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村商量
少女听李不苟这样说不但没有失落反倒开心地说，哥哥，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只要你这边没问题，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说服李爷爷，好不好嘛？王月影兴奋地往李不苟身边凑了凑又抱住李不苟的胳膊摇来摇去的撒娇。李不苟想了想终于坚定了下来，好吧，咱俩去试试。两人起身向村里走去，好像这里从来都不存在一个老头……
老头看着李不苟脸上的笑容，又看看小影撒娇的动作急的老脸一红，你们去就去吧，拉拉扯扯的干什么…你这个穷小子，别老想着吃天鹅肉，没有五万别想着泡我家影影，不对是十万，十万你知道吗？放桌上得有好几块砖那么多…俩人压根办他当空气。小影啊，哥哥最近抖音粉丝又涨了两个哎。真的吗？哥，你都是拍的什么啊？又有人关注你了。也没啥，就是咱们村里的风景和老头子们晨练的视频哈哈哈……听着两人越来越远的声音，老头子把刚才掐掉的烟又点上，想到了什么，猥琐的脸上才又挂上了笑容。
屁颠屁颠的一手夹着烟，另一只咯吱窝夹着一辆废弃拖拉机的后货斗的连接头，拖着一顿多重的车斗悠闲地往村里走去。
二狗和小影二人刚走到村口。远远的就看到。一身肥膘的赵二熊。被一个更加彪悍的大妈。揪着耳朵往家里拖。还一边咆哮着。你个小崽子，现在长大了是吧。天天吵着要买手机，学做生意。结果就拿着手机泡妞。要么就去祸害别人家的牲口。指望着你们家的那点门歪道来给我们养老吗？王二熊哭丧着脸说不是啊老妈，我只是在跟人家妹子讨论生意经。再说了我也没有祸害别人家的牲口啊，看了那只鸡骨骼清奇，一看就是练游泳的好料子，就稍微指导了它一下。还指导鸡去游泳？你自己都是个旱鸭子，你在这跟我装什么呢？刘大婶没好气的嘲讽。这时候赵二雄看到了，李不苟和小影，尴尬的一笑，二狗哥小影，你俩在哪玩呢，我还有点事，先回了。走啊妈，回去说，咱们回去说。赵二熊的妈妈刘大婶，嘴角一撇阴阳怪气的说你还知道丢人呢？呵呵，走咱们回去好好算账。小苟小影我们先回去了，你俩有时间来婶子家玩哈，婶子给你们做好吃的哈。刘大婶人还是大大咧咧挺和气的，就是对他儿子有点严厉，毕竟二熊是独生子。好的婶婶，有时间去你家玩，苟影二人尴尬的挥手拜拜……赵二熊母子二人刚走，李不苟就掏出手机给二熊发了个微信，“卧槽，二熊现在厉害了啊！学会你老爸那套了？不够意思啊，教鸡游泳这么好的事不叫上我，我还有好多项目想找你试试呢，教狗说英语，教鸭子传信，教猪耕地啥的……下次记得带上我一起玩!”发完微信二狗才心满意足的收起手机，想到自己的项目有了实践的机会顿时脸上浮现了傻笑。小影看着李不苟脸上的傻笑。李哥，跟谁聊？聊什么呢？李不苟听到小影的问话，连忙一脸正气的说。就是跟二熊聊啊，让他回家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哦哦，小影听出来二狗话语中的敷衍。无奈的回应道。哥，我以后也叫你二狗哥好吗？小影走到二狗前面转身调皮问到。别啊！李二狗吓了一跳，我才不想被妹子这样叫呢，再说了这样叫我以后人家听习惯了多不好……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后边的墙角闪出一位少年，一身黑色的练功服，虽然额头汗珠嘀嗒，身上的练功服也湿了大片，却丝毫没有剧烈运动后的气喘和肌颤，整个人好似一杆插在地上的标枪。似乎与环境融为一体，像与地面垂直的围墙，像本就长在那里的一棵树。少年看着远去的两人，弯起食指刮了刮鼻尖，然后用双手塞紧耳边的运动耳机，踮起脚尖向着两人相反的方向慢跑起来。二狗停下脚步微微侧目，皱了皱眉，又跟上小影的步子向家里走去。
李家的宅子在村子的最东北角，本是一座四合院，但是后来拆掉了北面的墙，建了一栋两层的小洋房，出了小洋房就到了四合院内，这样的建筑风格有点不伦不类，但是胜不过住着舒服。李宅两面环山，最靠近山的后院院墙是依山而建，院内一半是草坪，一半铺了青石板，靠着郁郁葱葱的山林，倒是有那么点山间别墅的感觉。院中一位老人，身体微曲，双臂缓舒。双目微闭。本如雕塑般的老人挺胸吊气手画方圆，刹那间起势运功，院内似乎吹起了微风，枝摇叶摆。没多久老人本来行云流水的运功动作变得僵硬起来，老人无奈皱眉收功，摇头叹气到“变了，世道变了啊！这么稀薄的灵气，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李家？我对不起列祖列宗，没能把家功传承下去。”老人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像泄了一口气一样，身形似乎都要佝偻下去了。院内的草树也静悄悄的仿佛不敢打扰老人。与刚才运功起势举手投足间掌握这院内一方天地的老人判若两人，老人抬手向面前的虚空抓了抓，那种被抽离的感觉让他无奈又失落。正在这时，“爷爷，我回来了。李爷爷我来了。”两声充满年轻活力的声音传到院内，听到这声音老人愣了一愣，摇头叹气苦笑，脸上又缓缓浮现了笑容，整个院内也重新燃起生机，树摇虫鸣声缓缓响起。回来了小苟，小影你俩赶紧坐，小苟今天太阳晒得怎么样，皮肤还疼吗？今天就在我家吃饭吧小影，好久没来爷爷这里聊过天了。老人开心的问起。“不了李爷爷，我爷爷还没吃饭呢，我要回去做饭给他吃。
爷爷我皮肤现在好多了，没那么苍白了，也不疼了。二狗接着小影的话回答到。
“今天来主要是跟您商量一件事。”听到小影这么直接的聊天方式二狗差点没一口水呛死，无奈冲小影眨眼，心想“大妹子，咱们都不做个铺垫吗，刚才劝我不是一套一套的嘛？”老人也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闺女，够直接，爷爷就喜欢你这样。你是来说让小苟向你爷爷拜师学习外家功的事吧？”
武功大致可分为外家功和内家功，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李不苟家本是家传的内家功世家，却不料到了现在这个世代，随着人口增多，绿植减少，环境污染，加上随着现在科技和经济的发展，许多没有人迹的名山大川被开发，这世间的灵气也是越来越少。随着内家功的越练越厚，对灵气的数量和质量需求越来越高，内家功练到一定的地步，如果灵气的浓度和纯度达不到要求，功力就无法进步。且不说质量，就现在的灵气数量而言，要修炼像李家这么精深霸道的功法，怕是入门都难。而二狗也就趁着小时候艰苦修炼数年才堪堪入门，再想修炼下去，却是不可能的了。这也是王老头有信心把二狗收为徒弟的原因。因为与内家功不同的是，外家功对环境和灵气的需求不是很大，靠的是自身的努力和训练方法加上药材的辅助。哪怕是再难找的药材难道还能比快要绝迹的灵气还难找？就算没有高等药材的辅助，专心修炼外家功也是可以大有所成。而且现在这个社会对于外家功的需求的受众群体比较多。武术教练、私人保镖等等，随着热武器的出现，内家功不再成为武林巅峰，可内家功的修炼要求依旧没变，修炼条件却越来越差。内家功没落也是物竞天择的结果。这个时候从小在武林环境下长大的李老头肯定接受不了李不苟成为一个普通人的事实。那他只有选择让练习外家功才能保持至少不与武林脱轨断代。远的不敢说，附近几个省武林内行人没谁的外家功能比上他王老头。前几年灵气还勉强可以勉强修炼内家功，可是最近王老头用他那蹩脚的灵气感知确是连一丝灵气毛都感知不到了，二狗现在这个地步确实寸步也难行了。就是想透了这些，王老头才敢把这么重要的谈判交给小影来做，因为他知道，李老头已经走投无路了!而王老头不知道的是，二狗的情况远比他知道的要糟糕，二狗现在不是无法更进一步修炼，甚至还出现了亏灵，就是这稀薄的灵气二狗不但无法炼化吸收，反而他自身已经炼化的灵气不知怎么的一直在消失，二狗那一头干枯的黄毛就是最好的证明。
李老头站起身来，负手转身面向山坡，沉思了一会儿。出声问道，不苟，你知道爷爷为什么一直不答应王老头吗？因为爷爷怕你以后怪我。内家功和外家功的区别很大。功成之后，效果也是天壤之别。我们李家世代以内家功为傲。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功法，到了你这里，却是要失传了。事不相瞒，我们李家从来没把外家功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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