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恶贯满盈
山下丹房里一个娇小无力的身体在正僵直的坐着,一缕被泪水打湿的乌黑秀发散披在那楚楚可怜的娇颜之上,那被牙齿咬得发青的下唇就是这滔滔罪行的明证。她此刻空洞无神的眼神是对刚才施暴者最好的控诉。
门口的戚迟如正一脸淫笑得对着薛少坤说:“怎么样,坤哥,这妮子够味吧!这次你算欠我一个人情哦!”
薛少坤说道:“那是那是,迟如兄弟,接下来这妞怎么处理啊?这事闹出去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吧,要不然一了百了,做了她!”
戚迟如说道:“哎不不不,哥哥你也太辣手摧花了,这么煞风景的是我可不做。这么漂亮的妮子杀了多可惜啊,你看山上多少时间都来不了一个标致的,你这辣手摧花太暴殄天物了!再说能发生什么事啊!凭你我在帮中的地位和靠山,只要我们咬死不承认,一个小姑娘能奈我们何!再说,坤兄难道就不想春风二度?我可是还想再来一次呢。嘿嘿嘿嘿….”
这一对畜生,干了这般伤天害理之事却还如此有持无恐,着实叫人义愤填膺。不过恶贯满盈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神兵门这祝融峰一役可谓是损失惨重,此役约有千名核心弟子出战,死伤者十之八九,魏氏兄弟四去其二,六营一堂几乎全军覆没,只有百刃堂作为执法监察,保留了少许实力。江沨和大柱回到丹房营地时,已经入夜,此次丹房去了二十名采药童子,回来的就江沨、大柱二人。
大柱想去给春妮报个平安,还没到春妮房门口,就远远地看到耿银儿在春妮房门前啼哭。江沨和大柱连忙赶过去,一边安慰,一边询问事由。只见春妮的房门大开,但里面少了平时银铃般的笑声,若在平时春妮听到大柱的声音,爽朗的笑骂声早就出来了,今天房门里一片死寂。大柱、江沨都感觉的有什么不对劲。
“银儿,哭啥、春妮了?”大柱紧张的问道。
“大柱哥,春妮姐,她……唔唔唔唔……”耿银儿她只是不停地掩面哭泣,却不答话。
江沨一听觉得事情很不对,急忙冲进了春妮的卧室,只见春妮一身睡衣直直的睡在床上,脖子上一条深深勒痕,脸色惨白,几乎无呼吸之声。
“妮子!”只听大柱一声大叫,只向那春妮床边扑去,大柱箭步来到床边,一把抱住春妮,不住的摇晃。看见春妮生死未卜的样子,大柱心如刀绞,呼天喊地的叫着春妮的名字。此时江沨倒是冷静许多,他走到床前,一搭春妮的鼻息,感觉只有出气无进气,这是垂死之兆,又摸了下春妮的脉搏,脉搏极其微弱。
“大柱,你先别哭,你先让开,让我看看还能救不?”江沨一把拉住大柱说道
大柱被江沨这一提示,急忙站起身来哭诉道:“小江哥,你一定要救春妮,她不能死啊!”
‘嗯,我试试!”江沨点了点头,他先将一股灵力自春妮的檀中穴打入,然后缓缓地调动法力催动这股灵气在春妮的气脉上下游走,一盏茶功夫过后,只听春妮咳出声来,江沨连忙扶住她,让她微微坐起。只见此时的春妮缓缓的睁开眼,看见江沨、大柱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春妮,好点了么?发生了什么事!”大柱一看见春妮缓过了气连忙问道!
此时的春妮却如同石化了一般,纹丝不动,但滚圆泪珠如同珍珠断了线,止不住的往下流!
大柱见春妮不说话,急脾气的它越加急躁起来,他站起身来一把拉住耿银儿说道:“银儿,你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欺负了妮子,你快说啊,你要急死我了!”
耿银儿看了看春妮,含泪哭诉道:“大柱哥,你们一大早就去了祝融峰,我和春妮姐也很担心你们,一早我们就去药王庙给你们烧香祈福,保你们平安回来。回来后我们就一直在药房等你们。大约在中午的时候,戚迟如带了个男的过来,好像叫什么薛坤的,他们先找春妮姐说笑,春妮姐不搭理他们,后来戚迟如忽然就点了春妮姐的穴道,两个人把她带到了后堂,后来就……唔唔唔唔……他们把春妮姐给糟蹋了!,当时我刚好在火堂熬药,虽然我看见了,但我害怕不敢出来,大柱哥你别怪我……唔唔唔唔!”
“啊……”只听大柱仰天一声狂吼,他气急之下伸手打烂一张桌子,咆哮道:“戚迟如。你这个王八蛋,我和你拼了!”说完直奔门外跑去。
江沨一看,知道大柱这一去定是不死不休,急忙又输了一道灵气护住春妮的心脉,然和将春妮托付给耿银儿,急急忙忙的追着大柱而去。
戚迟如的住所就在戚寒冰的对面,小梅林的西北角。此时华灯初上,梅林里一片安静,唯独西北角灯光熠熠,隐约还有喝酒划拳之声传出。怒火攻心的大柱已经冲到了戚迟如的房屋前,只见名堂内灯火通明,戚迟如正和薛少坤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喝的正欢呢!
只听得薛少坤说道:“迟如兄弟,今天多亏了是你,刚才营里传出消息了,这次祝融峰之战真是惨啊,十去八九,要不是你拉我下来,估计我也要命丧兽嘴了,我还听说戚大夫灵药拿到了。门主大为高兴,这次估计论功行赏,戚先生只怕要做副门主了,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以后哥哥的前程就都要靠兄弟了。”
戚迟如说道:“哥哥说哪里话,咱们是同道中人,以后有钱一起赚、有妞一起…..”
戚迟如这个“爽”子还没吐出口,只听见门口一声怒吼,“两个畜牲拿命来!”紧接着一条板凳飞也似的直奔戚迟如的脑门砸了过来。戚迟如大惊失色,见势不妙急忙说了一句,“哥哥救我。”
只见薛少坤“噔”的一下,从椅子上窜出,凌空一个连环踢,将长凳踢得粉碎。待他站稳身形,刚准备喝住来犯的对手时,只见对面的大柱如同疯了一般直向他扑了过来。
此时的大柱面目狰狞,满脸杀气,双手成爪,施展飞鹰一阵猛攻。大柱的招式凌厉刚猛,只进攻,不防守,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虽然薛少坤的武艺高出大柱不止一筹,但在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下,他也是步步后退,守得是心惊胆战。
大柱的爪影如浪,一排排,一波波,惊涛拍岸般的压了过来。薛少坤刚才失了先机,外加上理亏,心理有点畏惧,所以是越打越局促,渐渐招架不住起来。此时他连忙使了个眼色给戚迟如,眼神望着大柱的后背瞥了瞥。因为如今的大柱只知道一昧强攻,后背空门大开,真乃武者大忌!
只见戚迟如从小腿上拔出了一把匕首,悄悄地潜入到大柱的背后,手起刀落就要捅下。那白晃晃的尖刃几乎已经刺在了大柱的后背,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戚迟如却停住了。戚迟如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想这手怎么就不听使唤了?就差这么一点了,怎么就没知觉了呢?忽然他觉得脖子间一凉,全身的精力像被瞬间抽干一般。瞬间就无意识了。
薛少坤大吼道:“迟如兄弟还不下手,这小子发疯了,快做了他!”可是任凭他怎么大声,戚迟如就是不回答,片刻过后,戚迟如的脖子间浮现出一道红线,接着大口大口鲜血从他的嘴里,脖子上喷涌而出,那颗猥琐的脑袋,被胸腔内的鲜血一冲,咕噜噜的滚到了薛少坤的脚下。
薛少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是魂飞魄散,一个分神之下,大柱一招分筋错骨就扭断了他的手腕,接着一招“鹰落九天”一只钢爪重重地拍在薛少坤的头颅上。只听薛少坤一声惨叫,脑浆崩裂,鲜血溅出一丈开外。
大柱看着沾满鲜血的手,他毕竟还是个少年。虽然修炼飞鹰手使他的心境、性格都刚猛狠烈了许多,但总归是他第一次杀人。他茫然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百味杂陈。大柱蓦然回头看见江沨就在后面,说道:“小江哥,我……”
江沨摆了摆手,说道:“大柱,不用说了,今晚我们是生是死,就看这一战了!”
只是刚才这一句,江沨并不是对着大柱说的,而是对着门外朗声说道。
“桀桀桀桀…….小子好大的口气,想不到我戚寒冰的门下,居然福缘如此深厚,能拥有灵根,前些日子用神识潜入我房间的就是你吧!”
“不错,就是我,戚寒冰你为一己之私,无辜杀了这么多人,就不怕报应么!”
“报应!哈哈哈哈,我都以身养鬼了,早已不能轮回,还怕什么报应!你以为你能修仙就稳操胜算了?哼,我这炼魂幡刚好缺修士精魂,你就做第一个吧!”
说完,只听门外一阵狂风乍起,滚滚黑气如墨般自门外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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