，说完还看了一眼围观的百姓。
显然，这话不只是说给守城士兵去听，还有那些百姓一样属于是听众的一部分。
围观的百姓数量不少，小将自然是发现这样一点，不给出来一个理由，事后估计会比较麻烦。
身在官场，全心全意做事，那自然是首要的事情。
但做好职责所在的事情外，话不能惹出来太大的事端，尽量不给其他人把柄。
不然，指不定那天就会变成政敌攻讦的理由。
“我靠，这些家伙，看样子还真是猖狂啊!”
混在人群中的西厂人员，眼瞅这样一幕的发生，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能想到渤海国竟然会是这样一手。
不管是分不分辩出来，只要覆盖的面积足够大，终究是能将大部分的西厂人员涵盖进去。
少去这么一些不安分因素，他们也就方便做事。
西厂这一次，为阻截粮草，大部分人员都安排到城门附近。
结果谁能想到就这么轻松被一锅端。
万一渤海国真就丧心病狂，全部都给格杀，那西厂的损失必然不会小。
四方城门发生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很快就在城内传递。
消息传到西厂驻汉城头领的手中，也是一脸无奈。
西厂是特务机构，不是神话机构。
人员被抓，再想要探秘到所有的粮草动向，就稍微麻烦一点。
若是有说遗漏的话，保不齐就会让江界回血一波，继续抵抗一阵子。
“你们先将消息送到北边去，我们的力量已经不足以监测所有的粮草动向，他们也得亲自上阵，不能等着我们打探到消息送上门。”
“是！”
“另外，这一次渤海国做事不地道，我们必须要给予反击。你们上次不是已经联系上高丽一些反抗势力吗？继续跟他们交涉，争取在渤海国的中央地区，搞出来一点动静。”
在江界城外。
大明军队已经靠近城墙，开始挖掘城墙的根基，准备用炸药进行破坏。
“这些家伙没有弹药，对我们根本就没有多少威胁，攻占这块防线，也就是时间问题。”
后方的将领，听着城墙附近传来的爆炸，心中那是相当的愉悦。
每一次的爆炸，那就是对城墙的一次破坏。
他们自然知道城墙的坚固。
可是，不管多么坚固的城墙，从根基上进行破坏，再坚固也不顶用。
“你们在给我搞什么，还不赶紧给我用滚石砸他们。”
躲在后方层层防护中的将领不断冲着城墙上的士兵大喊。
有大明的火炮进行威胁，城墙上根本就不安全，指不定就会面临狂轰滥炸和，小命不保。
若是他们有弹药，自然可以反击回去，让大明损失一些火炮，不敢这么嚣张。
可惜，他们的弹药早就被消耗殆尽。
现在，渤海的大炮，那就跟废铁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为阻止城外大明军队对城墙的破坏，将领组织一些士兵过来防守。
丢石头，播撒金汁等等操作。
只可惜，在城墙上太危险，第一天的时候，指挥士兵的黄将军不小心就被炮弹砸中脑门。
就在亲兵的保护下，无数人的注视下，脑袋轰然炸开，红白之物到处飞溅，相当的凄惨。
就这样一次之后，其他将领哪里还敢抽上去，靠近一些指不定就会小命不保。
因此，继续攻击城下大明士兵的任务，就落到诸多守军士兵的身上。
幸好是有城墙防护，就算是侥幸有炮弹袭击过来，数量也是比较少，小心一点不一定会是必死。
不上去，那就是死路一条。
相比之下，守军士兵自然就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不少石头和金汁都下来，倒是对城墙下放的大明士兵有一些影响。
他们一直举着盾牌，忍受着周遭的污秽和恶臭，不断挖掘，然后埋藏炸药，最后进行引爆。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埋好炸药后，就立刻动身离开，根本就不做出来任何停留。
在这个期间，城墙上的守军就会倾倒金汁，渴望能将炸药熄灭。
有几次运气好，倒是成功熄灭。
但是，运气不会永远眷顾。
没有谁能一直依靠运气。
轰~
又是一次爆炸，大明士兵赶紧返回过来，检查城墙的损坏情况。
“真的硬，这都多少次，竟然还能这么坚固，真是想不到啊！”
大明士兵在检查一番后，有些无语的说道。
“没事，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只要多来几次，我就不信这城墙还真就不会倒塌。”
另外一名总旗摆摆手回应。
确实，他们有充足的时间。
战斗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大明军队才开始撤退。
大部分士兵撤退到距离城墙有一些距离的堑壕中，在这里他们早就搭建一些简单的休息场所。
晚上的时候，他们也会进攻。
为避免赶路，睡在堑壕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若不是距离近一些话，有被攻击到的风险，他们还真就想要睡在城墙下面。
“听上头说，城内几乎已经断粮了，我们吃的这么香，你说他们闻到的话，会不会流口水啊！”
正在吃饭的大明士兵，有一人忽然就想到什么，有些激动的问道。
大明士兵正在吃的，乃是后勤制作的灵米饼。
也就是灵米煮熟之后，捣成泥揉捏成的饼子，内里会包上一些肉馅，或者是其他口味。
这东西，相对比较耐放，味道也是相当不错。
丢到锅里稍微煎炸一下，那就是十里飘香，吃起来也是格外的享受。
另外一人正在大口大口咀嚼着，胃口相当不错，吃这东西，那是永远都不会腻。
他赶忙将口中的吞咽进肚子，接着就说：“那是肯定，也就是我们大明，能让所有士兵每天都吃灵米。那渤海国的守军，先前就一直喝一些稀粥。现在，更是连稀粥都没得喝。”
在大明，灵米很多，层次划分比较严格。
固然，现在百姓吃的粮食，都能算是灵米，其中有蕴含一些灵气。
可相比高官吃的灵米，那就是微不足道。
不客气的说，除开产量稍微大一些，生长周期短一些外，跟最开始的一般大米没有多大区别。
一般售卖的粮商，也不会给这样一种灵米，挂上是灵米的牌子。
唯有蕴含有最初朱祁镇培育灵米，三成灵气的灵米，才能被挂上灵米的牌子。
五成，那就是富商和官员的家人才有钱能吃到。
八成，是供给军队，军队上下都是这样含量的灵米。
十成，那就是大官和豪商的专享。
他们不缺钱，自然是需求最好的东西。
相比之下，军队中食用的灵米，在他们眼中就跟垃圾没有多大的区别。
一般这些豪商也就是将五成的灵米，拿出来蓄养牲畜，增添肉食。
至于八成，市场上几乎看不到，全在军队中。
也不会有人伸手去挪用。
大官看不上，挪出去也不能买卖。
小官有福利，能直接享受十成的灵米，不至于冒险去挪用日常吃。
贪腐是无法杜绝，但是大明的限制手段很多。
身为官吏的福利制度，绝对是个顶个的好。
比朱元璋在的时候，现在就是天堂。
这样的情况下，若是还敢贪腐，就是死路一条。
况且，官员多数在大明商行有股份，他们具备合法收入的能力。
进行贪腐，反而会丢掉性命。
权衡一番利弊，自然就很少有人会做出来蠢事。
在城外堑壕中的大明士兵们吃的津津有味。
还在城内的守军，可就是遭罪。
粮草越发匮乏。
刚开始，还能有一碗稀粥，勉强糊弄一下肚子。
现在，那就是一些米汤，完全就糊弄不过去，喝完之后，没一会一泡尿，肚子就开始咕咕直叫。
现在，还在城墙上的士兵，闻着外面的飘荡过来的香味，口水忍不住就往外冒。
“好香啊!什么时候，能我吃一顿就好。”
有士兵闻着味道，不自觉就说道。
这倒是一句无心之言。
身体的反应，带来的吸引来，远远超出自身心智的克制力。
“是啊！要是能让吃上一口，让我投降都愿意。”
另外一人莫名其妙就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你是不是找死啊！竟然敢说这样的还，若是让督战队听到，你小命不保。”
顶头的小队长，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低声呵斥。
“对不起，我实在是太饿了，口不择言。”
士兵赶忙道歉。
有这样一件事，他们身体的饥饿缓解许多，眼睛不自觉就开始四处打量，就担心会有人盯着，或者将刚才的话听到。
幸好，夜幕之下，没有人会关注这个角落。
慌张道歉的士兵，早就将头埋进臂弯，那一双眼睛直溜溜的转，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
不过，刚才听到话语的两名士兵，内心却记住一句话。
“或许，投降就能吃到这样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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