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穿成海王,笨蛋小美人翻车了 29
门口的方向,四个男人正隐隐对峙着。
顾裴之穿着深色西装,许致岸穿着运动风羽绒服,这两个人他凭借衣着就能认识。
可门口的方向又多了两个男人。
一个不怕冷的穿着穿着咖色羊绒大衣,另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气氛格外焦灼。
见他出来,四个男人齐齐转头,把视线放到了他身上。
在别的男人给出反应之前,穿着黑色冲锋衣的青年压了压眉毛,一双浓黑剑眉微微蹙着,直勾勾的看了过来。
他的视线格外锐利,声音都带着难以克制的激动:
“洛洛!”
只是话音刚落,穿着咖色羊绒大衣的男人就上前一步,一只手按着对方的肩膀,一只手揪住他的领口,声音里隐隐存着愤怒:
“你还有脸找来?”
“他妈的,祁嘉与,你怎么敢的?”
祁嘉与喉结动了动,视线依旧紧紧地盯着姜洛洛的方向,
“洛洛,我有话跟你说。”
“你有什么屁话跟他说?”
抓着祁嘉与领口的人格外激动,头发规整的往后梳着,露出光洁的额头。
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整个人气愤到似乎太阳穴都一鼓一鼓的,他咬着牙,声音像是从嗓子里面挤出来的:
“祁嘉与,我们姜家哪里得罪你了?你犯得着布置这么大的局?”
“真他妈狼心狗肺!”
“还敢叫洛洛?”
“我告诉你,我们的梁子从今天起算是结下了,从此以后,我们两家不死不休!”
“我没有那个意思。”
祁嘉与视线依旧直直的盯着房间中心的小小身影,眉头蹙着,努力解释:
“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我的本意不是这样,姜伯父的事情,我也很抱歉。”
“洛洛,我会给你证明的!”
站在房间的小小身影就这样看着他,巴掌大的小脸脸色苍白,带着大病初愈的脆弱。
他很慢很慢的眨了眨眼睛,乌泱泱的长睫随时抖动,薄薄的眼皮抬了起来:
“祁嘉与。”
祁嘉与心头咯噔一下。
洛洛从来不会这样叫他,以前的时候,会弯着唇角眉眼盈盈的叫他“嘉与哥哥”。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他当成陌生人。
他的心上人攥着指尖,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清澈如琉璃一样的眼睛浮着一层透明水雾,眼尾一片薄红。
“祁嘉与。”
小小身影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可以直视他的视线里,抬起脸来。
“我爸爸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祁嘉与蹙起剑眉,黑如点漆的眼睛倒映着那个小小身影,
“不是我。”
“我只是带着伯父做了几个投资的项目,后来就收手了。”
“后面的事情和我无关,真的不是我做的!”
他怕吓到了姜洛洛,声音压的极低,但说出来的话格外用力,喉咙都是哑的。
“不是你,不是你——”
姜屹川狠狠拽着他的领子,儒雅俊美的脸上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是你做的,就是你那个爹做的!”
“说到底都是你们一家人设的局!”
“你还有什么资格出现,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砰——”地一声闷响,姜屹川一拳砸到了祁嘉与肚子上,打的那张英俊的脸庞皱了起来,嘴里发出一声闷哼。
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再次以那种低哑的声音重复着:
“洛洛,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不会伤害你,不会让你无家可归。”
“你相信我。”
他的话音落下,姜屹川再次一拳砸了过去,伴随着痛苦的指责:
“少在这里巧言令色!”
“从你诱导我父亲做投资开始,你们祁家就开始布局了。”
“枉费我父亲后来还想让你和洛洛培养感情,你配吗祁嘉与?”
这句话一出来,祁嘉与脸上的痛苦和悔恨几乎要到了极点。
整个人带着沮丧的挫败,连呼吸都是沉重的。
而站在一旁一直半垂着凤眼的顾裴之迅速抬起眼睛来,目光如炬的扫了过去。
锐利的脸部弧度紧紧绷着。
就连一直旁观的许致岸都变了脸色,跟着看向姜洛洛。
貌美又娇气的小少爷咬着下唇,松开的时候,软嫩唇瓣被咬的红艳艳的,抬起来的眼睛,睫毛根部都是濡湿的。
他看着祁嘉与,用那种闷闷的细软声音宣布:
“不要再解释了。”
“伤害已经造成了,祁嘉与,这不是一句话就能揭过去的。”
他握着白嫩指尖,漂亮圆润的杏眼一片濡湿,声音轻轻:
“我们不要再做朋友了。”
“我也不想再见你了。”
说完这句话,他垂下长长睫毛,转过身就要离开。
而一直被按着没有反抗的祁嘉与,这会儿突然反抗起来,在姜屹川给出反应之前,几步跨了过去,冲到姜洛洛身边。
几个男人变了脸色,纷纷伸出手要阻拦他。
可祁嘉与动作更快,他一只手握着姜洛洛的圆润肩头,一只手拉着他的小手,英俊的眉眼带着悔恨,语速极快:
“我知道,我知道你和伯父都因为我受了委屈,是我的错,一开始是我的错。”
“连我父亲那里的错,我也会一力承担。”
“你别生我的气,你别不要我,洛洛。”
他的情绪太过激动,连手掌都在微微颤抖。
小少爷低着眼睛不去看他,软红的唇都因为委屈在紧紧抿着。
“我会帮伯父洗清他身上的污点,我保证,我会让他平平安安的回来!”
“你失去的,我都会补偿给你,洛洛!”
“至于这段时间你受的委屈,我也补偿给你——”
手里被塞入一个冰凉手柄,姜洛洛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怒吼:
“松手!”
然而祁嘉与的力气太大,自己反应又慢了半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拉着自己的手,朝他腹部捅去。
咸腥温热的血液喷在手掌手腕上,祁嘉与英俊的脸庞带着几分癫狂,将匕首狠狠拔出,又继续拉着他的手,第二次捅了进去。
匕首被磨得格外锋利尖锐,他离得太近,甚至能听到刀尖插入皮肤破开血肉的声音。
数不清的鲜血争先恐后的喷洒出来,将白皙细嫩的手掌染得通红,被几个男人拉开的时候,姜洛洛低头看着被自己握在掌心里的凶器,鼻尖萦绕着浓浓的血腥气,吓得他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哆嗦。
“哐当”一声,匕首滑落掉在地板上,姜洛洛惊恐的后退几步,指尖都在忍不住的颤抖。
“我……我……”
面前的景象太过血腥惊悚,小少爷怕的话都说不连贯了,小小的身子无助的后退着。
退到一个宽广怀抱,被对方扶着,半抱进怀里。
姜洛洛张着嘴巴,眼睛睁得圆圆的,害怕的泪水争先恐后的从眼眶溢出来,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滚落。
祁嘉与倒在一片血泊中,衣服上,裤子上,鞋子上。
到处都是红到刺眼的鲜血。
那张俊美无瑕的脸格外苍白,似乎流淌到地上的鲜血太多,已经把他身体里的血液给耗干了。
在嘈杂的急救电话声中,他对着自己脆弱无助的心上人弯了弯眼睛,试图露出一个令对方熟悉的安心笑容。
“洛洛……”
他伸出血淋淋的手,想要触碰那个小小的身影。
而把姜洛洛护在怀里的男人皱了皱眉毛,大手捂住姜洛洛的眼睛,不让他看面前浑身是血的男人。
又颇为不悦的看向祁嘉与,声音冷淡:
“你吓到他了。”
祁嘉与直勾勾的看着姜洛洛,由上到下,似乎是要把人刻到自己心里。
在有如实质的眼光收回之后,他费力的伸手,一寸一寸地探出指尖。
握住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然后用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指,一层一层的擦着刀柄,擦得格外仔细,直到上面糊满鲜血。
他抹去了上面属于姜洛洛的指纹。
紧紧握着那把匕首,在姜屹川复杂的视线和姜母慌乱的声音中,再度看向自己的心上人。
“别怕。”
每一个吐出的字都格外费力,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更清晰一些,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着:
“我让你,出气了……”
“是我自己捅的……”
“去把手洗干净吧,洛洛……”
救护车的鸣笛声传来,倒在血泊中的祁嘉与被抬到了救护车。
洗手间里的姜洛洛看着水龙头里哗哗直流的透凝水柱,恍惚间又一眼看成了流出的鲜血。
他吓得小手抖了抖,急促地“啊”了一声,纤细的下颚微微抬着,泪盈于睫。
连瘦瘦小小的身子,都在控制不住的微微颤动着。
给他洗着手的男人抬起手臂,紧紧将他拥入怀中,一遍一遍的吻着他的头发,轻轻的拍着后背,低如呢喃的声音格外安心,耐心的哄着怀里的人。
“不怕不怕,宝宝……”
“老公在这儿,不怕了……”
“没事的,坏男人已经离开了……”
冰冷寒冽的五官带着隐隐的锋芒,眼底的担心为清冷眉眼染上一层忧色。
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小身影依旧在颤抖,软软的小脸紧紧埋在他领口,眼泪濡湿皮肤,声音都是抖的。
“好多好多的血……”
“我好怕,我杀人了……”
顾裴之闻言抬了抬眼睛,斯文俊秀的脸庞清贵凌厉,洞察一切的调子不紧不慢:
“死不了人。”
“祁嘉与要是死在这里,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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