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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忙碌的青春


  时钟一格一格的往前走着,不紧不慢。无论那些时光曾赋予你的感受,是快还是慢,对于时间本身而言,并不具有任何意义,它依然是宠辱不惊的缓慢流逝着。日子本就该这样波澜不惊的过,对于萧然而言,没有意义便是它此刻最好的意义。

  虽然萧然感觉自己最近的状态略有些癫狂,自从上次语文考试成绩下来,她就进入这种状态了。那次的语文考试结果,并不理想,就是刚过了及格线,老班气的差点没吐血,一度怀疑她是上次爬山把脑子撞傻了。萧然自己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那么多年没碰过书了,幸亏以前基础还不错,才临时抱了那么小半天的佛脚,能考及格已经不错了。不过,知道归知道,现在成绩跟不上也是事实。于是,她最近把除了英语和数学以外,所有的课本,都统统从头背了一遍。幸而现在开学才两个月,学的还不是很多,一边学习一边复习也来得及。总之,她要在下次月考前,把成绩补上去,因为最难攻克的英语数学,还在原地踏步的等着她。

  天气一点一点的变冷了,萧然每天生活的很规律:早上五点半起床,爬起来去操场跑一圈步,然后吃完早餐去班里背书;中午休息一下,晚上的自习课留着做各种试题,一直到十点半熄灯,回宿舍;每周五下午放学赶回家,周日再赶回学校。她要改掉以前爱赖床的毛病,改掉以前不锻炼身体的毛病,也要改掉以前总是早早回宿舍聊天睡觉的毛病。就这样每天忙碌而紧张的过着,卯足了劲,就等着迎接月考的来临。

  在萧然的期盼中,月考终于到来了,考完所有科目刚好是周五。萧然最后一门课出来以后,把笔往包里一扔,就冲出了学校直奔车站而去,今天晚上终于能睡个安稳觉啦!

  虽然还不知道考试成绩,但萧然的感觉还不错,于是这个周末她过得挺轻松惬意。帮老妈收拾收拾房间,陪老妈逛逛街,然后看看书,做做题,总之,这个周末萧然过得挺满足。

  直到周一回到学校,看着班主任拿着一摞试卷进了教室,萧然才骤然紧张起来。老班进来,先是扫了全班一眼,然后朝萧然抬了抬手,示意她来把试卷发下去。萧然有些忐忑的拿了试卷一张一张的发着,直到看到自己的名字,又看到那红彤彤的三位数时,才暗暗松了口气:嗯,132,是个好数字。

  等萧然发完试卷回到座位上,老班才清了清嗓子道:“自己的分数自己都看到了,是不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要是有这种感觉的都还好,还有的救,就怕有些同学看到自己的分数还无动于衷,那就麻烦了。”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现在我来说一说这次考试的排名情况……”

  老班还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什么,萧然已经听不太清楚了,从听到语文分数的排名和总分第一名的排名都是萧然时,就开始发愣了。语文第一名她是常常得到的,总分第一名,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她记忆中高一考试考得最好的一次,也不过是班里第二名,虽然和第一名只差了0.5分。后来的高二高三,开始跟着方俊一起混迹在游戏厅和网吧以后,更是连班里的前十名,都没有进过了。有些事情还是不一样了啊,至少和她相关的一些事情,在不知道的时候,正悄然的发生着一些改变。

  萧然走神走了挺久,刚回过神来,就听到老班说要订正语文试卷。刚拿出笔,铺开试卷,就听到同桌的赵岚,传出了微微的抽泣声。赵岚学习其实挺努力的,只是学习方法不对,成绩总是提不上去,一直在二十名左右徘徊。萧然虽然不怎么喜欢她,但见她哭的挺伤心,还是想安慰她一下。虽然这样说有些欠打,她也可能听不进去,但萧然还是想告诉她:其实成绩好不好,和你最后到社会上从事什么工作,赚多少钱,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不用这么伤心。但她这一番理论还没有来得及实践,那边的赵岚,一见她靠过来,就立马一转身,拿后脑勺对着她了。

  萧然见状有些无奈,这是友情决裂的节奏?高中生的友情,果然满满的都是青春的味道啊!

  晚上自习课,萧然照例在做试题,后座的周晴萱也照例拿着一堆零食,一样一样地往她嘴里塞。晚上的自习课没有老师在,班里的学生只要家离学校比较近的,一般大多都不来,赵岚就是其中的一个。所以一到晚自习,周晴萱就会坐到萧然的旁边,和萧然一起边做题,边吃东西。

  周晴萱的成绩属于中等偏上一点,幸而她没赵岚那么在意成绩,只要考得不是倒数,都对她产生不了什么影响。那时候还没有“二逼青年欢乐多”的说法,所以她的座右铭是:快乐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那为什么不快乐的度过每一天呢?萧然挺喜欢她这种性格的,所以她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以前好,现在也依然好。萧然以前是参加完高考就到走了,去了方俊所在的那座城市里,一待就是将近8年,连高考志愿都没有回来填。而周晴萱则是压根连高考都没参加,就潇洒的结束了她的学海生涯,以至于她和尚南的恋情最终也是无疾而终。虽然现在萧然重新回来了,不过,她并不想干涉周晴萱的选择,如果她可以一直那么快乐,又何必在乎最终的选择是什么呢,顺其自然就好。

  两人正低着头一个吃得欢乐,一个塞的欢乐,突然感觉头顶灯光一暗,抬头一看,只见老班正站在桌子旁边瞪着她们俩。

  “饿了啊?”老班问。

  “咳咳……有,有点。”萧然一慌,呛了一下。

  周晴萱吓得赶紧一边把零食塞进了抽屉里,一边吐了吐舌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老班闻言,又狠狠瞪了萧然一眼,在她桌子上点了点:“你跟我出来一下。”

  萧然淡定的站起身,在周晴萱满眼沉痛的目光中,跟着老班走到走廊上。老班姓高,萧然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率先开口道:“高老师,我错了,我不应该在课堂上吃东西。”

  老班看了看她,哼了一声:“认错认的挺快,行了,今天不谈这个。你知道你刚进班的时候,离加强班,差了多少分吗?”

  萧然老实的摇摇头。

  “你进班的时候是第二名,差了2分,尚南进班的时候第一名,只差了1分。”老班说完,不出声了,似乎是想组织一下自己的措辞。

  萧然见他突然不开口了,还以为是等她回答,便顺口评价了一下:“哦,那他挺可惜的。”

  谁知老班又开始瞪她:“我说话,你听着就行,谁让你点评了!”

  萧然点点头:“噢,好,不点评。”

  老班又停了片刻,才开口道:“你这次月考进步挺大的,从上次的第五名一下升到了全班第一。当然了,好成绩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这段时间的努力,我也看在眼里。暑假在家一定玩疯了吧?不然开学的分班考试,怎么会考成那个样子?”

  萧然有些不明白老班到底要说什么,只好笑了笑:“嗯,是有点。”

  “高二要分文理科了,学校打算重新摸底考试一次。加强班成绩不好的会下来,同样的,普通班成绩拔尖的,也可以进到加强班,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呃,明,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以前文理分科,因为进度不一样,都是加强班和加强班之间分,普通班和普通班之间分,难道这些也不一样了?

  老班点了点头:“嗯,所以我打算让你们这些偏科严重的同学,互相帮助学习,抓紧把成绩提上去,把差距减小。我打算让你和尚南一起互相补习,他帮你补数学和英语,你帮他补语文和政史地,尤其是他的作文。我已经和他谈过了,他同意了,你觉得怎么样?”

  “啊?”

  “啊什么?不同意啊?你想想你那上不了台面的数学和英语分数,连及格分都没有考过,人尚南的语文和政史地再差,总归能及格吧,就这人家都没有说什么,你还有意见啊?”

  “我,我没意见,就是……”

  “就是什么?”老班又开始瞪眼。

  “……没什么,我同意。”

  “嗯,同意就好,那就这么定了,以后每天的自习课,你们互相学习。好了,你进去吧。”

  萧然进了教室,瞥了尚南一眼,见他幸灾乐祸的看过来,不由分外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幸灾乐祸个鬼啊!不过,等她回到座位,看见老班又找了两个同学出去时,不由也跟着幸灾乐祸起来:大家有福不能同享,但有难一定要同当啊。

  周晴萱从后面伸出头来,小声道:“老班说什么了?是不是批了你一顿?”

  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萧然不由哀叹:“唉!比那还惨,我都不想提。”

  “到底怎么了?”周晴萱急了。

  萧然双手板着她的脸,朝向尚南那边:“来,往你的三点钟方向看过去,跟你介绍一下,我的新师傅——尚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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