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是敌是友？
当乌鞑斯接到贾磊的电话后，立刻就连夜赶到了莫斯科。
“贾磊你电话里说的事是真的吗？”乌鞑斯刚见到贾磊就激动的问。
“是真的！这句话你在电话里已经问过我几十遍了，有什么事咱们车上说，这里人太多了不方便谈！”贾磊意有所指的说。
机场里人员复杂，贾磊不知道这里会出现哪个国家的人，这么大的事当然不能在这说。
“你说的对！我真是太激动了，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乌鞑斯赶紧点头说。
于是几个人出了机场，坐上了车。
“现在安全了，这下你们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乌鞑斯舅公问。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前一阵子我听说你有一个愿望，就是想重回鞑靼部落，可是您当初干的事儿实在太……那啥了，用普通的办法，他们肯定不会原谅你的！我就想到给你弄个独立声明出来，有了这东西，我觉得乌鞑鲁舅公肯定就会原谅你了。”贾磊说。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你们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让苏联人承认鞑靼斯坦独立呢？而且当初又是谁想到这个主意的？”乌鞑斯问。
“这个……”贾磊抬头望天，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个主意是贾磊想的，他找我一起过来，对着苏俄两方用不同的说法骗他们说，鞑靼斯坦独立对他们有好处。也不知道贾磊是怎么想出那些话的，两边的人居然听了以后居然都信了。”乌巴图佩服的说。
“其实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钱……”贾磊提醒乌巴图说。
“钱？什么钱？”乌鞑斯惊讶的问。
“我答应苏联人，只要他们肯发表承认鞑靼斯坦独立的声明，我就给他们1000万美元的经济援助。”贾磊说。
“1000万美金的经济援助？”乌鞑斯听到这惊讶的叫起来。
“对不起舅公！我没经过你同意就许诺了他们那么多钱，你放心！如果你拿不出来这些钱的话，我可以帮你出一半。”贾磊心虚的说。
毕竟1000万美金可不是个小数目，贾磊还真不知道乌鞑斯有没有这么多钱。
“哈哈！哈哈哈……1000万美金，这个价钱也太便宜了，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拿不出这些钱。”乌鞑斯突然疯狂的大笑说。
然后他笑着笑着就哭了……
“想当年，为了争取鞑靼斯坦独立！我们鞑靼人死了几十万人都没能办到，没想到到了今天只需要花区区1000万美金就行了。你说当年枉死的那些人，是不是都白死了？”乌鞑斯哭着问。
“您不用自责！如果不是你阻止了战争的话，当年死的人会更多的。您当年的决定是对的，所有鞑靼人都应该感谢你。”贾磊赶紧说。
“我的决定是对的吗？不！我的决定是错的，如果我当年也能像你这么聪明，想到用钱来解决问题，那么当年那场事变就不会造成血流成河的下场了！”乌鞑斯后悔的说。
“舅公你真的不用自责！当年的事和现在可不一样，当年的苏联人正是雄心勃勃地想要一统欧亚大陆的时候，他们绝不会为了区区1000万美金，就放过鞑靼斯坦的。”贾磊赶紧说。
“是啊……当年和现在不一样了，我和苏联都老了，我们马上都要进入坟墓里了！所以这些人才会上演最后的疯狂，为了区区的1000万美金，就能承认鞑靼斯坦独立了。”乌鞑斯用手帕擦着眼泪说。
“其实苏联承认鞑靼独立也没什么大大不了的，要知道立陶宛他们三个国家当初一分钱没花，苏联政府也承认他们独立了。”贾磊忍不住吐槽说，他觉得自己的钱花多了。
“父亲您误会了！他们之所以同意我们的要求，并不是只有钱这一个原因的。”乌巴图这时才终于插上话说。
“哦？这件事除了钱以外，还有其他的原因吗？”乌鞑斯问。
“我觉得其实贾磊对他们说的那番话，比钱的作用更大！”乌巴图说。
“你快告诉我，贾磊到底和苏联人说了什么话？”乌鞑斯赶紧问。
“贾磊骗苏联人说，鞑靼斯坦一旦独立就会变着扎在e国心脏上的一根刺，可以让叶利钦和e政府日夜寝食难安。鞑靼斯坦政府可以帮他们牵制住e罗斯的注意力，让他们后院起火，没办法在对付苏联了。”乌巴图总结了一下贾磊话里的中心思想说。
“乌巴图我希望你说话要注意用词，贾磊说的都是实话并没有骗人，你这么说是在诋毁贾磊名誉，这只是一种政治上常见的语言艺术！和欺骗完全无关。”乌鞑斯立刻纠正乌巴图的话说。
“对！我可没对苏联人说一句假话。”贾磊赶紧点头说。
“不过贾磊，我居然第一次发现你对政治局势了解的如此透彻，以前你总是讨厌参加各种宴会和交际，我还以为你是听不懂才讨厌这些呢？”乌鞑斯感慨的说。
“我是讨厌政治啊！因为当官的说话太难懂，太有艺术了！他们经常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然后里面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还有的时候他们把事情说好像是白的，可是你照着他们说的做了以后，才发现事情是黑的！反正以我的脑袋是搞不清政治的……”贾磊翻着白眼厌恶的说。
“可是你在政治上很有天赋？眼光很准、对局势的发展很有判断力、政治目光长远，甚至能预测出以后将会发生的事。你居然讨厌政治，这太可惜你的政治天赋了！”乌鞑斯说。
“这有什么可惜的？和那群当官的老狐狸说话太累，我会愁掉头发的，我可不想未老先秃！其实我真没什么天赋和眼光，我那些话都是马后炮而已。”贾磊谦虚的说。
真马后炮！
关于当年苏俄内战的局势和发展，网上各种各样的分析数不胜数、就连苏联十几个加盟国之间的局势和利益关系，都有专门的人做课题研究，连一些不起眼的城市都有人关注。
车臣和鞑靼这两个一起闹独立的难兄难弟，因为后来南辕北辙的发展方向，更是被各大学派当作对照组，常年挂在嘴边的。
“贾磊你真的不考虑从政吗？你要是从政一定会位极人臣的，我甚至现在已在经考虑，让你继承我的衣钵，接下我这几十年里攒下的人脉和消息网络了。”乌鞑斯认真的问。
“这……”贾磊犹豫了。
一场又一场的宴会参加下来，贾磊也知道乌鞑斯在西方上流社会的人脉有多恐怖了，更恐怖的是他那张遍布各国政坛的交易网。
对于这些政客来说，消息就是最重要的商品！
“继承您老的衣钵这种事还是算了吧！我这个人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我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日子，以后没事的时候带着家里人到处旅游、四处花钱败家，买飞机、买豪车、买游艇到处炫富。真要是从政，哪怕买个手表、戴个眼镜都有人盯着。无数人会在怀疑我是不是贪污了……”贾磊摇摇头说。
有钱却不能花，那多憋屈啊！
有多少贪官就是这么憋屈进监狱的！
当然了，在娶老婆之前贾磊还要多泡几个妞！
“哎！你真是太不争气了，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没点大志气呀？”乌鞑斯恨铁不成钢的说。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做大事的人都要能吃苦，我才不要呢。据说古代的皇上，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现在的领导们，大年三十晚上都要下基层慰问。一年365天，几乎没有一天休息的。做大事多累呀！”贾磊给自己找借口说。
“你……你……你要气死我了。”乌鞑斯说碗就不理贾磊了。
气氛陷入了及其尴尬的境地！
“你怎么能这样啊？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就打算这么对我吗？看我这么辛苦的份上，总得给个红包吧？”贾磊眼珠子一转，主动给乌鞑斯递了个台阶说，
“事情还没真正办下来的，你要什么红包？”乌鞑斯打了一下，贾磊伸出来的手掌心说。
“可我这个星期把两边都谈得差不多了？用不了几天这事就结束，你提前两天给红包又能怎样。”贾磊说。
“你想的也太天真了，这么大的事从达成意向到真正实行，恐怕要一年半载呢！大家为了一个字眼，一个条款都要讨论一个月的。”乌鞑斯说。
这就是政治！
“一年半载！那可不行？这也太长了？”贾磊急的大叫一声。
“这个速度在政治谈判里已经够快了！你着什么急呀？”乌鞑斯不解的问。
“我能不急吗！你们要真是按这个速度谈判，我怕苏联政府撑不到谈判结束就垮台了。到时候我的钱不就白花了！”贾磊头上直冒冷汗说。
今年年底苏联政府就解体了，这事要是今年年底前谈不下来，以后苏联政府说的话就没有法律效应了。
“苏联政府那么大，就算垮台也是一个缓慢长久的过程，我觉得苏联政府至少也能撑个十年以上的。”乌鞑斯说。
“呵呵……大厦倒塌和洪水决堤往往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根本让人无从预料的。”贾磊委婉的提醒乌鞑斯说。
“你放心吧，除非苏联政府自己瓦解，否则这个世界上第一大的国家就算要分崩离析，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完了的。”乌鞑斯说。
“无论如何，我觉得鞑靼独立声明这件事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我怕夜长梦多！”贾磊只能无奈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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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乌鞑斯来了以后，贾磊就把自己先前搭上的两条线全都交给他了。
乌鞑斯不愧是政坛的老狐狸了，他居然只用了短短两天就迅速的掌握了所有情报，并非快的把发布会的日子定下来了。
“您不是说您不急吗？那你还这么着急的把事情都定好干嘛？”贾磊看得忙得脚不沾地的乌鞑斯问。
“你别忘了，我可是得了绝症了！说不定哪天我就突然去世了，我能不着急吗。”乌鞑斯白了贾磊一眼说。
“你也别懒在床上了！把这个穿上，咱们该去接人了。”乌鞑斯扔给贾磊一件西服说。
“这可是正装？你让我穿这个干什么？”贾磊问。
“今天乌鞑鲁那个莽夫就要来了，你待会儿和我一块儿去机场接人。”乌鞑斯说。
“我能不去吗？反正乌鞑鲁舅公又不是外人。”贾磊懒洋洋的问。
“那可不行！这次和你舅公一起来的还有鞑靼斯坦的几位高层，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总要去露一面！要点儿好处吧？”乌鞑斯挑挑眉说。
“可以要好处吗？那我去！”贾磊听到这眼睛一亮，一骨碌爬起来说。
“你这个财迷？我算是看出来了，要是没有点儿好处，你恨不得天天躺在床上睡觉连门都不出！你说你这样还算什么男人啊？”乌鞑斯生气的问。
“我当然算是男人了！我这种人叫做宅男。”贾磊回了他一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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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鞑鲁在接到贾磊的消息后，立刻和国内的几大党派商量了一下，就匆匆的带着几个外交人员连夜做飞机赶到了莫斯科。
“乌鞑斯，贾磊电话里说的事是真的吗？”乌鞑鲁一见面就越过贾磊直接问。
“当然是真的！我已经和两边的人都确认过了。”乌鞑斯点点头说。
“可是你这个鞑靼民族的叛徒，真的有那么好心帮我们独立吗？”一个跟来的老头问。
“我不是叛徒！我当年那么做也是为了减少伤亡，尽快结束不必要的战争。”乌鞑斯给自己辩解说。
“说得好听！你还不是为了自己胆小找一个借口吗？你这个只敢对自己同胞下手的刽子手！懦夫！”一个叫叶菲姆的鞑靼官员说。
奇怪的是他这么没礼貌，在场的人居然没一个人去阻止他。
“你是谁呀？凭什么这么说我舅公？”贾磊生气的白了他一眼问。
“蛇鼠一窝！你们家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连一个小孩都这么嚣张，长大了肯定又是一个冷血的屠夫。”叶菲姆讽刺贾磊说。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这么说我！”贾磊难以置信的问。
他贾磊可是现场最大的功臣！
“你不过是个叛徒的后人，我没必要知道你是谁？像你这种人会脏了我的眼睛的，你这个混血的黄皮猴子。”叶菲姆说。
“啪！”乌鞑鲁将军突然暴怒的回头扇了叶菲姆一巴掌。
“闭嘴！你真是太过分了。”乌鞑鲁生气的说。
“你该不会是想包庇自己人吧？当初要不是你包庇你弟弟，他也不会在杀了我父亲和上千鞑靼人后，还能活着离开鞑靼的。我这次来就是来报仇的！”叶菲姆恨的咬牙切齿的说。
“他是脑残吗？你们来谈判居然带了一个神经病来，还张口闭口的就是复仇，你们难道是来杀人的吗？”贾磊气的直发抖问。
“这是我们鞑靼人内部的事！你们一个小孩子不要插嘴。”白发苍苍的鞑靼议员说。
“我真不明白，你们政府为什么要派来一群和乌鞑斯舅公有仇的人来，你们到底是来谈判的还是来搅局的？”贾磊气急败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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