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钻石牛肉干
西伯利亚的天空很蓝，天上的白云很白、地上的白云也很白，仔细一看……那根本不是白云而是水蒸气。
“这牛肉干不错，咸甜可口有嚼劲，是上等的牛肉干，可以换三斤粮食。”贾磊坐在躺椅上嚼着一块牛肉干说。
“这是真的吗？太感谢贾磊少爷了，你真是个好人。”一个满脸皱纹的老牧民感激的说。
“你不用谢我，咱们这是公平交易！”贾磊摆摆手说。
然后贾磊手一挥，把吃剩下的半块牛肉干扔到一边的托盘里，盘里已经装了好些被咬了一口的各种肉干鱼干了。
“来，过来跟我量重量！然后给你换粮食。”克尔伸手想接过老人身上的半口袋牛肉干说。
“不用，我背的动！怎么能麻烦你呢。”老人赶紧不好意思的拒绝说，克尔只能看着他费力的把肉干放到秤上。
“54.1kg，能换162.3kg粮食。”贾磊按着计算器说。
“我能只要162kg粮食吗，剩下的那0.3kg粮食的零头能给我换2个贾磊大馒头吗？”老牧民渴望的看着贾磊身后那个巨大的蒸笼问。
“1kg粮食只能换500g馒头，我们家的大馒头一个有100g，一个馒头就要200克粮食！”一旁负责兑换的萨萨皱着眉头说，兑换比例他早就告诉这些牧民了。
“这……”老牧民犹豫了。
“爷爷，我想吃贾磊大馒头。”一个8岁大的小男孩拽着老牧民的衣摆说。
“我也想吃！”另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女孩也裹着手指头说。
“那我就换1个吧！小花小狼你们两个一人分一半好不好！”老牧民接过一个馒头掰开递给两个孩子说。
“算了！我今天心情好，多给他们半个吧，罗楠你再给老人家拿一个馒头。”贾磊回头说。
“好嘞！”罗楠立刻高兴的说，他虽然听不太懂萨萨和牧民说的话，但看到两个孩子只能吃一个馒头，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贾磊你这样不行？草原上可怜的人太多了，你总不能个个破例吧。其他来换粮食的人会怎么看？”萨萨皱着眉头教育贾磊说。
“无所谓！我的馒头我做主，我愿意送给谁就送给谁，谁有资格管我？他们的看法重要吗？”贾磊翻着白眼说，然后他又从兜里掏出两块橘子糖塞给两个小家伙。
“这个是糖，很甜的！留着以后吃。”贾磊对他们说。
“对了老人家！这个馒头是干的，回去喝水以后会在胃里胀得很大，两个小家伙一人吃半个就好，剩下这个你还是自己吃了吧。”贾磊对老牧民说。
“那可不行，这么金贵的东西我哪舍得吃啊！我还是带回去给我老伴吃吧。”老牧民把馒头包好塞到怀里说。
“那你要记得，一定要像我们这样隔着水用蒸汽热一下才好吃！”克尔给老人传授经验说。
“哎？知道了。”老牧民高兴的接过两袋粮食说。
然后他就在族人的帮助下，小心的把粮食放到马背上，带着粮食和孩子走开了。
“下一个！”贾磊喊道。
“来了，来了！”一个20多岁的男人拿着一大袋牛肉干跑过来说。
“拿一块我尝尝！”贾磊例行公事的说。
“给。”年轻人打开口袋从上面拿了一小块肉干递给贾磊。
“啊呸！齁死我了，水！水！”贾磊赶紧喊道，站在一旁的克尔赶紧把水杯递给贾磊。
“卖咸盐的被你打死了吗？怎么这么咸？”贾磊喝了整整一杯水后嘟囔着说了一句。
“不好吃！二等！”贾磊说。
“什么？二等！我这可是上好的新鲜牛肉做的牛肉干，怎么可能是二等货呢？”年轻人不满的问。
“你这牛肉干咸的都能把人齁死了，要不是看是真材实料的份上，连二等货都评不上！呸，我现在嘴里还有盐粒呢。”贾磊吐了口吐沫说。
“你瞎说什么呢？找打是吧！”年轻人气的扬起了拳头向贾磊挥来。
“哼！”贾磊轻蔑地哼了一声，克尔闪电般的出手一下就把男人的拳头拦下来了，然后一使劲把他推到地上。
“都怨你这个死孩子，说什么沉了能多换点儿粮食，使劲的往肉干里放盐，这下完了！粮食非但没多换，还比原来换的更少了。”跟在他后边的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使劲打了他一下说。
“下一个……”贾磊看都不看那边的闹剧，有气无力的喊。
这一上午他都尝了上百块肉干了，他现在看到牛肉干只有一个感觉——腮帮子疼。
“萨萨咱们两个换换好不好？”贾磊转过头可怜巴巴的对坐在他右边的萨萨说。
“贾磊可是你根本分辨不出皮毛的好坏呀？我们怎么换？”萨萨检查着牧民们送过来的皮毛说。
“那勃尔我们换换好不好？”贾磊右转过头对左边收金银换粮食的勃尔说。
“可是老板，早上是你积极要求，一定要得到这个品尝肉干品质的位置的，就算我肯和你换，可你对金银纯度也不懂啊？这里边纯度差一点，兑换时就可能会差几十上百斤粮食的！”勃尔随意的举起手里刚收到的一块马蹄金说。
“我不要再吃牛肉干了……我牙都疼了！”贾磊生无可恋的看着眼前长长的队伍说。
＊＊＊＊
“贾磊乌萨满让你过去一趟，说是有急事找你。”乌有部落的一个年轻人跑过来说，贾磊立刻眼睛一亮。
乌萨满真是他的救星啊！
“乌萨满有事找我，我走了！你们叫其他人来代替我吧。”贾磊说完急忙从兑换点的桌子后面站起来，飞也似的逃走了。
克尔一耸肩无奈的跟上去了！
“哈哈～哈哈～！”看着贾磊逃跑的背影附近的人全都笑起来。
“哎呦！你们这些老外真坏，这么调戏贾磊干嘛。”莫北用英语对勃尔说。
“好玩嘛？谁让贾磊什么事都想要参合一脚的！我们早就和他说过了，兑换点的人都是在工作不是玩，可他死活就想要坐在这里，亲自给牛肉干定品级。”勃尔说。
“看贾磊吓得那样是挺好玩的！”罗楠这个闷葫芦也难得接话说。
“小孩子不懂事，吃过一回教训下回就不敢来捣乱了！我们早就商量好了，差不多的时候就找个借口把贾磊叫走。省得贾磊下回好奇，吃到不该吃的东西！”乌有部落的首领说。
“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勃尔好奇的问。
“别看都是肉干，可我们这里的特产除了牛肉还有鹿肉干呢，你看那边我可是安排了十几个人轮流尝鹿肉干！”乌有部落的首领指着不远处另一个兑换点说。
鹿肉大补！吃多了会流鼻血的！
“那些山里人在说什么呢，怎么笑的那么阴险？”莫北好奇的问勃尔。
“没什么！只讲了一个笑话。”勃尔笑笑说，说老板的坏话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切！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学会了毛子话的。”莫北不服气的说。
“罗楠你不是在学毛子话吗？那你听明白他们刚才说什么了吗？”陈东凑到罗楠身边小声的问。
“只听懂一点儿！他们在说怕贾磊乱吃东西，所以才安排了刚才的事儿。”罗楠说。
“还是你厉害，我们到了毛子国还不到一个月你就能听懂毛子话了！不愧是自学成才的学霸！”陈东说。
“你也挺厉害的，不但会开车还会发面做馒头！”罗楠羡慕的说。
陈东正手脚麻利的把发好的面倒出来，用刀切成馒头，然后快速的摆到蒸笼上。
＊＊＊＊
“乌萨满你找我干什么？”贾磊噔噔噔的跑进乌萨满的帐篷里问。
“当然是有重要的事儿才喊你了……你怎么满身的咸鱼味，离我远点！”乌萨满刚把话说了一半，立刻捂着鼻子嫌弃的看着贾磊。
“还不是我那个牛肉干兑换点和旁边的咸鱼兑换点离的特别近吗！”贾磊举起袖子闻了闻后，立刻嫌弃的说。
“我早就让你和我呆在这个宝石兑换点儿了，可是你非不听！死活要去外边吃东西，现在你知道哪里比较好了吧？”乌萨满得意的问。
和外边简陋的兑换点不同，乌萨满这个兑换点儿不但在帐篷里，门外还有人拿枪守着，屋里更是珠光宝气的闪瞎眼。
“这里多没意思呀？这些金银珠宝我也看不懂，认不出来是什么宝石！有你和请来的专家就够了，还是外头的牛肉干什么的比较适合我。”贾磊说。
“拜托，这里边的东西可都是你的！你就一点不好奇吗？”乌萨满问。
“反正这些东西日后都是我的，我什么时候看还不一样！呆在帐篷里多没意思呀，还是外面热闹。你不知道，有好多人在我们这里卖东西呢，还有不少雅库蒂亚市的市民和附近钻石矿的工人来这里用衣服、日用品个牧民们换鱼干、肉干呢。”贾磊高兴的说。
来的人越多，他以后能换到的商品就越丰富！还能收税！
“你这次歪打正着，可是帮了我们这些牧民大忙了！你不知道，打从今年开始我们这些牧民就特别缺日用品，以前苏联政府不许老百姓私下经商，所有的物品都是统一调配。我们这些牧民只要把计划里每年任务的牲畜交上去，就能得到上面分配的布料和日用品。可我们今年不但遭了灾，苏联政府倒台后上面的日用品也没人发了。”乌萨满说。
“怪不得我这个集市才开了两天，就来了这么多人，原来你们已经有半年多没有日用品了，要我说靠上面发东西始终不会长久的，还是市场经济的交易买卖更可靠。”贾磊说。
“可不是吗！像我们这样明明白白的用粮食换东西，才不到一天就把我们部落缺的所有的东西都换到手了！而且不止我们自己方便了，其他部落也方便了。”乌萨满说着就把一张写了粮食数量的纸条递给对面的客人。
“你们说得对，以前我也想不到，随便用一颗捡到的石头就能换来这么多粮食！要知道这种石头在我们那里多的很，常有人会捡到。”这个客人高兴的说。
“咦？你们那里宝石很多吗？”贾磊惊讶的问，乌萨满刚才可是给了男人1吨粮食的高价呢。
“当然了，我们部落住乌拉尔山脉附近，每年这个月份都要跟着草场迁移到西伯利亚来，各种宝石在乌拉尔山脉都很多。”男人高兴的说。
乌拉尔山脉是全世界知名的有色宝石产地！
“你叫我来就只是为了给我看这个吗？”贾磊指着问乌萨满刚收到的一块祖母绿宝石问。
“不是，我叫你来是因为这个。”乌萨满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推过来。
“这不是昨天宴会上米纳斯达克矿长送给我的礼物吗？”贾磊好奇的接过戒子盒问。
昨天收到的礼物太多太杂，贾磊就拜托乌萨满帮他收拾一下，把各种礼物分类。
“你打开看看就明白了！”乌萨满说。
“米纳斯达克矿长能送什么！顶多就是一颗大点的钻石罢了。”贾磊说着打开戒子盒，然后他手一抖……
“啪！”贾磊立刻飞快的把盒子盖上，紧张的把东西揣到自己怀里。
“怎么会这样？米纳斯达克矿长会不会是送错礼物？拿错盒子了？”贾磊不由的问乌萨满。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才派人把你叫过来！”乌萨满按着太阳穴发愁的说。
“可是这可不是小数目，米纳斯达克矿长这么聪明的人不应该弄错呀？”贾磊小声的问。
的确不是小数目，盒子里装了10颗打磨好的2克拉方钻！
“我也希望他是弄错了，不然米纳斯达克莫名其妙的给你送这么大的礼，肯定是有事情想让你帮忙！”乌萨满发愁的说。
“我能帮上他什么忙呀？我就是个小商人，除了有点儿钱以外什么都没有啊！”贾磊惊讶的说。
“就是，这要是其他部落的首领送这么大的礼，我还理解！毕竟现在的粮食不好弄，好多人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大批的粮食。可钻石矿上一直都被政府部门把控，为了保证钻石出口，矿上的工人粮食一直供应都很足。就算其他地方没有粮食，那里也绝对不会缺的！”乌萨满说。
90年代初期，毛子国动乱那几年就靠出口钻石和石油来换粮食了，所以这两个地方的工人是绝对不会缺吃的。
“那他给我送这么大的礼做什么？”贾磊不解的问。
“等等吧！我觉得既然他肯下这么大的本钱，肯定会来找你的。”乌萨满说。
(https://www.zbwxw.net/book/2867/425869552.html)
1秒记住紫笔文学：www.zbwxw.net。手机版阅读网址：m.zbwxw.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