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6) 赈与原田的故事
砂隐忍者村曾有过一个孤儿院,但是因为经济提供严重不足,孤儿院被解散了,改造成了店铺。所以,孤儿院从前的员工们都离开这里,没有亲人的孩子们被带到了风之国上层去处理。按照国家规定的收养法,他们——这7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有的5岁还不满,必须要找到自己的新家。国家开始像全国提供几个孩子的资料,请求收留。4个月过去了,在国家的努力下,6个孩子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新家和父母亲,而最后一个孩子,仍然埋着头,坐在医院的椅子上。他生来就有重病缠身,平均下来每个月的医疗费上千,没有任何一个家庭想收留这样的累赘。于是,国家迫不得已,开始寻找一些经济条件较好的家庭,并通知他们,希望收留这个8岁的孩子。每一个家庭的回复,基本都是“不”,只不过是委婉的方式。国家提出可以提供一些经费的支持。终于,有一家人同意了。
这个家庭是砂隐忍者村经济条件较好,而且家庭氛围和谐的家庭。夫妻两人,带着两个跟孤儿差不多大的孩子。
当门铃响起时,赈站起身来,准备去开门。可是,他的母亲抢先一步来到门口,打开门接待客人。一个衣冠楚楚地人站在门口,身后有一个穿着旧衣服的墨绿色头发男生,胆怯地向门里窥视。赈从妹妹房间的门口处探出头看着外面,那个男孩也看着他,仰着脸,好奇的样子。
母亲和站在门口的人聊了一会儿,然后那个人留下身后的孩子,说道:“跟爸爸妈妈和哥哥妹妹好好相处,我们还回来看你的。”然后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扬长而去。男孩回过头看着他。
母亲把孩子拉进门,回头问赈:“儿子,你不介意给你的新弟弟穿你的衣服吧?”
“随便。”他回答。
母亲笑了笑,拉着孩子的手,把他领进赈的房间。赈的妹妹——冰子,放下手里的娃娃,从房间慢慢走出来,看了那个孩子一样。门关上了。她问赈:“那是谁?”
“孤儿院的,”赈回答说,“没爸没妈的男孩。孤儿院倒了,他就来我们家了。”
“他要住多久?”冰子问。
“谁知道。”赈瞥了一眼冰子,漫不经心地走回她的房间里。
吃饭的时候,那个孩子穿着赈的衣服,裤子的裤脚拖到地面上,来到饭桌前。赈和冰子坐在餐桌旁,看着这位新来客。这个孩子洗了澡,穿上了干净的新衣服,显得很好看,不像之前脏兮兮的邋遢样子。
“我是你的妈妈,这是你的爸爸。”母亲温柔地向孩子解释,一边指了指自己和丈夫,“还有你的哥哥,赈,跟你同一年出生的。这是妹妹——冰子,她比你小3岁。那么,你也自我介绍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他低头眨了眨眼,流露出悲伤的神情,“原田。”
“你姓什么?”赈问他。
“没有姓。”他说,胆怯地看着这位哥哥。
吃饭的时候,原田坐在赈的旁边。他小心翼翼地吃着东西,不说话,光是听着新的父母亲的闲谈,当有人问起什么时,常常以点头或是摇头来回答。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小,自己不主动说话。动作也很慢。
赈瞥了瞥他,不客气地说:“别一直不说话,”顿了一下,“会变笨蛋的。”
原田抬起头看着赈,赈也看了看他。
赈的父母亲都笑了,母亲对原田说:“原田,你别在意,赈一直这样的。他啊,”她碰了碰原田的胳膊,眨了眨眼,“就是舌头毒,其实心里不是嘴上那么想的,你别在意。”
“嗯,唔……”原田答应到,一边偷偷地瞧着这个令他充满敬畏的哥哥。
赈天生毒舌,说话从来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且语言简洁明了,直白易懂,用词恶毒阴辣,常常单刀直入。赈的妹妹——冰子,还没有上学的4岁女孩,因为长时间跟哥哥在一起的缘故,也是毒舌一只,本来就单纯天真。原田因为跟这两个嘴巴上非常厉害的兄妹在一起而非常辛苦,但是时间久了,居然也慢慢习惯了,而且还不怕被骂,脸皮也厚了。
每天早上,赈去上学,原田因为没有上学的手续所以就呆在家里等待下一个学期的到来,顺便在父母亲不在家的时候配着冰子。冰子说话很少,喜欢玩玩具。可是,令原田感到惊奇的是,这个5岁还不满的小女孩,居然喜欢打打杀杀,而且常常会把自己不喜欢的娃娃的头粗暴地拧下来。
“为什么要打布娃娃?”有一次,他这么问。
“因为我和它不能正常沟通,”冰子这样回答,眼里冷冰冰的,“这个家伙没有脑子。”
“那有脑子就行吗?”
“是人都有脑子,除了你,蠢才哥哥。”
第二个学期,家里人为他办好了手续,他进入了赈的班级,C班。赈以班长的身份存在于这个班级,原田因此而深感不安。当老师把他领进班级的时候,全班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僵硬地站着,并四下张望着,并在最后一排发现了低着头在写些什么的赈。
“这位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原田。他比较害羞,请大家要与他好好相处。”然后,老师便让他坐到赈的旁边去。
原田感到有些庆幸,因为这个班他只对赈熟悉。而老师的话——“请大家要与他好好相处”,这种话不仅仅是废话,而且就是要让同学们去欺负他。他坐到位置上时,赈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抓着笔,笔尖悬在纸的上方,纸是白的。赈微微抬起眼看了他一下,淡淡道:“早啊,笨蛋弟弟。”
原田笑着小声回应了他:“早,赈。”他还是喜欢叫他的名字,其实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前面的白发少年转过身来,在老师离开教室以后,问赈:“原田是你弟弟吗?”
“是啊,”他头也不抬,“我的笨弟弟。”
原田笑了笑。
不仅不讨厌,而且他也喜欢赈这么叫,他认为这是赈对他亲热的一种体现,而这实际上也是。
前面的男生伸出手,说:“请多指教。”
原田也握了握他的手,微微笑了笑,并问他的名字。
“清夜白川,”他回答,“要是你以后就决定坐在这里了,那么你可以跟我们这些坐在你旁边的先熟悉一下。白川,”白川指指自己,“日向月夜修,”他指了指身边的长头发女孩,她转过头看了原田一眼,“还有久本郎……”而久本郎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口水都流出来了。原田笑了。
下课后,大家都离开教室,赈也快步走出教室。原田本想跟上去,但是没有跟上,被拥挤的人群把他和赈挤散了。他失落地回到教室,看到坐在前面的女生趴在窗边朝下面看去。他有些犹豫,但是她回过头:“不去上课吗?”
“下面是什么课?”
“体术课。”月夜修淡淡回答,“如果你想上课现在就可以去了。”说完,她拎起书包从原田身边走过,带着风,直接走出了教室。
“你不去上课吗?”他回过头问道。
月夜修没有回答,回头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不要一直跟着赈。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接着,便马上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原田并没有她的意思,但还是离开教室去上户外课程。当他路过B班的走廊时,看到几个穿着很特别的学生,声音很大地闲扯着,而且不是这一个年级的,明显年龄较大。其中一个看到原田走来,一步上前就拦住了他的去路。原田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地抬头看着他。
“你就是那个叫赈的家伙的弟弟?”
原田没有说话,而是害怕起来。
另一个人更加无礼地走过来,直接推倒了他,再用力抓住他的头发,让原田的脸对着他的脸并问了同样的问题。突然,那个人干笑了一声,对身后的人大声说:“兄弟们,你们看看。这可不是C班小鬼的弟弟,”他身后的人都显得有些奇怪,凑过来看。原田睁开眼,挣扎着想逃脱,可是他仍然很用力地揪着他的头发,“这个明明是妹妹啊!”所有人——除了原田,都愣了一下,然后开怀大笑起来,一边数落他留长头发长得像女生,一边揪他的头发,用脚踢他。
他无法反抗。
但是他们打得并不重,主要还是怕打伤了他,会被记学校处分。当他们笑着离开的时候,原田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衣服上的灰尘。然后,他呆呆地坐在地上,感觉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皮鞭和血渍从他的眼前闪过,尽管现在并没有看到过,但是以前看见过,而且是经常。小时候父亲因为喝酒而打他的景象呈现在眼前,他哭起来,坐在原地,泪水顺着脸颊向下流。多年来一直憋着的痛苦,全部因为这一次而回忆起来了。亲生父亲打他,母亲为了保护他却差点被父亲打死,最后选择了把他送到孤儿院去,紧接着第二天就跳楼自杀。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坐在那里哭,埋着头。直至心情平复下来后,他微微抬起头,看到一个人站在他面前。他向后挪了一点,抬头看着那个人——是赈。他淡淡地看着原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
“不准哭。”赈威胁他,“再敢哭,你就当我妹妹,天天给我穿冰子的裙子。”
原田看着他,最后终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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